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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战白鸥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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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斯塔夫,轮到我打击了。]身后响起队长兼正捕手史密斯的声音。
    古斯塔夫停在花笼面罩上的视线一顿,空气中隐隐约约有一声遗憾的叹息声响起,若无其事转回头,和史密斯对上视线的时候,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警告。他心里叹气,偏偏是队长,只能罢手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不要催我啊,小心我将一大团鼻屎粘到你身上~]古斯塔夫拿着球棒往休息区的方向走去。
    [说得好像你没做过似的,就在今天早上,你试图对我做那种事情整整三次!那个习惯还是快点改掉比较好!]史密斯面无表情。
    [你在教我做事?]古斯塔夫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史密斯,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露出得阴冷目光,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锁定猎物!
    [是卑微的我在请求古斯塔夫大人,可以吗?]史密斯从容反问。
    [嗯,马马虎虎吧~]古斯塔夫冷哼,嘴角却不明显弯起,句尾的语气也带着上扬的欢快。他拿着球棒继续往休息区走去,在经过打击准备区的时候,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怎么了?]六棒打者埃德加·威尔逊(一垒手)问道,他刚刚在打击准备区站定。
    [威尔逊,你说日本有幽灵吗?]古斯塔夫突然问道。
    [哈?你在说什么?]威尔逊抬头,没错,大白天的,太阳非常大,古斯塔夫是被晒晕了?他疑惑地看向古斯塔夫,[你需要十字架或者大蒜吗?还是需要冰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诶,难道古斯塔夫有那方面的信仰?平时完全看不出来啊,发疯的时候尽做会遭报应的事情。
    [也是啊,怎么会有幽灵的存在。]所以,他离开打击区前,听到得那声隐隐约约的叹息是谁发出来的?古斯塔夫本来没有多想,因为他心里稍后一点也在遗憾地叹息,为了失去用球棒击打青野2号脑袋的好时机。
    可是现在一想,他只是在心里叹息,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在叹息?
    古斯塔夫看向史密斯,是队长?不,队长及时阻止了他,怎么可能还遗憾叹气?难道是……古斯塔夫的视线移到捕手区,停下那个在打哈欠的矮小瘦弱身影上,是青野2号?不会吧?花笼泉水怎么可能恰好在那个时间叹气?还是遗憾地叹气?
    [古斯塔夫,你怎么愣住了?]威尔逊奇怪地问道。
    [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不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古斯塔夫摇了摇头,收回视线,[大概是棒球之神的呓语,被我听到了,我应该就是那种天选之子吧。]说着,他一脸灿烂笑容,大步往一垒侧的休息区走去。
    [棒球之神?天选之子?古斯塔夫究竟是怎么了?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性格狂妄倒是真的,还有谁能比他更狂妄?队伍里就阿尔杰了。]威尔逊小声嘀咕。
    第二局下半局,由白鸥台进攻,一人出局,轮到五棒打者史密斯打击。
    史密斯露出友好的笑容先和主裁判礼貌问好,然后在打击区站定。突然!他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指着自己的脚示意鞋带松开了,向主裁判道歉后连忙蹲下来,将球棒放在一旁,开始系鞋带。
    [棒球是团体对抗的竞技运动,受伤是常态,被跑垒者冲撞也是捕手的宿命。]史密斯低着头专注系着鞋带,仿佛是自言自语般小声且快速说完这句话。
    话音刚落,他的鞋带也系好了,拿起一旁的球棒,史密斯站了起来,和主裁判道谢,接着摆好等球姿势,整个过程中看都没有看捕手区的花笼一眼。
    看台上。
    “竟然没有动手,古斯塔夫在做什么啊!”来栖不爽地咬碎葡萄味的棒棒糖,幸亏口腔里蔓延开得酸酸甜甜味道,让他的心情恢复了愉快。
    “怎么了?”身后的桐生本来就伸长脖子看着球场,听到来栖的话立马探过身体,凑到来栖脑袋边。
    “在我心情还不错的时候,退回去。”来栖冷声。
    “是!”桐生白立马往后移开身体,又问,“来栖前辈,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可是……”
    “桐生。”来栖细长的眼睛眯起,转头,涌动着不祥气息的阴鸷目光看过来!
    桐生立马噤声。
    福井坐在来栖身边并给对方剥糖包装纸,此刻,假装自己是个会呼吸的死人。
    来栖收回视线,看向捕手区,眼里沉着让人如履薄冰的情绪:“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有空担心花笼泉水,不如想想怎么回到一军!身为一条被下放到二军的败犬,你连担忧花笼泉水的资格都没有!有那个资格的人,是现在在牛棚陪三枝热身的丸山!”
