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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清脆的手机铃声伴随着振动突然响起。
温池眼睫猛地一颤。
鼻尖还萦绕着他的清冽气息,似将她的脸蛋晕出了可疑红晕,像只受惊的小猫,她本能地要往后退。
“慢点。”男人的大掌在下一秒揽上了她的腰,隔着大衣竟也能清晰感受那份温度。
她抬眸,撞入他浮笑的深眸里。
厉肆臣瞧着她分明是害羞的模样,长指曲起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子,沙哑的声线里尽是宠溺低笑:“电话。”
温池:“……”
她清醒。
胸膛微微起伏,掩饰性地低下头解锁手机,发现是温靳时的来电,她缓了缓稍稍紊乱的呼吸接通。
“二哥。”
下一秒,心尖倏地猛颤,悸动轻涌。
——他搂她入怀,下巴埋入她颈窝,揽着她腰的那只手缓缓滑落,捉住她的,和她亲昵地十指交.缠。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落下一吻。
刹那间,温池心跳不受控地狂乱,丝丝缕缕的甜蜜同时层层缠绕上心脏。
她的脸更红了。
唇角情不自禁地翘了翘,想回握住,却被电话那端温靳时的话急得任何旖.旎心思也没有了。
“我马上回来!”
两小时后。
温池和厉肆臣坐着高铁回到了青城。
那通电话里,温靳时说小星星发烧,不肯打针吃药,哭着闹着要找她。
她哪里还在外呆得下,在厉肆臣订了最近的票后,连小院也没回,直接让何一送他们去高铁站。
全程她都是被厉肆臣牵着的,安抚着她。
快到别墅时,温池对上他的眼神,小声说:“让司机送你,到家好好休息,我……”
“我和你一起进去,”厉肆臣捏了捏她的手,“看看小星星再走。”
他的嗓音偏低哑,但很能安抚她,好像只要有他在,就什么也不用怕。
温池紧张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
她眨了眨眼,没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抬起,攀上他肩,倾身主动地抱住了他,落在他耳畔的音节是甜蜜的:“好。”
下了车,两人牵着手走得很快,到了小星星的房间,伤心的哭声震天响,温池连忙跑了进去。
“妈妈!”小家伙一见到温池,哭得更难过了,伸出手就要她抱。
温池抱住她,轻抚她后背哄着她:“没事啦,我回来啦,来陪你,小星星最乖了,不哭了,好不好?”
可小星星还是哭。
温池下意识看向站在一旁的温靳时,他的薄唇抿得极紧,脸色有些不好看,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正要再哄哄她,小星星突然委屈地大哭:“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她的小腿无意识地乱蹬,眼睛却是看着跟进来的厉肆臣。
温池转身。
厉肆臣已走到了她面前,从她怀里接过小星星,有些僵硬生疏地抱住了她,哄着她:“爸爸在这,不哭了。”
小星星哭得眼睛红肿,上气不接下气:“别走,爸爸你不要走……”
看着好不让人心疼。
厉肆臣指腹轻轻地帮她擦掉眼泪,语调愈发温柔:“好,不走,爸爸就在这,不走。”
“真……真的吗?”
“不骗你。”
小星星不哭了,抽噎着泪眼汪汪:“你和妈妈都……都不要走。”
“好。但我们要先打针,吃药,好吗?”
