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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着眼睑，手里把玩儿着姐姐送的小物件，“嗯，姐姐说吧。”
“去对付该对付的人，不要去做一些极端的事情，也不要太过心软。”
九歌把东西完全的交到祝涵手里，起身和祝涵一起坐在沙发上。
“姐姐希望你勇敢无畏，一个人抵过千军万马，但不希望你变成杀戮的机器，无情固然是好的，有情也未必比无情糟糕。”
听到这一番话，祝涵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酸酸涩涩的，还有点怅然若失的失重感。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远离了自己。
可是，最重要的人不是正在身边吗？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祝涵想不明白。
“你有什么东西需要回祝家拿吗？我们要走了。”
温和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冷意，更多的是平静。
祝涵低下头，回想了一下，说道，“有，那个布偶。”
原因她没有说。
九歌也没有问。
带着祝涵悄咪咪回到祝家拿了布偶，就开着原主的超跑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除非必要，二人都不在有过多的交流。
车子离开z国，到达h国。
某城地下基地。
“来，再来！”
“吼！”
“继续！”
“呀啊！”
“腿部别有小动作，继续！”
“嚯！”
“手伸直，速度要快，再来！”
“……”
祝涵跟着九歌，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旁边时常发出一些声音，或是惨叫，或是闷哼，或是训斥，或是提点，或是倒地声，……
九歌走到走廊最深处的一个房间，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房间中间坐着一名男人，双手环胸，帽檐压过半张脸，身穿军绿色的军装。
听见门开的声音，男人微微抬起头，眼神犀利的掠过祝涵，紧盯九歌。
对于这样的眼神，九歌飘飘然的略过了，自顾自的进门，淡淡的说。
“这个人交给你了，别少胳膊少腿死了就行，两个月后我来接人。”
把强装镇静的祝涵推到面前，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祝涵望着九歌的背影，看着门缝一点点合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你，不要我了吗？
“嗤！送一个小鬼过来，还是个哭包！”语气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不，我不是！
我不允许你污蔑姐姐！
祝涵擦了两把眼泪。
目光坚定。
“我不是哭包！”
“嗤！”男人嗤之以鼻。
“我不是哭包！”祝涵再次重复，声音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
男人戏谑的看着祝涵，“呵！打倒我再说。”
祝涵刚想振开翅膀，拿出仙女棒，突然想到，姐姐说过，去对付该对付的人。
把冒出头的两样东西收了回去。
抬手去扇男人耳光，毫无半点招式技巧。
这样的行为，在男人眼里满是破绽，让男人摇了摇头，啧啧两声，“太弱了。”
毫不怜香惜玉，一干翻，把祝涵踢倒在地。
祝涵趴在地上，抹掉嘴角的殷红，眼神凶狠的瞪着男人，像只暴怒的小狮子，发了狠。
爬起来，嫩白纤细的手握成拳，抡起拳头朝男人的侧脸打去。
与此同时，男人的脚再次袭来，其速度之快，直接将拳风未及脸庞，仍坚持不懈的祝涵踢出去。
祝涵整个身体弓成虾米向后猛退，撞在墙上，滑落瘫倒在地上。
一次又一次被打倒，一次又一次爬起来……
封闭式的训练里，祝涵对于杀人手法越来越熟练。
陌生的环境，面对陌生的人，祝涵适应的很快。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嘎吱嘎吱”
门开了。
二人用余光瞟了一眼来人。
扭头继续打。
双手环胸立在门口，把头轻靠在门框上，九歌的目光追随着二人的战场。
【她她她她她她她……】
九歌微蹙眉：嗯？
【她的人生轨迹发生了一丝偏颇。】系统指着屏幕上的一串数据说道。
九歌：怎么？
【本系统二十分钟前得知，她原本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虽然被重生的路人甲磋磨成一号炮灰，但是现在她的命轮正在大量吸收主角光环，本系统目前无从得知最终走向。】
系统驾驶着飞行椅，在一众键盘前不断敲击，一边向九歌报告目标人物的最新情况，手下速度更是令人眼花缭乱。
九歌：这里是小说世界？
【可以这么理解。】
九歌：原主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按照原剧情来看，原主是女主也就是祝涵的启蒙老师，按照重生剧情来看，原主是大反派，现在的话，原主就是你，老妖婆。】
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九歌表示拒接。
男人和祝涵的打斗接近尾声了。
大汗淋漓的祝涵双手双脚并用，专攻男人下三路，手段更是不要脸到极点。
“停，今天就到这里。”
强者为尊的地方，让男人虽然不满九歌送了一个小鬼，却也不得不承认，九歌实在比他强太多。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比不上一个女人，这真是够憋屈的。
更憋屈的是，他还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你说打？他还是不上赶着找虐了。
比脑力？就凭她发明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就永远赶不上。
比地位？这个变态的影响力比那个位置更有号召力。
比有钱？算惹，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在男人喊停的同时，祝涵收了手，下一秒像是恶作剧一般，狠狠蹬了男人一脚。
速度蹬完，撒腿就跑，气喘吁吁的朝着九歌奔过去。
男人：嘿！这兔崽子！跑的倒挺快！
“姐姐！”
祝涵在离九歌半米的位置刹住车，扬起灿烂的笑脸，像个温暖的小太阳，暖进人的心里去。
遗憾的是，九歌并不感冒，抬起头，平淡的说道，“去洗洗，我在外面等你。”说完抬脚往外走去，脚步毫不迟疑。
“……”笑容僵在脸上。
什么时候，才能在姐姐你的眼里看到我呢？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垂着头，郁闷又惆怅的往浴室走去。
【老妖婆！】
九歌抿了抿唇，有些不悦。
说！
【本系统从未见过这样的完成任务的方式，你能给本系统解释一下吗？】
九歌：什么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