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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提问：一条人鱼不小心攻击了柯西的外交大臣，会造成严重的外交事故吗？就被灭族的那种。
回答：那肯定会……哦，二皇子养的啊，那没事了。
：那要是打的是大皇子阵营的人呢？
：震惊！柯西的荣耀难以延续，二位皇子大打出手！
郁雨脑内瞬间进行了快八百个小剧场，科研院的人根本没卸下耳机，看到梅纳德这边结束了，就直接冲过去了。
剩下两个都是二皇子的人，那是必不能当场摁下郁雨的。
最后还是霍勒斯最先反应过来，跟郁雨一左一右，一起托着人上了岸。
郁雨悄摸摸的试了试对方的心跳，发现还活着，瞬间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身上的黑色雾气没有梅纳德那么重，所以郁雨可以看得更清晰一点。
接着他又仔细检查了黑色霉菌，没从大臣的身上看到，好像是真的完全消失了。
刚刚不小心打中的能量在大臣的精神上穿了个口子出来，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疼昏过去。
不过因为郁雨的力量比较干净，刚穿完口子就就已经在填充愈合了，只是看着薄了一块。
岸上安排好的人正在翘首以待。
因为二皇子下令关闭所有的监控和监听设备，所以他们并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看到有人晕着被送上来，所有人否下意识的以为这是梅纳德。
立刻有大批人紧张的围过去，把人翻过来后看到不是，人瞬间散去大半。
安排在这里的私人医生名叫默文．詹理斯，他曾在帝国排名第一的白银公立医院工作，也去浅显当过战地医生，为梅纳德服务至今只有五年。
但他的医术是受人尊敬的。
默文仔细看过后，只查出来呛水。
昏迷不醒的原因还要送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这里的设备暂时不能给他用。
说完，默文就吩咐其他人，把大臣抬到了准备好的急救床上，让人推到不碍事的小角落了。
被子也没人给盖一个，看上去有点可怜。
梅纳德是稍后上来的，还带上来了一连串的人。
梅纳德此刻正昏着，脸上虽然没什么血色，但表情看着却挺安详的。
他的衬衫被解开，散在两遍，胸膛平稳的起伏。
管家接过梅纳德，将他抱到重新准备好的床上。
医生熟练的在他的胸膛上插上各种仪器之后，扒开眼皮照了下眼珠。
周围人可以清晰的看到梅纳德眼中的黑色正在渐渐褪去。
郁雨看不懂那些仪器，他等了很久，才听到医生突然‘咦？’了一声。
默文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塞入胸前口袋，伸手晃了晃其中一台仪器试图用最原始的方法进行检修，但上面的数值没有变化。
他喊人把备用的拿来。
同样的检查做了总共三遍，最后一遍还换了仪器。
却还是得到三个一模一样的结果。
默文的脸色有点奇怪，他反复确认之后，报告给了在场唯一可以做主的二皇子殿下兰斯。
郁雨就在旁边光明正大地搞偷听。
医生说，梅纳德之所以陷入昏迷，是因为精神力一下子损伤过大。
因为设备限制，默文只估算出一个较为准确的范：
他认为梅纳德目前受伤的精神力大概能占全部的40%~48%，这对柯西人来说也是很严重的伤。
即使最后恢复了，也可能会对精神力造成2%~3%的永久性伤害。
运气比较好的是，梅纳德的伤势虽然严重，却没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本来嘛，这个结果是足以让担保的二皇子担责的。
但在检查的时候，默文的另一个发现抵消了这部分过失：
梅纳德的的狂化临界值从原先危险的87%降到了百分之49%。
降了将近38%！！
举个例子：有位跟人鱼感情很好的伯爵，他的事迹还上过报纸。
他养的人鱼几乎天天唱歌，经过十年，他的危险值也才从80%降到了73%。
距离安全的50%还差着一大截。
所以，如果梅纳德这下降的38%的临界值，是需要受伤40%来换，那他也绝对是赚的！
毕竟非要比起来，精神力的损伤就好比皮肤烫了个疤，导致这块皮肤触觉失灵，需要慢慢恢复。
但另一个却是马上就要死的绝症，不是明天也是后天。
所以无论如何，比起问伤是怎么来的，还是狂化的临界值是怎么降下来这个问题比较重要。
默文眼神狂热，语气激昂，对着兰斯，实际关注的却是郁雨。
“这是医学奇迹！”默文喊。
被吓了一跳的郁雨：你干嘛喊那么大声！
原本无人关注的两条人鱼，瞬间就被一群狂热的分子死死盯住了。
郁雨紧张后退。
抢在科研院抢人之前，梅纳德的管家就笑着将无关人员全部送走。
并将亚历克安排在可以看到梅纳徳的地方，只留足了默文需要的人手。
当然无关人员并不包括二皇子。
别人不知情，但他们这些人是知道的。
亚历克的歌声已经很久没有对梅纳德起作用了。
偏偏这次不仅起了，还是这么大的作用。
而其中能作为变数的，想来想去也只有郁雨。
但具体的感谢事宜，还是等梅纳德醒来再让他亲自去谈吧。
时近午夜。
送郁雨进便携箱之前，管家将一大包人鱼泪塞给了郁雨，卡格尔检查无误后交给了郁雨。
是之前梅纳德在后面陆续收的，比上次亚历克拿来的少一些，毕竟之前也没为此多做准备。
兰斯不动声色的瞟了眼袋子里漂亮的人鱼泪，这是兰斯第三次看到郁雨在收集这个东西了。
回到家之后，疲惫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郁雨带着人鱼泪欢快的下水。
郁雨将新来的珠子跟之前的混在一起。
