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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藏起来。”司徒聿抓起林青槐的手腕,领着她躲到书架后,麻利打开?地道的机括,一块跳进去。
觉远:“……”
这俩混球,到底来过他?的禅院几回?这禅房是他平日待客用的,他?俩都如此熟悉!
“师父?”了悟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
“为师这便出去。”觉远起身整理了下僧袍,开?门出去。
皇后坐在院内的树下,仪态万方。
林青榕垂首站在她身后,才月余未见,个头长了不少,人瞧着也稳重许多。不似房中那俩混球,没个正行。
不记名的弟子这般乖巧,关门弟子一个比一个混,简直造孽。
“方丈近来可好。”皇后微笑起身,“冒然打扰大师清修,还请见谅。”
“阿弥陀佛,皇后娘娘此话言重。”觉远单手竖掌行礼,“里边请。”
皇后略略颔首,回头跟林青榕说,“榕哥儿,你若有事便先去忙,本宫这儿不用伺候。”
“是。”林青榕眼底划过一抹失望,行礼退下。
皇后带着两个嬷嬷进了禅房,林青榕在院里站了会,走出禅院复又翻过围墙,悄悄摸到茶室后方竖起耳朵。
今日一早,他?到大理寺应卯,贺砚声在半路上拦住他?的马,说妹妹给自己找了个叫裴恒的老师。那老师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别是被人骗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司徒聿。
妹妹跟司徒聿曾一道?易容查人口失踪案,收尾之事还是自己出面去办的。
那个老师,很可能是司徒聿易容出宫去找她。
想到昨夜父亲说,方丈师父给妹妹和司徒聿算过姻缘,不成。他?有些不放心,整理好手上?的卷宗便赶来镇国寺,想找方丈师父求证一番。
不想竟在上山的路上遇到了皇后。
一番交谈下来,他?有种很强烈的直觉,皇后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四周安静下去。
禅房内氤氲起茶香,皇后坐在团铺上喝了口茶,慢悠悠出声,“本宫今日过来,是想请方丈给阿恒和云姐儿算下姻缘。”
昨日皇帝和靖远侯来了镇国寺,方丈说俩孩子都不宜早婚,她想求个解决的法子。
儿子对云姐儿的心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偏偏那姑娘还未开窍。不尽早把婚事定?下,万一云姐儿开了窍却喜欢上别人,儿子怕是要心碎。
他?可从未对哪个姑娘这般在意。
“这……”觉远迟疑了下,到底还是实话实?说,“老衲不敢隐瞒,昨日圣上与靖远侯同来,老衲已算过一次。”
那俩混球就在屋里,此事的真相万万不能让他?们知晓。
也不能让皇后知晓林青槐在屋里。
自己可是出家人,收个女弟子成什么体统。哪怕她是自己的师妹,这事也不能漏丁点的风声,免得被人利用。
“他?俩是不宜早婚,还是八字不合?”皇后放下手里的茶盏,目光笔直地看着觉远,“本宫想听实话。”
觉远捻着佛珠,佯装为难。
藏在地道里的司徒聿和林青槐也竖起了耳朵,两人离得近,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地道只能同时容两人经过,他?俩的身形虽小,挤在一处还是稍显逼仄。
林青槐被司徒聿圈在怀里,他?每一次呼吸的气?息都落在头顶,像是有什么东西刮过心头,激起阵阵酥麻。
她垂下眼,呼吸乱了几分。
活了三?十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有这般奇怪的感觉。
“老衲算出的结果便是他二人不宜早婚,八字是否相合,老衲不敢妄断,此事只能天定?。”觉远的嗓音低下去,“师妹,三?殿下的命格算了便是窥探天机,能不算最好不算。”
“便是姻缘也不能算吗?”皇后神色黯然,“我当年只跟师父学了皮毛,能观测到何时起风下雨,星象一窍不通,若非如此也不会来烦师兄。”
他?们的师父是隐世的相术大师,只有师兄得了真传,她与师弟归尘都是只学了皮毛。
“三?殿下如今还年幼。作为师兄,我只能告诉你若此时议婚,会影响他?的命数,好坏不知。”觉远看出她是真的为了孩子,深深叹气,“师父当年便是因为行了逆天之事,才折寿早逝。”
师父观星象甚少出错。
当年他逆天为师妹改命,让师妹下山嫁给齐王,便是算到紫微新星的星芒太弱,须得师妹这样本该早逝却破命的人,当他?的生母才能护得住他。
“是我糊涂了。”皇后听他这般说,知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不禁苦笑。
