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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容我先笑一分钟,噗嗤哈哈哈……
“骨头”:好气哦,还是要保持微笑……
啊呸!保持个鬼!
爷生气了,要哄哄才会好!
……
四个月后。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祝涵躺在床上,望着落地窗外面的世界。
怀里躺着打补丁的布偶,五指把玩儿着九歌送它的小物件,一手捏着锦囊。
不禁想到,今天,是她的十岁生日。
还是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祝涵此时特别好奇锦囊里面有什么。
好像有一股力量,隐隐驱使着她打开锦囊。
当她迫不及待打开锦囊之后。
发现锦囊里面除了一张字条什么都没有。
祝涵有些失落,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失落什么。
打开字条,上面只有简短的四个字,祝涵在心里跟着默念了一句:生日快乐。
接着,字条连人一起,眨眼便消失了。
一晃神,周围就变了个样子。
只是,这里好像有点熟悉。
喷水池前,是一脸懵逼的祝涵。
拇指与食指捏着字条,警惕着四周。
扒拉扒拉掩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
那些以为早已被遗忘了的记忆,现在却清晰无比的映射出那时的点点滴滴。
捏紧了字条,定了定神,抬步往祝家大堂走。
让祝涵感到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而且,那些花花草草明显是刚修剪过的。
不知为何,祝涵心底有一丝丝不安。
越靠近,那一丝丝不安逐渐放大。
扯掉身上的衣服,换上天使装束,翅膀收在背后。
即便如此,那一丝丝不安仍旧没能消失,反而越来越恐慌。
举起手,正要推门,门它自己就开了。
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幅对联从门上面跳下来,横幅写着:欢迎回家。
祝涵被吓了一跳,伸手就是一拳,等发现是误解的时候,已经晚了,对联砰的一声爆破,裂成碎片,在头顶飞舞,最后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大厅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被切开的蛋糕冒着热气。
盘子摆出“生日快乐”四个字,每个盘子里都静静的躺着一块蛋糕,蛋糕上插着蜡烛。
祝涵突然有点想哭,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往年都是管家伯伯给自己庆生,煮一碗长寿面,买个精致小蛋糕就完事了。
对联的爆破像是一个信号,四周涌出来上百只气球,还没完,礼花措不及防冒出来,纷纷扬扬的洒落发顶,从肩膀处滑落。
祝涵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四周慢慢欢呼雀跃的人。
尽管拼了命压制内心的慌乱,然而当面对众多陌生的目光时,还是会不知所措,下意识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就在祝涵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一群人排着队走来,管家伯伯推着蛋糕车走在最前面,面容和蔼。
笑呵呵的说道:“小姐,生日快乐,快许愿吧。”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管家伯伯跟自己说话,手心就开始冒汗,本能的绞着衣角,心脏砰砰砰跳,紧张的不行,手完全不知道要放哪里,怎么放。
“管家伯伯,医生姐姐呢?”祝涵额角滴下一滴汗,像是突然想起来。
伸长了脖子,左瞅瞅,右瞅瞅。
“生日快乐,祝涵。”大厅响起那熟悉的清冷的声音。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祝涵刚要张开翅膀飞起来,便于在人群中寻找那熟悉的身影的时候。
“不用找了,你往墙上看。”
那抹清冷的声音说道。
大厅像是被施了魔咒,上一秒还在欢呼鼓舞,下一秒就没了声音。
听言,祝涵看向管家伯伯,只见管家伯伯点点头,朝身后看去,用眼神示意大家让出一条路。
祝涵顺着大家的目光,见到了那个让她想念的紧,还恨的牙根痒痒的女人。
大厅正中央的墙上,就是那个女人——的投影。
女人脸色煞白的坐在轮椅上,浅笑晏晏。
她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场景。
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女人,抬起骨瘦如柴的手,指向大厅的一个角落。
大家都回头去看,唯独祝涵死死盯着九歌,一刻不停,眼睛甚至恨不得黏在九歌身上了。
祝涵咬着嘴里的软肉,磨了磨,瞳孔逐渐染上黑夜的颜色。
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当初为什么丢下我?
丢下了我还回来干什么?
骗了我?现在又来骗大家吗?
告诉你!你可以骗所有人,但是你再也骗不了我了!
你这个骗子!
祝涵内心煎熬,就像有两个小人在心里打架。
一个小人说:“杀了她。”
另一个小人说:“不能杀。”
“祝涵,你向后看,那是谁?”
不管内心多么煎熬,祝涵对九歌的那种听话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本能的转身,顺着九歌指定的方向,看过去。
门外,蓬头垢面的男人被迫跪在地上,“涵涵,你救救二叔,救救二叔吧。”
“涵涵,我把房子还你,公司也还你,求你救救我。”
男人对着祝涵磕头,痛哭流涕,不住的向祝涵求救。
祝涵轻飘飘瞥了一眼,扭过头,用眼神询问九歌这是怎么回事。
“祝涵,这是姐姐最后一次帮你,以后,就要靠你,保护好自己,守护这里的一切。”
清冷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九歌忽而一笑,笑颜似乎温暖了整个春天,“你会做到的,对吗?”
祝涵扶起心脏,眼眶里面凝聚起血丝,望着墙上那个女人,那一丝不安,终于得到了解答。
像是被什么扼住喉咙,干哑发不出声音,抖着唇,许久才发出一个字。
“你……”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砸在手背上,面露急色,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问。
你怎么了?
你不是大魔法师吗?
你不是会魔法吗?
你怎么了嘛?你说啊!
你怎么可以再次抛下我?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我不听我不听!
我不要守护这个世界,我不是超人!
超人,对,超人……
呵!
你怎么可以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
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面对这被虚假所掩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