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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面露喜色,亦是动了心思,若能请动丁贺,定能让小子彻底痊愈。
怀子淇看出她的心思,便问:“可需要帮忙?”
小清微微一顿,想着自己和丁贺没有见过,更没有交情,想约她出来委实有些困难,更别提要求对方办事,倒是怀子淇……应是有办法。
思及此,她便下定决心求怀子淇帮忙,却忍不住强调:“若是能帮忙自然是最好,毕竟我和丁先生也没有什么交情,不过这都是为了报恩,你千万不要多想。”
怀子淇勾唇一笑:“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只是怕你往歪处想。”小清嘟囔道。
怀子淇摇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既然你想帮,那我也可以帮忙约丁贺出来。”
“多谢小舅舅。”小清想了想道:“日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怀子淇摆了摆手:“行了,你就等我消息吧。”
二人正在闲谈间,琥珀来报,说是李家老夫人来了,正在前厅训话,老爷让所有人都过去。
小清和怀子淇对视一眼,皆知来者不善,却也只能往前厅去。
前厅。
李老夫人坐在上首,怀柏莨和其他几位夫人都站在下面,被她挨个训斥,皆是抬不起头,更是无人敢反驳。
此时,她抬眼看到小清二人,便是眼睛一眯,对着怀子淇就是一通数落:“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分不清本末,执意分家于你又有什么好处?离了怀家,你还能过得更好不成?”
怀子淇低着头,也不说话。
李老夫人说了个过瘾,见他一直没有反驳,倒很是满意,随即看向小清,用一种极为挑剔的目光打量她:“你来到怀府之后是不是欺负了婵儿?”
小清一愣,随即温顺答道:“老夫人可是对我有误会,我从未欺负过二妹。”
“二妹?”李老夫人阴森森地冷笑一声:“你算什么大小姐,不过是一个私生女罢了,你的身份府中无人不知,糊弄糊弄外人也就算了,休想在老身面前装模作样。”
这老太太说话好不客气,小清却也是不卑不亢:“老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身份是宗亲以及皇贵妃都清楚的事,便是皇上也知道我是阿爷的女儿,您这话是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
先是搬出宗亲,再是皇贵妃,最后是皇上,真是一位高过一位。
李老夫人冷冷道:“真是好利的一张嘴。”
小清恭敬道:“我本无意顶撞老夫人,只是身份之事不可乱说,若让世人以为我们怀家说谎,那怀府的声誉便一落千丈了。”
她一字一句都很有道理,倒是显得李老夫人有些无理取闹,气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众人瞧在眼中,只觉痛快,虽然不敢表露出来,却都心中暗爽。
怀子淇低着头,嘴角的笑容却是极为灿烂,这丫头果然没让他失望,一府的人却还不如一个丫头。
李老夫人想不出反驳的话,大发雷霆:“这么些年来,还没有人敢如此顶撞老身,便是皇上也要让老身三分,你这丫头却是口无遮拦,委实目无尊长,理当用家法才对。”
怀柏莨略作犹豫,便被她瞪了一眼,当即不敢犹豫,竟是要听命而行,让人去取来家法。
小清半点不惧,只是觉得讽刺,难怪大夫人嚣张跋扈,怀柏莨面对李家便会弯下脊背,这就难怪在这府中一直都是大夫人独大。
下人送来家法,所谓家法其实就是一根戒尺,一直供奉在祠堂,凡是需要家法时才会拿出来。
怀柏莨接在手中,迟迟未动,二夫人见状便道:“老爷,若非小清让妾去宫中向公主求救,只怕此时你们还在牢中,这孩子有功,功过相抵就不要罚了吧?”
“这么说来,让公主假意绝食也是她的主意了。”李老夫人一听更加愤怒,冷声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奸猾,竟敢教唆公主绝食,这若是不打,日后还不定要做出什么事!”
二夫人急急道:“可她也是为了救老爷出来……”
李老夫人怒声叱道:“住口,此地有我与柏莨,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妾室说话?”
二夫人被训斥一句,咬了咬唇不敢说话了,只是急红了眼眶。
“还不动手?”李老夫人瞪着怀柏莨。
他便不敢犹豫,转头看向小清,却发现这丫头一双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辉,瞧的他莫名心虚,咬了咬牙道:“老夫人要罚,你便受着吧,也算是遵循孝道。”
小清不语,心头却觉讽刺。
怀柏莨在李老夫人的眼神压迫之下,不得不上前,抬起戒尺,在她后背打了一下,碍于老夫人在一旁看着,也没敢手下留情。
戒尺抽在后背上着实有些疼,不过小清依然面色淡然,只是眉心动了动,她知道,但凡露出半点痛色,都只会让老太太更加得意,从而得寸进尺。
怀柏莨一连打了好几下,老夫人也没有叫停,他下手便有些慢了。
“继续。”许是见他犹豫了,李老夫人淡淡道。
怀柏莨只得又打了几下,二夫人心疼的眼中含泪,倒是怀子淇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大哥若用家法总得有一个过得去的理由,这小清并未犯错,却要挨打,不知是何道理,还是说,我进错了门?这不是怀府,而是李府。”
最后一句话极具讽刺意味,怀柏莨到底下不去手了,咬着牙僵立在那。
怀子淇接着道:“老夫人,这怀府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作主了?适才你训话我们不反驳,乃是尊重长辈,可这到底是皇贵妃的娘家,再不济也应该由她来做主。”
李老夫人脸色一沉:“这还轮不到你说话。”
怀子淇耸了耸肩,倒也没说话了。
“罢了,打也打过了,退下吧。”李老夫人终于发话,怀柏莨暗暗松了口气,推至一旁。
李老夫人冷哼一声,架子端的十足,又道:“我今日来是有两件事,一是听说婵儿病了,便来看看,而是大夫人罪名一定,无可挽回,虽说弃车保帅,亦是无奈之举,而怀府亦是不能没有当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