“好……”
等候的家庭医生一听小家伙终于松开,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准备退烧针。
而温池,失了神。
等回神是看到小星星朝她伸手,她连忙握住,陪着厉肆臣一起抱她回床上,哄着她照顾她。
但其实,都是厉肆臣在照顾。
在打针时一手握住小星星的手给她力量,另一只手则捂住了她的眼睛没让她看,等打完针,又拿毛巾给她擦脸,倒温开水哄她喝……
动作虽然一看就很不熟练,但却是千真万确的细致温柔,是把小星星当自己女儿一样照顾的。
一照顾,就照顾到了深夜。
温池推门进来,看到的是暖晕灯光下他坐在床边的身影,视线落在已经睡着的小星星脸上,纸巾擦了擦她的额头。
他们赶回来前,小星星是温靳时和温盏在照顾,盛清欢在千里之外的沙漠剧组,信号时有时无。
上楼前,温盏不经意间说,厉肆臣比二哥更像爸爸些。
眼睫扇动,一些情绪敛去,温池走近在他身旁坐下,靠上他肩膀,伸手主动地握住了他的。
手被他反握。
随即,她又被他抱入怀中,严丝合缝地相贴。瞬间,周遭尽是他的气息将她淹没。
“对不起。”他沉哑得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落在耳畔,他搂着她的那只手轻柔地小心地覆上了她小腹。
温池身体微僵。
她突然就想起了当初在意大利重逢时,她将拿掉孩子的事冷淡地告知,他带她检查了不少医院。
问她,疼吗。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猜测是今天小星星生病让他也想起了那个孩子。或许,他也从盛清欢那知道了当年她拿掉孩子是什么情况。
垂下眸,她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半晌才说:“下去吃点东西吧,我让王姨热了饭菜。”
“吃完让司机送你回家,早点休息。”
一时无言。
温池抿了抿唇:“厉肆臣?”
“没事,等她醒了我再走。”侧首轻吻她额头,眸底暗色敛去,厉肆臣声音压得很低,“困不困?去睡会儿?”
他的唇息炙热,喷洒在肌肤。
微痒。
也让温池……心安。
她摇头,有些依赖地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光线幽幽,四周安静,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无声地彼此依偎。
……
厉肆臣是在快天亮的时候离开的。
小星星的烧彻底退了,温池在沙发上醒来正好发现他要走,勾着他的手指,无声地望着他。
将醒未醒的模样很是迷糊可爱。
嘴角溢出笑意,厉肆臣俯身吻了吻她额头,低声问:“今天除夕,晚上我来接你一起跨年,嗯?”
温池眨了眨眼,没说话。
厉肆臣轻笑,薄唇轻碾过她唇角:“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想和你一起。”厮.磨着,诱哄着,“你不在,我会想你。”
“跨完年送你回来,好不好?”
唇息交.缠,近在咫尺的距离,他望着她的眼神充满期待,在等她答应的同时,又有些可怜。
温池只觉心尖那处瞬间就软得不可思议。
她动了动唇。
只不过她还没开口,就听他隐隐失望地说:“还早,去床上再睡会儿。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走了,没让她送。
等她跑到外边露台,像是心有灵犀,原本在走的他忽地转过了身,目光刺破暗色精准地和她对上。
他朝她笑了笑。
温池……也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一颗心怦怦直跳,跳得她现在就想跑下去和他一块儿走。
她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直到他和车影都再也看不见。
上午,小星星醒来,怕她见不到厉肆臣会闹,温池告诉她厉肆臣照顾了她一晚上,需要好好休息。
小星星听了,很乖巧,忍着没立刻给他打电话,只说等他休息好后。
看着是真的很喜欢厉肆臣。
对二哥就……
昨晚她问了二哥,知晓了这次她发烧是和他闹脾气所致。她想哄小星星开心,便没提二哥,一整天都形影不离地陪着她。
但她心里,也是想着厉肆臣的。只不过手机除了最开始他到家后给她发了微信,之后再都有动静。
