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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一个弟弟，唯一一个程寂喜欢的女人。
柯子枭不想伤了程寂的心。
可若是苏雅不识好歹，那就怪不了他了。
“我若是不呢？”苏雅看向柯子枭，两声冰冷的眸子一同对视。
苏雅没有丝毫的怯弱。
“那前天的事，就当一个见面礼吧。”柯子枭不在意的一笑，伸手去拉门把手。
苏雅没动，他眉心皱了起来，道：“让开。”
“你要干什么？”
苏雅从来不相信柯子枭会关心除了程寂以外的人。
柯子枭低低一笑，看来林显夫妇对苏雅的确很重要。
柯子枭略微靠近了一些苏雅，附在她耳边道：“那苏总监不让我出去，是想干什么呢？”
柯子枭说苏总监三个字的时候，声音轻轻柔柔的，像羽毛拂过，挠的人心痒痒的。
苏雅的耳朵本能的红了。
柯子枭却没想过这么轻松的就放过苏雅，低声重复道：“嗯？”
“是不是你。”苏雅强迫自己直视柯子枭的眼睛。
“是还有窃听器吗？”柯子枭扬眉。
“没有。”苏雅咬唇，“我就想知道一个答案。”
窃听器苏雅也是临时想的，本来是为了去北京和罗珊珊对峙准备的，没想到在林显家碰到了柯子枭。
她自然要问问。
“想知道是不是关于明孜惜？”柯子枭眼里划过一抹嘲讽。
苏雅不知道柯子枭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明孜惜，不过，她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柯子枭退了两步，苏雅顿时感觉自己能喘过气来了。
“看你查的那么清楚，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和明孜惜没有任何关系。”柯子枭看了一眼苏雅，带笑道：“若说喜欢，我还是比较喜欢苏总监这样聪明又漂亮的女人。”
柯子枭看过去，或许是因为紧张，苏雅额头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更加的白里透红，像可以采摘的樱桃。
苏总监。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柯子枭总会想起那个在会议室里淡笑的女人。
谈笑风生，言笑晏晏。
她的自信仿佛浑然天成。
任何人都装不来。
“那你为什么针对李哲。”苏雅鼓起勇气问。
除了明孜惜，苏雅想不出来任何柯子枭针对李哲的原因。
而且……
还是毁灭性的针对。
“你怎么看待慕青伶，我就是怎么看待李哲的，他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我很欣赏。”
柯子枭抚上门把手，略微一顿，道：“然而，李哲注定不会赢的，所以，我劝你，和李哲保持距离。”
在程寂的角度，柯子枭不想去伤害苏雅。
可是，如果苏雅执意如此。
那也怪不得他了。
好戏会慢慢拉开帷幕的，这一次，他会让李哲永无翻身之日。
“我不会离开他的。”苏雅道，声音平稳有力：“无论发生什么？”
柯子枭回头看了一眼苏雅，似笑非笑，而后摇头出去。
苏雅甫一出去，林氏就围了上来，道：“小苏啊，你们在聊什么，怎么说了这么久？”
“就是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柯子枭比苏雅接话更快。
闻言，苏雅倒是不解了起来。
“那你们年轻人就多交流交流。”林显道，“反正我们都不懂商业上的弯弯曲曲，只是小苏啊，你要是受了委屈可得跟我说，干爹给你出头！”
“我记着呢。”苏雅笑道，既然柯子枭没有提刚刚到事情，她也不会多嘴提出来。
林显是真心为她好，苏雅不想林显担心。
“就是，听说小柯也在明氏集团，你们两个人啊，要多帮助对方。”林氏插话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
苏雅虽然笑着，可是眸子里已经冷了下来。
虽然她这几天全在苏氏集团，可是明氏集团的人事调动，她不会不知道。
那就是……柯子枭在说谎了。
“苏总监事情繁多，肯定不会理会董事会的事情。”柯子枭微微笑道：“当初苏总监在董事会的表现可谓是一鸣惊人，只可惜那时候身体不适，没有出席。”
轰……
苏雅的瞳孔紧缩，“你是那个没有出席的董事……”
“苏总监果然聪明。”柯子枭的话永远都是点到为止。
“看来还是你深藏不露。”苏雅笑了，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反而有些冷漠。
明氏集团董事会，那个时候，柯子枭应该还是苏氏集团的形象大使吧。
柯子枭比她想象的，强大太多了。
还有那个一直没有浮出水面的，千度公司。
“客气。”柯子枭掀唇一笑，转而像林氏夫妇道：“伯父伯母，既然还有客人，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去吧。”林显招了招手，又起身道：“我送你出去。”
苏雅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林显之间因病住院，出院才不久，在家养着，连监狱那边都没有去。
更何况，这里楼层高，楼道挤，林显上上下下多麻烦。
只是，苏雅刚想开口，柯子枭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不用了。”柯子枭接过林显，却是让林显坐在了沙发上：“伯父不久前才出院身体不好，就别上下楼了，苏总监送送我就可以了。”
说完，柯子枭还看了一眼苏雅，问道：“是吧，苏总监。”
“干爹，我送他就行了。”苏雅把话接了过来。
反正刚刚要说的，要问的全都知道了。
就是送柯子枭下个楼，她没什么好怕的。
反而是林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见过了生离死别，苏雅很害怕她身边的任何人在离开她。
无论是意外还是疾病。
“那怎么行呢？”林显一拍腿，就欲站起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饭也没吃，水也没喝的……”
“伯父，你要这样说，以后我可就不敢来了。”柯子枭弯唇笑道。
那抹笑意太过于灿烂，苏雅甚至都有些觉得，那是幻觉。
柯子枭什么时候这般笑过？
还是如此真诚的笑。
“真的不用送。”柯子枭又一次把林显按回沙发上，直接拉开门要走。
苏雅跟着一起出去。林显的嘱咐声还在耳边，林氏也出门了几步。
小庭园里芳草萋萋。
苏雅下了楼梯就没动了，看着柯子枭高高瘦瘦的背影，苏雅陷入了沉思。
知道苏雅没有跟上，柯子枭回头，脸上恢复了一贯冷漠的表情。
“苏雅，最后奉劝你一句，离李哲和明伽，远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