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小说网】biquge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我不理解。”
方伯被寒江雪突然而起的事业心吓坏。他特意抬头去看看廊外的,既没有太阳从西边升起,也不像是要下红雨的样子。他家从小就好美食、爱享受、立志要当咸鱼的三爷,怎么能主动要求工作?
他不对劲儿。
方伯甚至觉得这比三爷之前非说自己失忆更严重。
“我真的失忆啊。”寒江雪哭不得,为什么至今还有人不相信?是为他过去不靠谱的事情干太多吗?
随着这个想法,寒江雪的脑海里多些过去的画面,包括但不限于他去说书、下厨,甚至还有制墨。以说是非常“多才多艺”。
说书逗得阿娘,下厨是陪阿姊起,制墨则是大哥帮忙。寒大那年也不知道信什么洗脑包,坚持觉得每个才子都应该研制款独属于自己的墨。
结果……
阿娘得开心,是为他说的书,不能说和本子上模样吧,只能说毫不相干;
寒二做饭差点烧耳房,他在现场唯的功劳,就是赶在阿娘杀过来时,为二姐争取逃跑的时间;
寒大的君子墨倒是制出来,那味道属实要命,差点引来邻居报官,说怀疑他家李子树下埋尸。
总之就是花样繁多,事无成。
还挺符合寒江雪在穿越之后自己定下的目标的,勇于咸鱼,也勇于尝试。
方伯看寒江雪的眼都有点不对,他警惕又委婉地问道:“您不是才从四寺回来吗?”为什么佛没有保佑您驱邪避害?是为心不够诚吗?还是为妖精上身?
“我不是自己要赚钱啊,”寒江雪放下手尝珍珠的小勺,对方伯耐心解释道。他这辈子是打死都不会再把灵魂卖资本当社畜好吗?再说……“我又不缺钱,干嘛要活得那么辛苦。”
强大而富有说服力。
方伯虚惊场,重拾胖胖的脸,团和。心说,还好还好,不用穿串,是他认识的爷没错。这熟悉的语,欠揍的说法,味儿太对。
寒江雪只是在白玉院的人想出路。
虽然寒江雪之前和他爹耍赖说要养猫,但他也知道他不能真的养他们辈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现代的某漂亮国已经用实际行动反证过。他如果真的只负责出钱养他们,那才是害这些小哥哥小姐姐辈子。
闻嘲风在莲缸里点点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才永远不会背叛。’没想到寒江雪竟也是个人间清醒。
寒江雪觉得风俗场所很好关闭,但『妓』子从良并不容易。
这不只是钱的问题,更多地是种从人格到自尊的重新建立。思来想去,寒江雪这才有这赚钱和提升自信相结合的主意。他想让白玉院的人先拥有个不用抛头『露』面的小营生,缓慢发展金钱基础,建立自爱价值,直至达成融入社会的目的。
『奶』茶店就很符合寒江雪的需求,店面简单,容易扩张,还不怎么需要技术。前期只需要两个人,就足以把茶饮小店开起来。
不否认,『奶』茶的缺点也很明显,很容易被人去,寒江雪从不会小瞧古人的智慧。但他只是想帮白玉院的人迈出人生第步,不是要强行规划他们的辈子。等他们尝到自食其力的踏实,也就有机会去思考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只是我也不确定甜饮子和果饮子定真的火起来。”毕竟古人和现代人的口味也是有差别的,“所以我就打算先自己开个试试。”
成功皆大欢喜,不成功那就及时止损,趁早转行。
闻嘲风:哦豁。
这比闻嘲风之前想到的在禁娼之后,对相关从业人员的安置办法要更好、更温情。他本以为自己只是来满足寒江雪个小小的钓鱼愿望,他喜欢看他起来的样子。结果反倒是寒江雪在持续予他惊喜。
从龙音,到安置计划。
闻嘲风提炼总结下寒江雪的的安排,以小见大,他觉得这个只是用来照顾白玉院院之人的计划,完全以扩充变化成在未来对其他『妓』子的安置。
——检查身,思想改造,自力更生,直至成为对社会更有用的人。
大启这些年其实直在鼓励生育,为连年的边患战争,导致人口急速下滑,生产力不足。而比起至需要十几年才能长成的人丁,这些曾经的『妓』子,直接就以投入到劳动之,于国于民于她们自己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闻嘲风为改变书命运,前不久才让属下去暗调查过,只雍畿城,特殊从业者的人数就达到全城总人口的十分之,甚至更多。
现在想想,这都是明晃晃的劳动力啊。
而和朝臣说什么『逼』良为娼的怜,嫖宿娼-『妓』的耻,不良的社会风必须被取缔……是没有用的。
怪不得皇帝之前就喊着要禁娼,也怪不得未来替皇帝办成事的大皇子能破格封王。
而想要比大皇子更好地促成事,以增加社会劳动力为切口,正是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闻嘲风实在是太解这些满嘴仁义道德、实则肚子男盗女娼的大人们,他们和他样,都自私自利得很。想要把玩权术,就得向现实低头。以利诱之,才会更容易达到目的。
在这件事里,唯让闻嘲风觉得不思议的,只剩下皇帝哪儿来这份高瞻远瞩。如果说,当今圣上真是条运筹帷幄的龙,也不至于登基这么久还受制于人,被太后、被群臣、被兄弟姐妹不断裹挟着踉跄前行。
这么想的话,原文里的皇帝其实做不亮眼的政绩,闻嘲风不愿意承认先帝选龙的眼光没问题,但又好像找不到更合理的原来解释当今的这份能力。
所以,他其实是个有本事的龙,只是为过分信任身边的人,而最终还是坑自己?
