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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芙没有阻止汉特继续在混乱之地各大要塞里游说,就是自己有些发愁,奥莉芙自己最为擅长的武器是手上的弓箭,为了营救汉特,几场战斗下来,自己的双手十指都已经被弓弦崩碎,变得血肉模糊,能够代替手指咬住箭矢的牙齿也掉了两颗,奥莉芙实在想不出下次该如何战斗了。
只是奥莉芙足够乐观,既然没有到下一次,那就等到下一次再说。
于是乎接下来的战斗更为艰难,弓箭无法使用的时候,奥莉芙学会了牙咬和头锤,如同发疯了的野兽一般。
每次战斗结束,奥莉芙总会暗自庆幸:幸好汉特没看到自己战斗。
…
再到后来,随着汉特的游说,随着奥莉芙的战斗,汉特小队的日子开始变得举步维艰,度日如年。
被奥莉芙杀死的要塞佣兵太多了,每个要塞都有几个到十几个佣兵死在奥莉芙手里。虽然混乱之地佣兵的性命最不值钱,但那也是死在了战场上,哪有这样被一只老鼠害死在了阴沟里的。
为了一只老鼠,各个要塞官方虽然不至于满混乱之地四处搜索,但是各个要塞的大门上都贴满了高价通缉汉特的画像。
汉特小队变得人心惶惶,他们抱怨汉特:游说就是游说,怎么杀起人来了?
奥莉芙立刻站起来说:所有的人都是她不小心失手杀的,和汉特无关。
奥莉芙说的这个,汉特小队的成员相信,杀人这种事情汉特不是不会,而是不敢。而奥莉芙平时看起来温柔亲近,只是掩藏在骨子里那种气质与身俱来,奥莉芙绝对不是胆怯退缩的人,她只会杀完人之后继续跟你谈笑风生。
在奥莉芙看来,该杀的人举手就可以杀,对奥莉芙来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这是汉特小队成员的共识。在心里他们不认为奥莉芙嗜血成性,而是那种与地位极不相符的王者气度。
这种气度出现在一个帝王身上绝对是这个王国的福音,这种气度出现在了一个底层的人类身上那会是一件极为糟糕的事情。一个普通人没有权利的支撑,如此行事只会遭致灭亡,也会连累周围的人。
奥莉芙也知道自己和队员之间的矛盾所在,特别是自己所在的要塞遭遇到了一群认出了汉特的佣兵之后,奥莉芙当街杀死了对汉特动手的三个佣兵,然后带着汉特冲出了重围。剩下的几个人被活下来的佣兵包围着,成员里的两个女人的待遇好点,只是挨了几拳几巴掌而已,成员里的五个男人每人身上至少挨了一刀。
喷出的血液染红了街道,凛冽的惨叫传出了要塞,他们意识到这回恐怕是要死了。看着躺在地上被不依不饶地拳打脚踢的几个男人,站在旁边的两个女人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招了,甚至是提出了几个不错的建议:奥莉芙喜欢汉特,重点是要找到汉特,这样就可以坐等奥莉芙过来拯救汉特的时候逮住她。或者可以现在就去住所伏击他们,奥莉芙受伤了,跑不了多快。或者拿着现在手上的几人当作诱饵试着引诱她,看看奥莉芙会不会过来拯救。当然放他们几个回去和汉特汇合最为稳妥,他们会想办法把汉特和奥莉芙毒倒,然后捆过来也行。只要让他们活着,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就在他们这么大声嚷嚷的时候,远处射来了几根箭矢,把围打着他们的佣兵射倒,其他三个佣兵躲在两个女人身后,用刀抵住她们的脖子,威胁着,由于用力过度,一个女人的脖子上被开了一道口子,血液哗啦一下流了出来,染透了胸前的衣服。
女人开始尖叫着,怒骂着:“奥莉芙,我们和你没关系,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知道你喜欢汉特,但是汉特喜欢我们,这会儿过来是为了害死了我们的对吧?”
这种话奥莉芙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脸上还是笑着:“我是来解救你们的。”
那个女人继续尖叫着:“救我们?救我们就应该放下武器把汉特一起叫过来,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和他们说清楚,不要连累我们!”