儿子对云姐儿的一番心意,只能靠他?自己去争取。
若云姐儿真是他命定的正妃,自己便是不做什么,他?俩也会在一起。
“喝茶。”觉远拎起茶壶给她倒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当年他还在淩山学艺时,师父曾说大梁会出天府星,只是贪狼的光芒越来越盛,怕是会逼得天府陨落。
天府不落,大梁百年内便只有一场战乱,百姓可安居乐业,若是陨落变数不可知。
后来他听从师父的遗言到镇国寺出家,夜夜观看星象,发现有新星出在西北,便以求经为名带着弟子赶往西北。
不想在回程路上遇到山匪,弟子受伤,幸得靖远侯夫妇俩出手相救。
队伍暂时安营扎寨,是夜,他?夜观星象时看到师父提过的天府星,伴星竟是文曲星,心中大骇,便为侯爷夫人算了一卦。
奈何他?修为不够,只算出伴星在十四岁有大劫,此劫过,天府便会回到紫薇新星侧。
他?担心天府陨落会影响大梁国运,殃及百姓。便向靖远侯夫妇俩建议,孩子出生后,将女儿当男孩儿送到镇国寺出家。
如今伴星的大劫破,他?窥探天机还改了天府星的命数,已触犯了天条,为此折寿二十年。
若是再算,怕是命都保不住。
觉远想到这,打住思绪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想到那俩混球此刻也在屋里,更觉心塞。
别人收徒弟是光耀宗门,他?收徒弟是要命。
还一收就是俩。
“是我想多了,师兄莫怪。”皇后喝了口茶,微笑放下茶杯,“我去给菩萨上两炷香。”
若不是师父逆天为她争得孕育紫微新星的命,她早该死在二十三?年前。不管儿子的命格如何,她终是借着他?护住了家人,又伴他许多年。
能与他?母子一场,她已知足,日后如何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我送你。”觉远也站起来,目光沉沉地看了眼后窗。
他?就不该夸人。
林青榕也是个混球,竟大胆偷听他与皇后说话。
“师兄不必多?礼。”皇后站起身来,带着师父给她安排的嬷嬷,走出禅房。
觉远跟出去,站在廊下单手竖掌行礼,“老衲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一行出了禅院,他?走出廊檐,轻巧跃上?屋顶,冷眼看着躲在窗下的林青榕,“要不要为师送件斗篷给你?吹着山风挺冷的吧。”
林青榕:“……”
惨了,今日怕是要扫一整日的山门。
“还蹲着干嘛,扫山门去,若让为师发现你扫不干净,那便留下来扫到干净为止。”觉远气?得七窍生烟。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林青榕摸了摸鼻子,扶着墙站起来,老实?行礼,“弟子这便去。”
早知道不该偷听,关于妹妹的姻缘一事,方丈师父的说法没变。
要命的是,他?听到不该听的,被罚真的活该。
镇国寺山门的四十九级台阶两侧,种着十几株松树,一年四季落叶不断。只要一阵风,地上便落满干枯的松针,因?而扫山门是镇国寺最为严厉的惩罚。
好在如今是春日,仔细一些还是能扫干净的。
林青榕低着头出去,想到妹妹不适合太早议婚,又开?心起来。
未来天子又如何,他?的妹妹有方丈师父金口玉言,何时议婚都能说早。
“阿弥陀佛。”觉远叹息一声,从屋顶上跃下,捻着佛珠回禅房。
“师父。”林青槐殷勤拎起茶壶给他?倒茶,“喝口茶消消火,哥哥确实?该罚,您别生气?,出家人四大皆空可是您教我们的。”
她知道方丈师父收司徒聿为徒有原因?,倒是没想到,皇后竟然是师父的师妹。
便是嫁给建宁帝,也有原因?。
“想要师父不生气?也容易。”觉远喝了口茶,冷笑阵阵,“把欠条还给为师。”
司徒聿别过脸,努力憋住不笑。
“那您还是继续生气?吧。”林青槐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神色自若,“出家人不打诳语,说了要还钱就得还钱。”
“十三?。”觉远伸手过去,用力敲了下他?的脑门,“师父怎么教你的。”
“师父说怨人不如自怨,求诸人不如求之己。”司徒聿忍着疼,正儿八经回话,“弟子一直铭记。”
觉远气?得又敲了下他?的脑门,“早晚得被你俩气死。赶紧下山去,日后若有人问起,不许说我是你俩的师父。”
“弟子遵命。”司徒聿和林青槐齐齐回话。
“为师虽算不出你俩得了什么机缘,既然能窥见?未来,便好好行事莫要让天下百姓为之受苦。”觉远低头,从怀里掏出两串佛珠递给他?们,“昨日为师便知你俩会来,这是给你俩准备的。”
两串佛珠红色的是玛瑙质地,黑的是檀木质地,一大一小,能看出来做时很赶。
林青槐拿了玛瑙那串戴到手上?,忍不住问,“归尘师父那边的情况如何?”
