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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丘冷看他,头抬得更高,却沉着声音道:“参云庄与少林武当并称中原三王,想不到如今琴庄主居然也对那武林盟主之位有兴趣。”
琴非夕微微一笑,俊逸柔和的脸庞散发着君子淡然翩翩的光彩,“参云庄虽有幸与少林武当排名,怎奈少林武当已有几百年的清誉,偏偏参云庄资质最浅,就算不为那盟主之位,也总该凑一份热闹。”
公羊丘朗声一笑,“好一个凑一份热闹。”说完他扫了一眼台下群雄,“今日来之人,固然有凑一份热闹之心,想必也有坐收渔翁之心,却不知,来了一个琴庄主,后面是否会有一个褚怀长老呢?”
琴非夕微微一笑,不急不慢道:“参云庄既已由晚辈来领教,就不会有第二个参云庄之人上台,否则那便不是参云庄之人。”这话一语双关,既是告诉公羊丘参云庄只有一人来应战,又是告诉参云庄众人不得擅自做主上台领教,否则就逐出参云庄。
公羊丘点头哈哈大笑起来,“好极好极,琴庄主,出招吧。”说罢长剑一挥,来势汹汹指向琴非夕,不让他有半点时间来拔剑。
哪知琴非夕只是含笑看他,脸上的表情丝毫不见慌张,显然胸有成竹,剑送到他面前,他轻轻一避,躲过了他这招劲力极强的剑法,只是这么一闪,却令台下吃了一惊,这琴庄主的轻功当真是到了如此境界,竟连公羊丘这猛烈的剑法都伤不到他分毫,这委实让人既惊讶又佩服,参云庄琴庄主的武功,果真不是捧出来的。
公羊丘一招碰不到他,又连攻几招,琴非夕却只守不攻,轻而易举便躲过了当今江湖一流高手的剑法,公羊丘脸上早已挂不住,恼羞成怒吼道:“琴庄主怎的不出剑,莫非是看不起在下么?”
琴非夕微微叹息,轻声说道:“并非晚辈不肯出剑,实是...哎。”后面的话竟也不说下去了,只是轻轻的闪躲公羊丘更加迅猛地剑招。
苏灵烟笑叹问薛骁:“琴庄主后面没说完的话你可能猜到是什么?”
薛骁笑道:“当然,他不出剑,是因为,他若出剑,这公羊丘就必败无疑。”
苏灵烟轻轻点头,赞同道:“琴庄主的武功之高,实在罕见,但看他身形迅捷,闪躲不喘气,可见内力深厚,他握着剑却不出,恐怕正是担心一出剑,公羊丘就一丝机会都没有。”
薛骁也不禁叹道:“江湖有如此高手,实在是江湖之福。”
苏灵烟笑了笑,道:“月公子既能看出琴庄主潜力,当然也不比琴庄主差。”
薛骁斜斜看她,苏灵烟回瞪他一眼,眼睛却不由自主看向车非翊那边,他一身玉色宽锦袍衣,负手站在人群中,虽然他周围都是人,可是苏灵烟眼里只看得到他,他在人群中是那么醒目,热闹的场面甚至都不能让他的脸上有一丝表情,只有他看到她的时候,他紧抿着的唇线才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变化,他冰冷严肃的表情也似乎在渐渐被她的柔情融化。二人一时又无语对望,这一刻竟舍不得移开视线,苏灵烟心中一暖,原来他刚刚一直都在留意她,只要她抬眼看去,总能触及他冰冷而又温柔的目光,他的眼睛停留在台上,然而他的心却停留在她这里。
琴非夕脸上依旧噙着温和的笑意,眼睛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苏灵烟的方向。苏灵烟愈加感到奇怪,她一直不明白,为何车非翊能够认得出她、为何琴非夕也能认得出她。
她却不懂,有些人,不管你经过多少的变化,烧成炭也好、变成老太婆也好,他总是能认出来的,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感觉,只是那永远也改变不了的眼神。
四周一片喝彩声,群雄看到琴非夕一手漂亮的剑法,佩服还来不及呢,还有谁敢上前去拆招呢,于是诺大个六坡坪一时安静了下来,底下纷纷都在议论着,看来此次盟主定归参云庄所有了。
忽地看见有一灰影跃上来,亦是潇洒的姿态,那人落地朝琴非夕一抱拳,笑道:“玉川教管柯竹来领教高招。”
苏灵烟紧盯着管柯竹,他衣饰并不华丽,他的样貌也说不上很俊美,却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吸引力,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身上的气势似乎已经掩盖住了他的样貌,但如果要具体说出他的气势却又说不出个一二来,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奇怪却又忍不住想要去探索的人!
