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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惊呼,就看着姜月繁像拿着一块破布一样捏在手里比划,心都像是在滴血一样。
软烟罗在京城里向来有软黄金一称,但实际上比黄金还要珍贵许多。
因为整个川泽国每年也就只能产不到百匹,向来都是先紧着皇家和权贵,普通人家就算是有再多钱也没有门路买到。
就算是有幸得到一匹的人,也是慎之又慎,轻易不会拿来做一件衣裳。
姜月繁刚才的举动看在秋云眼中,无异于是暴殄天物。
她是绣坊里的人,自然知道姐妹们十几个人耗费两个多月的功夫才能出这么一匹,就这么被姜月繁毫不犹豫的糟蹋了那么大一块。
在为姜月繁的豪奢瞪大了眼睛的同时,心里又有一丝同为女人的羡慕。
姜月繁不知道秋云的惊讶,在手里比划着想要把这块布攒成一朵花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摆弄好像都是差点意思。
冯秋云看着姜月繁弄来弄去,好像是想要做出一个什么形状来。
作为绣坊里数一数二的绣娘,冯秋云的悟性非常高,看了一会之后大概就知道姜月繁想要做什么了:“夫人,你是想攒出一朵绢花吗?”
姜月繁笑眯眯地看着她:“对,你知道?”
冯秋云莞尔一笑:“夫人,现在的姑娘们头上有时候也会带一些绢花装饰,所以并不稀奇,我倒是也能做出来。”
姜月繁喜出望外。
本来自己还在烦恼,古代没有假花这种概念,就算是自己说出来了,恐怕也很难找到心灵手巧的人来帮自己量产。
至于姜月繁自己,她从小就是一个手残,最多也只能把创意说出来,然后适时指点一下罢了。
把手里的东西递个秋云,姜月繁站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秋云手中捏着这一块布。
手指翻飞之间,一朵花的样子就已经出来了。
秋云捏着手里的花说道:“夫人,是这样吗?这个地方只要在用针线缝上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秋云把手里的话递给姜月繁。
姜月繁小心翼翼的按着秋云所说捏着花蒂的位置,拿在手里一看,果然是一朵盛放之中的牡丹。
每一朵花瓣都像是真的一样,栩栩如生。
小玉从房间里找出针线,秋云又穿针引线,眨眼之间,众多花瓣就被牢牢地固定在了一起。
将越发捏在手里看着,却觉得好像不是自己想要的感觉。
秋云实时观察着姜月繁的脸色,问道:“怎么了,夫人是不满意吗?”
她是照着时下最时兴的样子做的,并且她的手艺在其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姜月繁把弄着这一朵花看了又看,发出了灵魂之问:“这花倒是好看,只是立不起来。”
拿在手里或者戴在头上都是极好的,若是想要做出一支假花,就必须让花朵能够像有生命的真花一样在没有人的控制之下也能够竖起来。
姜月繁一松手,这朵盛放的牡丹就软趴趴的瘫在了桌子上,一边都不逼真了。
秋云听了,心里有些委屈。
绢布做出来的花怎么能像真的花朵一样?反过来倒是嫌弃她的手艺?
掩下思绪,秋云试探着问道:“夫人不若拿去给公子看看?”
要是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再看一眼那个玉树临风的主家公子就好了。
姜月繁没有注意秋云的小心思,注意力还完全扑在这朵牡丹上面,随口回道:“他一个大男人懂个什么?给他看了也是白看。”
“主播,不如你找根铁丝穿插进去,这样或许可以支撑起来?”
“是啊,塑料花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你们说的倒是简单,古代有铁丝吗?净会给主播出馊主意!”
姜月繁陷入了沉思,现在的川泽国中却是还没有铁这种东西。
虽然炼铁炼钢的技术倒是也并不难,但是就为了这么一朵花,让姜月繁去操办着弄那样的大工程,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但是花的形状都已经做出来了,让她现在放弃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姜月繁盯着这一朵花看了半晌,也没有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难不成她也就只能跟着做绢花了吗?
解决不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姜月繁的事业又陷入了瓶颈之中。
直到晚上安寝的时候,姜月繁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沈寒楼睡在姜月繁身边,看着往日里一到晚上就会自觉地凑在自己身旁的姜月繁今天低着头,没了动静,自己主动的凑了过去:“这是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我们沈大夫人?”
“沈大夫人?难不成还有什么二夫人?三夫人?”
姜月繁仰起头冲着沈寒楼十分不服气。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沈寒楼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窟窿来,不依不饶的发问:“你说清楚!”
沈寒楼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引来了姜月繁的质问,凶凶的样子好像一只亮出爪子张牙舞爪的猫咪。
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相处的时候也越来越自然。
沈寒楼看着姜月繁活气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半笑不笑的盯着她看。
“主播,你是在......”
“吃醋?审问?怕他有别的女人?”
“唉,我们主播把自己搭进去了,攻略不成反被攻,啧啧啧。”
说出这段话完全是十分自然没有任何思考的行为,但是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姜月繁就有些后悔了。
她和沈寒楼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实际上还只是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罢了。
她心中暗自恼恨自己怎么就这么不矜持,说出那样的话,沈寒楼会怎么样呢?
弹幕里飘过的字在她眼前挥之不去,也让姜月繁心里猛地清醒,她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沈寒楼?
半晌都没有传来沈寒楼的动静,姜月繁偷偷抬起头悄悄看了一眼,却发现沈寒楼正在插着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呢。
姜月繁抬起头的时候,仿佛听到了沈寒楼轻笑的声音,随即自己整个人就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沈寒楼的脑袋搁在姜月繁的肩膀上:“我只会有你这一个夫人,不会有别的人,你大可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