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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府。
怀柏莨坐在书房中,却有些坐立难安,大夫人一案已经有了结果,可是皇上却迟迟不下旨,让人摸不清圣意。
左思右想也没有个结论,他沉吟片刻,唤人进来:“去请大小姐过来。”
下人应声而去。
不过片刻,小清款款而来,进屋便福身行礼:“阿爷叫我来可是有事?”
怀柏莨直言:“我知道你与公主交好,如今大夫人的事,圣上悬而未决,我这心中也不踏实,便想让你进宫探望公主。”
“这……”小清一脸为难,她自是不愿意,先不说本就不愿为大夫人奔波,其次就是她因昨日之事心情依旧不佳。
“怎么,可有难处?”怀柏莨脸色一沉。
小清叹道:“按理说,即便不是阿爷的命令,便是为了大夫人我也该进宫问问,只是距离上次进宫还不到两日,太过频繁恐惹人非议,更怕让皇上觉得我是有意接近公主,反倒画蛇添足。”
怀柏莨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可是心中着实着急,便有些愁眉不展。
小清打量他一眼,忽然说道:“阿爷为何不去问问皇贵妃?她在宫中得宠多年,皇上必然会透露一些。”
“这……可是她已经回信,说不再插手此事。”这也是怀柏莨没有求她帮忙的原因。
见他面露犹豫,小清轻声道:“只是打探消息,并非求皇上救人,想必皇上也不会迁怒于皇贵妃,再则她不管大夫人尚可说得过去,总不能不管自己亲大哥吧,大夫人若是一死,此案固然了结,可恐怕李家也不会站在怀家这边了。”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怀子淇缓缓而入。
怀柏莨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你怎进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我来看看大哥。”怀子淇全当没有看到他的冷漠,依旧笑嘻嘻道:“大哥与大夫人乃是多年夫妻,如今大夫人出事,想必大哥心中定十分难过,我便来探望一下,陪你说说话。”
岂料,怀柏莨却是脸色一沉。
谁人不知大夫人在府中张扬跋扈,他与大夫人亦是貌合神离,说别人不知道尚且说得过去,但怀子淇却是一清二楚。
“无需你来看我。”他冷声道:“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已然是不再掩饰自己对他的不待见,怀子淇却是轻笑一声:“看来,大哥是真的不想见到我。”
怀柏莨未语,却是默认。
“既然如此。”怀子淇似乎有些不解:“大哥为何不同意分家?分家以后,我自然不会再回来,眼不见心不烦,岂不是正合你意。”
听他再提分家一事,怀柏莨冷笑一声:“我早就说过,有我在一日,怀家就不可能分,你莫要再白日做梦,说些胡话。”
说罢,他摆摆手,让两个人都退下。
怀子淇与小清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转身离去,小清确实看到他眼中的嘲讽,微微垂眸,也跟着离开。
出了书房的院子,便看到怀子淇正在大树下站着,小清顿了顿,便缓步走过去:“小舅舅是在等我,可是有事要说?”
怀子淇负手而立,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我瞧小侄女精神不济,神思恍惚,可是有心事?”
小清一愣,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道:“没有,只是昨夜没有睡好。”
怀子淇脸上的笑意加深:“跟小舅舅还藏着掖着,怎么我瞧着你这像是少女怀春?”
小清心中一惊,虽说两人也算是达成同盟,可她依然不敢将此事说出去,便道:“没有的事,小舅舅可是从何处听了闲话?”
她之前出去可都非常小心,难道是昨天回来心神俱伤之下漏了行踪?
见她微微垂眸,袖中双手握的紧紧,已然是一副防备的姿态,怀子淇笑了一声:“你莫要紧张,我会知道此事与他人无关,你行事谨慎,自然不会被人发现。”
小清微愣,听他语气之中似有安抚之意,这便更让她万分不解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索性闭口不言,也免得多说多错。
怀子淇笑道:“你这防备心还挺重。”
说罢,没有得到回答,他便觉得有些无趣,撇撇嘴道:“昨天我在城外半山腰处救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是余家大小姐,另外一人……便是她的情郎。”
小清心中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随即还是忍不住问道:“他怎么了?”
她虽然表情镇定,可那双眼睛却骗不了人,其中的担忧与急切,怀子淇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心中暗叹:还真叫吴庸说对了,这是个情种。
“你之前不是还说没有少女心事。”他故意不提此事,打趣道:“这会儿却是关心人家,小侄女,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小清微微一怔,也顾不得许多,忙又问:“小舅舅不要说笑了,他……他们可是遇到危险了?”
见她是真的着急,怀子淇也不再打趣,:“你放心,他没事,吴庸已经给他看过。”
小清心中稍安,又问:“吴公子是大夫?”
“不是。”怀子淇摇摇头,环顾四周,而后低声道:“这件事我告诉你,你可要保密,吴庸乃是丁先生的徒弟,医术十分高明,只是平时并不会展现出来。”
“丁贺老先生?”
“正是。”
小清微微颔首:“难怪,我就说以小舅舅眼高于顶的个性,怎会和吴公子成为至交好友。”
怀子淇一滞,这丫头还反过来打趣他,不由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小清抿抿唇角,笑而不语。
……
却说怀柏莨独自坐在书房,左思右想,都觉得小清之言很有道理,便重新修书一封,将与李家的利害关系明明白白地写出来,并且刻意夸大了一些,随后封好信,让人送进宫中。
怀靖彤收到信时,便屏退下人,打开一瞧,见信中让她帮忙求情,便心有不满,更加不愿,此事一个不慎就容易连累到她。
可是考虑到怀家利益,也就是她的利益,她还不得不出面求情。
信纸放在蜡烛上,火舌蔓延而上。
她扬声道:“来人。”
宫人们便进来了,她沉默片刻,道:“皇上如今在哪?”
“回娘娘,陛下在御书房。”
“准备一碗银耳羹,本宫要去面见皇上。”怀靖彤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