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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诛心，李东良可够狠的。”唐乐辰愤愤的嘀咕道。
“这件事，我总是觉得很蹊跷，想了一天一夜，也没想明白。”风熠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正是这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在风熠渊看来却有着许多说不出的漏洞，所以才让风熠渊更加迷惑。
“怎么想不明白？李东良以为是你害死了joyice，回来找你报复，索性就找了清歌这个和当年joyice极为相像的一个女孩间接来报复你，这有什么蹊跷？”唐乐辰并没有听明白风熠渊的意思，因为唐乐辰并没有接触到这件事情，所以对人的第一直观的感觉并不了解。
“乐辰，你相信直觉么？”风熠渊睁开眼看着唐乐辰，说道。
“直觉应该专属于女人吧？你想告诉我，你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是因为你的直觉？”唐乐辰太高了一个眉毛，不解的看着风熠渊。
风熠渊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他在努力的回忆当时的对话，以及李东良的语气。片刻之后，风熠渊喃喃的说道：“有几点，我想不明白。”
“哪几点？”唐乐辰索性坐在沙发上，准备听听风熠渊的看法。
“第一、李东良是凭什么判断，并且确信是我害死了joyice？”风熠渊前倾着上半身，认真的看着唐乐辰，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个李东良已经从南边的边防线回来有快3年的时间了。他应该一直都在查找joyice自杀的真相，他甚至还跟踪过我。可是，他一直对我没什么举动，既没有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也没有对我构成什么危险。那么，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事，让他有确凿的证据指明我就是还是joyice的凶手？”
唐乐辰被风熠渊问的一愣，仔细回想，唐乐辰慢慢的说：“听你这么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好像人们都关注的是李东良因为joyice的死而回来报复你，但是真的没有人在意李东良为什么锁定你就是害死joyice的人。”
“没错，如果说李东良是个人云亦云的人，我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因为如果他是这样一个人，那么当他回来的时候，气焰更胜，怒火更旺，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发作，而隐忍到今天呢？这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别说我们这些当兵的，就算是警察，那么凡事也都要讲究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怎么会妄下定断？”
“这一点确实是让人忽略了，如果你没有说，连我也没有想到这点。”唐乐辰听了风熠渊的解释，倒是有些醒悟，仔细想来，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件事的结果，却没有人去深究这件事情的起因。
“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我风熠渊行的端，坐得直，并不害怕别人的构陷。但是被李东良报复，我却有一百个不解。这件事情，表明上来看再顺理成章不过，可是你我都知道当时事情的原委，就不难明白，李东良这个最不应该找我报仇的人，却来找我报仇？”风熠渊眉头紧锁，目光如炬，食指和拇指不停地相互揉搓。
“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唐乐辰顺着风熠渊的话，也似乎明白了风熠渊的顾虑。
“到底是什么刺激了李东良，我不知道，以上的观点也只是我自己的疑惑，同样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现在，李东良人也不知道去向，也无从查证。”风熠渊忽然很是失落，轻轻的拍了怕手，摊在沙发里。
“那你还有什么什么疑惑么？”唐乐辰接着问道。
“恩，还有。第二点，我记得当时在会议室里，李东良直接就链接上了我们js的大屏幕，这一点谁能做的？”风熠渊忽然睁开了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
“我啊！”唐乐辰淡定的回答道。
“是你么？”风熠渊没好气的瞪了唐乐辰一眼，又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当然不是我。不过我的意思是说，很多人都能办到，js大厦的主机又不是国防部的通信局，只要是有些能耐的电脑高手，还是可以做到的。这件事，你也觉得有蹊跷？”唐乐辰看着疲惫的风熠渊，也只能竭尽所能的帮着风熠渊分析一二。
“你也说了，电脑高手。据我说知，李东良在前线可不是什么技术部队。你要说李东良的身手了得，我信，可是你若是说让李东良来操作电脑，并且联上我们js的内部网，我不信。”风熠渊闭着眼睛，头枕在沙发的靠背上。
“你是说，李东良有帮手？”唐乐辰用余光凝视着沙发的一角说道。
“恩，不但有帮手，还是个了得的帮手。”风熠渊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找车、找地方、找人，这些事情，我相信李东良都可以办到。但是李东良这个粗人居然干起了精细活，要么这活他干的稀巴烂，现在来看，干的相当漂亮。我让devin去查，居然没有查到他的ip。要么这活就不是他干的，必定有人在背地里帮他。”
