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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和小武两个人都是话多得不得了的性子,一上车就热乎地聊了起来,聊到下车的时候也没停。
小武一看见前方街口的一个掉漆老扁立马就和梅姐大声地说:“您别看它旧成了这个样子,其实那可是前朝皇帝提过了亲笔呢。”
“哎哟,是嘛,皇上写的呀。”梅姐睁大了眼睛,瞅着那招牌,认了好半天才看清了。
不就是个卖红烧肉的地方嘛:“原来这皇帝也喜欢吃这种东西。”
安以柔原本也是以为江佑程会带着她去什么了不得的大酒楼里边吃上几道天下闻名的菜式呢。
不想来的这地方偏不说,就是店面都有些歪七斜八象要倒了似的。
江佑程一点也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引着安以柔就进了那家小酒楼。
酒杰里边的人对于江佑程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像招待老熟客似的,奉了好荼上来:“督军可是有个把月没来了。”
江佑程点了点头,每次他回来就总想着来这里吃上盆地道的大肉。
菜式要的全部都是肉,江佑程吃得不亦乐乎,还不时给安以柔夹菜。
口味确实很不一般,安以柔难得见到江佑程这般随和贪吃的样子,心情也是好得很,连着吃下了好几碗饭。
小武和梅姐旁边一桌吃着饭,一边吃还一边不时说着菜名和来历,把梅姐逗得直笑:“不行了,不行了,你得先让我吃完这点东西再说。”
那以后江佑程也没有再提领着安以柔去府里边的事情,只是每过两三天来带着安以柔去外边吃顿好吃的。
江佑程对于江北哪里可以吃到什么,倒是清楚得很。
今天吃是鱼,酸辣兼俱,肉质鲜美很是入胃,安以柔吃得并不多,放筷子后,擦了擦嘴,轻声说:“再过三日就得回南城去了。”
既然江佑程没有把她娶过来,她就理应回到安府里边去的,再说了,她娘亲还在府里边。
现在她一离开安府就是十天,也不知道娘亲和兰姨怎么样了,估计每天心里边都焦虑不已吧。
府里其它人应该都因着二姨太生了孩子的事情分心,应该不会过多为难母亲的。
“嗯,好。”江佑程没有挽留的意思。
安以柔正寒心时,江佑程又是说:“我过些日子也会去南城。”
“是以什么身份去?”江佑程从江北到南城,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不知道变换了多少次身份,安以柔可不想,他又是去做着与周宅为敌的事情。
现在新民政府的力量再度稳定了,我们有意重新将南城划入指挥所,像之前那样,设立政府机构,进行体制改革和管理。
那就是公务了。
安以柔不免有些小小地失落,她以为江佑程会再次上门正式地提一次亲。
小武去的那次不过是口头而已,什么也没有,转口就可以否认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和效应。
江佑程似乎也想避开婚事这一栏,只说:“等在南城稳定后,我会给你一个名份的。”
名份?
名份这种东西有很多种的说法,有时候给她一个姨太的身份,也是名份不是吗?
安以柔可以明显感受到江佑程的冷落,她没有再说什么:“那便到时候再说吧。”
她要离开的那天,江佑程来送她,不止江佑程,还有一个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是齐少爷。
江佑程就跟着齐少爷的身后,现在主次位一下子分得很清楚,齐少爷也是穿着军装,虽然没功勋章,不过他穿着的是少帅服,明显就显耀很多。
“齐少爷。”安以柔低头打了声招呼。
“难得一路同行,一起来,我特地来相送,牡丹小姐一路平安啊。”齐少爷皮笑肉不笑,话说得倒是很爽利。
他的态度很明显,其实就是借势把江佑程压下去,不许他说话。
安以柔再三道谢,最后看了眼在齐少爷身后铁青着脸的江佑程,然后这便登车离去。
小武这次是随车一起护送安以柔的,见这阵势也是有些意外,上了车后恨恨地道:“这齐少爷真是狗仗人势,这些天他可没少给我们督军找麻烦。”
就说了他没会善罢甘休的。
齐少爷没有实权,作为统帅之子,有直接地任免权利,虽然有些虚,很多事情不敢做实,可下边的官都只能唯命是从,不敢违背他的旨令。
江佑程去南城捕他的时候,是因为的统帅的命令,不然他也不敢轻易动齐少爷的。
齐少爷这次也不打算出国玩了,反倒是正而八经地穿起了少帅的军装,看来有意和江佑程开战啊。
安以柔扭头回望一眼还站在原地的一队军人,不由得为江佑程暗自忧心。
车再行了有半日多时,忽然前方山路口便跃出一匹高大黑壮的马,惊得司机急忙刹住了车。
“好像是江督军?”小武原本还准备下车去将拦车的人大骂一顿,看清后,急忙帮着安以柔开了车门:“一定是他想亲自来送送您。”
在这里的碰到江佑程,安以柔也深感意外:“你怎么来了?”
“那个小王八蛋不让我有机会跟你说话,害得我骑马追了半天的山路。”江佑程从马上翻下身来,另再又吩咐车队临时休息半个小时,拉着安以柔就在旁边走动起来。
车队上的人便都在原地待着命。
“你要多小心他。”尽管知道江佑程应该有所戒备,安以柔还是很担心地劝告他:“齐少爷之前是喝醉了才会给你钻了空,从他在医院装病的事情来看,他这个人为达目的,势必不择手段。”
“我知道。”江佑程笑了笑:“倒是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像那样的酒局,也是你去得的?”
若不是被高老板要挟的话,安以柔也是不会去那样的酒局的,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
安以柔怕说出来给江佑程添麻烦便只笑笑,这事儿没有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