琴非夕微微一笑,“素闻玉川教大弟子‘玉川神剑’一手玉川万点绕指剑厉害无比,今日有幸见识到,实在无憾。”
管柯竹亦笑道:“在下这点微不足道的剑法,又怎敢在琴庄主面前献丑,只是本教教主年迈无力再战,只有在下撞一撞胆前来挑战一番。”
聂茗茱在下面撇了撇嘴,终于忍不住叫道:“你们二位若要比就尽管比,婆婆妈妈说这些做什么。”
苏灵烟“扑哧”一笑,二人不过才一人说了一句话,这聂茗茱可就忍不住了。
薛骁看了看聂茗茱,忽然笑问苏灵烟:“这就是玉川教主的掌上明珠?”
苏灵烟眨了眨眼睛,“难道月公子看上人家了不成?”
薛骁轻摇着头,状似可惜低声叹道:“宫中美女如云,什么模样什么性格的都有,却偏偏没有聂小姐这样灿若明珠的女子,实在是可惜啊。”
苏灵烟瞪了他一眼,声音也放得很低,“皇上如果觉得可惜,大可以一道圣旨召聂茗茱进宫。”
薛骁看了看远处含情脉脉盯着琴非夕的聂茗茱,轻声笑道:“朕,不爱做横刀夺爱之事...”,忽然头一低,眼睛瞟向远处的车非翊,俯身在苏灵烟耳边轻语,“不过朕却实在喜欢夺另一人之爱。”
苏灵烟只觉得耳边一阵温湿,痒痒的,连忙躲在一边,故作不解他话里的意思,眼睛重新看向台上。
二人已然出剑,却是一个飘逸,一个迅猛;一个温文儒雅,一个沉稳从容;一个是江湖闻名的琴庄主,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剑客。
六坡坪再一次陷入沉静中,人们的眼睛已经没有空隙去看别的东兮了,这难得的场面,二人一时尚未分出个胜负,参云庄对玉川教,本是亲家,却为了一个盟主之位不惜相争。
聂茗茱咬了咬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打从心底希望琴非夕能够赢,可是却不希望大师哥输给琴非夕,这实在为难,却又是必须要分出个胜负。
苏灵烟看了看,转头看向薛骁问道:“依你看,会是谁赢?”
薛骁盯了好一会儿,平静道:“琴非夕。”
苏灵烟不解看他,薛骁说道:“二人如今看似不分伯仲,只是琴非夕的内力却比管柯竹深,如果一直维持着这样的情形,定会是琴非夕胜。”
苏灵烟颔首点头,心中暗忖道,非夕的内力有多深并不知,只是非夕既上了台,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取胜,此次盟主之位有利于参云庄,但愿非夕能够胜出。
台上打得热闹,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却仍然是不分上下,二人面色虽然镇定,心中也不禁暗暗着急起来。
忽地管柯竹计上心来,长剑猛攻,故意卖了个破绽给琴非夕,如果琴非夕挡了这一剑,那么他后面那一招更有把握能够将他击退。
琴非夕却微微一笑,迎上身去接了他这一剑,管柯竹一惊,他这一剑并没用上全力,如果琴非夕以内力迎上,那么他不但必败无疑,还会因剑气反弹,自伤其身。
管柯竹一咬牙,只有收了剑,琴非夕长剑一挥,将他的剑震出五丈远,胜负已分,管柯竹虽输了,却没有显露出来,拾起了剑朝琴非夕一拱手,笑道:“能输在琴庄主手下,亦是荣幸。”
琴非夕微笑道:“若非管兄手下留情,在下哪里能赢。”
二人谦让一番,先前那老者笑眯眯走出来道:“这一场是琴庄主胜出,琴庄主刚才力战二人,此刻可先下去歇一歇,另在上来人接站,胜出者再与琴庄主过招。”
琴非夕环顾了群雄,见众人脸上的各色神态,只微微一笑,看向老者道:“在下确实也要下去歇上一歇。”于是纵身一跃,落到聂茗茱身边。
琴非夕才下,那边的车非翊一跃起落到台上,平平道:“在下来试试。”
苏灵烟一惊,周围之人已在奇怪此人是谁?薛骁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之色,嘴角微一勾,伸手抓住苏灵烟后衣襟,猛地一提内力将她送上去。苏灵烟大吃一惊,人已安稳落地,却是慌乱了,眼睛瞪向薛骁,他这是在做什么!
心却怦怦地跳个不停,眼前这人...是他...那么此刻,是要和他动手么?可如果不动手,众目睽睽,她又当如何?
车非翊平静地看着她,眸中闪过复杂...
