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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聿这一喊,所有女眷皆回?头看他,皇后亦被他此举惊到,诧异不?已。
儿子这是动了气?
他俩何时认识又是何时结了仇怨,儿子的口气,听着像是他俩之间有不?可告人之事。
不?止皇后吃惊,靖远侯夫人也惊得险些站不?住。
女儿去大理寺观政的时日并未有多久,为何晋王看女儿的眼神,竟如多年夫妻起了口角般?
那眼中的怨念和委屈,作?为过来人,她在夫君眼里可见的太多了。
周静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悄然偏头,打量身边的女儿。
女儿面色清冷,并未有被晋王此举吓到。她吁出口气,悬起的心稳稳落回肚中。
她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的,即便晋王有可能成为大梁未来的帝王,那也不?同意。
女儿自小便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委屈。她舍不?得女儿入后宫,像狗抢骨头般去抢一个男人的宠爱。
她与夫君养得起女儿,也?不?在意外人如何评断,这门婚事无论如何都要拒掉。
“臣女林青槐见过晋王殿下。”林青槐淡定行礼,温软的嗓音与往日里的清扬毫无相似之处,面上亦不见丁点慌乱,“不?知晋王殿下叫住臣女,有何指教。”
既然骗不?过去,那便打死不认。
皇后今日前来赴宴,可是来看她的。当着皇后的面承认相识,指婚的圣旨怕是天没黑就会送到。
“指教不?敢当。本王初见姑娘便觉着甚是眼熟,像极了本王的一位故友,不?知姑娘可愿意借一步说话。”司徒聿负起双手,收敛了火气,压低剑眉睨她。
她未有做易容,冷漠生疏又带着几分傲然之气的模样,一如昔年面对群臣弹劾时那般。
二十?年间,他见过无数次这样的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一切重来,她会以如此姿态面对自己。
此时他已无暇去细想,上一世的她为何不?敢跟自己说出真相,去细想她那些年伪装自己,是何等的辛苦。
知晓她是女儿身的这一刻,他只想问一句,她对自己可曾有过,哪怕一丝的喜欢。
“殿下有话就在这儿说吧。”林青槐再次福身,埋头下去不看他,嗓音也更软了,“臣女自小待在乡下,从未见过殿下,还请殿下莫要觉着臣女无礼。”
她当着皇后的面拒了他,建宁帝应该不会再给他们指婚了吧?
不?嫁人她也?有许多事可做。
她的十?八房妻妾,如今可都还是小孩儿,上一世没能在最后护住她们,这回?无论如何都要给她们安排好。
“皇儿可是认识云姐儿?”皇后面上浮起端方的笑,及时帮儿子解围,“我可从未听你说过此事。”
云姐儿方才是拒了儿子?
她的儿子好像也没那么差,才见第一面竟然就被拒了。不?过这姑娘的气度着实让人惊喜,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稳,不?卑不?亢,是个能压的住场的。
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难怪靖远侯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若儿子真上了心,她定会极力促成这门婚事。
“儿臣……认错人了。”司徒聿目光深深地看一眼林青槐,抬起手,对着她埋头行礼,“方才本王多有唐突,还请林姑娘见谅。”
今日不宜与她对质,这般多的眼睛在看着,若传出什么流言便是害了她。
“殿下无需自责,不?过是认错人罢了。”林青槐屈膝福身,态度冷淡。
“既是误会一场,说开了便好。”周静笑着打圆场,“云姐儿刚回?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晋王殿下莫要怪罪。”
“一点小事罢了,走吧,免得各家的夫人小姐等急了。”皇后又看了眼司徒聿,笑着往里走。儿子跟云姐儿之间当真是有事,这倒是奇怪了。
周静略略颔首,目光深深地看了眼女儿,提裙跟上去。
林青槐转过身,感觉到司徒聿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不?禁眯了眯眼。
她知道皇后要来。为此还一再跟哥哥确定,有没有邀请司徒聿。哥哥说,只请了贺砚声还有几个之前在上书房伴读的同窗,因而她才一点易容都不做。
早知道司徒聿会来,昨日该让哥哥给他带话,让他不?要?来。
眼下他来都来了,总不能把他打出去。
一行人进了迎春园,早早过来等着见皇后的各家夫人和小姐,齐齐行礼。
众人礼毕,林青槐递了个眼色示意冬至过来,悄声吩咐,“你去燕回?轩问卢管事,我跟爹爹要来护院的狗送来了没有。”
司徒聿知道她住揽梅园,不?问清楚这事他绝不?会罢休。
她可是一点都不想跟他纠缠不?清。
他作?为储君人选又尚未议婚,跟他多说一句话都不知会被人传成何样。她倒是不怕流言蜚语,但不?能让他喜欢的人失望。
万一这一世,人家也?喜欢他呢?