他就跟个小财迷一样，把这些珠子全部倒在自己的床上，自己一边数，一边滚过来～滚过去～
估算出这些大概能换算的所有能量，郁雨感觉比当时卡尔为他准备的时候还要快很多。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alal。
不知道梅纳德买这些总共花了多少钱。
郁雨想起躺在病床上的虚弱梅纳德，跟他破了个大洞、被黑色的霉菌搅的乱七八糟精神力。
心虚的想：自己也不算白拿对吧对吧。
数着玩着，郁雨躺在柔软的贝床上就不小心睡着了。
人鱼泪沿着他的轮廓铺了一圈。
从监控设备看过去，就像是一副精美的油画。
睡着的郁雨又做了个梦。
梦里的海看上去跟上次他梦到的不一样，这里看着很安静。
郁雨感觉到自己此刻正唱着歌，他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鱼尾流光溢彩，看着比卡尔的还要更加巨大和华美。
郁雨向礁石外探头，海水映出自己的轮廓，长相模糊不清，郁雨接着挥了挥手，这具身体一直听从他的指令。
就好像他真的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样。
但郁雨即使闭着嘴，歌声也会从他体内传出来。
这具身体发出的歌唱郁雨听不清楚，歌声穿过海风，向着海的尽头。
那里有一棵树，树下，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那里。
郁雨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头发是金色的，披着白色的衣服，他们遥遥的相望。
心中异常的安宁。
在郁雨舒适睡着的这个夜，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夜。
其中最忙碌的大概就是科研院了。
科研院带回来的数据被导入了一个装进了一个满是屏幕的屋子，一个小时左右的视频挂在墙上不同的屏幕内，十几个人坐在下面聚精会神的看。
如果看到在意的地方，他们还会开启VR视角，在面前单独的操作台和屏幕上，选中局部放大或者暂停。
现场只有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的细微声音。
这样的活动一直到天亮，大部分同事上班。
多人开始正式讨论。
技术科的将处理过后的视频文件拿过来。
这台特殊的拍摄机器的核心部件多用于医学研究，技术科处理了后半段的视频。
视频开始播放，能看到画面上只有几个发着光的人影轮廓，其中梅纳德的轮廓最为模糊不清，边缘淡的像是快要化开的水墨。
两个光比较淡的是人鱼，最亮的光在脖子的位置。
因为是录播，所以画面配套的声音美则美，对在场的人却造不成什么影响。
唱歌之后，画面上轮廓较大的那条人鱼和梅纳德中形成了一个稳定的能量输送，然后较小的那条也开始付诸输送。
后者的输送比前者要淡的多，两者的能量慢慢混合在一起。
他们的能量围绕在梅纳德身周，慢慢没入梅纳德的身体。
人鱼合作虽然不怎么常见，但科研院也有记录，直到这里都没有什么异常，变故是发生在快结束的十分钟里的。
只见原来围绕着输出的歌声，突然开始集中在一点输送。
接下来，梅纳德的轮廓仿佛受到了刺激，边缘不断的跳动，像刺猬一样不断竖起锋芒防御。
梅纳德的精神力似乎在和两条人鱼的力量进行着某种拉锯战。
后面人鱼的输送链越来越亮，梅纳德的轮廓却在疯狂的波动之余，能看出来开始力不从心。
最终人鱼的歌声渐弱。
梅纳德的精神力有一块空了一瞬，但很快就被周围的精神力填补，并恢复了平静。
视频可以看出，受伤的那块地方的颜色很淡，但梅纳德原本象征着狂化的晕染轮廓边界却突然变得扎实无比。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接着，人鱼的链接断开收回的途中，其中一条体格较小的人鱼的发声器突然大亮。
一枚白的有些刺眼的菱形的光镖就向着理他较近的一个柯西人扎去。
在即将碰到那个人的时候，光标好像又突然变小变暗，就好像被灭火器喷了的一下的火苗。
接下来那人精神力猛地一震波动，人就开始挣扎着往上浮。
那条小人鱼也跟着去扶。
因为被扎的那人并不是重点关注对象，所以拍的不是很清楚，视频到这里才是结束。
屋里开始响起一阵讨论声。
弗雷德里克和马林都在场，马林也想和弗雷德里克讨论一下为什么梅纳徳的精神力会突然稳定。
但对方很投入，点开了之前视频反复的观看。
马林只好找别人去了。
所有人都在对片子进行反复的回放和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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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全柯西水准最高的白银公立医院内。
梅纳德被连夜安排进了有不少人驻守VIP病房，名为保护，实际是怕其他地方来抢人。
外交大臣也在这个地方看病，同一栋楼，捎带着被关照，仔细观察之后，却只发现，是使用精神力过度而发生的突然昏厥。
接着他就被请到普通病房中。
三小时后，外交大臣醒来出院，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出门乘车回家，半路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又要求改道，直接去了大皇子的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