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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元考虑到姬午未身份特殊,去到楚州难免被人认出,一旦认出,岂不功亏一篑!
既然他与姬午未目的相似,而姬尚又是他的徒儿,他不能坐视不理,那么,与姬午未同去,是最好的选择。
他虽然家道中落,但好歹还有个家在,又有诗匠身份做掩护,行事要方便得多。
而姬午未知道的内情又比鲁元多,双方互通有无,同仇敌忾才是查清真相的捷径。
反正知道姬尚身体不好是因为没有心脏的缘故,鲁元也不急着炼丹药了,炼什么丹药都不如直接拿回心脏来得好!
于是,姬午未就扮作鲁元的徒弟,随他去楚州首都武陵诗工局报到。
在杭城之危解除时,姬尚才有空赶回家去看望父亲。
一路上,他都暗恼自己的不孝,居然从事情发生到结束这许多天都没有回家看看。在诗院里的一些学子为家中亲人担忧时,他脑海里虽也偶尔闪过父亲的背影,但却又被其他事情牵绊,最后忙得忘记了回家。
他只能祈祷以父亲的实力,魔兵伤不了他。或者因为君子谷偏僻,魔兵并未深入其中。
君子谷中除了姬尚一家,还住着十几户人家。姬尚与他们都相熟,姬尚家住在最里边,当路过邻居家时,姬尚就向他们询问受灾情况。
邻居们都说,虽有一两个魔兵闯入,但是君子谷中隐蔽处多,他们这几天都藏了起来,倒是万幸没有人伤亡。魔兵也因此处偏僻俗气多,很快就离开了。
但是邻居们都说,这几天都没有看见过姬午未的身影。这着实让姬尚心中忐忑不安。
他急急地奔回家,四处都找不到父亲,一下子紧张地寒毛倒竖。
他竭力劝自己冷静,齐云澜或者贺鸣若是动了他的父亲,肯定早就拿来要挟他了,所以,父亲一定没事。
冷静下来后,他才发现,家中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父亲房间里的被子都叠得好好的。
“这好像房子主人出远门的样子!”姬尚心中一惊,忙打开父亲的衣柜,果然,父亲的衣物也不见了踪影。
然后,姬尚就看见衣服里有一张父亲留下的字条。
“阿尚,为父外出访友,访毕即归,勿念!汝当自顾,衣食妥当,行止无伤!”
姬尚虽纳闷上次自己回来时父亲怎么没提过他要出去访友的事情,但是还是松了口气。看落款,父亲离开杭城,是在魔族肆虐杭城之前。父亲没经历杭城之乱,倒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可是,父亲信里也没说他去哪里,访的朋友叫什么,具体什么时候回来。那自己就只能安安稳稳地等他回来。
杭城诗院的诗会在三月末谷雨那天,在这之前,杭城的外来人口就多了许多,各个客栈人满为患。这其中,有来参加农耕诗会的诗人们,也有前来观赛的人和行商做贾的商人。
谷雨那天卯时初,天朗气清,在杭城南郊的十里亭里,农耕诗会正式拉开帷幕。诗会由诗府的府台大人刘长卿亲自主持,诗府学官列席充当评委,学官们还带了几个诗府的优秀学子前来观赛。
江陵下辖四县的诗院,杭城诗院、锦江诗院、临安诗院、湖城诗院都派遣学子参与了诗会。读书祠 .hu
相比于其他诗会,农耕诗会于百姓而言,意义非同寻常,所以,前来观赛的百姓极多,加之四县都派了人来,十里亭内外,可谓是人山人海。但是,毕竟是读书人的盛会,百姓们并不敢造次,现场秩序倒是井然。
诗会其实也是比赛,本质上与斗诗差不多,也是双方派出诗人写诗,看谁的诗更能促进作物生长,五谷丰登。
只是因为是为百姓农耕增加收成,是一件与民同乐的好事,斗诗过程中都会禁止对阵双方出现战斗流血事件。
比赛前,先由府台刘长卿带领众人祭祀天地、诗界圣贤,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十里亭外,摆了一个香案,上置种类繁多的瓜果祭品,还有一块写着“人神共鉴”的木质牌位。
刘长卿站在相案下第一排,诗府的六位学官站第二排,四县诗院的学官站三四排,接下去则是诗府的学子,各诗院的学子,再是百姓。祭祀队伍排成一条长龙。
刘长卿用出诗豪的诗技“振聋发聩”,庄严朗诵古诗经中祈求农事顺利的名篇《丰年》:“丰年多黍多稌,亦有高廪。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降福孔皆。”
诗音袅袅,声传百里,给人一种安宁和希冀。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可以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这就是诗歌的精神力量,是人族得以攻坚克难、传承不息的基石。
众人行叩拜大礼后按序在亭中落座。十里亭是杭城人迎客送别的重要场所,由多个亭台连缀而成,号称延绵十里,当然这只是夸张,但是容纳这许多人比赛和观赛还是没问题的,只是普通百姓被分到的亭子比较远,视线有些不清晰罢了。
十里亭主亭处有一个三面围拢的亭子,中间的空地刚好可以作为学子们比赛时的耕地试验田。
杭城诗院的亭子里,姬尚、张泰和玉龙坐在一处。
姬尚对于玉龙能参加这次比赛,觉得很是高兴。
张泰也是同样的心情,他捶了玉龙一拳,道:“玉龙,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玉龙微笑道:“如此盛会,利国利民,我不来,也太对不起诗院和师父对我的栽培了!”
张泰一副酸倒牙的表情,对姬尚道:“他现在说话都这副腔调了吗?”
姬尚耸耸肩表示无奈。
张泰一脸苦涩:“玉龙啊,算我求你了,变回你原来的样子吧!拿出你的嚣张来,拿出你的高傲来,打倒你面前的一切对手!”
玉龙懒得理他:“我什么时候嚣张高傲了?”
“好了好了,来了就好,这还是你我第一次参加诗会呢,有这么多对手在,这可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呀!”
“阿尚,你看对面二号亭子里坐着的那个穿白衣服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姬尚循着张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对面二号亭里有一个白衣翩翩,眉清目秀,神色骄矜的少年,但是看着眼生,便问道:“这是谁呀?”
“这就是辛先生一手培养出来的得意弟子,一入诗府就投入了辛先生敌人门下的那位,叫唐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