奥莉芙不为所动,找了个机会把弓弦上的三支箭矢射了出去。两支箭矢射进了刚刚露头的两个佣兵眼睛里,一支箭矢射进了最后那个佣兵持刀的手臂上。那个唯一活着的佣兵胳膊一疼,手里的武器立刻离手而去,他也意识到了危机,再也顾不得其他,弯着腰向着人群跑去,逃到人群里,他就安全了。
只是围观的人群也不傻,各自疯狂散开,一支箭矢扎在那个佣兵的脖子里,结束了他的命。
奥莉芙缓缓走了过来,能不能挽回汉特的团队,在此一举。奥莉芙选择了地上的一个男青年,伸出了手。
这个队员算得上是汉特小队里最为勇敢的一个,只是伸过去的手被挡了回来。然后自己往后面爬去,其他队员各自顾着各自,往后退去。等到离开奥莉芙一段距离之后,艰难地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奥莉芙站在空旷的街头,叹了口气,她知道不是汉特的小队完蛋就是自己完蛋,看这几个家伙的样子不像是敢回来找汉特的样子。
奥莉芙暗自祈祷这些家伙最好别回来,省得汉特在选择自己还是他的队员之间挣扎。
…
汉特绝望了,他的队友没能回来,奥莉芙如同独吞了奶酪的老鼠一般笑眯眯地围绕着汉特。汉特和奥莉芙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通常只能窝在旅店里不敢出门,这是奥莉芙最愿意看见的。
闲余时间多了,汉特只能借酒消愁,一次醉酒之后,他跟奥莉芙诉说着:“这些该死的混蛋一点都不理解自己的苦心,我上门是为了让他们发财的,去了当然要坐在主人的位置上,以后我的手下都是各个要塞的头目,我不坐在主人的位置上,难道让他们坐?他们要是有本事合并所有要塞我就让出主人的位置。为了说服他们摔几个杯子怎么了?他们就看不出我的心急,我身后的大事业哪能被他们拖住了脚步,要不是顾及他们的脸面,我恨不得扇他们的脸!”
奥莉芙哑然了,估计就是之前的自己最多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没有实力的支撑,在那指手画脚只能让人觉得受到了侮辱。
何况这些要塞背后的代表是各个帝国,要他们合并在一起那就是个笑话。
只不过,奥莉芙愿意陪着汉特,而不太在意他在干嘛,吞并混乱之地的要塞也好,离开也好,自己在旁边乐滋滋地看着就好。
醉酒的机会多了,终于让汉特抓住了点灵感:“我要踏平那些该死的要塞,那些该死的人类只有在绝望中才会认识到自己的计划有多伟大,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跪着自己面前认错,他们才能体会到自己的好来……”
汉特的每句话奥莉芙都会认真考虑一番,踏平所有的要塞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所有的势力被推倒重建,只有所有的势力都被消灭了,才能解决掉各个要塞对于汉特的高价通缉,这样才有机会让汉特重来……在奥莉芙的暗自帮助下,汉特可以建立自己的势力……说不定可以抢夺两个矿洞也未尝不可,有两个矿洞的支撑,说不定忙起来的汉特会好过很多。
想要踏平所有的要塞就必须借助黑暗种族的力量,不过如此一来,奥莉芙就要暴露了,红蔷薇家族是比较开明的家族,只是再开明的家族也不会接受一个普通的人类,除非自己坐上家主的位置。以当时自己黑暗女王的实力,倒是可以收了这个普通的人类作为附庸,但是普通人绝对不会有任何地位,虽然自己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始终如一,但是这种生活绝对不是汉特想过的,也不是奥莉芙和汉特应该过的生活。
既然不能改变汉特,那就改变自己,奥莉芙乐观地想着。奥莉芙在书阁的第十一层找到了黑暗种族生活在阳光下的方法:拔掉爪子和尖牙。
…
从早上到黄昏,奥莉芙一直坐在汉特的对面,看着他喝酒,听着他说着醉话,听着他对雄图伟业的抱负,只是奥莉芙只能陪伴其左右。
汉特奋力摔了杯子,奥莉芙暗自帮他换上。汉特泪流满面,奥莉芙默默递来毛巾。汉特伏案而睡,奥莉芙悄悄帮他盖上被子。
看着汉特熟睡起来如同孩子一般,奥莉芙一夜未。
就在刚才,奥莉芙问汉特:“为了吞并混乱之地,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牺牲?”
奥莉芙盯着汉特,毫不相让。
奥莉芙的目光让汉特的醉意醒了不少,他明白奥莉芙特指的是什么。只是一个男人怎么能为儿女情仇所困,而且哪个女人会不喜欢有一番雄途伟业的男人。
汉特回答道:“当然。”
汉特看见了奥莉芙的眼睛里有一个东西出现了裂痕,那裂痕发出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只是汉特知道奥莉芙离不开自己,说再多也没有意义。想要吞并混乱之地,牺牲奥莉芙有用吗?要是有用的话,汉特恨不得连自己也牺牲了。
奥莉芙抱着侥幸心理,幸好自己折断了双角,拔掉了尖爪,使得自己的实力如同废人一般。现在的自己对于红蔷薇家族的作用并不太大,如果自己以死相逼,估计喜欢自己的太爷爷和父亲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如果自己获得了自由,那就可以跟随着汉特了。
汉特醉酒的那夜,奥莉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