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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孙愁眉苦脸的，冷尘一眼看出她心底所想。
有些事，他曾经不想探究，但现在却想知道答案。
“我不会伤她。”
慕容玖眉眼一亮，有了师祖这句话，她终于放心了。
等哑叔将美食端来的时候，慕容玖早就从乾坤戒拿出不少瓜果点心摆好。
吃饱喝足后，墨殇提议带她去堆雪人，慕容玖勉强笑了笑，“吃太饱了，不想动。”
冷尘略显冰凉的指尖搭在她右手脉门上，气息紊乱起伏不定。
墨殇弯身将她抱了起来，他知道小徒儿又不舒服了。
“进去。”冷尘说完后，朝右侧的木屋走去，墨殇抱着慕容玖跟在他后面。
将她放到木床上后，墨殇体贴地为她褪去鞋袜，慕容玖心头一暖。
等她盘腿坐好后，一把淡漠的嗓音传来，“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也不要试图抗拒。”
慕容玖知道师祖要出手了，她轻声答复，“不动，我就当自己死了。”
聪明，冷尘在她对面坐下，墨殇则站在一旁，神情略显紧张。
在师祖的示意下，慕容玖双手摊开掌心向上，待她闭上双眸后，一双大掌覆在她柔嫩的掌心，一道冰冷的气息沿着指尖窜入她的经脉。
在这道气息的作用下，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经脉正在一点一点被撕裂，巨大的痛苦让她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要将小手撤回。
墨殇立即落到她身后将人抱在怀里，同时用一股巧劲将她的双手按住。
豆大的冷汗爬上她苍白的面容，慕容玖死死咬唇，那道冰冷的气息没有因她的痛苦而停止，反而越来越多，她痛，墨殇心里更痛，可这份淬炼无人能替她承受。
慕容玖霍的睁眸，满眼痛苦，冷尘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痛就找个东西咬着。”
见她死死盯着自己落在其掌心的大掌，冷尘不痛不痒道：“你不能咬我，咬你师父吧。”
慕容玖布满冷汗的小脸上虚弱一笑，体内的痛苦猛然暴增，她大概知道了，师祖在为她拓宽经脉。
小兽一般的呜咽从她口中溢出，她觉得继续下去自己要被撕成两半了。
见她嘴唇都要咬破了，一条蜜色的胳膊落在她的唇边，痛得几乎失去理智的慕容玖想都没想，张嘴就咬了下去。
墨殇一声不吭，只要能减轻小徒儿的苦楚，这点皮肉伤又算什么。
“屏气凝神，默念口诀。”墨殇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温言提醒她。
直到腥甜的鲜血落入唇齿间，慕容玖才回过神来，望着那条鲜血淋漓的手臂，她满眼愧疚恨不得将自己嘴里的牙全都拔了。
在口诀的催动下，她身上那股撕裂的痛楚减轻了些许。
随着时间的推移，细细感知了片刻后冷尘才撤回了那道冰冷的气息，直到这时慕容玖才感觉自己活了，最后她两眼一闭倒在墨殇怀中。
冷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两个，问道：“她只是你的徒儿？”
墨殇将慕容玖安置好，替她腋好被角，才答复道：“她只当我是师父。”
平静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无奈，冷尘摇了摇头，在他肩上拍了拍，“将伤口处理一下。”
他出去后，墨殇一直守着慕容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忍不住伸手覆在她依旧苍白的小脸上，小徒儿已经心有所属，他又何必增添她的烦恼。
慕容玖醒来的时候，墨殇已不在房内，她掀开被子焦急地打开房门去寻他，她没忘记那条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胳膊。
房门刚打开，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素衣男子，慕容玖眼眶一热，奔了过去，“师父。”
墨殇浅笑，“你先回房休息，不要乱跑。”
被他推回木屋后，慕容玖迫不及待将他的衣袖撩起来，还好已经包扎好。
“师祖怎么样？现在能将一切告诉我了吗？”她眨巴着水灵灵的杏眼，十分期待。
“你体内聚集的异真气太磅礴，而你的经脉又太窄，导致它们游走不畅，一旦遇阻便会使你产生晕眩，所以我只能求师父出手，拓宽你的经脉，代价是消耗师父的元气。”
见她吸了一口冷气，墨殇安抚道：“师父的元气被损耗，还能通过自身调理回来，但你不一样，你根基太浅，一旦伤了根源，会折损寿元。”
元气是习武之人的生命之本，一旦耗尽则会死亡。
弄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后，慕容玖很认真地承诺道：“我以后给师祖养老。”
墨殇眼底一柔，“等你再调养两日，我们便启程回东栾，将长公主带过来。”
这次，慕容玖却摇头，“师祖伤了元气，我们多留一段时间好好照顾他。”
“好。”墨殇心情愉悦。
修养了两天后，慕容玖感觉自己又能活奔乱跳了，师祖闭关调理去了，所以一大早她拉着墨殇去堆雪人。
其实那天墨殇提议的时候，如果不是身体发作难受，她一定立马答应。
她从乾坤戒内拿出两双萧亦寒为她准备的深色菱纹手套，这样堆雪人的时候就不怕冻手了。
尽管有手套保暖，但墨殇还是怕她冻着，“你看着就好，我来堆。”
某女跺了跺脚，幽怨道：“那多没意思，干脆你看着我来堆吧。”
见她语气轻快，信心满满，墨殇淡淡应了一声。
积雪松软，慕容玖欢快确定了雪人的堆放位置，“我们堆一个胖胖的雪人好不好？”
墨殇将附近的雪聚拢，然后打趣道：“有多胖？”
她傻傻一笑，然后弯腰慢慢滚雪球，雪球越滚越大，她也越来越累，等她累得气喘吁吁时想到之前说的话真是自讨苦吃。
为了给自己打气，她哼起了小曲，“我是一个努力干活，还不粘人的小妖精.....”
墨殇璀璨的星眸讶异地闪了闪，小怪物、小妖精这些词汇在她眼里似乎都是夸人的话。
见她停在大雪球旁休息，墨殇好心道：“真让我袖手旁观？”
慕容玖朝他挤眉弄眼，“既然你这么过意不去，那就来吧，我允许你跟我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