这能吗?
不像啊。
不过至闻嘲风得承认,原文里的他果然还是太过急躁冒进,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察觉,也没有挖掘到位。
他错过的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多。
好比寒江雪。
闻嘲风改主意,他现在不只想要让寒家老大老二为他所用,他还想要寒江雪也上进把。
于是,当龙爷又被接回行宫泡水后,寒江雪就得到无夷王的召见。
寒江雪当时正在家里数钱。他之前在自家书局发行的测评,终于打开销路。
开始,测评无人问津,哪怕掌柜极力兜售,销量也比他哥的作品冷。然后,寒江雪就果断转变思路,小册子又加纸封皮,上书《纨绔子的吃喝玩乐——让东虚衔带你领略人间烟火》。在知道自己的纨绔名声以及最近人人讨论的狎『妓』八卦后,寒江雪就狠狠蹭把自己的流量。结果,还真就让他蹭着,销量大火,成本都收回不说,还净赚不。
寒江雪是标准的大数据思维,边数钱,边开始对着购买人研究,想要看看小册子的主要客户群都有哪些,后才好针对地……继续发广告。
初步得出的结论是,雍畿东西两城的纨绔子弟贡献极大的购买力。
寒江雪:“???”我过去的人缘这么好吗?明明在他当咸鱼的规划里,不去进行无效社交也是其之啊。
寒江雪始终认为,工作不是最累人的,社交才是。
然后,寒江雪就问身边的九。九还想左顾而言它,努力模糊掉真正的答案的,他这个态度就足够寒江雪想明白。
他并没有很多朋友。
九心疼坏,刚张口想要安抚自家爷,听到爷像是松极大的口:“太好。”他真的不想没完没地去参加应酬。
至于这些和他不熟的纨绔,又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小册子……
寒江雪想不通。
幸好他这辈子退堂鼓打得很好,想不通就不想。把这些纨绔衙内的异常行为,暂时先标作偶发的突然变量好,不用算在整数据里。以后若发现规律,那就以后再考虑。如今更重要的还是其他购买小册子的人做消费者侧写。
好比他们是喜欢册子的价格低廉,还是对窥视名人的隐私更感兴趣?亦或者只是单纯地没有见过这种测评形式,便有些上头?
如果能做个顾客意见调查表就好。
卖小册子的钱赚不,完全以再次投入,加大宣传力度,扩大影响范围。
寒江雪甚至已经开始他的『奶』茶想词,广告宣传词,万事万物都离不开个响亮的口号。
他在书房里挥毫泼墨,写不朗朗上口的套词。都是经过现代的洗脑认证的,好比,“没有什么是碗甜饮子解决不的,如果有,那就两碗”,也好比“无夷王尝都说好”,更好比“震惊!原来龙族最喜欢的饮品是……”
到底选哪个好呢?还真是让人犹豫啊。
就在这个时候,羡带人来请寒江雪去行宫做客。
寒江雪搁笔,他今只随地穿件湖蓝『色』长袍,袍角还蘸着晕开的墨汁。他披散着长发,就这样在书房接待客人:“羡总管见。”
“哪有哪有,寒爷这才是情人,叫人羡慕。”羡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能找到好词去夸,更何况他确实觉得寒江雪如今事事都好。他不怎么敢耽误他家王爷的命令,没与寒暄客套两句,便开见山道,我们王爷醒啦,想请您过去。
寒江雪不明白无夷王找他做什么,但他还是二话不说就起身,往长袍外面套件长衫便以。
不管如何,无夷王都是他的救命恩龙,两次。他会直记得这份好,也会永远义不容辞。更何况如今无夷王只是想见他。
羡都有些发愣,这、这寒爷未免也太有效率些。
看着寒江雪不疑有他的就要同他们,羡反而多几分担忧,反过来劝寒江雪:“您以后不能再这样,万我们是别有用心的歹人……”
您这副地主家的傻儿子模样,怎么活哟。
“不怕,我又不是自己不带人。”寒江雪,在感谢过羡的好意后,直接打开窗说亮话,刺客的事情得不到解决,他就出不会不带护卫。他这人做事就是这么谨慎,宁被说胆小怕事,也不会去做显而易见的蠢事,叫家人伤心。
他也是有家人会担心的人。寒江雪每想到这里,就会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家人真好啊。
然后,他们行人便上行宫。
杨校尉路上都很忐忑,倒不是怕有什么意外,只是怕失礼于无夷王。他家爷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有心情欣赏沿途的秋景,但他听过无数有关无夷王的恐怖传说,简直都快要把胆子提到嗓子眼。
有心和爷提醒几句吧,又碍于无夷王的人就在旁虎视眈眈,他怕自己说得过,会让那边多心,觉得他在背后说无夷王的坏话。
诋毁宗亲,是重罪。