    桐生心头一颤,心里涌起密密麻麻的疼,疼到几乎无法呼吸!
    “猫娘,你也一样!不要以为我只是在说桐生,你也有点自知之明,下一轮要是不能回到一军的队伍,你就可以切腹谢罪了。”来栖继续说道。
    “……”福井眼角直抽抽。也不用到切腹谢罪的程度吧!
    “糖!”来栖不耐烦。
    “好的,请!”福井双手恭敬地上一根菠萝味的棒棒糖。
    来栖懒得用手拿,直接俯身张开嘴咬住,坐直,看向捕手区,语气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在威胁:“桐生,猫娘,要是你们两个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下一轮的一军名单中,我会亲自□□你们。届时会沦落到什么下场,我认为你们两个并不想知道。”
    福井闻言瑟瑟发抖。
    桐生格外沉默。
    来栖威胁完两位后辈,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花笼泉水,他可比你们想象中更危……更会审时度势!”他一直注视着捕手区,也将古斯塔夫的蠢蠢欲动与不怀好意、史密斯的异样举动收在眼底。
    想必白鸥台的人一致认为全场最危险的人物,是阿尔杰·维克罗尔和巴德·古斯塔夫吧!可是在来栖眼里,全场最危险的人毫无疑问是花笼泉水!
    体格瘦弱纤细,身高是全场最矮,肤色也是苍白得像是十几年没晒过太阳,还时不时打个哈欠,一副睡不醒的模样,这样的花笼泉水具有非常高的欺骗性,看起来全场最无害!可事实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
    小看花笼泉水而轻率进攻的人,注定会落得悲惨的下场!啧,刚才古斯塔夫怎么就没动手呢?史密斯拦个屁啊!来栖超级不爽,他大概是青野队伍里唯一一个不担心花笼安危的人。
    捕手区。
    花笼蹲在那里安静打着哈欠。不管是古斯塔夫回来捡球棒和突然停顿,还是史密斯刚才蹲下来系鞋带和自言自语,他半睁的猫眼始终笔直望着投手丘上的西尾,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移,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向白鸥台的四棒打者或者五棒打者。
    打击区。
    史密斯轻轻呼出一口气,将奖金的诱惑抛之脑后,心里纷乱的思绪渐渐平澜无波。
    他注视着投手丘上的青野11号投手,大脑里回想着对方的资料。11号投手是青野投手里的三号人物,使用滑球和直球作为武器使打者出局。关东大赛时,对方的滑球球速为150+,直球球速反而在140+。
    大多数情况下,投手都是直球的球速最快,青野的11号投手反而是滑球球速更快,滑球的质量也很高。如果青野11号投手的直球的球速能够提到150+,那么,对方的危险程度将直线上升!
    因为滑球出手的方式与直球几乎相同!如果两种球球速差不多,那么就不容易分辨是哪种球,对于他这种分析型打者来说,打击难度系数翻倍!这种时候就在有点羡慕阿尔杰那种本能型打者啊,这个念头在史密斯脑海里一闪而过。
    捕手区。
    “内角低,直球,球速145。”花笼不紧不慢打出暗号。
    投手丘上。
    西尾看到暗号,眼神不留痕迹闪了闪。对球速有要求?还是直球?要知道在花笼君的帮助下,他的直球早就突破150了!特别是和花笼君投捕的时候,几乎可以做到每一球150+!
    看来花笼君判断史密斯不是靠本能打球的打者,前面阿尔杰和古斯塔夫打击时,花笼都没有对球速提出要求。刚好,他也是同样的判断!
    西尾对着捕手区的花笼点了点头。
    随即,整个人不可抑制得兴奋起来!血液似乎发烫,浑身发热,心跳加快,头脑却一片清明!想投球!想投球!想投球啊!想将球投到花笼君的捕手手套里啊!
    现在,他又要开始享受盛宴了!
    西尾轻轻舔了舔唇,举起双手,抬腿,充满结实肌肉的大腿和地面保持水平高度,无比珍惜也无比吝啬地投出了球!
    “嗖!”白球仿佛被空气强行挤压一般,带着嘈杂刺耳难听的声响飞射出去!
    打击区。
    史密斯眉头微微一皱,这就是阿尔杰咒骂得投球声?比想象中更让人难受!如果不是故意磨炼出这种投球声,那么青野11投手在投球这方面倒是有着不寻常的天赋,毕竟,这个噪音真的很烦人啊!
