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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江离也一直在查悠然在酒店时发生了什么，可毕竟没有后门可走，苏洛用了两三天就查清楚的事情，江离竟也是才知道。
“小然啊小然……早知如此，那天我就应该……”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江离看着手下传回来的消息，脸上的神情如同外面的天气般糟糕。
翌日，已与夜晚时的骤雨连绵，只剩下灰蒙蒙，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阴天。
飞机上
“这段时间辛苦了。”江离看着坐在隔壁的悠然说道:“这段时间一直在忙casan的事，却还把秦总这边的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小然，你真的厉害。”
“本来这边的事儿已经到了末尾了，不过想着让你练练手，这事儿又一直是你跟着，就把你的周末也拿来出差了，不会在心里骂我吧？”江离开着玩笑。
“江总，这是我的工作。”悠然莞尔，一副上下级说话时该有的尊重都表现在脸上了。
江离也轻笑道:“这不是在公司，叫江总就太生分了吧？”
悠然从善如流:“江离师兄别再打趣我了。”
“起飞了，睡一觉吧，不到两个小时就可以到了。”江离便没再多说什么，就此收了话语。
悠然觉得比起继续和江离如此客气的说话，的确还不如睡觉算了。可是想想江离就在旁边看着，就算是让他睡，也睡得不安稳啊。
悠然便把这个想法就此作罢了:“我趁机攒攒稿子，师兄睡吧。”
江离对悠然的一切早已了若指掌，也知道她所谓的存稿指的是什么，便点了点头，双眼合上，仍由她去了。
的确正如江离所说，从上海到北京，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距离，不过由于天气太差，所以两个半小时才到的首都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和对方公司的人寒暄了几句，便纷纷带着文件合同开起了会，等到他们都停下来时，竟已经是晚上了。
在去包厢的电梯里，悠然压低了声音提醒道:“江总，已经定好了明天中午的机票。”
在公众场合，悠然已经习惯脱口便是“江总”二字。
江离正在和秦总说着话，便只是不扣痕迹地点了点头。
“江总果然是年少有成，祝我们合作愉快！”合作谈成了，这顿饭自然也成了庆功宴了。
江离笑着举起了杯子，一涌而尽:“实在是秦总信任。”
悠然看着他们几人三四句话便是一杯酒的，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订的是中午的机票。
就这么喝下去，就算不醉，明天没有个十一二点也是爬不起来的吧？
悠然现在看到了酒，竟会自动联想起东篱，一时竟有些阴影了。
“小黎是个人才啊！”秦总眯起眼睛，视线不断在悠然身上流连:“过来，也陪我喝一杯。”
悠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看着秦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她心里忐忑着，下意识把求助的视线投向江离。
可是此时江离却是像在观赏着绝世珍宝般看着手里的红酒，仿佛丝毫没有听到秦总的话。
“哎？我们老总让你过来喝一杯呢。”秦总身边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催促着悠然。
悠然将自己的视线从江离身上收了回来，抿了抿嘴唇，还是扯出了一丝笑意，将自己眼前的就被斟满后，拿了起来。
她的手，真是在抖着的:“悠然酒力不好，但是不扫秦总的兴，便陪您干一杯？”
说完，仰头，一杯红酒落肚。
“这算什么？”刚刚那个西装男又开口了:“秦总说的是让你……”
“小然啊，我突然想起有一份重要的文件，今天要传回公司，你去帮我一下。”江离不知何时放下了他手里的红酒，适时地开了口:“我继续在这陪着秦总。”
“好的，江总。”悠然松了一口气。
可是那名西装男却又开口了:“这算什么啊江总，把场上唯一一个美女支走了，怎么？藏着怕我们多看两眼啊？”
那人的表情格外猥琐，连语气都暧昧不已，让已经转身了的悠然都有些起了鸡皮疙瘩。
不知道该以为江离是带着悠然来玩的，而不是所谓地谈合同吧？
“我早就听说秦总为这场宴会请了几名美女，怎么？还不放过我员工？”江离却还接着他的话，一时语气也变得轻飘起来。
悠然听到他的话的同时，正好在门口遇到了几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大概就是江离口中所谓的“美女”了吧。
美是真的美，只是一个个穿着暴露的衣服，这……难道不是……
悠然的大脑有些死机的同时，也听到了她们进去后的娇嗔，还有男人们的调戏声，大笑声。
悠然在门口抖了几抖，好像在把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抖掉般:“这就是……男人所谓的“应酬”了吧？”
摇了摇头，悠然不再多想，怕是刚刚江离说的不是为了帮她解围的借口，而是真的有事儿，所以悠然还是乖乖地去了江离的房间。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悠然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应该是江离回来了。
没想到和自己猜的不错，江离所说的也不全是借口，而是真的有重要的文件要和在上海的筠姐核对，没想到这么一忙，就三个小时过去了。
咚咚咚——
敲门声更加急促了，悠然连忙把电脑关好，起了身，一打开门便是一身酒气的江离在门外，眯着眼睛，好像随时快睡着的模样。
“江总……”悠然看着他摇摇欲坠地模样，又怕他摔，又不想去靠近他……
“江什么总！”显然摇摇欲坠和直接摔倒还是有区别的，江离摆了摆手，就直接颠着脚步走了进去。
悠然连忙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直接扑倒在沙发，没再有任何动作了，她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
“江……”想起了刚刚江离的话，悠然到嘴的称呼都换了:“师兄，你还好吗？”
回答她的是一阵无声的沉默。
悠然想着应该是直接睡了，去床上拿起了一条毯子给他披上，便想离开。
而右手，却突然被抓住了:“那天，你和东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