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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淑太后言语的温和，“王妃不必客气，王妃成亲那日，我身子微恙没有过去祝贺，心里一直有些遗憾，如今见你跟摄政王恩爱，我也就放心了。”
佟裳轻笑道：“端淑主子耳报神真灵，在宫中都知道我们夫妻闺中的事。”
端淑太后面色微霁，不过仍旧与她客气道：“摄政王王妃多年情份，这早已是大家的共识，如今你们终成眷属，自然是恩爱无比，还用得着人说吗？”
佟裳笑笑，“我跟王爷的旧事，原是想瞒着的，偏有那起爱多管闲事的人多嘴多舌，现在弄得满城皆知，就连皇上也知道了。”
端淑太后脸上讪讪的，“其实说破了也好，世上无不透风的墙，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现在大大方方，王妃现在不是很好吗？”
佟裳扯扯嘴角，“刚才我去了一趟留芳殿。”
“是吗？”端淑太后转身朝前走去，一副赏花的样子。
佟裳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一片花活，“颖姐姐出了这回事，真让人没想到。”
端淑太后薄凉道：“她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佟裳轻笑道：“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依着颖姐姐的脾气，她怎么会自杀呢？”
端淑太后轻笑道：“她当众挨了十板子，大概是因为丢了面子，才一时想不开的吧。”
“若说丢了面子想不开就要自杀，以前也有许多机会，为何偏偏是这次？”她看着她的背影道：“我听说……端淑主子曾经去给颖主子送过东西？”
端淑太后背部僵硬了一下，语气如常道：“大家姐妹一场，我跟她又是一宫里住着，不忍心见她受苦，她到留芳殿后，我就叫青婉去给她送了些衣服被褥，还送过两回吃的，不过后来那次去得晚了，她已经想不开去了，所以青婉就把那些吃的送给了留芳殿的人吃了。”
“端淑主子真是好心，只可惜颖姐姐无福消受了。”
端淑太后转头看着她道：“其实颖太妃这次出事，也是因为她自己想不开，崔丙元上回因为平阳郡主的事得罪了摄政王，丢了盐引的买办，颖太妃为了给父亲出气，便想拿你的旧事做文章，殊不知却也为此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不过我瞧着王妃倒是豁达，还能云淡风轻地聊起这事。”
佟裳笑着道：“颖姐姐又不是我杀的，我为何要费神呢？我只是可惜她想不开，其实那天我跟太后娘娘去养心殿跟皇上摊牌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正在配殿里跟皇上说话，若这件事是真的，颖姐姐未必就是这件事的主使，她若活着，也能替自己伸张，只可惜她自己想不开，倒便宜了那人，现在死无对证，只怕就是知道了是谁，也没法揪她出来伏法了。”
端淑太后扯扯嘴角，并不对此发表看法，她看上去很平静，只可惜那双不安的手却出卖了自己，“若真是如此，皇上应该知道那人是谁，王妃不如去问问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