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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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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事重提,苏涧一个激灵, 清醒了, 那天晚上的画面如支离破碎的梦,不时在脑海里浮现, 苏涧记得最清晰的是秦月枫身上几近消退的痕迹。
    那些意外看见的证据。
    要说没印象, 那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能将发生的事拼凑出完整的大概。
    气血上涌,热意蔓延,苏涧偷偷睁开一条缝隙, 黑夜里她看不见秦月枫,但能感觉到对方正看着自己,托着下巴的手缓缓收紧。
    她闭口不答,秦月枫微微挪动, 凑得更近,笑着问:“没印象了吗?”
    说话带来的的热息喷洒在唇瓣上, 滋生酥酥麻麻的痒, 苏涧抿唇,手不自觉攥紧衣角,她用困倦慵懒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回答:“你怎么还不睡?”
    装睡的样子太逼真,差点就能骗过秦月枫了。
    如果她攥的不是秦月枫的衣角的话。
    秦月枫寻到苏涧的手,轻巧握住,无声拆穿苏涧, 苏涧赧然, 声音里的慵懒一扫而光, “我喝醉了,没什么印象了。”
    她想缩回手,秦月枫抓紧不放。
    “你想不想再感受一次那天晚上掌控我的感觉?”秦月枫带着苏涧的手往下,勾起自己的睡衣,贴着温暖的肌肤而放。
    温柔的声音太过诱人,苏涧忘记了思考,只感觉掌心下的温暖渐渐变得烫手,需要做点什么降降彼此的温度。
    当时秦月枫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勾着诱着让她主动,苏涧伸开手,徐徐往上。
    苏涧感觉自己又醉了,醉在秦月枫的低低轻哼里,身体沉醉,意识却越发清醒,她轻捏了一把,秦月枫抓住她作乱的手,轻笑声贴着耳廓淌进心里,“想不想?”
    “想。”苏涧太想在清醒的状态下享受掌控秦月枫的感觉了。
    秦月枫是高高在上的秦望集团总裁,向来是她掌控着别人,即使在自己面前温柔体贴,却也是主动多过被动,苏涧答了,翻身而起。
    现实与零碎的记忆交叠,苏涧推着睡衣往上,秦月枫冁然而笑,在苏涧脱下她的睡衣后,抓住苏涧手腕翻了个身,和苏涧对调位置。
    重新拿走主动权。
    秦月枫轻车熟路,伏在苏涧耳边温柔的叫她的名字,那一声声呢喃让人无法抵抗,意识如天边的云,时聚时散,随风而动。
    意识彻底沉沦之际,苏涧揪紧床单,在秦月枫后背抓出红痕,喘着气骂人,“秦月枫,你是骗子!”
    秦月枫笑着辩解,“你那天喝醉了,没什么印象了,我在帮你回忆。”她一一重复苏涧对她做过的事,“等我做完了,我乖乖的让你动。”
    乖乖的让自己动?
    苏涧已经被折腾得没有力气了,哪里能坚持到秦月枫做完。
    等恢复体力,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快十点。
    苏涧醒来,感觉全身骨架被拆了一遍,又累又酸,偏偏酸累中还有难以言喻的舒爽,就像紧绷的琴弦被琴师松懈下来,得以缓气休息。
    窗帘没有拉开,阳光只能从细微的缝隙里透过来,苏涧迷蒙的睁开眼睛,扭头去看枕边人。
    很好,枕边人又不在了。
    苏涧皱起眉头,摸了摸没了温度的枕头,熟悉的卧室布局让苏涧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回到了离婚前。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动静,秦月枫拧开门把手,步子轻缓的走进来。
    看到床上的人醒了,秦月枫弯起唇,笑着走过去,手里端着托盘,浓郁的粥香随着靠近的距离扑鼻而来,苏涧闻得肚子咕咕叫。
    “我煮了粥,起来喝。”秦月枫放下托盘,伸手扶苏涧,体贴得像在照顾病人。
    苏涧撑了撑床,在秦月枫将枕头放到背后的时候,往后一靠,倚靠在床头,她看了眼热气腾腾的粥,心里止不住疑惑,“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去过回来了。”六点半起床的秦总一大早去了公司,开了晨会,处理了公司的事情,又回了家。
    走时煮的粥,煮好后自动焖了两个小时,又软又香。
    苏涧点了点头,伸手要去端粥,秦月枫忍着笑意,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看着斑驳的吻痕,不做任何提醒。
    还是苏涧自己反应过来,昨晚被秦总扒掉了身上的睡衣之后,她再也没有机会穿回去。
    苏涧抓起被子挡住自己,脸上说不出的羞赧,“你出去!”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
    秦月枫起了身,却不是出去,而是去拿了件干净的睡袍给苏涧穿上,至于昨晚脱下的睡衣,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了。
    “要不要我喂你喝?”等苏涧穿好,秦月枫侧身坐在床沿,咸淡适中的皮蛋瘦肉粥香糯可口,她从未喂苏涧喝过粥,这会儿有一试的冲动。
    苏涧当然是拒绝了。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秦月枫将垂下的长发勾到耳后,目光温柔,“我还没吃早饭。”
    一勺一勺喝着粥的苏涧闻言停了动作,她瞥了秦月枫一眼,再看看碗里的粥,准确说中秦总的想法,“你想和我喝一碗粥?”
