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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壶倒在地上,虽然酒精浓度并不高,但许杳杳酒量原本就不好,现在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
她停了停,而后就朦胧地想起从前那些时光。那些没有权力和金钱掺和的时间啊,原来是那样美好。
许杳杳还是拿起了酒壶。
她不知道在对着谁笑,最终将酒壶里最后剩下的那一点酒全部都喝了,面上浮现一些酡红来。
许杳杳想,只要她报仇了,就马上和靳彦回归以前的生活,只要她报孩子的手。
喝完之后,手就仿佛脱了力一般,软软地垂下来。酒壶也顺势滑落,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块碎片,但偌大的声响也没能唤醒一个装醉的人。
……
语然公主早就听说了和她一起拜堂成亲的人不是她心心念念期盼的人,因此一腔的甜蜜早就变成了无尽的失望。
她垂着眸子,任由宫女带着她去了新房。
这是在云王爷府,原本娶王妃的一切事宜都需要靳彦亲自来安排的,但他还没等到安排的时候,就已经出去剿匪了。
这个婚房是王爷府里面的奴仆们匆匆忙忙装扮的,说实话,从外表来看,的确有些简陋了。
三皇子也跟着进了新房。
他看了看周围的打扮,按照他平日里看到的排场,觉得这样的装扮的确有些简陋了,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三皇子顿了顿,站在门口,看着语然公主被牵着坐在床头。他知道自己不便再进去了,只是站在门口那儿,等到她坐下来,才说道:“公主……”
“那在下就送到这儿了。”
说到底,他不是语然公主的丈夫,不是云王爷。虽然他现在正穿着大红的喜服,但接下来的事情,实在不适合他去做。
比如说掀盖头,喝交杯酒什么的。
语然公主双腿悬挂在那里,头上还盖着盖头,听见这句话也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头上乌发上的装饰看起来挺重的。
听见这一声回答,很小声,似乎还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三皇子顿了一下,也不知道具体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觉得,她似乎有些可怜。
等到三皇子反应过来,他已经不由自主地站在了语然公主面前。这样的距离让他有些局促。
他轻咳一声,低声说:“冒犯了公主。”
紧接着,三皇子就挑开了语然公主的盖头。
语然公主本就长的娇俏可爱,今日是成亲的大喜之日,她刻意装扮了很多,至少从明面上看过去,她面上带着娇俏的粉色。
被掀开盖头的时候,语然公主抬眸看过来,眼底全是水润的光芒,这让三皇子心中一怔。
他十分惊艳与她的长相。
一秒之后,三皇子马上认清了现在的局势,也看清了语然公主眼底的失望神色,他拢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似乎解释了一句,“盖头有些重。”
“嗯。”
语然公主答了一声,显然还在失落的神情中。她低垂下头,也没有别的话讲,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悬空的脚尖。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最糟糕的婚礼。
即便知道靳彦是受伤了不能过来成亲,她还是掩盖不住内心的那一种难过的神情。
她很失望,甚至没有办法掩饰。
三皇子知道自己应该要离开了,但看到语然公主这般模样,不知怎的,脚下就宛如被灌了铅,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移动半分。
他顿了一下,看到了旁边的酒壶。
三皇子就仿佛被蛊惑了一样,倒了两杯酒,然后将一杯递到语然公主手里,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尴尬地咳了一声,“流程不能乱。”
“完整的成亲之礼,王爷托付我要做全。”
听到靳彦的名号,语然公主才勉强接了酒,和三皇子一同喝了。不过喝了这杯酒,语然公主的心情倒是好上了许多。
三皇子也没有理由再继续留下去了。
他匆匆地找了个理由,有些狼狈地离开了。
……
夜晚,许杳杳已经恢复正常的神情了。
但无可否认,她身上还是带着酒意,她没有刻意去沐浴,似乎想要让这一种似有若无的酒意模糊她的意志。
夜风吹过,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许杳杳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结果就被一个人抱住了腰肢。这个人的身体十分温暖,似乎能够驱散黑夜里的凉意。
“杳杳。”
有坚硬的东西搁上了她的肩膀,咯的她有些疼。不用回头,那一股无法忘记的气息已经完全将她包裹住了。
许杳杳扭了扭身子,并没有挣脱开来。
她似乎有些恼怒了,转头去看那罪魁祸首,“没想到云王爷也喜欢偷袭这一套。”
“新婚之夜,王爷到了我这儿,终归是不好的。”夹枪带棒的话语,狠狠地将靳彦的心刺了个对穿。
他声音有些沙哑,温热的气息因为现在这个姿势如数喷在她脖颈处,闷闷地道:“杳杳,我们必须要这样吗?”
要这样……陌生吗?
他只是说着,便让她心底募的抽痛了一下。
谁想和自己亲密的爱人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呢?恐怕是没有的。
但许杳杳心思只是动了一瞬,马上就竖立起那一座高高保护自己的围墙,“云王爷逾矩了。”
然而男人还是抱着自己的腰肢不撒手。
许杳杳心底是着急的,但是还没等她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忽然就听见靳彦笃定的语调,“杳杳,你喝酒了。”
他喊她名字的时候,那两个字总是被他念得无比温柔,让人心头一软。
然而许杳杳却是心底一惊,而后手肘往后狠狠地顶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那双手就放开了。
她抿唇冷淡地转头看向靳彦,“王爷多管闲事了。”
许杳杳不想让靳彦发现她内心所想。
甚至于,她害怕将自己展露出去。
谁知道刚转过身,许杳杳整个人就怔在了原地。靳彦捂着肚子,满头冷汗。
他甚至都蹲在了地上,捂着肚子,一脸痛苦,还不停地哼哼唧唧着,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许杳杳一怔,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