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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两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周成蝶第一时间并没有选择逃避。
她在冷静过后，第二天一早，直接去药店，买了早孕测试纸。
直奔公司洗手间进行了自我检测。
还好，结果显示为一条线。
但是说明书上解释，早上起床的晨尿测试才最准。
她第一次用这个，没有经验，不光上了洗手间，还吃了早餐。
再加上说明书解释说，有些时候孕早期不容易被检测出来，建议要过一到两周再测一次。
这样就让周成蝶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犹豫了一下，打了电话给顾炎。
电话很快接通。
周成蝶开门见山地问：“我们那个的时候……有采取措施吗？比如……”
“有。”顾炎很果断且很肯定地回答。
但就是因为回答的太快，周成蝶都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了一声“啊？”
顾炎迅速会错意，补充道：“你买的，套。”
“……”周成蝶迅速挂了电话，脸已经红透了，连耳根都是热的。
幸好不是当面问他，否则她就不知道该往哪儿钻了。
那边顾炎在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时，愣了一会儿才收起手机。
继续和坐在他对面的唐修文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不一会儿，唐修文的手机就响了，确切地说，是震动。
在他的裤子口袋里，震个不停。
“接吧。”顾炎听不下去了，停下手里的事情，伸直了长腿，交叠着，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唐修文拿出手机，见是女朋友袁方方打来了，连忙接了。
“我正在和顾总讨论事情……”
“那你告诉你家顾总，我刚才在厕所里看到验孕棒了。早上我就看到老大在我前面去了趟厕所，其他没有谁进女厕！”
“她怀孕了？”唐修文赶紧追问。
“没，就一条线。”袁方方说。
唐修文鄙视之：“看样子，懂得还挺多。”
“……”袁方方懒得说，他也不想想，明明做事那么严谨的一个人，还总是忘了措施，害得她已经用过好几次试纸了，能不知道吗？
挂了电话，唐修文如实汇报。
顾炎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想法。
继续低头工作。
但是在他心里却已经做了决定。
处理好手头的事情，不等中午下班，直接就本着伊饰阁去了。
面对顾炎的突然造访，周成蝶立马就想到早上问他那么直白的问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她的脸就先红了。
顾炎特意将门关好，牵着她坐到沙发上，手隔着衣服，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
她却仍旧和触了电似的，立即闪躲到一边，避开了他的大手。
“大姨妈又没来？”他没再靠近，而是温柔地问。
又？
“难道我之前总是这样吗？可是我记得我身体一直很好，每次都很正常，也从来都没有推迟过。”
她没意识到自己在和顾炎讨论女人的问题时，竟然可以这么直截了当。
“年纪大了吧！”他可不敢说是那次把她丢在冰天雪地里冻的，也不敢说是流产引起的。
只寻了个很不靠谱的理由。
周成蝶满脸黑线：“你比我大一岁，那你是老人家了吗？”
难道他不知道女人最讨厌被别人说老的吗？
可是顾炎被说成老人家，他也不恼。
担心的是她的身体。
“我已经约了上次给你看病的医生，你之前的宫寒就是她帮你调养好的。这次应该是在海上受凉了，老毛病又犯了。”
他这么笃定，那就一定不会是怀孕了，周成蝶这才踏实。
但是下午她还有其他事情。
“怎么？下午有事？”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纠结。
“嗯，原本定好了下午回水乡，去趟孤儿院。”说不清原因，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什么事情都跟顾炎坦白。
本来去孤儿院这事，连袁方方和小倩都不知道。
顾炎一直都知道周成蝶有这样一个好习惯，她说她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经常带着她去孤儿院，父母去做义工，她就和孤儿院的小朋友一起玩，还给他们带好玩的，好吃的。
长大了以后，不管是自己的零花钱，还是工资，她总是会拿出一部分，转到家乡那座孤儿院。
后来有了不菲的收入，捐给孤儿院的就更多。
现在看来，周伟夫妇如此教育女儿，让女儿养成这样的习惯，其实就是想感激孤儿院当初送给他们这么好的一个女儿。
但是周成蝶很少有机会去。
这次也不是特殊的日子，她却专程要去一趟，顾炎断定她一定知道了或者听说了什么。
“我陪你去。”顾炎绷着脸，说出的话，冷硬得容不得人拒绝。
周成蝶试图挑衅一下，在对他上专注地眸光时，颓然放弃。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午饭，都默默地翘班了。
他们选择了坐火车回去，很普通的火车，不是高铁或者动车，所以速度不快，而且每一站都会停下来。
周成蝶说，她喜欢坐这种火车，喜欢趴在车窗边看不断倒退的风景，如果有蒙蒙细雨，隔着水雾蒙蒙的玻璃看到外面的世界就更美了。
没想到这趟回去，还真的赶上一场春雨。
再加上春运也才结束，这趟列车上的人不多，很容易就买到了靠窗的位子。
顾炎让周成蝶挨着窗户坐下来，自己则坐在她的身边护住她。
可是她却发现，这次，她竟没了欣赏的兴致。
目光时不时就飘向身边那个男人。
记忆中，她上次回去，好像就是在不久之前，那时候，她还没有向顾炎表白，但是坐车的时候却会幻想，和顾炎一起坐火车，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她想：那么长长的一段路，和他挨在一起坐，他或许会帮她拿行李，帮她打水，帮她泡面，上下车的时候会护着她，她瞌睡了会借肩膀给她，会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盖上……
现在，他就坐在自己身边。
顾炎发现她又悄悄地朝他看过来，不动声色地说：“以前自己一个人坐火车，都在想什么？”
他是知道的，因为周成蝶跟他分享过，故意这样问她。
感觉就像是被他发现了似的，周成蝶慌慌张张的，脸一红，小声嘟囔：“没……没想。”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这场旅途中，顾炎却做了所有她曾经幻想过的他可能会做的所有事情。
甚至在她因为坐麻了腿，站在台阶上半天下不了车的时候，顾炎直接弯腰，抱住她的大腿，将她抱下了火车。引来周围旅客羡慕的注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