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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临不知道的是,时空自有法则,而且是浩瀚宇宙规则中的最高法则之一,稳定有序和不可逆就是时空法则的核心要义。他和天天以本体穿梭时空,便破坏了法则的稳定、有序和不可逆,所以,对于这个世界,他们就是标准的异类。当然,对于他们的迥异,一般生灵是看不出来的,就算是修为高深的修者和妖也不可察。
但是,在那些被天地规则赋予奇特能力的灵物眼中,登临和天天就仿佛黑暗之中的灯塔,非常醒目。和他一起坠入的,还有冥界强者“冥”的残魂,作为魂灵之怪,它们能够更好的隐藏于天地之间,不易被探查。不过,它们和登临、天天,就像磁铁的两级,在冥冥之中,会相互吸引,相互感知,登临的实力被封印,神识不强,感知力要弱,可残魂属于灵魂体,感知力要远比登临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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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商队伙计们又要爬起来来劳作了,现在已经走了近半的路程,再将剩下的路走完,大家伙就可以抵达终点——燕京城了,最危险的路段白骨之原和小池塘也有惊无险的过去了,按理说,大家伙儿应该兴奋才是。
然而,许多伙计却哈欠连天,双眼密布血丝。昨天劳累了一天,晚上能有一个充足的睡眠就显得很有必要,而他们这种状况则是一晚上没有睡好的表现。
于掌柜就是其中之一,他是文人出身,还不能如吴掌柜那般可泰山崩于前而酣然大睡,清晨,他笼罩衣袖,遥望红彤彤地、刚才地平线蹦出来的朝阳,喃喃道:“正所谓鬼哭狼嚎,昨晚狼嚎如鬼哭,这是何意,难道要有祸事降临……”他视线投注的地方,一片草丘之上,几十只野狼盘踞着,不时有野狼仰脖发出狼嚎,而看不见的旷野之中,狼嚎此起彼伏,或远或近。
小江南打着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到登临身边,说道:“真是奇怪,昨晚的狼嚎声忒大了些,搞得我一晚上接连做稀奇古怪的梦,看到的也全都狼。”他揉了揉眼睛,看向草丘之上的那几十只狼,接着说:“这些狼估计是饿傻了吧,大清早的,还不愿走,嚎啥呢。”
古时的草原和现代不同,野狼、虎、豹等猛兽都是不缺的,尤其是野狼,擅长团队作战,其捕猎优势,远不是虎、豹等独行猛兽能比的。在北疆的荒原,野狼可以说是除了人类以外的绝对霸主,被小江南冠以三害中的第一害。
所以,在夜晚的草原,听到狼嚎之声没什么稀奇的。在外行商的商队伙计,完全可以做到伴着狼嚎之声酣然入睡。
可是昨晚,狼嚎之声也太大了,如果说,平日里的狼嚎声是和风细雨,那么,昨晚的狼嚎声就是狂风暴雨,野狼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的嚎叫,甚至有许多野狼就跑到营地附近嚎叫,折腾的许多伙计没睡好觉。
狼群晚上嚎叫了一夜也就罢了,到了早上,还是不愿意离开,已完全脱离了野狼的习性范围。
不对劲。登临微蹙着眉头,注视着草丘之上盘踞的野狼,他感觉到,这些野狼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可具体哪些地方不一样,又弄不清楚。
或许,是它们注视商队的眼神更显得凶残嗜血吧。
“汪汪——”天天气得对着野狼大叫,天天大人也没睡好,它晚上就对野狼龇过牙了,这一次,它的妖气不太好使,并未形成有效威慑。
登临看向豪族的方位,武士们也在整装,一些武士显得没精打采,显然,他们晚上也被狼嚎吵得没睡好。
豪族的营地中。
龙叔站在马车前,忧心忡忡的对车内的人说:“大小姐,刚才我又去转了一圈,周围出现大量狼群活动的痕迹,这太反常了,你看,我们是不是立即启辰,加速返回燕京?”
大小姐沉吟了一会儿,说:“龙叔,你认为,昨晚的虎翼战魂为何会出现?”
龙叔没想到大小姐会问这个问题,可他也知道,大小姐聪明睿智,绝不会问不相干的问题,于是想了想,答道:“据传说,上天感念虎翼军忠义,赐予军魂,不入轮回,守护北疆安宁。”
“其实,不是传说,”大小姐说,“我曾自府中典藏的古籍中看到过,所记载的几次虎翼军魂出世,三百年前,北疆恰逢灾星之年,有邪祟作祟,危害百姓,不久,虎翼军魂便出世,两百年前,朝中有人使巫蛊之术,危害涉及,虎翼军魂亦出世……”
“大小姐所读的古籍究竟出自何处,为何所记载的事龙某闻所未闻?”龙叔问道,虎翼军魂乃是缥缈的传说,没想到大小姐居然如数家珍的报出了几次军魂出世的记录。
“出自宗门。”大小姐淡淡的说。
宗门!龙叔瞪大了眼睛,世间果然有此组织,是了,虎翼军魂可以存在于世,宗门又有何不可。
大小姐接着说:“龙叔,你不觉得,虎翼军魂前夜出现,后夜就群狼汹汹,两者之间,难道没有关联。”
“啊呀,定是附近有邪物作祟,大小姐,咱们更应该速速返回啊。”车内的卫小丫惊叫道。
“龙叔,你以为如何?”大小姐的语气非常平静。
龙叔苦笑:“小丫,若真是邪物作祟,咱们还真的不能跑呢?”
“怎么不能跑?”卫小丫问,“咱们快马加鞭,数日就可回燕京,让那些狼群、邪物什么的统统在咱们后面吃灰去。”
“小丫,草原之中,最能跑的,最会跑的,不是骑着马的我们,而是狼群,它们如果要围猎你,除非你插上翅膀飞走,否则,绝对跑不了。”龙叔看向商队的方向,恰在此时,登临也正遥遥看过来,“以咱们的人手,没有防御物,如果被大量野狼围攻,则必死无疑,只有与商队一起行走,可以双方携手,且商队的那些货车厚重结实,正是绝佳地抵挡狼群攻击的防御之物。”
有的时候,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彼此的心意,登临和龙叔远远对视一眼,就对狼群的威胁基本上达成了一致的看法。
“吴二你们几个,是没吃早饭还是咋地,快点干活,把马的眼睛都给老子用黑布罩起来,武器都给老子掏出来,背在身上,娘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随时准备应变……”于五粗豪的嗓门在商队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