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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特别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唯独在沈暮江身上总是遇到瓶颈,那个男人就仿佛是他的天敌一般儿。
偏偏又和他是难得的知己故交,赵铁新想要出一份力,对方却因着他远道而来而不要麻烦他。
赵铁新觉得说不过去,故而想要利用他人来套几句话,得知他的近况,也好帮助的上他。
“沈新,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了,他不告诉我们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我都应该相信他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才是。”
容尽欢的口吻十分理智,他那种心态她是能够理解的。
就好比现在的她,即便是知晓了沈暮江心中所藏有的秘密,近日里为难的缘故,她却也无法出手帮助。
只能看着他忙前忙后,苦恼的心思缠身。
“他总不相信我能够帮他,他总喜欢逞能。”赵铁新抱怨道,或许容尽欢说的话总没有错的。
他方才还意志坚定的想法如今便因为容尽欢的这几句说辞有些动摇了。
容尽欢还在会想着沈暮江那件事情,赵铁新既然提及了,她务必要回忆一番儿,整理思绪。
当年之事儿,她并不清楚,也只能从沈暮江和传言口中得知,沈老将军同钟老将军双双战死沙场一事,当时那场战役,整整杀了三天三夜,声势浩大。
那样的场面,容尽欢无法想象。
作为此事的旁听者,沈暮江对其中诸事也并不知情,他当年并未参与,还是留守在京中的贵公子哥,镇北王之子,当今天子的伴读。
他若不是如今调查,那些事情更无从得知。
“阿新,你对暮江的家事,知晓多少?”她只知道赵铁新同着沈暮江的那一层关系,对于其他,并不了解。
赵铁新起初不明容尽欢的意思,但依着他对情场上男女之情的了解,某个人或许只是想要对沈暮江多了解几分,想要从他身上旁敲侧击出一些。
赵铁新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做个推波助澜的大好人。
“了解甚多,我们在一起几十年了,可谓是和稀泥长大的孩子军。”如此形容,最为合适不过。
“他的父亲,镇北老将军呢?”旁人都爱称呼沈暮江的父亲为镇北老将军,府上人提及对方,多爱称呼一生老王爷。
“幼时常常见得叔叔同着我父亲在一起共同议事,是个不苟言笑之人。”
如此形容,最贴切不过,他特意将着称呼改为了“叔叔。”
“暮江同他爹的性子,倒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尽欢是个正儿八经的现代人,有时候说话便是如此豪爽的一个人,但在赵铁新听来,总是觉得有几分古怪的。
他还未曾听的习惯,倒是不像沈暮江面对一些新词,接受能力极强。
大抵是被容尽欢的话训出来的,总能勉勉强强理解的几分。
“你应该称呼一声伯父。”
“嘴瓢了。”容尽欢嬉嬉笑笑,算是扯过去了。
没想到平日里这么吊儿郎当的一个人物,也有正儿八经的时候。
赵铁新只不过同着容尽欢贫嘴惯了,他同着旁人,多是正经的时候,该风流时一副风流之态,该正经之时,绝不含糊。
在旁人眼中,他看似并无十分欢喜之人,又并无十分讨厌之人,也不是个笑面虎的身份。
只是那笑容里,有时又多了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但在容尽欢面前,赵铁新从未表现过。
“那沈伯父同着钟老将军呢?”沈暮江言语中,两人是生死之交,感情甚好。
两个人一同抗战,奋勇杀敌,保卫着南疆辽阔的土地,二人之间的情分,非常人可以比拟,这在大燕,早已经是个人尽皆知的事情。
二人还曾打算为二人的子女定下娃娃亲,后又觉得子女婚事,不可操之过急,早早定下,还要等到二人成年之后,最为合适不过。
然而当年之事儿发生以后,钟木兰还未过得及笄之年,两家戴孝守丧,婚事不了了之,就此拖延。
又因着沈暮江对成亲一事并不感兴趣,对他将来的另一半儿又只是持有冷漠的态度,并不想娶妻生子。
沈老夫人拿着他没办法,后他替父出征,平定北狄战乱,进犯,钟木兰也随之。
二人之间,相处时日甚多,常常在一起谈论战况,将士排兵布阵一事儿,也是十分默契。
钟木兰早已经对沈暮江暗生情愫,无法排解。
而沈暮江对于钟木兰,却永远都是不冷不淡的那张面孔,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偶尔的变化于钟木兰而言,便是最难得的东西。
“二人之间,便同着传闻中一般无二。”那钟老将军,他听说过名头,也见过不少次面
他们几人之间,儿时还同着钟木兰一道玩耍过,那时候,钟木兰不过是五六岁的奶娃娃,调皮的很,现如今什么个模样,他不清楚也毫无兴趣。
但钟老将军同着镇北老将军之间的感情,不好用三言两语来形容和衡量。
世人都夸赞的情意,其中说假的成分,并不高。
沈暮江人还在书房中不知用毛笔在绘画着何物,那毛笔是他而立之年,钟伯父送给他的礼物。
毛笔的毛是用纯狼毛制造而成,一共三只,粗细不一。
这些年里,他一直用着,直到如今,还未曾废过,不过是只毛笔,被沈暮江保养的极好。
钟伯父的为人,他一直以为他是清楚的,直到今时今日,他才知晓他自己的茫然。
就好像容尽欢一般儿,他一开始厌恶至极,而现如今,却觉得她像是个宝贝儿,同着当初他见她之时儿,大有不同。
容尽欢只告诉他,那是另外一个她,瞧着自然是不同的。
她说的总是含糊着,沈暮江也只是听听,依着自己的理解牢记于心。
“王爷,您这是?”瞧着沈暮江最后一笔,迟迟不肯下笔,身旁亲侍提醒着。
他以为沈暮江是走了神,恍惚了神色。
“本王无从下笔。”他并不愿意将着一整幅画结束,就好像是差了点什么一样,即便是填补了所有的空缺,心中依旧无法满足。
亲侍知晓王爷近日在为何事忧心,也明白王爷不告诉浔王殿下的缘由。
王爷也担忧此事有假,反而造成了他二人之间的生疏。
其次,此事对于他们之间有关系的人而言,都是种折磨。
王爷暗中调查此事,也是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