傍晚,温靳时亲自下厨,满满一桌的年夜饭都是温池温盏还有小星星三人喜欢吃的。
他们兄妹三人其实很久很久没有在除夕一起吃年夜饭了,尽管想着厉肆臣,但温池到底说不出要去陪他的话。
只是她吃得很心不在焉。
吃完散步,陪小星星看电视,又给她洗澡,哄她吃药睡觉……
当微信消息声响起时,温池的心脏几乎就要蹦出来,指尖点开,屏幕上是他的话:【我在别墅门口。】
瞬间,欢喜的情绪将她整个人完全淹没。
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表情,更知道嘴角扬起的弧度是怎么也压不下的。
“去吧,我陪着她。”温靳时突然出现。
温池点点头,眉眼弯弯。
心跳雀跃跳得狂乱,握紧手机,她脚步轻盈极快地下楼,全然是笑着,朝他飞奔而去。
远远的,她看到了他的身影。
颀长挺拔。
他就站在门口,等着她。
温池本能地就要加快速度,却在忽然间,似乎已经很久的害羞情绪从身体深处涌了出来,脸微红,她停下小跑。
挺直了背脊,她开始和平常走路一样走,舒缓着气息,有意克制着不让自己再跑。
可是……
她好像忍不住。
看着他就在不远处,在等着她,接她跨年等她约会,她满腔的欢喜和期待,越是克制越是汹涌。
月色朦胧,远处的夜空有烟花若隐若现。
好美。
终于。
温池笑了起来,什么害羞矜持,被她通通抛到了脑后,她朝他跑去,在他张开双臂后扑到了他怀里。
仰起脸,她眸光潋滟,只倒映着他:“我来了。”
下一秒,炽热的吻轻印上她眼眸,烫得她心尖直颤.栗。
“我带你走。”他说。
*
除夕夜的青城注定热闹,何况又和情人节同一天,即便现在是深夜,依然有难记其数的人在外欢呼,等着零点的第一声钟响和烟花。
温池和厉肆臣没有去凑那个热闹,他们去了他的家。
进门前,她看了眼光秃秃的门,还没等她说话,身旁男人捏了捏她的手,低笑着说:“买了。”
如果今天没有回青城的话,他们会在外过年,而上午在超市,他们有购□□联。
温池睨他,勾勾唇,拖长了语调:“哦……要帮你贴么?”
厉肆臣但笑不语,牵着她直接走到偏厅。
偏厅的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自然,纸是春节气息浓郁的红纸。
他松开她开始磨墨,动作从容矜贵,准备拿毛笔时,抬眸看她:“想和你一起写,可以吗?”
这一眼,温池心跳加速。
她抿了下唇,克制着,但那笑意怎么也掩不住,她索性不再遮掩,笑意明媚地慢吞吞钻到他怀里。
拿过毛笔,无言地看向他。
笑意瞬间漾满厉肆臣眼眸,轻裹住她拿毛笔的手,他带着她,一笔一划地写下一句——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
期待满满。
他握着她的手,温暖有力,温池心跳倏地就漏了拍,转过脑袋,她明知故问,语调娇嗔:“横批呢?”
一吻落。
蜻蜓点水。
耳朵迅速染上粉晕,她瞪他。
厉肆臣瞥见,笑意更甚,就着这样的姿势,他从身后将她抱住,情不自禁又轻吻上那白中透粉的耳垂。
分明察觉到她的颤栗,甚至呼吸微促,他愉悦低笑,压低声音徐徐蛊惑:“等明年你来写。”
明年,他还想和她一起跨年。
往后每一年都是。
温池呼吸更急促了。
“不要。”她拒绝,口是心非,身体想躲开他带来的酥.痒。
偏偏。
他又轻吻住。
温池……身体瞬间没了力气。
“你……”
“明年再写,嗯?”他再蛊惑。
唇息喷洒侵入温池每个毛细孔,又瞬间直击心脏。
微微发颤的手半抵上他胸膛,温池推他,几乎就要站不住。
厉肆臣失笑,松开她:“你答应了。”
“……”
等贴完春联,温池耳朵上的粉晕仍在,莫名有点渴,想喝水,她还没说,男人就像是知道似的,倒了杯温开水给她。
她接过,捧着杯子喝了几口。喝完,她看着他,也不说话。
厉肆臣亦是,但笑不语,只牵着她的手走。
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试图抽回但他握得很紧,温池翘了翘唇,不无傲娇:“去哪啊?”
很快,她知道了。
——家庭影院。
她忽然想起在小城的那几天,第一晚没有看成的电影后面居然一直没看,跟着,她又想起了放他鸽子的那次看电影。
她看了他一眼。
厉肆臣拉着她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自然地搂着她:“想看什么电影?”
温池心跳有点儿快。
“随便,”她压着上翘的嘴角,但依然满脸的笑,“不如……你随便挑,我喊停,挑到什么就看什么,怎么样?”