    他双手握紧球棒,气势如虹,一副下一秒就要雷霆出击的模样!但球飞过来的时候却没有挥棒。
    “啪!”白球顺利飞进花笼的手套,响起比接球声响还要让人浑身不舒服!手臂上都要冒出鸡皮疙瘩了!
    “打者未挥棒,好球,一好球。”主裁判判定。
    史密斯收起击球的姿势,站好,眼角余光瞥向花笼。
    如果只是投球声难听,那就只是投手的问题,现在连捕球的声音都难听……至少十倍!一、是因为捕手捕球技术不过关,一般人都会这么认为吧,但史密斯却认为这个可能性不高;二、是因为投手本人喜欢,所以捕手为了满足投手的需求和渴望,故意让接球声处于一个特殊的频段,正向刺激投手情绪,负向刺激打者神经。
    他更倾向于后面这个答案,虽然不知道花笼君是如何做到让捕手手套发出这种声响。
    青野11号投手看起来挺正常的,想不到本性如此狂野自由……史密斯身体往旁边侧一点,看着花笼将球传回投手丘。不过,他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一、谨慎观察了一球,确定青野11号投手激情火热状态(看着捕手区的眼睛在闪闪发光)投出的直球,球速依旧没有超过150,看来依旧可以根据球速的差别判断球种;二、亲自体会球声响和接球声响后……可怕!要疯!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饱受折磨,史密斯决定下一球就发起进攻!
    投手上。
    西尾此时的笑容略显傻气。赛高!好听极了!美妙极了!花笼君的接球声是世界第一啊!他浑身的细胞都在欢呼!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史密斯可以坚持久一点,那样他就可以投更多的球了!
    当然,这个想法出现后的一秒,西尾已经将这个想法粉碎了。他看到花笼打出的暗号,点了点头,心思空明,大脑已经冷静下来,飞快微调着自己的精神状态。嗯,身体状态很好,手臂的状态更是完美!
    西尾举起双手,单脚直立,大腿抬到与地面保持水平的高度,投球!
    “嗖!”白球带着让人心烦意乱投球的声响飞出去!
    这球很快!但球速没有过150!是直球!再等等,等球近一点好判断位置!史密斯眼睛微微瞪圆,就是这里!是外角球!他在做出判断的那一刻,身体已经动了起来!
    伸踏的前脚用力踩下,小臂拉平挥棒!
    然后,史密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球棒棒头与棒球,以很远的距离擦过去,接着,他听到非常难听的接球声响起。
    “啪!”刺耳难听的接球声,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拍在史密斯脸上!因为他判断失误了!竟然是滑球!所以球往下坠了!应该是外角低的位置!是啊,虽然青野11号投手的滑球上限是150+,但投出140+球速的滑球也很正常啊!他不应该拘泥于球速!该死,又要听一回那个投球声和接球声了!
    “打者挥空,好球,两好球。”主裁判判定。
    史密斯快速摆好等球姿势,已经两个好球数了,再有一球就出局了,他必须振作起来,至少要上垒啊!不然被三上三下多丢人!
    花笼起身将球传回投手丘,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又打了一个,蹲下。
    西尾接到球,眼睛更亮!脸上的笑容也开始狰狞!等看到花笼的暗号后,飞快点头后,怀着投一球少一球的珍惜心情,立刻投球!
    “嗖!”白球再次飞射而出!
    史密斯又皱眉。虽然刚刚决定不拘泥于球速,但这球球速明显超过150,而青野11号投手的滑球球速是140+,只有直球是这个150等级的球速!那就是说,这球绝对是直球!知道球种就好办了。
    等球近一点。
    再近一点,看清了!
    是偏外的内角高球!就是现在!
    史密斯伸踏的前脚踩下,小臂拉平挥棒!球棒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带着赫赫风声的弧线!然后隔着相当远的距离,白球从球棒的上方擦过去!原来预想中靠近本垒板会突然下坠的球,竟然没有下坠!
    “啪!”白球顺利钻进捕手手套里,也再次发出灾难般的接球声!
    “打者挥空,好球,三好球,打者出局!”主裁判判定。
    “艹!”史密斯忍不住骂出脏话,骂人的日语比日常的日语对话更流畅。竟然是直球!青野11号投手的直球不是没有突破150!是140+吗?这是他观察第一球得出的结论!可是,现在这一球直球竟然是150?
    所以,第一球直球是故意降低球速投给他看得吗?史密斯猛然转头看向捕手区!花笼君,你是故意的吧!不过,比起试投的故弄玄虚,这次的欺骗策略不露声色且高明多了,怎么还有两种风格的既视感?
