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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某些人而言,她只要知道容尽欢已经死了便已经足够,最好的消息大抵就是这两句,她等了太久的日子,便是连着她自己也不记得,她有多么期待了。
当得知容尽欢是真的死了,而不是那些下人们谎报的,或者是听错之时儿,钟木兰几乎要欢呼的雀跃起来。
这世间恐怕没有人比她更希望那个女人死了吧,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让王爷在北狄陪伴了她无数个日子,陷王爷于水深火热之中,钟木兰便无法原谅容尽欢。
钟木兰认为,那样的祸害就应该早早消失才是,而不是一直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只要容尽欢消失了,镇边城的一切便会恢复如初,而她同着王爷之间的关系可以一点点恢复过来。
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关系,虽然在一起的时限很短,但两家世交的关系不可能改变。
她本来想要书信一封送往京城,这大抵是容尽欢唯一的办法了,她害怕极了,害怕沈暮江迎娶容尽欢,她一切的梦便破灭了。
她几次三番想要下手谋害容尽欢,除掉容尽欢结果都失手了。
她被沈暮江警告过,也知晓沈暮江厌恶她,因着容尽欢的缘故。
但那些都是她心仪沈暮江的提现,而并非其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暮江。
原本她还有更极端的手段,但这一切都因着容尽欢的死而尘埃落定了,钟木兰便也不用想尽办法除掉容尽欢了。
这倒是给她省却了不少的麻烦,她心中洋洋得意,只为如今已经马到成功的事情。
有句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定是老天爷瞧见容尽欢做作的行为将着她收去了。
王府内,李壮将着消息散发到了北狄北疆,边塞一带,连带着在关口一直徘徊的北狄探子。
沈暮江早已经知晓那些北狄探子的存在,都是尉迟承派来的。
那个人对容尽欢中毒箭一事很是在意,生怕对方出了大事,所以一直派人打听。
但这次如若不是容尽欢自救,知晓毒箭木的解药,怕是大罗神仙现身也无济于事了。
那种毒世上无人可解,反而是容尽欢知晓救了自己一命,而他们能够做的便也只是帮忙采药熬药,医治容尽欢。
那些探子刚刚得知容尽欢的事情心中颇为震撼,但无论好的消息还是坏的消息,他们都得按着太子殿下的吩咐将着消息带回去,容不得半点马虎。
只是他们心中还犹豫着,要不要将着实情告知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心仪于那容尽欢并非一日两日之事儿,反而是众所周知。
如若不然也不会派着他们多番打听容尽欢的消息,不厌其烦,一定要知道结果。
而他们也跟着来回奔波,替着太子殿下卖命,打探太子殿下所要的消息。
消息刚刚带回东宫云殿,便犹如雷直接劈在了尉迟承的头顶上,一阵头晕目眩。
他有些不相信,那探子依旧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带来的消息千真万确,他知道太子殿下一时间无法接受。
他们也都是东宫的人,同着容尽欢有过几次接触。
只觉得此女甚为不错,同着太子殿下很是般配。
但突然就这样死了,如此医术高超之人儿,令人都觉得惋惜。
东宫里一片哀鸣,御书房旁的大殿之内,则是载歌载舞。
皇上正因着得知容尽欢已经身死的消息而高兴着,知晓尉迟承心中难受,便也没有安排尉迟承过去,只同着一群大臣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的。
他们庆祝着容尽欢已死的消息,一个个兴奋的找不到边缘一般儿。
尉迟瑶想要去寻找容尽欢,如今已经过了四日,容姐姐都没有前去寻她,尉迟瑶按耐不住,便亲自前去云殿旁的寝殿。
那是距离父王最近的宫殿,一直腾空着,如今却收拾出来给容姐姐住了。
尉迟瑶以为容尽欢就在里面,小脸之上无法忽视的兴奋。
“容姐姐……娘娘,你在吗?”
尉迟瑶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在孩子的心中,容尽欢还是没有离开的。
奶娘哽咽着,她刚刚才得知容姑娘已经身死的消息,事情已经被传到了他们宫人耳中,于此事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原本容姑娘已经离开了,但为了救一个被抓的大燕女子,冒险相救,被北狄将士发现,乱箭打算射死。
尽管有着那大燕的镇北王爷的存在,当时那个情势,也没能把对方救下。
身中剧毒,必死无疑。
但殿下不信,皇上那边依旧担忧着,事情必须处理的干净利索了最为妥当。
故而一个两个人都在调查,最后才得知容尽欢已死的消息,一个喜一个愁。
他们这些同着容姑娘交好的宫人,都在为容姑娘的事情感到难过,他们知晓,他们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心中默默替着容姑娘祈福,祈祷容姑娘在天之灵能够安生。
此事没有一个人敢告诉小翁主的,他们怕小翁主接受不了打击。
小翁主如今年岁尚小,却对生死一事儿了解的通透。
先太子妃的死对于小翁主而言,一直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令着小翁主欢喜的女子出现,他们实在不忍心打破小翁主的幻想,使得她覆灭。
但有些事情始终是无法隐藏的住的,尉迟瑶还是知道了容尽欢已经离开的事情,她并不知容尽欢已经死了的消息,只知道她的容姐姐早已经离开北狄。
容姐姐去了大燕,去了她本来该去的地方,许是见她的心上人去了。
尉迟瑶所期盼的事情并没有成真,小小的年纪里,对于有些事情的感知却早已经通透,比普通人要敏感太多。
她白日里在众人面前,强行忍住悲伤,那嘴角不断地上扬着,额头突出。
她一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容姐姐同她讲过,有时候眼泪是最杀伤的武器,有时候却是最最不值钱的东西。
“奶嬷嬷,我们回去吧,容姐姐不在,吾留在此处甚是无趣。”
奶嬷嬷知晓,他们小翁主是强忍着悲伤,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一副镇定的模样,为的就是容姑娘曾经说得那番话。
她是小翁主的奶嬷嬷,最是清楚小翁主的一些脾性。
此事是最最说不得的,她和一干宫人,也只能默默地陪同着,看着小翁主怂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一副沉默寡言之态,同着平日里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