厉肆臣自不会拒绝:“好,听你的。”
温池笑,指尖故意若有似无地勾惹他手心,待他要握住又抽回,得意地闭上眼催促:“快点儿。”
厉肆臣亦笑:“开始了。”
闭着眼,周遭黑暗,温池本能地往他怀里靠了靠,闻着他身上的清冽气息,随意喊停:“停。”
她睁开眼。
下一秒,她望着荧幕上的电影名字微怔住。
——《大话西游》。
这么巧……
那晚在小城,她说想听粤语歌,他唱了这部电影的插曲《一生所爱》。当初那晚他冒着台风来见她,她独自随意找的电影也是《大话西游》。
“不喜欢?”见她没作声,厉肆臣低头。
温池回神。
“没有,喜欢,”她也看向他,手指缠上他的,眉眼间淌出的笑意娇娇的明艳,“喜欢的呀。”
四目相接。
情难自禁,厉肆臣捉过她的手吻了吻指尖。
只是轻轻的一吻,轻而易举就勾出了难言的酥意,温池心脏悸动阵阵,红着脸抽回:“看电影。”
“好。”他的声线里缠着笑。
温池:“……”
她觉得呼吸都是烫的。
电影开始,两人相依相偎,灯被关,但暗色怎么也掩不了温池眼中浓郁而热烈的色彩,笑意满满。
偷偷仰起脸快速地瞥了眼男人,发现,他也是。
……
即便看过,温池依然看得投入,直到电影过半时厉肆臣和她十指交缠,又低头在她耳旁说:“等下再看。”
温池不明所以:“怎么……”
话音未落,头顶的天花板那缓缓地出现了月色。
是……
透明的玻璃。
不及她惊讶,绚烂烟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视线里,就隔着玻璃,绽放在夜空,和繁星交织融合。
太漂亮了。
温池呼吸不由屏住。
“新年快乐。”他在她耳旁又说。
她的眼前,忽地就没出息地浮起了点儿水雾。不是没看过烟花,却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会失态。
她傻愣愣地看着他。
“要去外面看吗?”
“要……”她点头,已是撒娇的语气。
厉肆臣笑,牵着她拉她起来,没有走出影音室,而是直接走向另一边,推开移门就到了外面的大露台。
没了墙体的隔绝,烟花绽放的声音分明。
零点已到,远处隐约有钟声传来,还有其他地方的烟花声,但都没有眼前的清晰好看。
他准备的烟花,每一声,都扣上了她心弦。
永不会抹去。
温池转身。
烟花仍在继续,璀璨夺目,亮光落在他眼中,那里清楚地倒映着自己。
他望着她,深情如斯。
她笑,一寸寸靠近,双手抬起圈住他脖子,踮起脚尖,怀揣着失控的心跳,缓缓地吻上他嘴角。
“新年快乐。”她贴着他的唇低低地说。
她仰脸,他低眸。
光线忽明忽暗,她的脸蛋染上了好看的嫣红,明艳夺目,望着他的眼眸盈着水,潋滟勾人。
她在对他笑。
冬日的晚风吹来,微冷,但拂过他身上,却异常的滚烫,连带来的她身上的香味都是如此。
厉肆臣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倏地。
她的唇往下,印上了……他的喉结。
就像她喝醉那晚。
吻完,她直勾勾地望着他,没有丝毫勾引的意思,偏偏轻而易举就能叫人疯狂。
眸底晦暗悄然汹涌,厉肆臣单手捧住她侧脸,指腹轻缓摩挲。
下一秒,他缓缓低头,盯着她的眼睛。
吻上……她的唇。
瞬间,温池身体猛地直颤.栗,本能地想躲开,偏被他扣住了腰,按入他的胸膛,紧密相拥。
他吻她,温柔也强势。
以为自己会溺毙在其中时,他却极力克制着停了下来,额头抵上她的,气音低低:“宝贝,情人节快乐。”
温池:“……”
心跳骤停呼吸不稳,她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清晰感受着自己的脸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烫,越来越红。
她瞪他,似嗔非怪。
只这一眼,温度悄然沸腾,理智像是要被燃烧掉。
厉肆臣克制了又克制,才勉强压下那股想继续的欲.念,只是轻啄了啄她唇瓣,哑声说:“还有。”
他转而从后抱住了她,示意她再抬头。
温池心跳仍在失控,好在他没有继续,闻言她索性靠在他怀中,继续看夜空。
烟花美到极致。
她的心情,也是。
……
看完他精心准备的烟花后,两人回到室内继续看电影。
结束时,到底强撑不过生物钟,温池困得不行,厉肆臣便送她回别墅,下车前哄她明天约会。
温池迷迷糊糊地答应。
然而第二天两人没能见到面,会自然也没约成。起床后,温池才得知温靳时订了机票,带小星星探班盛清欢。
小星星不想和温靳时同行,还在闹别扭,也离不开她,于是温靳时也给她买了机票,她只能一同前往。
去机场路上,她告诉了厉肆臣,想着他的身体,便让他在青城静养等她不许跟来,他应下了。
但第三天,他出现在了她面前,抱着她低声说想她了。
温池哪里还狠得下心让他回去?