等到行宫二,护卫小队就得止步,只有人被特许护在寒江雪身边。杨甘没有选择自己去,而选个身蛮力的手下。为对方的原型是头皮糙肉厚的犀牛,型硕大,底盘扎实,最重要的是,关键时刻,他的皮以当作盔甲。
若白龙无故发怒,他能为爷争取到个喘息的机会,而但凡有点生还的能,就足够自己带队去龙口之下救人。杨校尉如是想。
寒江雪不疑有他,带着犀牛小哥,就这样被羡引着,过雕梁画栋、错综复杂的庭,来到圣泉所在的墙之外。
朱墙碧瓦,梧桐秋树。
道新起的月亮横隔在石板之上,木『色』的双扇大,上有数个铜钉。寒江雪只模模糊糊地知道,这钉子在古代好像是有什么讲究的,但具怎么个讲究法,他就不知道,也没怎么关注过。
所有的来客,在这里都要止步,寒江雪也不例外,他拱手对里面的无夷王行礼:“臣寒江雪,见过殿下。”
闻嘲风就靠在冒着氤氲之的圣池里,他又次恢复鲛人之貌,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唱出点点龙音的缘故,他病情的恢复速度比过往快不。不过,闻嘲风还是不准备用泉先的模样去见寒江雪。半兽的型,总会让闻嘲风觉得自己不像个人,更似头兽,茹『毛』饮血,还未开化。
“寒虚衔,本王时间不多,就不和你绕弯子。明龙不说暗话,我想请你帮我完善份奏折。”随着闻嘲风的话,羡把闻嘲风其实已经算是写好的折子,递到寒江雪眼前。
寒江雪很是惊讶,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殿下,我才疏浅……”
就他这个水平,看话本都费劲,更不用说是看什么之乎者也的奏折。他不知道能帮到无夷王什么。无夷王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他只会添『乱』啊。
“不,这个忙,你定能够帮我。”
寒江雪只能接过奏折,硬着头皮看下去,然后,越看越心惊,这些禁娼建议后的整顿改革,怎么如眼熟?
闻嘲风轻:“熟悉吗?”
然后,个很尴尬的事情就这样发生。闻嘲风和其他人如隔墙对话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为其他人都兼具兽型的耳聪目明。
但寒江雪不行。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寒江雪其实不只是无法辨认人和动物,在视力方面他也就比现代人稍好点,远比不上这个世界的平均标准。听力也样。他之前还勉强能听见闻嘲风的声音,旦闻嘲风习惯地稍微放低,寒江雪就只能听到片模糊,彻底抓瞎。
寒江雪在心里想着,如果让他无夷王再说遍,无夷王是会觉得他很没礼貌,还是觉得他是在故意挑衅?
但听不见就是听不见啊,寒江雪想半,还是只能实话实说。
闻嘲风:“……”
羡本是打算撤得远点,留王爷和寒爷互送“衷肠”的私人空间的,但在听到两人这窒息的对话后,也只能再次出现,解决问题。
最简单的便是让寒江雪进去直接和无夷王面对面,又或者无夷王出来与寒江雪面对面。但问题就是,谁不想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展现出最好最具有力量的面呢?他家王爷如今的样子,和力量点都不沾边。
闻嘲风也沉默,他在犹豫要不要让寒江雪进来。方面他告诉自己,这就是件小事,但另外方面他又很清楚他没有做好准备。
做好哪怕看到寒江雪害怕他的样子,他也不会生地准备。
“不然我蒙着眼睛进去?”反倒是寒江雪主动打破尴尬,他在来的路上看到过蒙眼的宫女,也想起来他爹告诉过他的无夷王的特殊外表。无夷王不喜欢见人,这点和龙爷很像。寒江雪对非常理解,也无意勉强恩龙,那自然就只剩下他来适应对方的这个选择。他完全以啊,多大点事儿。
“这怎么行,您是客人。”羡说出闻嘲风想说的。谁家也没有为主人不想见人,就让客人蒙眼的道理,这实在是太失礼。
哪怕寒江雪不介意,闻嘲风也会介意。
是让闻嘲风戴上幂篱,也是寒江雪无法接受的方案,那是个生弱的病人,万个呼吸不畅……
矛盾好像又回到起点。
然后,寒江雪就突然想到什么。
他问羡从厨房要到两个新鲜干净的竹筒,又找来根足够长的红线,穿过两个竹筒底部,个简易的土电话就做出来。这是寒江雪在孤儿院里玩过的为数不多的玩具之,他做起来娴熟。
寒江雪自己留头,又让羡把另外头交到闻嘲风的手上。
月亮特意留出条小缝,这样才能把传音线绷直。
闻嘲风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拿到在寒江雪看来大小还算合适的竹筒后,就多有些显得像是在摆弄个小东西。它看上去是那样脆弱,轻轻捏就会碎掉。闻嘲风不明白寒江雪要做什么,直到他听到寒江雪说,请殿下绷直红线,再把耳朵贴到竹筒上。
然后,闻嘲风就从竹筒里,听到声清脆的:“喂,您听到吗?”