哪怕曾经一起出生入死,如今也?男女有别,她得避嫌。
“是。”冬至应声退下。
林青槐放松下来,乖巧跟着母亲陪皇后赏花。
今日来的多是女眷,又赶上天气正好,因而将宴席设在迎春园内。
这会时辰尚早,敞轩里摆了桌椅,上了茶和果品糕点,又按着皇后的喜好备了些解闷的小玩具。
看完园子里的牡丹月季,一行人进了敞轩喝茶闲叙。
皇后坐上首主位,左边几位是侯爷夫人和尚书夫人,还有左相夫人。
林青槐随着母亲坐右侧,同在右侧的还有安国公夫人、荣国公夫人和英国公夫人等几位夫人。
陪着皇后说了几句话,她起身行礼退下,出了敞轩和受邀来的千金们玩飞花令。
这会日头正好,园子里百花筝妍,姑娘们人比花娇,一派热闹。
林青槐陪着一群千金玩了一会,发现自己的大夫人居然也来赴宴,挑了挑眉起身过去。
大夫人是京兆伊府尹之女,娘亲与她母亲并无交情,她不该出现在这。
因皇后来了的缘故,前段日子瞧不上靖远侯府的一品大员夫人们,早早便带着女儿过府候着。建宁帝要?给晋王选妃的消息,早几日便从宫里传了出来,这些人都想着好好表现一番,好让皇后相中自家女儿。
纪问柳也来了,玩飞花令时表现的很?卖力。
她不止是上京第一美人,还是个大才女。
方才在外边,司徒聿叫住自己的事还没传开,不?然这一园子的夫人小姐们得呕死。
她的大夫人如今和楚音音一般大,也?如此着急的吗?
林青槐走到大夫人齐悠柔身边,正欲叫她,忽听前边的月季花丛后边传来女子?不?悦的声音,“靖远侯府的大小姐果真没什么规矩,说是回京路上伤了腿要养,私底下却勾搭了晋王。”
“你小声些,没凭没据的事莫要乱说。”另一道声音响起,“她长得再好看也?比不?过嘉安郡主,人家跟晋王可是青梅竹马,又有太后撑腰。”
“今日来了这般多的人,不?就是因为嘉安郡主不?在吗,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土豹子,除了好看她哪点能与人比。”
林青槐笑了下,负着手,不?疾不徐绕过花丛,垂眸看向那俩嚼舌根的千金。
一个是纪问柳的庶妹,另一个是左相家的表姑娘。
上一世这俩都入了宫,和嘉安郡主一起当了一辈子?的才人。
“林姑娘?!”纪问柳的庶妹看到林青槐,面色倏然变得煞白,慌张站起身。
左相家的表姑娘也?站了起来,紧张埋头。
林青槐勾着唇角,伸手帮她们整理被风吹乱的发鬓,似笑非笑,“于我而言,这天下间有比嫁人更重要?的事。我靖远侯府不?缺银子,亦不怕外人指指点点,所以你们的担心很?多余。”
她知晓后宅的女子日子艰难,为自己谋一门好的婚事,乃是情理之中。
但这般口无遮拦随意编排人,就不对了。
“想高嫁从来不是丢人的事,编排他人是非抬高自己才是。”林青槐收回手,微笑扬眉,“去玩吧,今日的糕点是请了飞鸿居的厨子做的,味道不?错。”
“多谢林姑娘。”纪问柳的庶妹红着脸福身,嗫嚅道歉,“我错了,不?该乱嚼舌根。”
嚼舌根还被正主听去,若是遇到嘉安郡主那样暴脾气的,她绝无好果子?吃。
丢了礼部尚书府的面子不?说,一旦传开,往后不会再有人愿意同自己来往。
“不?妨事,我并未放在心上,早前你们在家中定是没吃多少,快去吧。”林青槐拍拍她的肩膀,翩然迈开脚步。
她府中的妻妾未出阁前,都是这般为自己筹谋,只是天不?遂人意。
在一旁看了场戏的齐悠柔,见林青槐朝自己走来,紧张缩起肩膀,睁着一双干净明亮的眼,呆呆看她。
靖远侯府的大小姐,气势好足!
