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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秦覃就带队来接“龙爷”了，不是彻底把鱼接走，而是据说龙爷这条世间罕见的神鱼,必须得每天泡圣泉水,才能活得更健康,总就是非常娇贵。
昨天还是娇气,今天就是娇贵了。
无夷王殿下对此不想做任何评价,他只是一条住在莲缸的鱼,他又能知什么呢？
寒江雪本想对秦亲卫长说，既然如此,与其每天折腾鱼,不如直接给鱼缸换成圣泉里的水。但话到嘴边，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毕竟他也不知这圣泉有没有什么不能外流的讲究,这蒙上神秘『色』彩的事物，讲究和规矩像总是格外多。
又或者圣泉一旦离开了原地还具不具备神奇的功能，至少条据说连着圣泉的山溪,上去就普通。
秦覃颇有眼『色』,哪怕寒江雪忍着没问，他还是了出来,并主动答疑：“圣泉越靠近泉眼，才越具有神力。这事,一般的外人,我是不会告诉他的。”他算是稍稍越礼试探了一下,寒虚衔能不能懂——您就不一样了，您是我王爷的内人。
但寒江雪的理解却是……他心翼翼地凑过，谨慎地点了点,声保证：“你放心，我肯定不外传。”他可会保守秘密了。
秦覃：，来他家王爷不是两情相悦，还没有表『露』心迹。真是不可思议啊，殿下竟能忍这么久。果然是真爱！
王爷泡在缸里，听了全程，觉得这个亲卫长指定哪里有点『毛』病。
圣泉的事虽然确没有大张旗鼓地于众，但该知的都知啊，寒家一家六口，估计也就只有寒江雪不知了，这还可能是因为他失忆了才不知的。皇室根本不怕秘密外泄，因为他泉眼可多啦，行宫这边只是离京城最近的一处而已。
每的幼龙归巢结束，少会有龙选择从是鞍行宫这条水回来。百姓在潜渊节上到的龙自圣山而下的盛景，只是一些老古董文臣想要大众到的罢了。
说是这样会壮出一皇室多子多福的声势。
闻嘲风也不知他到底什么癖，管自的宅不吗？每天盯着宫一亩三分地，谁生了孩子，谁没生孩子的，不知的还以为他要和送子娘娘抢生意。
“还请虚衔连着龙爷的外貌一并保密。”秦覃继续给昨天的剧本打补丁，生怕王爷翻车，“龙爷的身份不一般，您懂吧？”
寒江雪再次把点得如捣蒜，他懂他懂，他当然懂。如果说昨天他还能信这龙爷只是无夷王的爱宠，在经历了龙爷大半夜开嗓的事件，他就明白此鱼绝非池物了。他再缺乏常识，也不觉得一条会『吟』啸的动物是寻常的。
1114则终于找到机会，再次弱弱地表示：【我可以扫描，能够帮宿主分析龙爷到底是什么生物。快来吧，签到抽奖啊，使用我！】
寒江雪：【……我倒也没有么想知。】
知龙爷的神奇处，明白它可能是此间的独一无二，不就足够了吗？说不定这条银鱼的学名就叫龙爷呢。龙族的爷爷。
寒江雪对秦覃：“对了，我昨晚听到龙爷唱歌了，这对它会有什么影响吗？”
秦覃一愣，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他家王爷的心音，因为所有人都默认闻嘲风病弱，已经弱到不足以拥有这份龙族力。他怔怔地问：“唱的什么啊？”
他家王爷自爆身份了？不能吧？
寒江雪也被问懵了，龙爷唱的只有曲谱，没有词啊。他昨晚研究了半天才得出结论，这可能不是在唱歌，而是只在古流行过一段时间的『吟』啸。『吟』是心曲，啸是情绪，是不受礼法约束下的一旷达自然。龙『吟』虎啸，鹤唳莺鸣。
寒江雪两辈子都不会唱歌，是个五音不全，硬着皮给秦覃勉强哼了一下，还哼得支离破碎，一句也没在调上。
秦覃真的想说，唱得，下次别唱了。
谁能想到呢，外表就像个仙童下凡的寒虚衔，唱歌竟能如此要命。
不过，秦覃还是通过极强的记忆力，对上了曲调的出处，是龙族音，第一卷的开。
龙音既心音，是大启龙族特有的一情绪表达，亦是龙族体内的力量即将达到质变时传出的信号。皇室内部一直有传言，称只有内心干净光明，充满爱与希望的龙，才能『吟』出心音。因为只有当一条龙明白了何为善恶，不会随便动用力量肆意妄为时，他才能真正扛起引导苍生的重任。
