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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屿西一进家门,没开灯,闪耀的五光十色的灯球,把屋内照射的光影变幻,有夜店的味道了。
一束强光直射到他的眼睛上,刺的他眼睛一疼。
吵闹的音乐震得他耳朵疼。
“秦舒优!”
贺屿西怒了,大吼:“你在搞什么?”
他往里走了几步,避开灯球的光,这才看见秦舒优的身后竟然站着一排女人。他一眼扫过去,大概有七个,风格各异。
秦舒优:“你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吗?”
她把贺屿西拉到这七个女人跟前,说:“清纯的,妖艳的,丰腴的,纤瘦的,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妞,还有跟我一样外表正经内里放荡的,总有一款是你的菜。”
“你那么重欲,我觉得光我一个人让你发泄,远远不够。我就是这么体贴,你不用谢。”
秦舒优被母亲培养成了淑女,一举一动皆是端庄得体的,贺屿西当初就是被她矜持温柔的样子吸引了,如今她这么放飞自我,当真惊掉他的下巴。
“秦舒优,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让这些乱七八糟的鸡离开我的房子,不然我弄死你。”
贺屿西放下狠话,一把扯松领带,脱了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然后大步往卧室走。
浑身冷气逼人,气冲冲的。
他越气,秦舒优就越开心。她给这几个女人使了个眼色,这几个女人就像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一样,一拥而上,把贺屿西围住了。
好浓的香水味。
熏得贺屿西恶心。
“滚!都给我滚!”他暴怒,偌大的房子里,回音都带着怒火。
贺屿西生气起来挺可怕的,主要是气场强大,很有压迫感,这些女人一时间不敢动了。
贺屿西:“再不滚,我就报警。”
这下可把这些女人吓住了,女人们落荒而逃。
“秦舒优,我现在去洗澡,等我洗完澡出来,我希望看到我的房子是整洁干净的。如果做不到——”
他冷冷地哼笑一声,邪魅张狂,接着说:“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秦舒优不怕死地问:“什么代价?”
贺屿西幽暗的眸底是一片寒意,他的嗓音森冷至极:“我就把你扔到黄毛堆里去。”
秦舒优不寒而栗。
光是想想,就像浑身爬满了苍蝇一样恶心。
“好,我会打扫的。”她认怂了。
贺屿西在洗澡,她在打扫卫生。其实也没什么可打扫的,只需要把这些灯球扔了,把音乐关了,再用洗地机洗一遍地板就差不多可以了。
随后,贺屿西腰间系着浴巾出来。喷张的肌肉,生气勃勃,野性迷人。
“你消过毒了吗?”
还没有。
秦舒优又喷洒了消毒液。
贺屿西回卧室了。他今晚难得没有工作,躺在床上看手机。
秦舒优喷洒完消毒液,站在客厅里,没去卧室。
过了一会儿,贺屿西冷淡的声音传来:“过来睡觉。”
秦舒优没动。
贺屿西忍无可忍,跑出来抓她。他拉她,她还是不走,贺屿西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问:“你有跟我闹的资格吗?”
秦舒优被他掐疼了,眼睛起了雾气。
她也不知道想流眼泪是因为疼,还是被贺屿西把心伤了。
“我不当你的床伴,我要自由。”
“我没说不给你自由。”
“是吗?”秦舒优累了,不想为这段感情再劳心伤神了,她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很平静地看着男人,说:“那你就放我离开。从今往后,我们彼此的婚丧嫁娶都是自由的,谁也别干涉谁。”
贺屿西不相信:“你对我的占有欲不是挺强的吗?”
秦舒优即使再心痛,心中再不舍,但她清楚地知道,她这次必须要割舍掉这段让她痛彻心扉的感情。
她怕再这样下去,以后她想起贺屿西,不是年少的甜蜜,而是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只剩下对他的怨恨。
她不想这样。
“贺屿西,我不是非你不可,你也从没考虑过我。那就这样吧,我们曾经不太体面,这回就体面地告别吧。”
秦舒优说着,眼眶酸涩。
她没有骂他,也没有恶毒地诅咒他,而是一如从前的温柔:“贺屿西,你放开我,我想和你说个悄悄话。”
看着她水光盈盈的眼眸,贺屿西心中微动,放下了手。
秦舒优踮起脚尖,抱着男人的脖子,红唇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真的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她刚说完这一句,贺屿西就推开了她。
摆明了不相信。
秦舒优又贴上去。
即使他不相信,她也要把她该说的都说完。
“这是我最后一遍向你澄清,不管你相不相信,以后我都不会再说了。”
“你就是太偏执了,以后不要这样了,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你要相信你真的很优秀,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成为让所有人都仰望的存在,功成名就。”
“贺屿西,我承受不住你的折磨了。看在我们年少的感情是纯真的份上,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我会永远祝福你,每一年都去求佛祖保佑你平安,求财神爷让你当首富。”
她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说完,她就放开了贺屿西,与他拉开距离。
“我走了,再也不见了。”
在她迈开脚的那一瞬间,一直安静听他说话的贺屿西,忽然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许走!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走!”
“我说过了,陪我三年,我们两清。”
“三年后,你要嫁人,我不会管,还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我让你风光大嫁。”
秦舒优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她抹掉眼泪:“你真的不可理喻。”
贺屿西没再说话,她不走是吧,那他就抱她,反正他有的是力气。
想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秦舒优心里发麻。老实说,最近的几次情事,她感觉不到欢愉,只有痛苦和难受,她都快被他做出心理阴影了。
她不想做。
“贺屿西,你别碰我。”
“你说了不算。”
秦舒优胡乱挣扎,她已经做好了与他战斗的准备。结果,贺屿西只是把她抱到了床上,抱着她睡觉。
他的脸埋在她颈窝。
胡茬很硬,很扎。
秦舒优不舒服地动了动。
贺屿西贴的她更紧了,给了秦舒优一种错觉,好像他很怕失去她。
“唉——”
秦舒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睡吧,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