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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的确有一些他们两个人的情报，但非常有限。”
肖恩并没有对自己手中所掌握的情报进行隐瞒，说道：“他们在里士满国际机场露过面。”
“里士满国际机场？”
张锐当然知道弗里曼和乔纳森出现在里士满国际机场是为了什么，对着肖恩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们驾驶着一辆福特锐界跟着一辆宝蓝色的宝马320i离开了机场，监控最后一次拍到他们的车是在格伦艾伦，接着在20:43分和20:52分，格伦艾伦有一栋写字楼疑似发生了两次炸弹爆炸。”
“爆炸是跟队长和DK有关？”
“不确定。”
肖恩回答道，“但是警察在发生爆炸的写字楼附近发现了他们驾驶的那辆福特锐界，并且在那辆福特锐界内发现了枪和子弹。”
“还有呢？”
“没了。”
“没了！？就这样？”
“不然呢？”
“你不是CIA吗？世界四大情报机构之一，就这么点情报？”
“我是CIA，不是FBI，国内的事情归FBI。”肖恩摊了摊手，回答道。
面对肖恩的解释，张锐沉默了。
肖恩是自己目前最大的情报来源，如果连肖恩都没办法弄清楚弗里曼和乔纳森的下落，那自己就真的无计可施了，毕竟自己总不能跑去里士满市的警局报人口失踪吧。
看着沉默不语的张锐，肖恩微微一笑，说道：“虽然CIA无法插手FBI的事情，但并不代表我不能插手FBI的事情。”
“对啊，差点忘了，HRT的老大还是你的学生！”
经肖恩一提醒，张锐猛然想起，肖恩在FBI也有人脉，通过他在HRT的关系，真的想要从FBI中弄点情报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多少钱？”张锐对肖恩问道。
“什么？”
“打通FBI那边的关系需要多少钱？”
张锐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说道，“我现在的钱并不多，如果你这次开价还是跟你卖给我的情报一样贵，我需要先赊账，等我把莱森特珠宝的委托金拿到手之后，再进行支付。”
肖恩双手挂在双腿上，盯着张锐看了一会儿，问道：“张，你是为了什么才做PMC的？”
肖恩这个跳脱了谈话主题的问题，让张锐愣了愣，不过在迟疑了片刻后，张锐还是回答说道，“钱！做PMC当然是为了钱，如果不是家里穷，谁出来玩命啊？
如果不是为了钱，我现在应该坐在办公室里拿着手机刷抖音、刷小红书，考虑周末跟crystalliu去哪里约会，而不是在这个满是枪油味的仓库里，跟你这个老男人面对面聊我的职业目的。”
“crystalliu？”
张锐突然间的不着边际，令得肖恩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是回过神来，看着正在给自己手中HK437上油保养的张锐，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不考虑周末跟泰勒·斯威夫特去哪里约会？”
肖恩当然知道张锐口中的“crystalliu”说的是谁。
“我也想考虑，可惜我不认识泰勒·斯威夫特，CIA那儿有她联系方式吗？弄一个过来？”
张锐一本正经的对肖恩说道，“我很喜欢她的歌，也很喜欢她的人。”
张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肖恩额角青筋直跳，跟这小子聊天，这小子随时都会把天直接聊死，让自己无话可聊。
肖恩嘴角抽了抽，问道：“你是为了钱做PMC，你也喜欢钱，那你为什么还愿意为了弗里曼和乔纳森花钱让我去打通FBI的关系，弄来他们的情报？虽然我在HRT有些关系，但是真的要打通里面的关系，要花的钱可能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是啊，我确实很爱钱，非常非常爱钱，但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张锐回答说道，“如果没有DK和队长，我早就已经因为南苏丹那件事情逃回了国，结束了我的PMC生涯。我现在应该正在为了筹集我妈妈的药费，骑着电瓶车送外卖。
如果送慢了，为了避免被人给差评扣钱，不停地给人鞠躬道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跟你这个CIA副局长聊天。”
“南苏丹那件事情上，弗里曼的本意未必是想要帮你。”
肖恩向张锐做着假设，说道：“因为他自己公司的人也被牵扯了进去，证明你是遭到了栽赃只是顺手。”
“对，你说的这种可能的确存在，但不能否认他还是帮了我。”
张锐点了点头，承认了肖恩所说的这种假设，“既然他帮了我，他如果有麻烦，我也会去帮他。至于DK，他是我的老师。”
“那DK这个老师有没有教过你，‘感情’、‘感恩’这种东西在PMC的世界中是最无用的存在？”
肖恩对张锐说道，“以你的射击天赋所带来的影响，绝对能在PMC的世界中拥有别人无法撼动的地位，可是‘感情’、‘感恩’这些东西会成为你的弱点。”
“我做PMC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可不想我的生活中除了赚钱就没了其他东西，那样就跟机器人没什么区别了。”
张锐把经过上油保养的HK437重新组装起来，说道：“总有东西比钱和名利更重要，如果有人觉得能利用这些东西来对付我，先问问我手中的枪答不答应。”
“你觉得自己能保护好一切？”
“不知道，但可以试试。”张锐回答说道，“四百米范围内，我无敌。”
“如果你的对手用无人机投放精确制导武器呢？就比如AGM-114R9X这样的东西。在华雷斯你见过这种武器的威力，再准的枪法，面对导弹也无济于事。”
“那就死呗。”
张锐挠了挠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但最后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找不到能对抗这种精确制导武器的办法，索性祭出了“摆烂大法”。
“死？你就这样放弃了？”
肖恩再一次因为张锐不按套路的回答愣了愣神。
“不放弃还能怎么办？”
张锐回答说道，“这就好比李小龙遇到了拿着M1911的流氓，就算双截棍用的再好，面对点四五口径的子弹也无力抵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