简单来说，龙族有两意义上的成人。一是人形外表的长大，一则是龙族力量的提升。
用龙族的衡量标准来说，闻嘲风此前一直只能算是个未成龙，哪怕他的人形外表已经是青了。
与闻嘲风同辈的龙族，都已成。哪怕御医一直没有放弃，不肯松口无夷王大概此生都无缘巅峰，但其大部分的皇室成员都是这么默认的。
甚至连闻嘲风自，都不曾对此有过什么希望。他一直在谋求的，是让所有人明白，他哪怕一辈子无法“成”，也已经足够把所有的龙族都踩在爪下。他生而强大，不需要什么会不会『吟』唱来评估他的能力。
在《帝路》原文里，闻嘲风穷其一生，也真的没有完成『吟』啸。
肃王兵临城下时，闻暴君选择了一把大火，了此残生。书里说他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已经半疯，早就不再留恋人世。但野心家懂野心家，闻嘲风到这里的时候，几乎一目了然，他确早就疯了，但重点不是疯，而是这样的他不是全盛战力下肃王的对手。
与其输得难，不如体面离开。至少不会有人用热闹的语气说，啊，他就是个因为无法唱歌就无法成的龙。
这个族设定，真的太荒诞了。
闻嘲风永远都忘不了，帝在病口谕让文臣替他写下遗诏时，向他的一抹遗憾眼神。他像在同情他，又像在说，这是多的一条继承龙啊，他聪明，能干，武力值还高，就是可惜，他无法成。
闻嘲风拒绝接受这个理由，但凡帝说个什么他『性』格暴戾，难堪大任，他都不会如此不甘。
一日，他在金銮殿外失去的，他一定会亲手把它再夺回来。他会拿着传玉玺去帝的灵位前，叫他睁大眼睛，他到底能不能当这个皇帝！
***
秦覃在接闻嘲风回行宫的路上，捧着鱼缸的手都在颤抖，他不敢问，也不敢表『露』，因为他知王爷对心音一事的敏感与在意。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可是龙族音啊。他真的太想知了，王爷是不是真能『吟』啸了。
秦覃知寒虚衔不懂这些，也不会拿这事开玩笑，可这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以前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做到的事，只因为在寒家住一晚上就解决了？不太可能啊。
闻嘲风着秦覃没出息的样子，嗤笑一声，颇有些不上眼，但他还是在最对他说了：“我确『吟』啸出来了，但你别激动，只有第一卷的前几句而已。能不能唱全，谁也不知。我觉得最别抱希望。”
这样便不会失望。
闻嘲风始终觉得，不管会不会『吟』啸，他都一样能够干翻所有人。他始终都是他，不会因为一个『吟』啸就改变。
书里他会输给肃王，大的原因还是他没能控制住自的疯批，天真地以为历史真就只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不愿意相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理。这确是他决策上的一个失误，但他如今已经明白了啊，他觉得他能补上这个漏洞。
至少不会比个张口为了大义、闭口为了百姓的肃王差！
“你接我出来，是发生了什么吗？”闻嘲风终于想起来问秦覃。秦覃做事一向有分寸，不会无缘无故地整这一出。
秦覃赶忙回禀：“王御史见陛下不为所动，便把您封锁四衣市的事，添油加醋地捅到了太边。”
太是帝的皇，当今圣上和闻嘲风等一众王爷名义上的养母。整日素衣朱襮，吃斋念佛，仿佛没有世俗的欲-望。
但怎么可能呢？她有家族，有儿子，亲儿子，又怎么可能甘心沉寂。
太唯一的儿子得封淮王，久居京城，岁数比闻嘲风要大上多。元嫡子尊，却没有成为储君，他觉得是因为他的原型随了太，不是一条龙。但闻嘲风却觉得哪怕淮王是条龙，以帝的『性』格，他大概也是不上这个妈宝儿子的。
在寒江雪和闻嘉泽“崛起”前，淮王才是京最大的纨绔，黄赌毒俱全。