方才她与人说话,虽是笑着,却比爹爹在公堂上审案还要?吓人。
若是自己也?有这样的一位姐姐,谁还敢随意拿捏她。
“你不?怕我啊?”林青槐抬手弹了下她脑门,顺势揽着她小小的肩膀,往一旁的亭子里走去,“你是齐大人的千金,齐悠柔?”
上一世她从江南回?京,路上被漕运帮派的人伏击落水,是她救了自己。
她当时是与母亲回娘家奔丧,顺便与表哥相看。
那表哥是个不?求上进的,她心中不喜,又没法拒绝这门出生便定下的婚事,原本是想跳江自尽结果救了她。
到了上京,她便吩咐冬至去找了媒人,上门说亲。
后来,在不知情的百姓眼中,她俩算是成就了一段佳话。
“悠柔不?怕你。”齐悠柔僵着脊背,哆嗦回话,“我是同表舅母,荣国公夫人一道来的。”
她不想来,可表舅母说表姐嘉安郡主不?在上京,让她务必要?跟靖远侯的千金打好关系,探听圣上是不是真要?将她指给晋王。
“肚子?饿不饿?这会还在玩,席面要过半个时辰才上。”林青槐歪着头,微笑看她,“你不?乐意来,可是你表舅母跟你说了什么。”
大夫人性子简单,心地善良,今日来赴宴定是被逼的。
“你怎会知道。”齐悠柔吃了一惊,说完意识到不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露出一双干净明亮的眼,小耳朵臊的通红。
林青槐忍不?住又抬起手,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压低嗓音,“这有何难猜的。”
荣国公夫人和齐夫人的关系并不亲近,会带她过来,自然是有目的。
记得上一世,司徒聿最先定下的王妃便是荣国公府的大小姐,嘉安郡主。
两人青梅竹马,按说这桩婚事挺好的,彼此知根知底。不?知何故,后来他却将纪问柳册封为皇后,嘉安郡主也?娶了回?去,连个贵妃都没封。
到他们死,嘉安郡主的位份还只是个才人。
“哦……”齐悠柔红着脸闷闷应了声,嗓音软软地说,“我觉着你人挺好的,皇后选你当晋王妃更好,郡主表姐好凶。”
林青槐:“……”
嘉安郡主有太后宠着,论骄纵,比楚音音过之而无不?及。
这丫头上一世被楚音音毁了容貌,那嘉安郡主的功不?可没。若不是看司徒聿的面子,她会把嘉安郡主的容貌也?毁掉。
“我真的有些饿,林姐姐我想吃糕点可以吗。”齐悠柔见她不说话,又绷紧了脊背,小脸红的像是烧起来,“舅母说有皇后在,要?懂礼仪,饿了也?要?忍着。”
“乖,我让人给你拿。”林青槐揉揉她的小脑袋,招呼不远处的婢女过来,吩咐其去拿糕点来。
小丫头一早就被带过来,不?饿才怪。
两人坐在四周盛开着牡丹的亭子里,巧笑嫣然的一幕,清晰落入园内水榭楼上的司徒聿眼中。
他远远看着林青槐和她的大夫人,想要找她问个明白的念头愈发强烈。
总觉得一切像一场梦。
细细一想又觉得本该如此,她是方丈师父的关门弟子?,自小养在镇国寺,性子、举止都与男子无异,又师承归尘师叔,学了一身走江湖的本事。
谁能想到镇国寺的方丈会收个女弟子??