司徒聿拿了另外一串,仔细戴上。
“他?还好。小九他?们晒了许多的桃花,你今日若是无事便去后山给他?酿一锅酒,他?打小就馋酒。”觉远的火气散去,面上多?了几分笑容,“要是很闲,可以多?酿一点。”
林青槐嘴角抽了下,答应下来。
走出禅院,小七、小九他?们几个蹲在不远的树后,脑袋被晒得油光锃亮。
林青槐朝他?们招招手,从荷包里拿出几块硬糖,扬眉笑道?,“过来吃糖。”
几个小子欢呼一声,接连从树后跑出去。
“六师兄,你是哥哥还是妹妹呀,有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师兄在扫山门。”小九仰起脸,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七师兄说你是妹妹。”
林青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抬高下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是哥哥,他?是妹妹,并且脾气不好。”
司徒聿愉悦勾起唇角。
当初得知父皇要指婚,她也这般哄骗自己。
“那我赢了。”小九高兴得跳起来,利落剥开糖纸吃糖。
林青槐和司徒聿逗了他?们一会,拿了晒好的桃花,掉头去后山。
“我记得你离开镇国寺后,整个镇国寺的桃花都不开?,后来移了梨树过来也不开?花。”司徒聿背着一背篓的干桃花,偏头看她,“最后一次酿出来的桃花酿一共才四坛,其中一坛埋进了御花园。”
“知道你喜欢喝,这回我多?酿一些,小九他?们今年收的桃花多。”林青槐弯了弯唇角,笑容揶揄,“别学师父,明明自己也馋的不行,每回都拿归尘师父当借口。”
上?一世哥哥出事,她收到消息便跑去求师父算哥哥的方位。
不料师父刚起卦,便吐血昏过去。
醒来后,师父告诉她天意不可违,他?将自己藏在镇国寺,已是在行逆天之事。
她心知师父说的都是实话,害怕他?会因?此丢下她,以哥哥的身份回家后,便又回镇国寺收桃花酿酒。
那之后她很少酿酒,镇国寺的桃花再也没开过。
“朕好歹是帝王,哪有帝王开?口跟臣子要东西的理。”司徒聿藏起眼中的爱意,扬唇轻笑,“你酿的桃花酿,是朕喝过的最好喝的酒。”
一杯上头,一醉便是一辈子。
那年在这条山道?上?,她背着他?从后山下来,嘴里骂骂咧咧,说再也不会给他?酿酒喝。
他?如今都还记得她的语气。
“哄我啊?”林青槐跃上?台阶,笑着施展功夫往上?掠去,“没用,你能赢我再?说。”
“好。”司徒聿笑了下,也施展功夫去追她。
早晚有天,他?会赢她。
……
林青槐和司徒聿从后山下去已是未时。
两人去马厩牵马出来,从侧门下山回城。
林青榕扫了好几个时辰的山门,才上?马就看到四道?身影从侧门那边出来,领头的赫然是妹妹和司徒聿,顿时瞪大了眼。
合着他?白高兴一场?
司徒聿这混账竟然又偷偷来找妹妹!
林青榕磨了磨牙,不等唐喜便策马追上?去。
“大小姐,大公子追上来了。”冬至发现林青榕竟然没走,心底涌起深深同情。
给大小姐当哥哥,太为难他了。
“你先回去,晚上?我去找你。”林青槐跟司徒聿说完,勒停了马匹,等着哥哥过来。
司徒聿回头看了眼林青榕,扬鞭催马开?溜。
林青榕不喜欢他接近林青槐,看到是一回事,被抓到是另外一回事。
林青槐毕竟才十四岁,怎么看都是自己在拐带她。
不过片刻,林青榕便到了林青槐跟前,还带着稚气?的俊美面容,覆着厚厚的寒霜,“你俩怎么会在一块。”
“他?是师父的第十三?个弟子,师父让我俩今日起还俗下山。”林青槐神色淡淡,“你来做什么。”
“砚声说你给自己找了个老师,我不放心,便来找师父打听他给你俩算出了什么。”林青榕绷紧的面容舒展开?来,“他?不能嫁,你日后还会遇到更多更好的男子,婚事不急。”
“知道。”林青槐含笑点头。
她确实?会遇到很多?优秀且年轻俊美的男子,可没人让她有自在的感觉。便是贺砚声,相交时她也有所?保留,没法像在司徒聿面前那样放松。
“知道就好。还有几日便是国子监入学考试的日子,没事就待在家里好好背书做卷子。”林青榕见?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终于找到一丝当哥哥的感觉。
林青槐再?次点头。
有司徒聿给她补课批卷子,考试稳过,她一点都不担心。
进了城,林青槐没急着回去,而是带着冬至去飞鸿居,易容前往天风楼。
“大小姐。”白露和夏至一道?迎出来,笑容灿烂,“赌局收银已超过三?十万两。”
“嘉安郡主又放了什么消息出来?”林青槐扬了扬眉,扭头去厢房,“她被软禁在国公府,等着漠北首领亲自前来迎亲,还这么不消停。”
“她放出消息说,你在雅集上?做的诗作是代笔,还说比对过你的字迹,确认不是你写的。”夏至给她倒茶,“还有,她还让先生传,你与贺世子要议亲,先生拒绝她了。”
“做的好。”林青槐笑笑,抬头看着白露。
“适合造纸的作坊看好了,今日可以去交接。另外谷雨来信,归尘先生的夫人已有所?好转,她会尽快赶回。”白露恭敬回话,“再?有便是,那造纸坊的东家又下了帖子,想见你。”
林青槐沉吟片刻,曲起手指在腿上敲了敲,“给他?回话,国子监入学考试后,我便去见?他?。”
师娘真是中毒,她赌对了。
“是。”白露笑起来,“那作坊原来是织布坊,造纸要建合适的池子,我已找好了匠人,房契地契更名后便可开工。”
“那走吧,现在就去把作坊买下来。”林青槐站起来,神清气?爽,“造纸坊的东家没派人盯着你吧?”