《帝路》里，济王奉旨整改风俗行业，最大的阻力便来自淮王这位皇叔。淮王没什么本事，但他买一赠一，有个当太的亲娘打辅助。太还算有些手段，不是绝顶聪明的，但胜在足够狠毒，手上掌握了不少人的黑料，可以供她驱使。
不过，禁娼一事，最终济王还是会成功的。也是因为此事大功一件，又兼面出的一些破事，济王才纪轻轻被破格封王，如今他还是个在海里畅游的光龙呢。
济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儿子，如今还未封爵，只是大皇子，他身份上唯一的瑕疵就是他并非皇所生。
皇也已经怀孕了，据说是龙的概率极大。是男是女还不出，却已经被御医诊断出是一条龙了，呵。
哪怕不知《帝路》的原文剧情，只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就足够闻嘲风猜到未来他会内斗成什么样子。人人都觉得自才是正统，至少是有一争力的，干嘛不去再努力一把呢？当今陛下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摆平。
不过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对于闻嘲风来说，不管是太、大皇子亦或者是皇和她肚子里的个，都不足为惧。
甚至，太若此番出了手，他才会更加期待。
个虎姑婆不会以为他不出来他当在宫里饱受欺凌，暗就有她的推波助澜吧？闻嘲风前所以没有着急动她，一是因为他还需要她来给其他王爷找麻烦，二是明面上他没有理由对养母动手。大启对孝一，还是十分重视的。
一旦太动了，就是她自在主动给闻嘲风递刀子。闻嘲风若不笑纳，多对不起她的这份拳拳母爱啊。
等把王爷放回圣泉里任由他开始搞一些阴谋诡计，秦覃就准备去对刺客案继续行审讯和调查了。
在此前，他还私下里和羡门沟通了一番。
“我此前也和你一样，不能理解王爷对寒虚衔的另眼相待，但是如今……”
“哪里是另眼相待，根本就是情根深。”羡门觉得他肯定不会错，他家王爷是心悦寒虚衔的。
秦覃对此持保留意见，倒不是不认同，只是也不么完全认同，他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的事。但他想说的重点是：“我觉得这也许是一冥冥的注定，老天指引王爷找到了他的心音。”
羡门：“啊？”紧接着他就想到了什么，激动得差点尖叫出声，哪怕再努力压抑，也还是能感觉到份藏在声音背的颤抖，“你不会是说，说，咱殿下、殿下……”
秦覃点点：“只有第一卷的前几句。”
“但已经足够了啊。”羡门一拍大腿，恨不能原地起跳，他从不会因为自失去了什么而难过，只会替他家王爷遗憾。如今，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有一就会有二。咱王爷晚了些，自然『吟』完全部也会慢一点。这没什么的，肯定能成功！”
没有龙说过，当他『吟』唱完全部的龙音时会发生什么，但有目共睹的是，在第一次全部唱完的一刻，会有巨大的能量散发出去。
因此，大家也都默认，力量越强大的龙，在成一刻威慑的范围就会越广。比北疆的肃王，他当在御花园完成『吟』唱的刹，差不多整个京师的人都感觉到了心悸与惶恐。说是连河内边，亦有余波。
秦覃一直觉得，若是他家王爷能够『吟』啸，肯定会把肃王比下去。
但现就是，震慑范畴的记录保持者，至今还是肃王。当所有人都觉得如此强大的肃王，必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但帝却选择了派肃王去镇守北疆。
也不知帝是不是也从肃王身上感觉到了威胁。
“帝不是样的人。”虽然羡门与主子同仇敌忾，但他也有自的坚持，比对帝的理解，他觉得帝是个明主，一如他觉得当今圣上是条可爱的龙，只是今上的『性』格并不太适合当皇帝。他是帝没有办法的选择，只能被迫架在里。
秦覃无意和羡门争这个，反正他一向是没什么三观的，他家王爷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王爷讨厌谁，他就讨厌谁，王爷喜欢谁，他就会去喜欢谁。