风熠渊缓慢的睁开眼，斜楞楞的瞅着唐乐辰，他的意思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唐乐辰也已经明白一二，缓缓说道：“背地里帮他的人，让他肯定凶手就是你的人，是同一个人？”唐乐辰将信将疑的说着，眼神里却满是疑惑。
“也许吧，我也不能确认。也许是李东良又联系的别人帮他，也说不定。这件事情看似完整，仔细一想确实漏洞百出。”风熠渊用手揉了揉眉心，他已经在脑海中反复回忆这件事情不下几十遍了。
“那你还有疑惑么？”唐乐辰试着问道。
“有。”风熠渊果断的答道。
“还有？”前面两个观点已经让唐乐辰心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风熠渊居然还有疑惑，看样子，疑惑还不浅。唐乐辰没想到一夜之间，风熠渊居然将这件事情分析的这么透彻。虽然正如风熠渊所说他说的也都只是疑惑，没有证据。可是风熠渊说的这两个疑惑，都让人不容置疑，无处辩解。
“在会议室谈判的时候，李东良向所有媒体揭示了我的‘罪行’。那个时候，我看得出他已经有了收手的意思，虽然当时我是怕他不放过清歌和助理，才激怒他要与他见面。可是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放弃了残害他们的念头。”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吧？李东良怎么想的，你又怎么会知道？”唐乐辰打断了风熠渊的话，风熠渊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点点头。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纠结的不是这里，而是我见到李东良之后。”风熠渊的眼神中仿佛又看到了李东良的影子，他的坐姿，他的神情，还有他手里的烟。
“有什么不妥？”唐乐辰看着风熠渊的神情，不可否认，风熠渊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接着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李东良在抽烟，抽了很多的烟，满地都是烟蒂。”风熠渊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他紧张吧？这么大的事情，抽烟也正常。”唐乐辰解释道。
“是他的眼神。”风熠渊缓缓说出了这几个字。
“烟蒂、眼神？这有什么关系？”唐乐辰好像被风熠渊的话弄蒙了，真的不知道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有什么关系。
“那眼神，joyice也有过。”风熠渊深沉的说道。
“哥，他俩是兄妹，神情相识也正常吧。”唐乐辰不解的问道，没明白风熠渊为什么会那么在意李东良的眼神？
“那是joyice最后的神情。”风熠渊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脸色黯然，悲伤的表情在风熠渊的脸上浮现出来。
“哥，你怎么了？”唐乐辰关切的问道。
风熠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算了，这件事情就像是个死胡同，即便有很多我想不通的地方。可是他造成的后果的确很严重啊！现在js已经成为了媒体的众矢之的，估计一会儿媒体记者又要把js大厦围得水泄不通，不知道今天anda能不能想出什么点子，吸引一下这些记者的注意力。”风熠渊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转身又问道：“我说了这么多，王夫人那边到底怎么样？”
唐乐辰撇了撇嘴说道：“不好办，王夫人似乎很看好栗言，一直说就看好栗言这种新晋的公司，有前途，有发展，想一步一步做大的感觉。”
“你没和她说我们的条件么？”风熠渊看着唐乐辰问道。
“呵呵。”唐乐辰冷笑了两声，说：“人家都没机会给我开口，就已经隐晦的拒绝了。哥，上杆子不是买卖，如果咱么一味的强求，不仅没有得到这单生意，恐怕还会得罪了王夫人。既然没办法合作，那为什么不给彼此留点好印象呢？”
“难怪你身边的朋友都这么挺你哈，你也真是个大好人呢！”风熠渊阴阳怪气的说道。
“哥，你是不是饥不择食了？俗话说，买卖不在人意在，只要能和王夫人搭上线，还怕以后没有机会合作么？”唐乐辰并没有理会风熠渊的语气，因为他实在太了解风熠渊了，刀子嘴豆腐心。
“哎，乐辰，现在对js来说，王夫人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清歌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发酵到我们都无法控制的地步，那个时候如果js还没有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来转移媒体的注意力。那么，我们就危险了。老关系、老伙伴，现在帮不了我们，谁站出来都会被媒体描绘成我们的帮凶，乌合之众，只有新鲜的血液才能让js从新回到公众的视野，给他们新的feel，你明白么？”风熠渊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些话，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哥，我明白。也许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唐乐辰还是想安慰风熠渊，可是风熠渊所说的话，他又无法辩驳，只好又说道：“我一会儿联系一下liz，看看那边的情况。昨天王夫人要请我们去她的宅邸吃饭，liz一个人过去的，我一会儿问问她情况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