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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的人,最怕债主上门。因为欠的债,总要还。所以,当债主登门,不会有好事发生。
秦无道就像个冷血的刽子手,屠杀,不,是虐杀。他说自己杀人从不手软,但今天他杀的很慢。一剑又一剑,中间停顿很长时间,认真倾听受伤之人凄厉哀号。似故意而为,不如此,不足以缓解他心中的恨意。
他神情冷漠,手起剑落,麻木不仁的重复简单又单一的动作,像是屠夫宰杀猪狗。
“你们听到了吗?和那晚多么相似。我多么希望声音永远不停……”
秦无道回忆往事,十年前的那晚和今天的情景极其相似,只是他的身份变了,是拿起屠刀的一方。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嘶吼,老人的怒骂,孩童的哭喊。
太熟悉了,勾起了他尘封心底的记忆。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血夜,他看见父母倒在敌人的刀下,他看着兄弟姐妹被人丢入火海,他看着长辈被人分尸。
“血债必须血偿。我们让你们流尽身上所有血!”秦无道把心底所有的恨宣泄而出,杀气沸腾,肉眼可见。
“你时间不多了。军队正在集结,马上就到。”
秦无道继续杀人,忽听得耳边传来道姑的声音,他不予理会,他现在的状态极其恐怖,身心沉于杀戮之中,心中的仇恨让他出去了全部理智。莫说军队马上杀到,就是赵凌海来了,他也不就此罢手。
赵府很大,仆人护院有五百多人,他才杀了百余人。以他现在的杀人速度,若要把赵府屠戮一空,至少需要一夜的时间。
“咚……咚……咚……”
行军的脚步声震动地面,传出强有力的律动。大军来袭,各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以及战艇全部出动。城中警笛声大作,街上行人纷纷躲入家中,一派大战来临前的仓皇景象。
战城全面戒严,充斥着肃杀之气。
“报告团座,战艇已经升空,激光炮准备就绪!”
“贼人穷凶极恶,竟敢偷袭天王世家。”团座非常年轻,也就是二十多岁,长得非常英俊,身上没有军人的凶悍阳刚之气,反而有点儿奶。
他站在一辆作战指挥车上,看着战艇传回的映像视频。指挥道:“突击队准备,解救人质为第一任务。三排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击毙此獠。”
“是,长官!”
突击队和三排官兵冲入赵府,迈入府门的一刻,一股致命的杀气忽然袭来,导致他们的脚步一顿,顷刻间,寒意遍布全身,忍不住哆嗦起来。心底更有无法抑制的恐慌情绪蔓延。
在这一刹那,一百多官兵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人物有多么可怕。
未战先怯,乃是兵家大忌。
有人瞪大双眼,频频吞咽唾液,以此缓解心中的恐惧。望着前方满地残尸,他们双腿打惨,哆哆嗦嗦不敢靠近。
“砰!”
团座鸣枪,吼叫:“未战先撤,以逃兵论处,杀无赦!给我冲!”
哆哆嗦嗦的一群官兵,紧张地手心冒汗,闭着眼睛前行。其速度像蜗牛般缓慢,双腿像是被人抱住了一般,每挪动一步都十分艰难。
走到前院,杀戮气息带来的压迫感不断摧毁他们的意志。当死气袭来的一瞬间,他们体内的生机迅速流失,仅仅几步路,就让他们苍老了十多岁。
“我怕!”有士兵吼叫,拔枪饮弹自尽。
修为境界最高的三排长,正要阻止士兵自杀,手扬起,尚未落下,他猛然间发现自己手变了摸样。皮肤干枯又松弛,这那里是中年人该有的皮肤,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皱巴巴的。
“怎么回事?”三排长大惊,愣在原地。经历如此诡异又恐怖的一幕,彻底吓傻了。
大家左顾右看之际,有人失声大叫。
“你的头发……白了!”
“不……”有人丢弃枪械,抱头痛哭,内心崩溃。
“砰砰砰……”
府外,团座鸣枪。此时此刻,没有人在意军法,一片哀号。
“一营长,带你的部下冲进去……”
一营长翻了翻白眼,不为所动。府内的惨状大家都看在眼里,谁他娘的愿意当炮灰?
“明知是死还要往前冲,团座,你这是草菅人命,我要去军事法庭告你!”一营长说完,一挥手,带着部下匆匆而去。
“你敢违抗军令!”
“屁的军令,靠暖床换来的官职,老子懒得搭理你。”一营长有恃无恐,直言犯上,很是不屑。
他们团只是预备役而已,解救赵府之危根本轮不到他们,但是团座立功心切,主动请缨,其结局出乎预料,一营长当众违抗军令,带领士兵临阵脱逃。且不说颜面丢尽,他的仕途也走到了尽头。
“兄弟们,不要怕,跟我一起冲。”团座虽然长了一副小白脸,但毕竟是个七尺汉子,也有几分血性。
“团座,太危险了,我们打一炮吧。”副官极力劝阻。
“一炮下去,整座赵府都没了,这罪责你来承担?”
副官嘴巴一咧,毁灭赵府是大罪,可不是开玩笑的。
“让血殺团来吧,咱们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看看咱们这些兄弟,进去就是送死呀。”副官继续鼓唇弄舌,劝说团座不要意气用事。
团座正在犹豫,副官跃上作战指挥车,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真的?”团座眼前一亮,惊疑不定。
“必须的,团座你立大功了。困敌于府内,四面围剿,三排长突击队血战不退。奈何贼人玩命抵抗,以人质要挟,我军与敌对峙,人质安危首要!”
副官口才了得,把一场大败说成一场大胜,这也是没谁了。
“就按你说的上报。让上峰调血殺团来。”团座意气风发,只要有功劳可捞,死了一个排的官兵又算什么,只会成为他功劳簿上的功绩。
……
府内,杀戮继续,一刻不停。
大雨瓢泼,洗涮不掉浓稠的鲜血,将雨水染红。惨叫声伴随着雷鸣传出府外,如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
“他来了。”
秦无道刚刚砍掉一人的头颅,就听见道姑传音。
“不对……他……在城里!”道姑的语调不再平淡,透着几分紧张。
赵凌海来了。或者说,他根本没走,一直在城里,亲眼目睹秦无道屠戮全府。
“此人好可怕,乃乱世枭雄!”道姑评价极高。
秦无道走到庭院中,站在倾盆大雨下,仰头而望,杀意和恨意在心中交织,长啸一声道:“你想看,我让你看个够。”
“这位是你的至亲,你叫什么名字。”
秦无道从屋里擒来一女子,将其双腿打断,按在地上,吼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赵……赵无双。”
“抬起头,你家老祖正看着你,想对他说些什么?”
“呜呜……老祖救我!”
“噗……”
人头落地,鲜血四溅。浓稠的血水溅了秦无道一身,他狞笑道:“赵凌海,你听到了吗?”
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
秦无道每杀一人,都要询问他们,告诉他们,你们家老祖眼睁睁看着你们被杀而无动于衷。言语犀利,直指人心,击垮他们心中最后一丝希望,让他们在绝望和不甘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