薛骁阴沉着脸看那二人,心中有些后悔将她扔上去,但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自己越想便越生气,气什么,却不知。
琴非夕默默盯着他们,聂茗茱有些担忧地抓住琴非夕的手,暖暖的手掌拂去她心里的一丝不安,琴非夕侧脸看她,微笑安慰,她并不知台上那位俊美少年是苏灵烟,她心里的那丝不安,只是出于一个女人的敏感,天生的直觉。
清风吹起苏灵烟的衣裳,宽袖像是海浪,一波一波的撩着心神,苏灵烟想了想,轻轻道:“我...我希望你赢。”
车非翊忽然笑了,薄唇一勾,笑得极是惑人,苏灵烟不禁有些看呆了,说实话,她的确是从未见他笑得如此...动人。
他为何笑?为何笑得这样开心?他是欣慰,他还是知道她的,也正如她懂得他一样。
车非翊微点头,二人同时拔剑,苏灵烟这柄剑还是出宫时薛骁赠给她的,说是或许能用得上,此刻的确用得上。剑鞘是暗紫色的,周身刻着金色的花纹,剑柄末挂着浅青色剑穗,仿佛是池边被风吹飘的柳条。
苏灵烟一纵身,剑出鞘,灵空一剑,去势汹涌,宛若闪电。
车非翊微一侧身,以剑鞘抵挡,唇微一扬,挑起眉看她,“这招叫什么?”
苏灵烟嫣然一笑,剑缠着他手中的惊鸿剑,却撞出耀眼的光圈,她吃吃笑道:“这叫水光潋滟。”
车非翊潇洒姿态从容挥开她的剑招,眼睛若有似无瞟了一眼薛骁的方向,轻摇头道:“水光潋滟不好,我看应叫水柔云气。”
苏灵烟忍了忍,笑眼嗔他,迈开莲花碎步走了一套步法,剑光成包围圈一圈一圈缩小范围,车非翊边应付边赞道:“好一招穿云移影,若是再狠一点,这招可致命。”
苏灵烟咯咯笑起来,手下也不见留情,道:“我这绣花剑法怎敌得过车非公子呢。”
车非翊嘴角含笑,出剑旋转,剑却始终不刺向她的要害,招招手下留情,旁人却是看不出,只道这二人势均力敌。然而台下坐着的几位老者,还有薛骁、琴非夕、管柯竹却是看出来了,几人脸上无任何表情,薛骁心中却是气得要炸了,仍然忍着,一双几乎就要冒火的眼睛紧紧盯着台上二人。
时间一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二人哪里是在比武,简直就是在练武,二人剑法几乎要融在一起。
苏灵烟吃笑道:“你我若是自创一套剑法,一定威力无穷。”
车非翊含笑轻点头,“可以考虑一番。”
苏灵烟笑得更甜,眼珠一转,一个华丽的转身,倩影已重新落到薛骁身边,朗声一笑,“在下不敌,输得心服口服。”
谁输谁赢,群雄尚未看个仔细,这突然有人自愿认输,可令人奇怪好一会儿。
薛骁冷冷看着苏灵烟,道:“我倒是忘了,你们二人原是旧识。”
苏灵烟静静弯唇,轻声道:“不管是不是旧识,总归是您将我送上去的。”
薛骁抿着嘴沉着脸不说话,事实上的确是他将她送上去的,当时只是存了心思要看好戏,怎知二人竟只是简单的过招,并没有真正动手,这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未等车非翊开口,薛骁已经纵身上前去,脸上表情冰冰的,比那天山千年寒冰还要冰冷,车非翊原本唇边还沾着一丝笑意,见了薛骁上来,脸上的笑意全无,也恢复了他一贯的冰冷。
二人对峙许久,一场无声的交战。
薛骁外热内冷,他平日也在笑,却笑得莫测,笑得诡异,笑得邪魅,笑意从未达眸底深处。
车非翊外冷内热,他虽然不爱笑,但若是笑了,便是诚挚无疑,便是真的在笑,眼笑眸笑。
二人同样沉着脸互盯着对方,从前是认识的,虽然薛骁也易了容,但不难猜想,站在苏灵烟身边的,除了薛骁还能有谁呢?
一盏茶的时间过了,群雄在底下暗自私语,这二人究竟还要不要出手了?
几位老者面色凝重,修为高一些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真正高手之间的较量,有时候未必需要真刀实枪动手,二人此番比的,是耐力、内力,若有一丝疏忽,说不定连性命都不保。
苏灵烟攥紧粉拳,脸上尽量维持着镇定,心里却担忧的很,既不想车非翊受伤,却也不希望薛骁受伤。若是二人同时住手,那该有多好。可是...苏灵烟苦笑了一下,这个盟主之位,薛骁势在必得,可车非翊也不见得罢手不要,即便不要,琴非夕难道不要吗?这一战,终是不能免。
琴非夕看了一眼苏灵烟,聂茗茱奇怪看他问道:“那边的人是谁?为何你总是看着他?”
