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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骁韩慢慢往前走，步伐从容，可越看越像电视里的杀人犯，她见过绑匪，也见过类似于李霜茹那种表里不一的杀人凶手，可还没有遇见过佟骁韩这种气势强盛的。
如果说人生是一个打怪升级的过程，那她的级数可不会低。
“你想做什么？”想得再乐观，此刻她也忍不住会害怕，经历的事情越多就越惜命，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对面的人一字不发，可却好像已经说了很多话一样。
两人对峙着，直到凌月乔身体抵住了门边，再也没有了后退的地步，她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看着佟骁韩的眼睛，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勇气，丝毫不认怂。
而此时，佟骁韩已经信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两人之间只差一步，身体就严丝合缝。
“你喜欢龙禹凡?”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紧了紧自己的外套。
“我们有发展的可能。”眼里没有柔情万种，也没有缠绵缱绻，只剩下无尽的理性和理性背后让人无法探究的神秘感。
听到这话，佟骁韩蓦地笑出了声，“那我呢？”
“你很好。”
“我不需要你给我发好人卡，我只想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佟骁韩打断了她的话，近乎竭嘶底里地低吼，像极了受伤的幼兽，急需母亲的舔舐抚慰。
凌月乔睫毛轻颤，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难道在你眼里，你父亲的性命比一个女人还重要?我们仅仅是朋友不对吗？”
“不要转移话题，我就问你一句，我到底哪里不如龙禹凡，是家底，能力，还是长相?你说啊。”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凌月乔推开佟骁韩，转身开门，被佟骁韩大力掰了回来直直撞到墙上，闷哼出声。
他掣肘住凌月乔的双手，小腿肚抵住了凌月乔的双腿，让她无法动作，如何制服敌人，这是他学得最好的一门课。
全身的气力已经被卸了下来，凌月乔开始急了起来，比起别人的暗地中伤，原本理智的人突然失去理智无疑更为可怕，她低声哀求，“佟骁韩，警察的职责是什么你已经忘了吗？”
“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他温柔地用脸去蹭她的脸颊，可温柔底下又藏匿着无法探知的恐怖，批着羊皮的狼什么时候吃掉羊?或许就是此刻。
佟骁韩突然开始撕扯凌月乔的衣服，像疯魔了般。
“你冷静点，佟骁韩，你冷静一点 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你告诉我啊？”男人已经听不进面前的人说的任何话了，他心底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得到她。
凌月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可想象中的残暴没能落下来，耳边响起拳肉相撞的声音。
是龙禹凡过来了，凌月乔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佟骁韩被打倒在地，嘴角还留了血。
“你冷静一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凌月乔冲佟骁韩大吼，没等他有回应，就开始拉着龙禹凡往外走，边走边气呼呼道，“那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既然你都不关心他的死活，那我又何必上赶着讨人嫌?”
将门砰地关上，凌月乔顺着墙壁滑了下来，她蹲在地上，将脑袋埋进双腿间，无助又懊丧，龙禹凡见不得她这样，也跟着蹲了下来，将手放入她的腿弯，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我们先回车上。”
为了不冷着凌月乔，他过来时还带了件黑色大衣，此时正好可以铺到凌月乔的身上遮风。
从走廊到一楼，凌月乔都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贴紧龙禹凡的胸口，耳边响起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平稳有力，好像有他在，就不用再惧怕即将到达的暴风雪。
等坐回车子里，凌月乔才从大衣中钻了出来，但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心酸，她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等心情平复了之后才终于哑着道谢，“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既然两人已成了男女朋友的关系，那么他就有保护她的责任和义务。
“你们刚刚说了些什么？”
龙禹凡打算等凌月乔休息多一会儿再驱车离开。
没什么不能说的，凌月乔将原话都一一复述给了他，“你能查一下佟骁韩的父亲住在哪里吗？”
要是不知道这件事还好，可如果作为知情者，她就这样放任不管，她会一辈子不能活得心安理得。
“医院那边不会将病房告诉你的。”龙禹凡对这件事有点冷淡，双目直视前方。
车外风呼啸而过，将光溜溜的树枝吹得嘎吱响，凌月乔握着热水袋的手一会儿松一会儿紧，眉毛却没有一刻舒展过，她咬着下唇乞求，“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就看你肯不肯。”
“你不能去。”龙禹凡语气坚定，这女人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要是真让她知道具体地点了，她得天天守在哪里，万一刚好遇上了危险，他会后悔莫及。
“就这一次，以后我就不多管闲事了行吗？”
有第一次，往往就会有第二次，有些事情就是要让它扼杀在摇篮里，龙禹凡深知这点，他开始启动车子，转方向盘往回开，为了安抚她，他说：“有试过冬天玩过山车吗？就着雪花体验飞起来的感觉……”
“龙禹凡，你到底帮不帮我。”凌月乔怒极，开始伸手拽方向盘，车子在雪地上滑了个s形才堪堪在栏杆前停下来，就差一根手指的距离，车身就要撞上栏杆迎来车毁人亡的命运了。
“你为了他命都不要了吗？”
这根本就不是为了谁的问题，凌月乔怕他将车子开走，双手全程不离方向盘，龙禹凡咬着牙想骂人，却不知道该骂谁，“fuck ther.”
“da.”
“fuck off.”
一脸串骂了好几个英文字符，等他胸口平静了会儿之后，凌月乔才继续问，“你骂完了没有?”
“骂完了。”
“帮我查病房号。”凌月乔眼里是掩护不住的焦虑，龙禹凡靠着坐垫，过了良久才答应了下来，“我帮你查，仅此一次。”
就这一次就够了，凌月乔心里雨过天晴，探着身子轻轻地吻了下龙禹凡的额头，这还不算，仿佛魅惑人的妖精般，灵巧的舌尖舔了舔，勾得人神魂具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