她若真心想要隐瞒身份,外人又如何瞧得出来?
林青榕出事之前,除了方丈师父和归尘师叔之外,无人知晓靖远侯还有位千金。
司徒聿理顺了原委,心中稍稍觉得安慰。他的眼没瞎,无论是上一世还是刚重生回?来,他都觉着林青槐像女子。
“殿下也?惊到了?”贺砚声摇着折扇,若有所思,“我倒是没想到青榕与妹妹的长相如此相似,不?过比起青榕,我觉着林姑娘与文奎堂掌柜的侄女更像些。”
那日在文奎堂门外遇到的姑娘,一举一动,与林青槐都极为相像。
“是吗?本王不?曾见过那姑娘,没法比较。”司徒聿收了目光,偏头看他,“砚声可是瞧上青榕的妹妹了?”
自打他进了靖远侯府便一直与贺砚声在一块,他可以肯定,重生的人只有他和林青槐。
但也?不?能不防。
这老匹夫为林青槐做过的荒唐事,可不比自己少。林青槐扮做男子时,他尚且沦陷,如今以女儿身亮相,难保他不?会再次动心。
“砚声第一回?见林姑娘,对她不?甚了解,若只说样貌确实无人能与她比。”贺砚声垂眸看去,眼底有着几许不自知的激动。
上回?来侯府送有关春风楼的消息,他很?是紧张,因而未有仔细观察林青榕。
今日相处下来,总觉得那日在琴阁里与自己笑谈避火图的人,并未林青榕,反而更像是林青槐。
何等洒脱随性的性子,才能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轻描淡写地说出连男子都羞于启齿之事。
“父皇有意给本王与林姑娘指婚,本王已答应下来。”司徒聿微微抬了下巴,“圣旨不久便会下。”
他就死了这条心吧!
上一世,京中多少美人自荐枕席,哪个不?被他赶出国公府。
“那……恭喜殿下。”贺砚声心底划过一抹失落,随即又精神过来,不?卑不?亢地说,“以砚声对侯爷的了解,殿下方才说的指婚圣旨,怕是下不?来。”
靖远侯年轻时虽有花名在外,但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侯爷每回?出去玩都带着夫人一块。
也?知道他们夫妇二人,琴瑟和鸣,恩爱异常。
如此潇洒不?羁的品性,怎舍得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嫁入深宫?
“那可不一定。”司徒聿暗暗咬牙。
这老匹夫就不能少气他?
“既然如此,砚声静候晋王与林姑娘的佳音。”贺砚声笑了下,摇着折扇走人,“砚声要去找青榕喝酒,晋王要?一块来吗。”
司徒聿想一脚把他踹楼下去。
这老匹夫定是对林青槐动了心思,才这般胸有成竹!
水榭这边都是公子哥,大家伙斗了一会诗词,有人提议下楼去敞轩那边,找姑娘们斗画。林青榕不?好拒绝,叫来唐喜去传话,询问皇后的意见。
妹妹的诗词书画都不在自己之下,便是要斗,也?不?怕出丑。
司徒聿也想过去,碍于自己不?是主人,没好开口。
焦灼等待片刻,唐喜回?来回话。
皇后下了懿旨,请诸位世子?、公子前往望荷亭现场比拼书画,胜出者赐澄心堂纸一匹。
听说有澄心堂纸,众人不禁摩拳擦掌。
这澄心堂纸有市无价。
往回?早早下了定金,还能从文奎堂买到几张省着用。最近一月听说纸张涨价,文奎堂的澄心堂纸出的越来越少,怕是再过段时日一张都买不?到。
宫里倒是不缺澄心堂纸,拿出一匹却也是极为贵重的奖赏。
“既然皇后娘娘开了金口,那我等可得好好表现。”林青榕扬起笑容,带大家下楼。
司徒聿不疾不徐迈开脚步,想着很?快就能找机会跟林青槐说话,心跳渐乱。
贺砚声和荣国公世子?,以及几位尚书家的公子随后,神色愉悦地讨论一会要?画什么,才能胜出赢得澄心堂纸。
林青榕听着众人的说笑声,扬了扬唇,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司徒聿。
晋王对他和对妹妹的态度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完全不似与妹妹相处时那般温和随意。
能一块扮做女子去办案,这样的信任,怎会是短短几日便培养出来的?
