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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顿一顿,道:“琴庄主托人带了话,说是要见爷。”
车非翊眸光一动,“在哪里?”
“镇内兮北角一处酒楼内。”洛白随手送上一封信函。
车非翊接过一看,淡淡道:“怎么现在才说。”
洛白撇一撇嘴回道:“刚才见爷看姑娘离去的方向发呆,便没有先说出来,何况琴庄主也来了,晚说一会儿也不打紧。”
车非翊睨他一眼,率先走了。
洛白在身后吐吐舌头,在爷心中,或许是姑娘更重要,晚说一点自然是没事。
回想昨晚,月瑾儿仍旧昏昏沉沉不醒,嘴里不停地说着梦话,可把上下的人都吓坏了,于是便和任赤商量着,他出来寻车非翊,结果在路上碰到琴非夕身边的人正要来南苗见车非翊,于是留了话待他寻到了车非翊捎给他。
洛白摇头轻叹,望着走在前面的车非翊,也不知自己叹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微微的苦涩,爷太累了。
兰玉打了热水,洒了些花瓣在木桶里,这才服侍苏灵烟沐浴。苏灵烟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吧,本宫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可是娘娘...”兰玉担忧地看着她,“您的脸色很不好,奴婢不放心您一人在这里。”
苏灵烟柔柔一笑,“有什么不放心的,本宫这么大个人沐浴又不会有事,如果有事本宫就大声唤你,可好?”
兰玉想了想,点点头出去了。
房间终于静下,苏灵烟浸泡在热水中,随意抓了几朵鲜艳的花瓣,伴随着淡淡的幽香入鼻,浑身也放松下来。只是在思考着,皇帝这一次为何要如此声势浩大召她回宫?又为何那么轻易浪费她答应过他的一个条件呢。
“皇后在想什么?”门轻轻被推开,随即进来一抹明黄。
苏灵烟猛地抬眼去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俊美脸庞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苏灵烟轻声道:“臣妾尚在沐浴,不能起身给皇上请安,望皇上见谅。”
皇帝随意坐在一张椅榻上,狭眸觑她,不甚在意道:“若朕不见谅呢?皇后是否要立即起来给朕请安?”
苏灵烟暗暗咬牙,其实一早就知道此番回宫一定免不了要受皇帝一番气,原本在小渔村时二人的关系就比从前大好,现在只怕比从前更甚,他的笑容越发冰冷,苏灵烟迟疑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猛然站起,乌黑秀发尚滴着水珠,如瀑布一样搭在胸前,肌肤胜雪,吹弹可破,春光尽泄,撩人心神。
“若皇上还不满意,只有等臣妾沐浴完毕着素衣亲自给皇上磕头请罪。”一阵若有似无的风吹过,苏灵烟打了个寒颤,仍旧努力平复着扑扑跳出的心。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紧紧盯着苏灵烟,眼睛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直看得苏灵烟头皮发麻不知所措,面对这种情形,她自认没有能力处理,唯有坐以待毙。
“朕刚刚只是假设一番,皇后何须如此认真?”皇帝嘴角微微勾了勾,眼睛仍然盯着她。
苏灵烟闻言立刻将身子钻入水中,顿时暖流包围着,舒服极了,她只露出脑袋,又怒又气,却不敢发作,轻声道:“皇上乃九五之尊,所说的话臣妾自然当真。”
“是吗?”皇帝眸中闪了闪冷光,“皇后的话倒是提醒了朕,朕可是九五之尊啊。”
苏灵烟坐在热水里一动也不敢动,举眸看着皇帝,假意不解。
皇帝冷冷哼了一声,起身负手走到她面前,身子微微倾下,眼睛朝水中看了看,嘴角忽然一勾,苏灵烟紧张的缩了缩身子,强笑问:“皇上可否回避一下,臣妾要穿衣。”
皇帝收回目光看她一眼,甩袖离去。
苏灵烟松了口气,也不敢再多待,忙自己擦净了身子,换上一件藕荷色的寝衣,腰束了一根银白色的宽丝带,随意系了个结便出去了。
进了寝居,皇帝已斜躺在床上,挑着一只轩眉看她,懒洋洋道:“这么半天才出来,皇后动作越发的慢了。”
苏灵烟站在床边不动,浅浅一笑,“臣妾连日赶路有些疲惫,所以做什么都力不从心,让皇上见笑了。”
皇帝一把将她拉到床上,翻身压着她,扬眉一笑,“力不从心吗?朕要试试才知道。”
苏灵烟脸瞬间变了变,他不会是今晚就要...忙道:“皇上,臣妾的确是累了呢,还请皇上见谅。”
皇帝冷哼看她,“你在朕面前似乎越发生疏了。”说完也不再逼她,在她身边躺下,搂过她道:“不如给朕说一说你这段时间的风光游记?”