“找作坊是天风楼出面,这几日我都在书局教姑娘们抄书。”白露眉眼弯弯,“他?跟不到。”
林青槐放了心,吩咐冬至去找掌柜的支了银票,坐上?马车前往安业坊。
这家织布坊比被买走的几家造纸坊都要大,价钱也合适。
林青槐和前东家去京兆伊衙门,改了房契地契的名字,付完银子便走,剩下的事交给白露处理。
回到天风楼,她叫来掌柜的,吩咐他?去查城中的米粮铺子,是否有过比较大宗的买卖。或是每月送货上门的数量比较大,再?查城中何处有很大的院子。
离得近能互相打通地道的也要留意,城外的庄子也查一查。
燕王手里的兵马,按最少的三?万算,便是早早就备好粮草,每月也要补消耗的部分。
他?训练暗卫,不是在城内便是在城外不远。
董先生说马车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听到小贩叫卖的声音。
“今日有人来天风楼下单。”掌柜的垂首回话,“下单的人是燕王府的大总管,要查的人是您,给银子五千两。”
天风楼接单后会保证完成任务,且不泄露下单之人的任何信息。
“他?要查我什么?”林青槐略诧异,“单子呢。”
燕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文奎堂开?了一年,没人知道她是东家。
买书局她是有意不易容,就为了能以妹妹的身份接过来,让自己有理由出府折腾。
“单子在这。”掌柜的拿出单子递过去,“他?要查您的八字,还有您这十四年都生活在哪。”
林青槐拿着单子细看一番还回去,眸光转了转,勾唇浅笑,“接了,八字我一会写给你,其他的,就把之前准备的信息给他?们一份就行。”
宋浅洲查到的消息,是她故意露出去的,父亲从中也做了不少布置。
“是。”掌柜的收好单子退下。
林青槐看了下时辰,带着冬至回飞鸿居,换回原来的衣裳洗去易容,骑马回府。
一晃眼,国子监的入学考试也到了日子。
林青槐一早起来,听说父亲昨夜半夜回府,稍稍收拾一番便往燕回轩跑。
“你今日要去考试,爹爹提前把圣上安排的差事办好了,回来送你去。”林丞看着活蹦乱跳的女儿,心中满是幸福,“燕王藏在城外的兵马找着了,一会你考完试,爹爹就进宫。”
林青槐眨了眨眼,鼻尖有些发酸。
就一个没什么难度的入学考试,父亲都着急赶回来,明年春闱他岂不是要好几日都睡不着。
“我今日休沐,也陪你去。”林青榕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好好考。”
“人多我便不去了,在家等着你们回来用饭。”周静上?前给她整理发鬓,“娘相信你一定?能考得过。”
林青槐伸手抱她,埋头在她颈间静静闭上眼。
她不会让他们失望。
上?车赶到国子监,拿到名额过来考试的学子,这会都在门外候着。
林青槐从车上?下去,一眼看到人群里,换了容貌,穿着一身布衣的司徒聿。
他?下月要去吏部观政,是建宁帝对他的考验,也有让他立威之意。昨夜都说了不用他来,好好把吏部可疑的人找出来,他?还来。
“看谁呢。”林青榕留意到她的眼神,眯了眯眼,抬脚朝司徒聿走过去,“你便是裴恒?听说我妹妹给自己找了个老师,却从未见他?给妹妹上?课。”
这混账不是司徒聿,他?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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