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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来了，她瞪大着眼睛，极力表达着自己的拒绝。
然而现在在场的所有人压根都不会理会她的拒绝，那些虫子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
看到皇后五官都几乎要扭曲起来了，许杳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没有任何表情道：“也是时候让你尝尝了。”
“曾经的痛苦，你是应该尝尝了。”
声音有些颤抖，几乎不可能听到。
但站在旁边一直看了全程的皇甫致很快就听到了，他耳朵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是许杳杳已经抬步离开了。
看样子，就只是想惩罚皇后一样。
皇甫致看了皇后一眼，那眼中的嫌弃和愤怒简直都要溢出来，然后便追上了许杳杳的脚步。
许杳杳刚刚报复了皇后，可是那步履却是极其缓慢的，甚至和平时一般无二。好半晌，皇甫致才看见她放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松开了。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强大的观察力。
“明日开始教学。”皇甫致看着她的背影，也不准备跟着她走了，只冷哼一声道：“收拾好自己。”
收拾好自己的意思是……
许杳杳怔了怔，才反应过来。难不成皇甫致以为自己会被皇后影响心情？
都过去了。
她垂眸，就在这一瞬间收起所有繁复心绪，回了自己房间。
而这边的皇甫致明显比她更纠结，原本的计划是要让许杳杳见过皇后之后就立马开始教学的，但是看过刚刚她神情变化的他，居然有些不忍。
不忍个鬼。
皇甫致把心里那些奇怪的想法全部驱逐出去，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只有状态调整的更好，才能更快地学习那些东西。
第二日，皇甫致果真很敬业地过来教她许多东西，包括圣女都会的占星能力和预测之术，皇甫致都没有丝毫保留。
而且看他的模样，也没有任何要解释他为什么懂得这么多。
皇甫致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谜团，别人压根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会这么多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明明就只是一个贵族家里的公子哥儿而已。
许杳杳心中疑惑，表面上却是对皇甫致教的这些东西无比用心，她必须要好好学学，以后才能够更好地合作。
也能够更好地保护别人。
不知不觉，自从之前答应合作已经过了五天了，这五天里，许杳杳一直勤勤恳恳地在学着东西，从来没有什么怨言。
哪怕是很困难的东西，她也真的没有丝毫的怨气可以说的，从外面来看，就真的和圣女没有什么两样。
刚好皇甫致再次教了一种占星的方法，抬眸看向面前的许杳杳，语气冷淡问：“学会了吗？”
“嗯。”
许杳杳点头，神情无比认真。
她闭上眼睛似乎感受了什么，而后在桌子上的宣纸上画了些什么，几个呼吸间就把他这道题目的答案给说出来了。
看到她学的这样快，皇甫致脸上的神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稍稍点头。
许杳杳不由松了一口气。
皇甫致在教学的时候，在做一个老师的时候，实在是有些严肃和刻版，如果放到现代，那绝对是严师级别的。
许杳杳自然也不敢怠慢。
感受到面前这人一闪而过的开心笑意，皇甫致一瞬间有些恍惚。在他面前，许杳杳很少会露出柔软这一挂的神情。
比如说什么同情，什么柔软，什么欢喜，这样的神情都很少，两人因为之前的事情，即便现在合作了，但是两个人中间仍然有着隔阂。
他们还是会把自己的情绪给掩盖起来。
这种事情并不算什么不好的，至少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但是现在，皇甫致居然有些微的失落。
一定是这门太封闭了，才让自己有了这样一种错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皇甫致这样对自己说，随意说了一句“今日学到这里”，便抬步离开了。
他们平日教学的地点都在许杳杳住的房间里，这个房间看起来很小，可是如果想要学那些技术，还是足够了。
皇甫致平复了一下心跳，旁边便有亲信走了过来，低声说：“主子，大祭司的人又来了。”
“来了？”
皇甫致低低问了一句，面上浮现些许冷意，“来了就来了吧，难道这些年应付的还算少了吗？”
亲信跟着皇甫致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人压根就听不清楚里面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亲信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他道：“主子，现在属下有个好主意。”
“大祭司不是在找那女人吗？我们可以把那女人的行踪放出去，让她去引诱，很有可能就可以找到大祭司的蛛丝马迹。”
亲信说完这一切，还有些期待地看向皇甫致。要知道这个方案可是非常不错的，如果说起来，这是这些年来，最稳妥的办法了。
大祭司这些年来因为地位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惜命了。他一直在掩藏自己的行踪，每次都安排那些傀儡来刺杀主子，主子就算想找人都没办法找到。
但许杳杳若是抓不到，大祭司必然会慌乱，最后不管不顾地出来，这样倒是一个好办法。
本来以为会皇甫致立刻答应的亲信却是看到自家主子坐在椅子上，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旁边的桌子。
桌子材料清脆，敲两下就像是在打在人心间。
亲信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表情，发现自家主子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凭借自己对主子这么多年的了解，很明显主子这是在犹豫。
犹豫？犹豫什么？
当初要合作，不就是为了现在这样的时刻吗？
“不急。”
好半晌，皇甫致才说：“她现在还没有完全学会，再说了，我需要先把他的左右手断了。”
大祭司的左右手？很明显就是圣女了。
圣女和大祭司的关联极大，两个人几乎在朝中是一体的，因此南疆的可汗到了现在也没敢动大祭司和圣女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