“我前就觉得什么让善与爱充满心田，龙音便会自然而然地发出是在扯淡。”这话，秦覃觉得自三岁就不会信了，“你几个横肉痴肥的，哪里像是心地善良，具有美品格的样子？结果还不是都成了。”
如果美才是成龙的标准，在如今的皇室里，几乎都不会合格。
羡门和秦覃就像是闻嘲风的一体两面，羡门还留在无夷王幼时少有的温情里，但秦覃已经被长大的闻嘲风影响得怨恨横生。平日里秦覃不会表现出来，只在自人面前偶尔井喷，因为他生怕别人觉得他对其他皇室的怨恨，是他家王爷的授意。
羡门不想说皇室的坏话，倒也同意秦覃的观点：“殿下能够『吟』唱的关键，目前来，只能是在寒虚衔身上了。”他是唯一的变量。
“没错。”
救苦救难活菩萨。
如果说过去秦覃对寒江雪的善意只是因为他家王爷，么如今秦覃就是发自真心地想对寒江雪了。既是感谢他，也是希望他能帮助王爷更一步。他对他王爷真的重要。“就是不知为什么，王爷像不怎么想提此事。”
羡门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你觉不觉得，咱王爷不想提，是怕寒虚衔误会他亲近他的原因啊？”
秦覃一怔，他对情爱其不太敏感，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洗脑，又会觉得像也没什么不对。他仔细带入想了一下，他家王爷前对寒虚衔是投怀送抱（闻嘲风：……），近乎碰瓷。在不知寒虚衔也许可以帮到王爷时，他的理解角度肯定是，王爷爱惨了寒虚衔，愿意为爱做鱼。可一旦带入寒虚衔的特殊『性』，寒家肯定会觉得王爷别有目的。
一条心机龙。
羡门边，却已经被他脑补的爱情，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了：“我家王爷一定是爱惨了寒虚衔啊，他宁可不『吟』唱，也不想寒虚衔误会他的一片真心。”
秦覃就说不上哪里不对，又说不上哪里对了。
他家王爷真就这么恋爱脑吗？
不可能啊。
下午，秦覃才把远程部署完任务的无夷王，给送回了寒家山庄。一路上，他几次想说，又没敢开口，像极了一个有苦难言的老父亲。既希望自家孩子能沾沾学霸的光，又怕孩子受到大人污浊思想的影响，玷污了份纯洁的友谊。
就还挺让熊为难的。
闻嘲风直接无视了属下的偶发『性』抽风，秦覃和羡门真的……要不是书里说这俩人最都选择了以身殉主，他早就不会忍他了。
龙爷回来时，寒江雪正在风雨廊下吹泡泡。
肥皂泡。
这是寒江雪最近发展的又一个新兴趣。
他从一开始用圈吹泡泡，到用铜线绕出来的大圈，开始研究可不可以学现的街边艺人样，带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泡泡。在经过多次调试，已是颇具规模。
泡泡在阳光下闪过彩虹般的『色』彩，寒江雪像个二傻子似的找回了自的童，或者准确地说，他在弥补他曾经过于早熟的童。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一神奇的东西，越是成熟的，反而越幼稚。
越是压抑的，就越会更大地爆发。
寒江雪在现是个孤儿，一直清楚自想要什么，而为了得到个什么，他就必须需要舍弃掉天真与玩乐。他『逼』着自不断地去学习，去努力，去工作，就像是一台上满了发条的机器。他时刻紧绷，事事上，并不断催眠自，你不累，你开心。
一直到这辈子，真正过上了随心所欲的生活，他才终于敢停下来，去体会他曾经错过的人生风景。
用几季的时间去花开花谢，用几周的时间去溪边只钓一条鱼，甚至也许只是像这样闲坐廊下，在各『色』猫狗『毛』茸茸地围绕下，去吹几个泡泡。
五光十『色』的肥皂泡，穿过简易的圆环，打着旋儿，轻飘飘地飞向了太阳。侍从三台控制着力度，在一旁轻轻地扇着羽『毛』扇，想要帮少爷的泡泡飞得更高、更远。一个又一个的肥皂泡，就这样忽高忽低地飞过廊檐，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梦。