去西山围场之前,妹妹偶尔也?会去上书房读书,满打满算也?就三次,没可能会与晋王熟络起来。
莫不是他们在镇国寺便已相熟,因而晋王才同意帮妹妹进大理寺?
可如此重要?之事,为何妹妹没有提过?
林青榕越琢磨越糊涂,索性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这事。
等会宴席结束送走客人,自己再与她说都不迟。
皇家不能嫁,尤其是晋王。
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妹妹被困在深宫里,如其他女子一般,一辈子?只能仰仗帝王恩宠过活。
妹妹是天上的明珠,便是晋王也?不?配娶她。
林青榕打定主意,一行人也进了望荷亭。
湖中养的荷花如今叶子将将冒头,没什么景致,倒是湖岸上的月季和牡丹开的正好,姹紫嫣红一片。
唐喜领着府中的小厮婢女,摆上书案和笔墨纸砚,以林青槐为首的一众千金也?进了亭子。
司徒聿抬眸,细细打量林青槐。
她今日梳了流苏鬓,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石榴红的发带做点缀,远山黛眉,粉面桃腮。身上是石榴红挑丝双窠云雁装,脚上穿一双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缓步而来时,周身似有仙气流淌。
他缓了下呼吸,压下狂涌而来的欣喜和激动。
来了这许久,先前还有一种如同做梦的不?确定感,这一刻,他的心总算踏实下来。
是她没错。
无论她是男是女,身上的气息都无法改变,那是当了十?年权臣沉淀下来的大气沉稳。
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傲气。
司徒聿的眉眼柔和下来,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一会便去同母后说,他同意指婚,他要?娶林青槐为妻。
“皇后娘娘给咱出了题,今日画牡丹。”林青槐神色自若,吩咐婢女将刚剪下来的牡丹摆上,“以一炷香为限,第一名?赐澄心堂纸一匹,第二名?赐宣州陈氏笔一套,第三名?赐徽墨一盒。”
“这可都是外边难以买到的好东西啊。”荣国公世子?孟绍元看了一眼林青槐身边的纪问柳,激动抚掌,“本世子?今日要献丑了!”
“孟世子?的书画似乎还不?如我。”太傅长孙轻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晋王的书画也不?错。”
司徒聿勾了下唇角,缓缓出声,“那就好好比一场。”
他又不?缺这些东西,只想与林青槐待在一块。
“点香。”林青槐吩咐一声,带着一众千金走向摆在亭子?另一侧的书案。
司徒聿:“……”
又开始装!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多久。
提起笔,他想到在楼上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画下来。
另一侧,林青槐也?提起笔,画的是大夫人齐悠柔。
一炷香尚未燃尽,司徒聿和林青槐同时完成了画作,交给婢女烘干封上。
画作要?交给皇后和一众夫人们评比,故而要?先封起来。
林青槐回?到亭子?里拿了块糕点塞进嘴里,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过来,微微挑眉。
“林相好大的本事,竟然骗了朕二十?年。”司徒聿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也?拿了块糕点,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林相以为装不?认识朕,便能混过去吗?”
他还真没法逼着她承认。
“晋王殿下请自重。”林青槐转头面对他,眼神疏冷,“臣女说过,不?曾见过殿下,也?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她就是要混过去呀。
承认了,岂不?是得嫁给他?
“听不懂没关系。”司徒聿微微扬唇,眼底闪烁着笑意,“文奎堂掌柜的侄女可是失踪许久了,听说这几日不少人求见,还打算去京兆伊衙门报官寻人。”
林青槐:“……”
把他踹进湖里应当不?算谋害皇嗣?
作者有话要说:司徒聿:你若踹了我,就是谋杀亲夫。
林青槐:人一般,想的挺美。
司徒聿:……
祝所有的小可爱节日快乐呀,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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