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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瞪眼：我的方式就是没有方式！人与人之间，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不好吗？
【乱来！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九歌：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失败，万一我成功了呢？
【本系统是说万一！万一！】
九歌：没有万一！
【怎么就没有了？！就有就有就有！】
九歌：我说没有就没有！
【……】统生好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胡搅蛮缠的女人？！
九歌：不服？憋着！
就在九歌和系统互相拌嘴的空子里，祝涵已经走到九歌跟前了。
“姐姐！”
笑容明媚，再找不出当初阴沉麻木的身影。
看了一眼这个不知不觉变化极大的小女孩，走在前面，轻点头，“嗯。”
开着跑车，来到一处鱼龙混杂的地界，把祝涵推下车，抛了一个锦囊给她，转身一言不发把车开走，徒留一排尾气。
祝涵呆呆愣愣的站在巷口，脸上的笑容在逐渐凝固，消失。
眼眶腾的一下红了，泪水模糊了视线，跑车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在陌生的地方，看着人来人往的陌生人，祝涵的心忽而一揪。
姐姐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够好？
还是哪里做的不对？
你告诉我啊！我会改的！
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好不好……
身体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双膝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双手本能的撑着地砖。
布偶从怀里滚出去，停在身侧。
眼泪在眼角滑落，顺着两颊，在下巴尖汇合，大颗大颗砸在地上，那样清晰，那样脆弱。
别走……
我会很乖很乖……
别丢下我一个人……
求求你……
回来，回来好不好……
这里好黑，好冷……
我好害怕……
你别走啊……
我一个人好害怕……
不知过去了多久，祝涵拾起一侧的布偶，五指握成拳，狠狠抱紧了怀里没有温度的布偶。
指尖深深陷进手臂里，希望疼痛能唤醒自己，醒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
然而眼前的一切告诉自己，姐姐，就是丢下自己，然后离开了，不得不相信，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捡起锦囊，抱住布偶，缓缓站起身，低垂着头，脸庞埋进阴影里，面无表情，晶莹的泪珠一颗颗砸进地缝里，一步一个脚印，麻木的，朝着九歌相反的方向走去。
幽深的巷子，昏暗的路灯，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前方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祝涵止了行尸走肉般的步子。
抬头看着面前的一排篱笆，目光深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姐姐，我会让你后悔的，后悔抛下我一个人离去……
推开篱笆网，抬脚往里走去。
屋里闪烁着昏黄的灯光，大抵是用的挂绳的灯泡，影子摇摇摆摆。
大厅里摆着破旧的几件家具，角落里到处都是蜘蛛网，地面上满是垃圾馊饭馊菜，蟑螂老鼠满地乱跑。
一股霉味儿扑鼻而来。
“兄弟们，这骚娘们儿的滋味可以吧？”
“那可不，大哥哪里搞到的货？”
“嘿嘿嘿，这个嘛……”
站在某个房间门前，耳边充斥着污言秽语，祝涵觉得刺耳极了。
捻起裙角，小手一拉，紧接着，半空中羽毛纷飞。
再睁眼，一身白色的装束套在祝涵身上，翅膀在地面上微微扑扇，小揪揪散发出萤火虫的光芒，右手白色仙女棒，左手灰败布偶。
逆着光，半身阴影，半身光明，寒气不立自威。
推开半开的房门，“叔叔？你们在做什么？”
温软的萌妹音，在七八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背后软软糯糯的响起来，加杂着翅膀轻微扑扇的声音。
话音刚落，现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众大叔齐齐转头看向祝涵。
其中一个大叔瞪大了眼睛，恍惚说道：“这，这是，什，什么东西？”
半晌，另一个大叔接话，“不，不知道！”
“嗨！大叔晚上好！”
祝涵扬起手，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温软清浅的声音拂过耳畔，酥酥痒痒的，听的某些大叔下面支起了小帐篷。
一个大叔舔了舔唇，看着祝涵的眼睛都直了。
“大，大哥，这是个，尤物啊，能不能，能不能……”
大叔没再说下去了，后面的大家差不多都懂。
“上，抓住她！”一人发号施令。
众人齐声回道：“是，大哥。”
话落，一齐冲上去。
可是，祝涵还是曾经的祝涵吗？
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抓住她吗？
毫无疑问，这是不可能的。
祝涵控制着翅膀，飞到大厅外面。
每当有人快要抓到她的时候，背后的翅膀扑腾两下，滑不溜秋掠过魔爪，离开之前，顺便四两拨千斤一脚蹬在那人鼻子上，或是一脚踢在另一人的脸上。
诠释了那句话：身高不够，翅膀来凑。
没你高没关系，我会飞，哎嘿嘿嘿……
……
另一边的九歌，把跑车开回去又哒哒哒跑回来，一路跟着祝涵。
【你！你你你！你你哪来的骨头？】系统抖着手指，颤巍巍指着九歌屁股底下的骨头，目光惊悚。
“我自己的。”
【它它它它它会会会飞……】看了一眼他们所处的位置，再看了看那根白骨，系统的舌头就打结。
“把舌头撸直了再说话。”
【……】
它该不会绑定了一个白骨精吧？
嘛耶！好恐怖！
也不知道还吃不吃唐僧肉……
要不，问问？
【你还吃唐僧肉吗？】
九歌：？？！
唐僧肉？？
我为什么要吃唐僧肉？
“你是不是中病毒了？回去杀杀毒再回来。”大手一挥，小黑屋的大门在系统进去的同时关上了。
系统：【……】
就问一下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小气鬼！
自私鬼！
老妖婆！
白骨精！
bb……
“我能听见。”沁凉的声音回荡于小黑屋，让系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噤。
听着系统幼稚的诅咒，九歌忽而一笑，那一笑，仿佛春天里花开的声音。
骨头？噗呲！
傻子吗？
听见了吗？它说你是骨头呢！
“骨头”内部发出咯咯磨后槽牙的声音：爷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