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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兄,慎思兄怎么会在前台做事?”
“这个啊,”一提起这个,翟寻面色就很有些不好看,“慎思因为你的事据理力争,这几年本就受人排挤,上个月,他因看不惯郦兆祁的小舅子仗势欺人,打了那人一顿,被郦兆祁以同门相斗的罪名罚到一楼办事处工作。”
“这郦兆祁,已经狂妄到如此地步了吗?”
“你不知道,他和毛家来往很近,大家都不敢惹他,去年他又娶了毛家的一位小姐做继室,那个小舅子,就是毛家的人。我虽是会长,但无奈郦兆祁势力太大,我也帮不了什么忙。而且,最近,他甚至觊觎起了会长的位置。”
“翟兄,你也出身名门,资历深能力强,他郦兆祁成为六品诗匠才多久,怎敢如此造次!”
“你不知道,他得了毛家的资源,实力提升很快,如今已经和我一样是诗豪中期了。他的年纪比我轻,诗工局的许多长老更看好他。明日的诗器大赛,若是他再夺冠,下一任的会长是谁就难说了。更糟糕的是,我已经没什么信心能胜过他了。”
“翟兄,你放心,如今我回来了,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他若当了会长,那还不乱了套!”
“如今你回来了,我的念想也大了许多,可是,你可千万不能大意,这三年,郦兆祁实力进益很大,我看你还是诗豪初期境界,对上他还是有些吃亏啊!”
“不怕,若是对战,我可能稍有不敌,但论做诗器,我可不怵他。”
“好,我相信你,我记忆中意气风发的惊鸿君又回来了!来,我们喝一杯,祝你明日旗开得胜!”
“应该是祝我们共创佳绩!”
“对了,你收的那个徒儿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还不知道你,心高气傲。你会随便找个人继承你的衣钵吗?”
“什么心高气傲,我现在可是淡泊洒脱之人,不过这孩子,确实不错。”鲁元喝了口酒,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哟,能让你嘴里说出夸奖的话来,看来这孩子很合你的心意呀!我看着孩子不骄不躁,进退有度,是个好苗子。等他考上江陵诗府,就可以跟在你身边了。”
“诶,我可没说过,我会留在这里。”
“什么,难道你参加完比赛就要走?”
“我是没打算在这里多待的。”
“那可不行,诗工局需要你!我也需要你!”翟寻急了。
“你放心,我在这里待一段时间,郦兆祁这样对我和我的朋友,我总要亲眼看着他自食恶果才能离开。但是,我想四处去云游,增加自己的灵感,不想再待在某一地了。”
“我早知道你是个胸怀宽广之人,不会着眼于眼前功利,要不然你也不会不远万里从楚地到江陵来了。我不强求你能留在这里,但是好歹留下来喝过今年的春风酒再走。”
“你又酿了春风酒?”鲁元惊喜道。
“你看看你,听到酒比见到我这个老朋友都高兴!”
“那当然,你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见的!”
“你呀!这春风酒要到三个月后才满一年,你且等着!”爱中文网
“好嘞,为了酒,我就留他个三个月!”
一楼
姬尚在大厅里四处逛了起来。
这诗工局,更像一个超大型的诗器交易市场,外面摊子上卖的良莠不齐,这里的则经过一番筛选,品质自是比外面好许多,只是价格也更高。
姬尚给张泰和玉龙各买了一只无须加水的砚台,给父亲和辛自安买了一把能自动扇风的扇子,准备带回去当做礼物送给他们。
“幸好我有点积蓄,不然连这些都买不起。方才我做的印章就有人找我买,我是不是得做出点什么小玩意儿来赚点钱!这里这么多优秀的大师,赚大钱是轮不到我,但是我可以批量生产,赚点零花钱。也不能完全相同,最好每样诗器都有点不同,不然匠气太重,恐怕过了一段时间就没人买了。”
姬尚一边思考一边闲逛,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告示栏,围着不少人。姬尚好奇,便走过去看了看。原来上面贴着许多买家的购物意向,有不少买家,想要一些特别的,有创意的,自己专属的诗器,现成的买不到,找大师制作这些小玩意儿又太费钱,且大师也不一定答应,便在这上面张贴自己的需求,并标明能接受的价值区间,等待诗器师揭榜。
“这种交易形式倒是新鲜有趣,也在无形中给了年轻的,低阶的诗器师许多展现自己才华的机会。有时候,买主会得到一个物超所值的诗器,这样,买家高兴了,诗器师也扬名了,实乃互利共赢之举。”
“我要随师父在江陵待个十天半个月的,要不,我也接个单子做做?”
待再凑近看,姬尚看到一些刁钻古怪的订单,像有多个笔头可方便抄书的毛笔,看起来像是一个常常被罚抄书的孩子提的;还有能自动翻页的书册,能自动复原的棋局,能完美贴合人体曲线的椅子,能自动朗读诗文的诗器等等。
“这些买主都是些会享受生活的主啊!”姬尚哭笑不得,难怪这些单子的纸都泛黄了也没人接,价格又低又烧脑。
“咦?这是谢家小姐的单子?”姬尚忽然看到一张署名为谢希音的订单。
“这江陵,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叫做这名字了吧!”姬尚从头读下来,原来谢小姐想要一个适合女孩子佩戴的储物空间啊。
诗界的男人们都喜欢佩戴印章来储物,既儒雅又有风度。但是印章棱角分明,且分量不轻,女孩子佩戴则有些不适宜。
诗界男女皆可学诗,但是自古以来,学诗的女子不多,能够有所成就并被称为才女的不多。谢希音的姑母谢道韫算一个。陈留圉县蔡家已故的蔡琰算一个,还有临沂郯城鲍家年过半百的鲍令晖。细细想来,如今年轻一辈的女诗人,越来越少了。
所以,为女诗人量身定做诗器,很少有诗匠主动去做。姬尚想了想:“其实也简单,所谓玉韫珠藏,除了用印章储物,用珍珠储物也很流行,也更为女孩子喜爱。如果只是想买一个储物珍珠,谢小姐不必在这里贴告示,所以她不止要一个适合女孩子的,更要能符合她品味的。”
姬尚正好养了些海蚌,已经能出第一批珍珠了,只是还没想好做什么用,如今见了这告示,感到颇有些兴趣,便准备伸手去接榜。没想到刚要碰到告示,却被另一个人抢先一步。
他甚是粗鲁地一把扯下告示,还做作地将纸笺放在鼻尖嗅了嗅,姬尚看得一阵反胃。
那人穿着一身翠绿锦袍,长相倒是清秀斯文,就是肤色过白,给人一种阳刚不足之感。
他笑着道:“谢小姐的需求,当然要由我来满足啦!”他周围的跟班奉承道:“那当然,到时候您把做好的东西送给谢小姐,她一定会对您芳心暗许的!”
姬尚皱了皱眉,这些人,在大庭广众下轻佻地提起谢小姐,真是无礼之极!他问身边的雷冲道:“雷大哥,这人是谁?”
“这是上官家的二公子上官誉,为人轻浮,一直扬言要求娶谢小姐。”
“就这样的人,也敢肖想谢小姐!”姬尚冷哼一声。
姬尚揭下了另两张榜,状似无意地走过上官誉身旁,吩咐蝉兄钻到他身上,在他后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顿时,上官誉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