    不能喂苏涧,让苏涧喂自己也是好的,秦月枫点了点头。
    苏涧面不改色地回答:“这碗粥只够我一个人喝。”
    话这么说,苏涧还是舀了一小勺喂过去,喂之前吹了吹。
    口是心非。
    秦月枫笑着咽下去,在苏涧喂来第二勺的时候,摇了摇头,“不要了。”
    很普通的一句话,让苏涧想起了昨晚,昨晚她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向秦月枫求了饶,呢喃重复着不要了。
    在秦月枫停手的时候,却又主动迎了上去。
    苏涧面色一红,低头喝粥,努力将乱七八糟的回忆压下去。
    可昨晚她是清醒的,什么都记得清楚,越是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画面越是往眼前跑,来了个至臻高清重播。
    苏涧找话题转移注意力,“你怎么会煮这个?”
    她记得秦总工作忙碌,从不下厨,煮粥虽然简单,但以秦总的性子,在外面买一份粥比亲手做的可能性更大。
    “偷偷学的。”秦月枫的回答逗得苏涧心花怒放,“以后下厨,我陪你一起。”
    苏涧抬眸看她,秦月枫补上一句酸溜溜的话,“有我给你打下手,就不需要苏总了。”
    她说的苏总,是苏景榆。
    苏涧忍不住笑出了声,秦月枫撑床倾身靠近,定定地看着她,受到压迫而来的气势,苏涧收起笑容,不敢笑了。
    等人一走,苏涧弯起了嘴角,咸粥在嘴里化出甜味,一路甜到了心坎里。
    她太喜欢秦月枫身上的变化了。
    家政阿姨上门,将简单收拾过的浴室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
    床铺凌乱,阿姨是过来人,看看凌乱的床,能猜到昨晚大概发生了什么,不用吩咐,拆了被套换了床单,拿到洗衣房里洗了。
    秦月枫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文件,见苏涧换了一身商务装,下楼的步子走得异常,立刻合上文件走过去,“还要去上班吗?”
    时间已经快中午了。
    苏涧嗯了一声,摆摆手,不需要秦月枫扶自己,“我可以自己走。”
    秦月枫自有应对,改扶为牵,不容挣脱地握紧手,牵苏涧下楼。
    换着鞋,秦月枫问苏涧,“以后搬回家住吗?”
    一晚的温存,她们的关系恢复密切,秦月枫觉得可以再提搬回家这件事了。
    搬回家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取消离婚申请了。
    苏涧想了想,她和秦月枫离婚后的相处比离婚前似乎更好一些,稍有犹豫,苏涧说:“我暂时还是想住自己家。”
    听到回答的秦总低下了头,她不勉强,轻轻答了一句,“好。”
    这副模样简直委屈坏了,看得苏涧心里满满的愧疚。
    就好像睡了一晚又不愿意负责的渣,拿各种理由借口拒绝推辞。
    她更渣,她连理由都不给。
    不对啊,昨晚是秦总睡了自己,不是自己睡了她,苏涧找到宽慰自己的突破口,就在这时,秦月枫开口了。
    “今晚我不去你家住了。”
    秦月枫说得轻,苏涧离得近,听得一清二楚,她心口闷闷疼了一下,感觉像被人掐拧,又感觉堵得慌。
    这段时间每天睡一起,没了秦月枫的温度,可能会失眠。
    秦月枫要说的话不止这一句,她注意着苏涧脸上的表情,看到她垂眸,上前抱住苏涧,低声耳语,“你昨晚还有件事没做,去你家不太方便,今晚还是住这里吧。”
    哪里不方便了,其实她家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苏涧心里不闷了,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的热,“你就是个骗子!”
    苏涧推开秦月枫,开门出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苏涧扶额,秦总的人设已经完全崩塌,再也不是那个能让自己等成性|冷淡的秦总了。
    秦月枫的笑容一直保持到电梯开门,走出楼,看到门口停着的车,她不高兴了。
    苏涧打开门,对秦月枫挥手,“我助理送我去公司,秦总不用送了。”说着上了车。
    看着车在视野里消失,秦月枫笑了起来,拿出手机发消息。
    车开出小区,手机震动,苏涧一看,秦总发来了一条消息。
    晚上我在家里等你。
    苏涧低头偷笑,眼眸如星辰耀出光,顾助理瞄了眼后视镜,把她的偷笑看在眼里。
    苏副总偷偷笑什么呢。
    直到公司顾闻意也没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她将车停在办公楼门口,苏涧下了车,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前台看到人,捧了束花过来。
    “苏副总,您终于来啦!”前台将花送给她,“这里有您的一束鲜花。”
    花是最常见的玫瑰,苏涧笑着接过,拿出卡片抱着花边走边看,看到上面的署名,她笑不出来了。
    这花,不是秦月枫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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