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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着双眼对着门口，他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都当我是死人吗？一个喘气的都没有！我还没有下台呢，你们就这样，看来我真看错你了！程墨你给我滚！”
“老莫，你误会了。我看你好不容易睡得这样踏实我就没叫醒你，这样的深度睡眠对你有好处。再说我都上来多少趟了，我吃的那点饭早就消失掉了，你真没良心！”
程墨松了一口气，摸着沙发坐了下来，刚才都把他的腿吓软了，不光那一声没修养的大喊，还有那瘆人的眼神，他都奇怪了，失明的人怎么还有好么让人恐惧的眼神，是他产生幻觉了？
顾瓷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又是莫霆夜作妖，这是睡饱了没事干，折腾人玩呢！倚在门口顾瓷没有跨进屋，看着莫霆夜接下来要唱哪出戏。
于妈气喘息未定的上来，见莫霆夜醒了，眼睛一亮，刚要招呼便被顾瓷拉了一下，于妈看懂了她的意思，捂着嘴安静的站在了她的旁边。
“治病救人是你们当医生的职责，再说你给我看病我没给你钱吗？你的医院里我可是股东之一，我连这个特权都没有吗？”
莫霆夜话依旧冷冰冰的，可是语气多少淡下来一些，但脸上的依旧很严肃，语气犀利的很。
“有，你当然有了。老莫，你不知道我都上来八趟了，这腿都溜细了，这饭是凉了热，热了凉的，要不我给你端上来？”
程墨观察到莫霆夜没有其他的异常，对着跟过来的于妈一个眼神，让她去准备饭菜，再次起身向他挥着手，想试他的反应。
“别到我跟前献殷勤，我烦着呢！哪凉快哪呆着去！”
对于程墨的这种诙谐的语气，莫霆夜清楚，他在喊刚才的那一嗓子时便听到那“咚咚”上楼的脚步声，然后便是程墨的声音，可见他真的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刚才他的眼前又有了光亮，对于他这样特意的奉承真的不想听。
“好了，领旨！你醒了，我可要睡一觉了，告诉你不许再打扰了，我要睡到自然醒！”
听到莫霆夜的话，程墨彻底放心了，这才能莫霆夜原有的语气态度，看来回家对于莫霆夜是不错的心里安慰，让他有安全感，起身走时警告着莫霆夜。
“别忘了你的职责，我没好之前，你别想有安稳觉！”
莫霆夜撇了一下嘴，他是那清闲的主儿吗？还要睡到自然醒，这给他上眼药呢！
“留下个人把屋里打扫一下，照原样再给我备一套来，你那眼睛是通气的吗？没看见这屋地乱七八糟的吗？”
莫霆夜让程墨愣了，地上并没有像他所说的有多乱，更没明白要备什么东西，可是莫霆夜交待的模样不似说谎，他顿时有点毛了，看莫霆夜的眼神都带着慌乱。
顾瓷悄声走了过来，撞了一下程墨，用手比划着。她看出莫霆夜的意思，先前不让于妈收拾，这下自己有台阶下了。
“那个老莫，我让小郑留下，你有什么事就支使他做，他是医院派过来的特护，有一定的护理经验，但有一条，这小子脸皮薄，不经说，你不许对他打骂。”
程墨对着小郑使了一下眼色，有意把声音提高：“小郑，把莫先生照顾好，如果莫先生有一丝的不满意，我就把你扫地出门，并通报同行业内，五年内不许录用你。”
“你少在这里骇人听闻，你想调教你的手下不要拿我说事，睡够了赶紧给我滚过来，都出去吧，别在这里碍事！”
大概是睡足了觉，再加上与程墨的胡扯几句，莫霆夜心情平稳了些，挥手让他赶紧走，他本就是个喜静的人。
“行了，老莫，多谢你的善解人意啊！”
程墨说着话打了一个哈欠，给小郑一个手势退出了房间。
“程医生……”
刚出门，小郑求助似的看着程墨，他听到了莫霆夜让打扫屋里的话，可是他且没有看到地上有多么乱、脏，再加上莫霆夜身上的威严，他有点应付不来。
“你只管做做样子就成，他摔在地上的东西我早就收拾起来了。”
程墨不语看着顾瓷，顾瓷轻声的对着小郑解释道，于妈正好端着托盘上来，告诉顾瓷饭菜都给她留在桌上了，赶紧趁热吃。
顾瓷目送着于妈与小郑进了房间略有所思，程墨这时打断了她说道：“顾瓷，你先吃饭去吧，他不是一朝一夕马上就能好的，你身体好了，对莫霆夜才会帮助更大。”
“你还真是他的好朋友，处处都站在他的角度说话。”
顾瓷没有反驳他，她不会让自己饿肚子而去做事的，这是她的受训时最基础的常识。
“程医生，你还有什么想要嘱咐我的吗？”
坐在餐桌前，顾瓷一一打开上面盖着的保温盖，发现程墨也坐了下来，并没有像他所说的是去睡觉。
“我想等你吃完，看看你手上的伤，我怕我一觉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再忘了你的事。”
程墨说完真的安静的坐在那里，又拿出手机翻阅着，不往顾瓷这里看一眼。
顾瓷确实饿了，虽然手上不太方便，可是于妈给她留的都是一些细滑糯软的饭菜，用汤匙就可以，顾瓷大块朵颐的吃了起来，旁边的程墨被她的声音吸引住了。
顾瓷不顾形像，似乎每一口饭都是那么香，那么的有滋味，吃饱饭的程墨不免咽了一下口水，肚子里虽然饿，可是很想尝尝顾瓷面前的几道菜。
“嗯？”
顾瓷再次伸出的汤匙与旁边伸过来的筷子撞到了一起，抬起头，程墨脸色都没变，夹起筷子上的菜放进了嘴里。
——似乎真的不一样，很好吃！
顾瓷把汤匙伸进了另外一个菜，程墨的筷子也跟了过来，顾瓷发现几次都是，只要她的汤匙伸到那个菜，他的筷子毕保跟了过去。
“程医生，饭是用来吃的，不是艺术品摆来看，饱了的人吃不出香来，再说也不是斯斯文文的做秀，只有肚子饿了的人才知道饭有多香！你以后饿了就知道了。”
顾瓷在吃了两小碗米饭后才放下碗，在程墨的“目瞪口呆”下不卑不亢的说道，程墨咬着筷子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