被放大的不只是寒江雪的声音,还有闻嘲风的感觉,他知道这不能,他就是觉得独属于寒江雪的橘绿息,好像也顺着两个竹筒间长长的红线,吹进他的耳朵里。
很轻,很痒,也很滚烫。
闻嘲风几乎下意识地就把竹筒拿开来,想要把这个让他的情绪变得很奇怪的东西,拿得越远越好。真的拿,他又有些舍不得,他其实很喜欢这种仿佛整个耳朵,都笼罩在寒江雪的息里的感觉。于是只能做贼心虚般,又重新把竹筒贴回来。
他、他有什么好心虚的呢?事无不对人言!
但寒江雪那边已经先起来,他说:“嗨呀,我傻,您根本不需要这样听我说话啊,只有我听不清您说话。殿下,您以试试吗?”
当然是以的。
闻嘲风感觉自己就像皮影戏里的小人,大脑放空,全靠指挥。寒江雪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着寒江雪,试着小声用竹筒传递句:“喂。”
只声,就像是烫嘴。这经历是如新奇有趣,就好像他的声音和息也会由红线,传递到寒江雪的耳朵里。他不由想到之前在溪里仰视看到的,寒江雪的耳朵受到爹娘狮子兽型的影响,是半圆又小巧的,白皙似瓷,玉染红霞。
有种说不上来的贴合闻嘲风的审美,没有处不精致,没有处不叫他觉得舒心惬意。
而如今对方的耳朵,就贴在既遥远又亲近的地方,专注地听着他说的每个字,就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只有他们彼知道的小秘密。
闻嘲风又道:“能听到吗?”
“能!”寒江雪的声音很快就传过来,轻松又愉快,“是不是很有趣?我小时候喜欢这个。”
闻嘲风矜持的点点头,就还、还以吧。
然后,墙之隔的他们,便开启无所不谈模式,从寒江雪养的猫,到闻嘲风今吃的『药』。寒江雪真的太容易把人带跑偏。暖『色』的午后阳光,突破云层倾泻而下。年无害又美好,生便应冬爱词。
时,闻嘲风曾跟着大儒太傅《左传》,在讲到杜预的左传批注时,太傅曾说过这个四字成语。
太傅卷着书,过花梨木的长桌,本只是想告诉他们,冬爱真的是个成语,意如其字,就是形容人如冬季的煦阳,你会对他然地感到亲切与温暖。
闻嘲风当年对嗤之以鼻,觉得古人真是长得丑,想的花,哪里来的这样然纯粹的样子?不过是演技极佳,就像宫那些佛口蛇心的娘娘。
直至今时今,闻嘲风才相信,原来这世间真就有人以生而如。
寒江雪便像冬阳般爱,突兀又不是那么意外地,闯入闻嘲风本该如口枯井的生活。
他从井上好奇地往下看,带来阳光,也带来四季。
***
与同时,在河内的女将军寒二,收到来自弟弟的家书。
厚厚的沓。
寒江雪是个家书话痨,他真的很想和他的家人变得亲近。
寒二是个看到字就头疼的母狮子,打小就不爱读书,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如果是弟弟的家书,她总能津津有味地从头读到尾,兴致来,有时候甚至还能再读遍。就好像他们姐弟从未分开,她直看着他点点地长大。
这弟弟信里的主题还是他在帮无夷王养宠物,自己养小猫,以及,他准备开个茶饮店。等方伯研究出能便于寄送的半成品,他就阿姊也送过来些,很好喝的。
他主要是想问问他姐更喜欢喝甜口还是酸口,这样才好针对地她多备些。
寒二:“!!!”
不行,她觉得她必须得亲自回雍畿趟,她合理怀疑她爹在虐待她弟,不然他弟不能突然如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