    史密斯疑惑着收起打击姿势,往休息区走去,与六棒威尔逊擦肩而过时,特意提醒了一句。走进一垒侧休息区的时候,还在念叨西尾球速的事情。
    [青野11号投手直球过了150?这个我知道。]正在把握一颗棒球的阿尔杰(王牌投手)随意说了一句。
    “我也知道。”古斯塔夫(四棒)也说道。
    史密斯:[……]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知道为什么不提醒他啊!
    [打击是非常个人和私密的事情,靠自己努力,不要被别人影响、带偏。]阿尔杰看懂了自家捕手的表情,自认为很体贴解释了一句。
    [简直不能再赞同!根据自己的经验去判断、去挥棒,真正的打者要做到这种程度才可以,不然都是垃圾打者。]古斯塔夫也说道。他此时又无聊地挖鼻屎,周围两米范围内没有任何人。坐在最里面的横山莉绪监督,看古斯塔夫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你们说得我都懂,但是!至少最基础的情报分享要做到吧!]捕手史密斯面无表情。
    [下次一定。]阿尔杰敷衍道,视线死死锁定捕手区的花笼。
    [如果我记得话,我会做,我的意思是告诉你一声。]在古斯塔夫这里,队长史密斯毕竟是不同的,其他人懒得说,但换做是队长,还是有资格听他说一说的。
    史密斯:[……]
    史密斯及时拉住想要出走的理智,做了个深呼吸,和在休息区里的队友,包括小市(原王牌投手)和汤川(原正捕手)在内,简单明了分享了西尾的情报。走到休息区前面,望向投手丘上的西尾。
    关东大赛才过去没多久,青野11号投手的直球竟然进化了,更加难缠了。不过,他又看向捕手区的花笼……他的猜球竟然全错,是巧合,还是花笼君设计得?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等等!花笼君难道连阿尔杰和古斯塔夫,不会告诉自己11号投手情报的事情……也预料到了?得出这个猜想的史密斯瞬间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虽然白鸥台的四棒打者(古斯塔夫)和五棒打者(史密斯),看似轻易出局了,但这并不代表白鸥台的打线实力弱,至少知道西尾现在投球情报的六棒打者威尔逊,成功打出一个长打并登上一垒。
    只是七棒打者杜鲁·科恩(中坚手)被西尾压制,即使打出一个质量不错的内野滚地球,但随即被传杀了,导致趁机盗垒成功二垒的威尔逊也出局了。
    当主裁判判科恩出局的时候,青野球场的守备和看台上的部员再次欢呼。在青野应援团地带领下,先是整齐一致为投手西尾的表现送上赞美,接着又是排山倒海喊着“青野”的校名,整座球场再次陷入青野的欢呼海洋。
    看台上的东堂塾北监督、帝西的栗花落监督、富丘的白洲监督和甲斐教练、桥西工科的里见监督、歌葵大附属的细木监督,心里不约而同暗骂乌丸犬太不做人!
    投手丘上。
    西尾看到一垒的武田顺利接到球、将科恩传杀成功的时候,松了口气,拿起头上的帽子,用手臂上的袖子擦了擦汗,重新戴好帽子。天好热啊,难受,不知道从北海道来的花笼君受不受得住。
    正在他担忧着这件事情的时候,身后传来队友们“西尾,好样的!”等喊话,身前的欢呼更是热烈,特别是齐声喊着他名字那段,像是宏大的雷霆在脑海里炸裂!西尾微怔,慢慢转过身体,面朝为自己欢呼的看台方向时,顿时引起更大的欢呼声!
    西尾瞬间被欢呼声层层包围。
    他陷入更长久的呆滞。
    “西尾,可以走了吗?”一垒手武田回三垒侧休息区的路刚好经过投手丘,他特意停下西尾身后的位置问道——那些应援的欢呼只属于西尾。
    “嗯!”西尾沉默两秒说道,垂在腿侧的右手紧紧握拳。真是让人着迷,这种感觉简直爽爆了!以往从来没有过,东地平时就是享受这种欢呼吗?怎么办?他变得不想将投手丘让给任何投手!
    捕手也是,花笼君是他的!
    此刻,西尾眼里燃起前所未有的贪婪火焰!
    往一垒侧休息区走的花笼,感受到身后投手丘方向传来的视线,脚步不停继续走。西尾前辈看过来的视线热度显然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他轻轻打着哈欠。
    到此,第二局下半局结束!青野和白鸥台的比分依旧是第一局的1:0!
    攻守交换!
    第三局上半局,由青野进攻,轮到花笼打击!
    作者有话要说:棒球相关内容来自网络和个人改编。
    感谢在2021-08-0822:50:59~2021-08-0922:55: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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