最后,在第四天的时候,温池和小星星被他一起带着去了马尔代夫度假,温靳时一言不发地留了下来。
等回国,春节假期也已结束。
虽说厉肆臣早就把公司的事交给了其他人,但到底是厉氏掌权人,很多事仍需要他处理,他不得不去公司。
但他同样记得答应温池的话要养好身体,所以并不会让自己很忙,目前仍是以身体健康为主。
反倒是温池,回国后还没有时间和厉肆臣约一次会就马不停蹄地忙了起来。
先是温盏执导的第一部电影即将上映,她陪着温盏和电影主创人员开始全国各处地宣传路演。
中间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和厉肆臣见了次面,没多久到了五月,她又要开始自己的工作。
一年前她在盛清欢剧组帮忙拍摄定妆照,拍出来的照片大受欢迎,开始有人来打听她。
后来是容屿来了国内签约娱乐公司,开通微博放的第一枚炸弹是他的写真,便是那时在意大利海岛上她拍摄的那组。
他大方地说摄影师是她。
之后,几乎每天都有艺人的团队想请她摄影。
温池是喜欢摄影,但她不会都答应,通常觉得这个艺人有眼缘她才会考虑。这一次的拍摄,在她留学时就约她了。
忙碌时,她和厉肆臣见不到面,但一定会做的事,是每晚连着视频或者语音陪伴对方睡觉。
就这样一直到了五月。
五月的最后一天,结束国内的出差,厉肆臣回到青城,吩咐司机前往程修约他的地方。
点开微信,和温池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昨晚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下周。嘴角微勾了勾,他看向窗外。
华灯初上,璀璨笼罩着这座城市。
夜景煞是迷人。
然而下一瞬,他眉心微拢。
——他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温池,和……薄言。
*
酒吧。
“想什么呢?”程修吐出烟圈,抬脚作势踢了厉肆臣一脚,“温池?”
厉肆臣睨他一眼,皱眉:“少抽点烟。”
程修呵了声:“你住院前抽的不比我少?”顿了顿,他挑了挑眉,“果然温池回到你身边就不一样,戒烟戒酒,听她的话养身体。”
他笑得意味深长:“看来用不了多久,你连药都不用吃了,只要她继续陪着你一起睡,你就不会失眠。”
厉肆臣不打算理会他的挪揄,正要说没事他就走了,忽的脑中闪过什么。
他看向程修。
程修掸了掸烟灰:“怎么,是要……”
“你怎么知道她陪着我?”厉肆臣盯着他,嗓音淡漠到极致。
程修:“……”
“这还用知道?”他笑得吊儿郎当,回答得滴水不漏,“她不就是你的药?”
厉肆臣目不转睛,薄唇渐渐紧抿。
“换个地方,聊聊。”半晌,他吐出一句,说完率先转身往二楼的露台花园那走。
那里人少安静。
程修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骂了自己句,捻灭烟头跟上。
厉肆臣走得不疾不徐,到了花园入口,他正要继续。
忽的,一把不算陌生的但明显带了醉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入耳中——
“那你呢,温池池……”
“宝贝儿,告诉我,当初他住院你离开一个月,到现在这么久,分清楚没有呀,是因为感动愧疚所以留在他身边,还是因为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抽奖见文案,祝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