琴非夕温和笑道:“我也不认识,只是觉得他的武功很俊,多瞧两眼罢了。”
聂茗茱转头看去台上二人,撇嘴道:“你说这二人在搞什么鬼。”
琴非夕柔声笑道:“这是真正的在比武,别看二人没有在动手,如今交战可是凶猛着咧,任何人也插不上去。”
聂茗茱奇道:“为什么?虽然我武功不高,可是也看不出这二人在玩什么把戏。”
琴非夕淡淡道:“二人四周都是真气,闯入者就会被这股强势的真气震出,重者当场便亡,绝无喘息的机会。”
聂茗茱惊叹道:“竟是这样。”忽地眼珠子俏皮一转,笑道:“他们之中不管是谁赢谁败,你都可捡个便宜。”
琴非夕皱眉道:“趁人之危的事情我不会做。”
聂茗茱撇撇嘴不悦道:“你们是君子,可是做君子可是很吃亏的,你要做君子,别人可不愿做,你瞧瞧。”说罢伸出一只葱葱玉手指着别处,“有多少人想坐收渔翁之利呢。”
琴非夕平淡道:“他们是他们,我只做好我自己的就可以了,更何况,台上的人可有车非兄,又怎能如此?”
聂茗茱气得咬咬牙,跺脚道:“你呀你,如此大事,怎么这个时候顾虑起兄弟之情来了。”
二人下面争执着,台上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二人内力相当如今就是比的耐力,谁若比谁多撑一刻,谁便能赢...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随着一记惊天的闷雷声响,琴非夕终是忍不住了,白影跃起,衣诀轻飘,只一晃,人跃到台上,手中的长剑轻挑着去隔开二人。苏灵烟和聂茗茱却猛地大叫道:“不要——”话音未落,琴非夕已将二人的真气硬生生断开,三人各自向后弹了一步。
薛骁沉着脸扫了一眼车非翊,双掌已挥向琴非夕,车非翊微一皱眉,才想出手相救琴非夕,猛地一咳,脚步缓了下来。琴非夕刚才突然出手阻隔他二人可委实耗费了不少力气,薛骁的突然出手,他不能躲避,只有硬生生地接了这一掌,却是薛骁倒退了几步,青石板地顿时印出了几步重重的脚印,众人哗然。究竟是琴非夕的内功深厚,还是薛骁的内功深厚?
琴非夕身子只轻晃了晃,薛骁却站不住,身子猛地软下,嘴角一抽,喷出一口鲜血,刚才同车非翊交战已损耗了不少内力,现在又和琴非夕对了一掌,饶是铁人也撑不过。
聂茗茱见琴非夕无大碍,顿时松了口气,随后也纵身上台,查看了他的伤势,又见车非翊除了比较虚弱些也无甚大碍,这才放心,转身怒瞪薛骁道:“你简直不识好人心,非夕好心好意救你二人,你还恩将仇报!”
薛骁嘴角沁着血,血将他的薄唇染得更加鲜艳,越发的显得妖娆诡异,他冷冷看她,“是好心还是另有目的只怕要问问他。”
琴非夕抿着嘴不语,车非翊亦不出声静望二人,聂茗茱却不知三人之间气氛微妙,她扭头看见琴非夕表情冷淡,还当是薛骁这句话激怒了他。于是她一跺脚,抽出长剑朝薛骁胸口刺去...。
“铛——”聂茗茱的剑被震掉,碰撞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抬眼,微吃了一惊,是刚才和车非翊比武的清秀男子。
再看车非翊和琴非夕,两人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怔了怔看着苏灵烟,目光若有所思,车非翊的眸光更加冰寒。
苏灵烟也是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手相救于他,良久,她平静地将剑插入鞘中,转身蹲下扶起薛骁,低低问:“皇上可还好?”
薛骁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是天色已经沉了许多,雷声不再,闪电更加肆意,风势也愈来愈狂,他的发丝被风吹的灵乱,几缕俏皮的青丝垂到他前胸,他嘴角一勾,道:“无碍。”
苏灵烟为他理了理衣裳,看了一眼天空,轻声道:“恐怕要下雨,您身上有伤,还是尽早离开找个客栈休息休息。”
薛骁微点头,轻咳了一声道:“那便离开吧。”
苏灵烟搀着他慢慢走下去,眼睛始终不敢看向车非翊,聂茗茱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二人,早已忘了阻拦,自语自语喃喃道:“这二人...莫非有龙阳癖?天啊...”眼睛依旧紧盯着二人离去,欲见迷惑,于是便回身要问琴非夕,哪知琴非夕的脸色却很差,阴沉得像此时的天空。
车非翊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些惨白,眸底却有一抹无法掩饰的淡伤。
苏灵烟扶着薛骁慢慢的走着,身后的目光不想去理会,那些流言私语也不想理会,心有些疼痛,临走前他那毫无温度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
难得的盛会,难得的见面,却是这样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