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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心逐渐失去，给江杰发了一百块钱微信红包过去，然后就再也没回过江杰的消息。
那人来了，带着消息过来肯定有交换条件，见惯了江杰的不要脸，她甚至可以把江杰的小动作都给摸排出来。
“程小姐是吧？”
江杰长得不算差，就是气质不好，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市井小民的味道，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他在打量程怡的时候，程怡何尝没有打量他？
江杰的长相对得起他猥琐的气质。
这是程怡对他唯一的印象和评价。
“约我出来，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程怡还像在程家时候一样骄纵，使唤江杰，也像是在使唤她们家的佣人，她颐指气使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才在江家受了气，江杰怎么可能又在程怡这边像狗一样？
这场游戏，应该他来当主角，主导这场游戏的规则。
“程小姐，现在是你有求于我的时候，刚你这对我的态度，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什么了？”
程怡丢了一摞现金在江杰面前。
“别想着用消息套住我，我可以从你这得到消息，也可以从其他人那里，这一万块钱是我最后的耐心，如果不想说的话，钱给我放这，你人可以走了。”
程怡果然是个难啃的骨头，但她越是装作高傲的样子，江杰就越想把她降伏，让她臣服在他的面前，再也没有尊严。
“看样子你是不想要钱了？”
江杰还在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画面，程怡伸手就想去捡起不远处的现金。
她不想跟钱过不去，有人不想要它，她换个人也无妨。
“程小姐，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和我谁跟谁啊？”
江杰说话拉关系间，顺手把程怡手上的钱给抢了过去，当宝贝似的握在手上。
“程小姐，该说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但为了给你打听聂城的消息，我是真的差点把老命都给搭了进去，你得给我报销一点？”
一万块钱？他在江家装了那么多天孙子，想用一万块钱打发他？
“我这手都差点给废了，江家那群人可不好惹，手上的线都还没有拆，这些都是我为了‘工作’做出的牺牲，你说是不是？”
把切到的手当工伤处理，这也就江杰能想得出来的馊主意。
程怡快被江杰的骚操作给恶心吐了。
她这种娇生惯养出来的人还真没看过像江杰这种为了钱，把自己活得一文不值的样子。
得了，无非就是钱的问题，只要江杰的消息值那么多钱，程怡不在乎再给江杰打赏一些。
或者说用‘施舍’这个词，还要更为恰当一点。
“只要你的话有价值，钱不是问题，我这么久也没亏待过你，对吧？”
程怡非要听到江杰带来的东西，才肯再给钱，江杰无计可施，为了引到大鱼，只好先屈于程怡跟前。
“这些天我在江夏家里当孙子似的伺候她那两个老东西，为了得到他们的信任，苦活累活都我干，等到今天终于等到了江夏和聂城。”
前面是铺垫，后面才是江杰想要说的话，不过光听到前面，程怡已经有些心烦意乱了。
“说重点。”
她没有耐心地提醒江杰。
“重点马上就来了，重点是，江夏和聂城经常回江家吃饭，我那个婶子对聂城可是真的好，像是早就把他当成了亲女婿。”
江杰说起这个的时候还有些嫉妒。
他婶子不像自来熟的人，偏偏在看到聂城的时候，对聂城的好，简直就手到擒来。
“就她们一家人，也配有聂城哥哥这样的女婿？”
程怡面色狰狞，江杰无疑把程怡内心最不愿意承认的东西挖了出来，让程怡心里的恶魔再也压制不住。
聂城跟江夏才多长时间，结果见了双方家长，江母对聂城满意，聂母对江夏关怀备至，双方的感情高度契合，这让程怡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然后呢，他们还说了什么？”
程怡急切地想知道他们两人走到什么程度了，是快结婚了吗，还是只热恋状态？
“我那大伯才做了脑瘤手术，暂时还在恢复中，为了他的病，聂城还专门让人民医院院长上门给他复查，不过被我婶子她们拒绝了。”
聂城还会走后门给江父叫医生上门服务？
当年她为了追聂城，崴了脚，聂城连医生都没帮忙叫，转身就走了。
那时候她还以为他本身就是个身心凉薄之人，没想到他也有热心的时刻。
“然后呢？”
这时候，程怡连问江杰问题的时候，声音都变得寒冷起来。
给江杰的感觉就是，假如他再说出点程怡不喜欢的东西，他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要不你还是别听了，我怕你听多了受刺激。”
反正后面那些无非也就只是秀恩爱而已，程怡听了除了生气，并没多大作用。
“说。”
她一个巴掌拍到桌子上，手被回弹的力度使劲震动了一下，一股疼痛突然袭来。
可手上的痛和被刺激得心痛比起来，手上的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江杰从未见过程怡现在的样子，凶狠得像个母老虎，随时都要把人吃了似的。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好事将近了，你再不出手，就真的机会渺茫了。”
江杰的话说到这个份上，程怡总算压制不住怒火，把桌上的杯子灯座全都扫到了地上。
水晶台灯碎到地上成了渣滓，玻璃四溅，划伤了程怡的手背，程怡也丝毫没有感觉到。
“你住口，聂城哥哥是我的，江夏她什么身份，凭什么配得上我聂城哥哥？”
会所本来私密性就比较强，她们在的，刚好又是一个独立的小院，里面闹出来的动静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程怡在里面大发一通怒火，也没见得外面有人进来相劝，江杰已经站到了亭子一角，怕被程怡的脾气误伤。
“程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你可别把气撒在我的身上啊。”
女人生气起来，真比男人还要可怕，江杰算是彻底领悟了这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