当然，也有直接坠机的，还没起飞，就落下了。刚落在一只『奶』牛猫湿漉漉的鼻子上。猫奇地睁大一双滚圆的眼睛，伸爪一够，啪，梦就醒了。猫被吓了个仰。
寒江雪笑得前仰合，放下肥皂泡，去弯腰抱起了猫，顺『毛』安抚。
他已经初步记住了他爹给他聘的几只猫，保证不会再认错。这只『奶』牛猫就被他取名叫陆司令，因为它生气的样子像极了依萍他爹。
陆司令是只有个『性』的猫，脾气炸，不惹，每次只会允许寒江雪抱三秒，三秒立刻翻脸不认人。挥舞着爪子就要给寒江雪。
寒江雪一点也不介意，假意用手指逗着猫，和陆三秒你来我往了起来。
闻嘲风却没控制住龙气，吓软了一院子的『毛』茸茸。寒江雪一他的样子，就知龙爷回来了。一抬，果不其然，他到了正对他行礼的秦覃，以及熟悉的莲花缸。
“大家都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随着寒江雪一句话，顷刻间，院里的生物就作了鸟兽散，但凡能喘气的，一个也没留下，他真的怕龙没错了。
寒江雪掀开缸上黑布的一角，和里面特别漂亮的龙爷打了声招呼：“哇，一上午不见，我龙爷又变漂亮了。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啊？”
龙爷没理他。
但寒江雪却还是开心，和宠物自言自语已是铲屎官的传统艺能，他换了个腔调，就自问自答：“有哦，我超乖的。”
秦覃：“……”就，我觉得我再不走，怕不是真要被王爷谋杀了，他真是见证了殿下太多、太多的黑历史了。
秦覃刚走，方伯就来了，寒江雪赶忙把黑布重新盖上，他一直有记得秦覃告诉他的，龙爷认生。
方伯一脸的喜气，得出来，他是真的想和寒江雪分享，顶着龙气也要来。他大腹便便，跑起来吨吨的：“成了，成了，少爷终于成了。”
方伯最近一直在给寒江雪改良甜饮子和果饮子，就是『奶』茶和果茶。配方是宇宙百科上有的，方伯只试验了几次，便找到了合适的配比，把味复刻了个九成。
然，真正的难点也就来了——珍珠、椰果、布丁等料的制作。这才是『奶』茶的灵魂。
方伯被摊派到了这个任务，就一直在兢兢业业地研究。珍珠说白了就是木薯粉团子，把握水和粉的比例，人人都可以模仿。椰果反而更难些，因为它并不只有椰肉，而是一生物合成的凝胶。在古搞化学，就有点太为难伯劳鸟了。其他料也各有各的烦恼。
不过，最难的还是『奶』茶、果茶味的统一『性』，难做到完美复刻，杯杯相同。不同厨子熬制出来的，更是天差地别。
方伯还在各改良，想着能不能搞个简易版的茶粉出来，或者茶膏也行，就像渴水饮样。
闻嘲风在鱼缸里听到了全程，他前还以为寒江雪只是闲着无聊突发奇想，但如今到他如此大动干戈，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又觉得也许这事没有起来么简单。不然寒江雪为什么要研究储存、运输，还有不同的厨子？
事也一如闻嘲风的推测，寒江雪搞这个是真的另有目的，甚至包括前的香皂，玻璃，以及如今的肥皂泡，既是满足他自的研究乐趣，也是他的一尝试。
他对方伯说：“我想开店，请一定要助我一臂力，分红和原始股都不会少了你。”
然，寒江雪就对方伯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规划，以及迄今为止他都做了什么。
从第一家店，到连锁店。产品几经折腾，最还是回归了『奶』茶和果茶。幸运的是，寒江雪在暗初步尝试搞推广计划时，拿的也是『奶』茶和果茶当范例。也就是他前供稿给书局出版的测评，以及送给无夷王品尝的新饮。
闻嘲风：？？？
测评是软文，无夷王就是当红言龙。
所以，他才会对羡门说，无夷王的意见对他重要，真的重要，他还指望无夷王能帮他打开自上而下的宣传通呢。
闻嘲风：“……”艹，老子当初为什么要被你钓起来啊？我当时果然是失了智吧，肯定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