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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你合作可以，但是我要带它走。”
自从许杳杳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跟着皇甫致一起回到了当初她曾经待过的那个别院，别院很大，所有摆设也莫名地让人觉得十分熟悉。
许杳杳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院子中的很多摆设其实都已经改变了，不由有些诧异地挑眉，上一次和这一次的摆设，几乎都不一样。
但东西还是一样的东西。
皇甫致走在前面，似乎是在解释说：“自从有人从这里逃出去之后，我觉得我需要改变一下装扮。”
“所以才挪了一下位置。”
说完，带着许杳杳继续往前面走去。
前面就是当初许杳杳做他下人居住过的房间，她打开门，发现里面居然还是自己当初住过的装扮，不由有些讶异。
看这皇甫致的样子不像是那样体贴的人，难道他为了体现合作的诚意，所以故意把这个房间让出来的？
许杳杳一怔。
皇甫致看到她呆愣在门口，似乎也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便开始不咸不淡地解释是说：“你上次走后，我嫌麻烦便没动了。”
意思是别自作多情了。
许杳杳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抱着白团子进了房间，皇甫致这才和她说起了合作的具体情况和要求。
大祭司是在南疆能够一手遮天的人物，几乎所有南疆可汗都忌惮他，只因为他有极其强大的预言能力。
只是这预言能力，就让所有南疆可汗既是忌惮又忍不住依赖。
听到皇甫致说他和大祭司有仇的时候，许杳杳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上自己了，但还有一点不太明白，“既然是和大祭司有关系，那为什么又扯到了圣女。”
“圣女是大祭司一手提拔上来的。”
皇甫致只说了一句话，许杳杳就明白了。紧接着，皇甫致就大致说了计划，“我会教你所有圣女懂的事情。”
“你不用管其他的，到时候我会把你送到南疆可汗面前。”
许杳杳没多问什么，没问那个圣女是真是假，也没问她会不会被发现，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那就无论之后的情况是什么，也不会再反悔。
“我会阻止可汗去那边继续打探消息。”皇甫致说完他的条件之后，难得地顿了顿，再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见见你以前的仇人。”
等到皇甫致把她带到一个人面前的时候，许杳杳才反应过来她的“仇人”到底是谁。
皇后已经被皇甫致弄成了植物人一般的人，在这段时间内，她的日子很明显也不好过，脸颊都瘦了很多。
脸颊骨都露出来，尖瘦的下颌让人有些许的不适。此刻看到许杳杳过来，皇后猛地瞪大了眼睛。
那双眼睛瞪的前所未有的大，那黑黑的瞳孔看起来格外渗人，这种感觉着实是非常不舒服的。
许杳杳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但她也不是从前的许杳杳了，只是稍微失态了些许，然后就偏头去看皇甫致，“她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听得到，也有自己的思想，感受的到外界的痛苦。”皇甫致回答，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但是……不能动弹。”
那就是任人摆布了。
许杳杳顿了顿，沉默了许久。当初跟着皇后，一起被折磨了这么久，没有人会不心生恨意，南疆这边的生存情况的确很让人诧异。
皇后的遭遇也的确是惹人怜的。
但是惹人怜并不代表她可以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想去曾经在那个山中无辜死去的女子，许杳杳的心都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
就像针扎一样。
曾经以为这些仇恨都能放下了，可是没想到想到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泛起疼痛，不仅仅如此，那些画面走马观花一样，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从来没有哪一刻，许杳杳这么想对一个人下狠手。
一旁的皇甫致似乎是看出了她身上的情感波动，适时地开口：“随便你怎么处置。”
“现在我们是盟友。”
“多谢。”
许杳杳低声道了一句，才把刚才拉开的那半步距离重新拉近，而后伸手轻轻摸了摸面前这人的脸颊。
入手的感觉并不好，但许杳杳的动作却是格外轻柔，声音也是十分轻的，“你曾经想过，你会有这么个下场吗？”
“不过没关系。”许杳杳声音柔和的几乎都要听不见，“我会让你接下来的生活好过的。”
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此刻实在是蕴满了太多情绪了，似眷恋，似痛苦，她不像是在看皇后，更像是在透过这副皮囊在看些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让她能够眷恋的东西。
皇甫致看着这双眼睛，在心里分析。等到反应过来之后，他才极其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为何会看一双眼睛看的如此入迷？
说到底，接下来的事情也同他无关了。
皇后看到许杳杳这神情，却是更加害怕和惊诧了。看的出来，她十分想要逃离，就连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但是人睡在床上，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看到这一幕，许杳杳却是迅速收了眼中的所有情绪，而后忽然动了咒语。
皇甫致意识到她动了咒语的时候，是发现她身上有一层薄薄的白色光晕笼罩，随即在这附近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这动静并不算小，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就装死这当口，许杳杳忽然睁开眼睛，对站在旁边的皇甫致道：“借你东西一用。”
皇甫致一挑眉，几乎猜到了这东西指的是什么。
果然，许多细小的虫子已经慢慢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黑色的身体，许多还有坚硬的外壳，一起叫的声音能够让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那些虫子看见躺在床上的皇后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没有丝毫犹豫，所有蛊虫就争先恐后地涌了上去。
这些虫子没有什么别的作用，其实就是用来惩罚人的，这些蛊虫很喜欢咬人，而且每次咬人都是很痛的。
一般人压根承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