苏灵烟盖着轻柔的被褥,实在累极想睡,偏生皇帝要在这个时候发难,于是轻叹道:“那日臣妾不幸滚下高坡,碰巧被六驸马所救,可是臣妾浑身是伤,再加上眼睛看不见,行动不便所以才不能及时回去像皇上请罪。”
皇帝侧脸看她,眸中渐渐射出锐芒,“那么皇后为何还要随着六驸马去了参云庄,还在南苗住上几日?若非朕的旨意,只怕皇后想一辈子都住在那里吧。”
苏灵烟忙坐起身回道:“臣妾并非故意不回宫,只是六驸马出自南苗,对南苗各种神秘之术很是精通,他认为臣妾是中了邪术,并非蛊术,还说臣妾错服菖蒲,只怕眼睛留下病根,是以臣妾大胆,跟随六驸马前往南苗治愈。而去参云庄,也只是...只是参云庄庄主大婚,于情于理也该去道贺一番。”这番说法,刚刚更衣的时候就已经想妥了,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
皇帝始终噙着讽刺的笑看她,也不知是信了她的这番话还是依旧坚持自己的怀疑,只淡淡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皇后最近一路奔波,早些睡吧。”
说罢转过身去,苏灵烟静了一会儿,也转身背对着他,的确是累了,渐渐的,便睡着了。
四更天,皇帝便起来了,苏灵烟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为皇帝更衣熟悉,皇帝好笑的挑眉睨她,“等会儿朕上朝了皇后可接着睡,今日的请安就免了吧。”
苏灵烟点点头,“多谢皇上。”
一切事毕,待皇帝近身的太监来唤,便出去,临出门前转身看她,道:“时近中秋,朕要提前几天去郊外祭天,皇后才回来,这次就不必随朕前去了,碰巧菀儿今日食欲不振,你们两个就留在宫里就好。”
但凡过大节,都是要提前几日去城郊祭天,这是历朝规矩,不曾有过变动。
苏灵烟点点头,皇帝笑着便离开去了早朝。
直睡到晌午时分才懒洋洋爬起,兰玉便进来为她梳妆,一面好奇问道:“娘娘和皇上去了哪里,怎的皇上先比娘娘回宫呢,那时候找不到皇上和娘娘,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苏灵烟笑道:“不过是来了批刺客,皇上带着本宫去了安全的地方。”
兰玉咋吓了一跳,“刺客?可抓到没有?”
苏灵烟轻轻摇头,心里却回想前段时间随着车非翊到达南苗后没几天,还是自己硬要知道,车非翊才说在柳翠园和小渔村刺杀她的那批刺客很可能是参云庄的人。
那个时候苏灵烟无论如何也是不肯相信的,难道是琴非夕派人来杀她吗?天大的笑话。车非翊说,柳翠园的刺客还有小渔村的‘剑泣三公子’都是参云庄暗养的杀手,他们并非效命于琴非夕,而是听从褚怀的命令。于是就不难猜出褚怀要杀她的理由。不管是为了他最疼爱的聂茗茱,还是为了参云庄的未来,他都有足够的理由杀她。
他知琴非夕对她念念不忘,怕他误了国家大事,所以杀她。
他更知聂茗茱对琴非夕一往情深,她不死,聂茗茱和琴非夕又如何幸福?
他还知若琴非夕娶了聂茗茱,就等于得到了玉川教的帮助。
总之,在他认为,苏灵烟帮不了什么忙,只有聂茗茱才是琴非夕最合适的人选。他是参云庄最有威信的长老,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参云庄,所以他只有杀了她,才能断了琴非夕的念头...。
苏灵烟对着铜镜怔怔发呆,此时此刻她才忽然明白,过往对于琴非夕的感情,真正来说不过是另一种依赖的亲人之情,父亲对她好,不过是想让她当上皇后。而琴非夕对她的好,才是真的毫无目的,她以为那是爱情,原来不是!
“娘娘...可是奴婢梳疼了?”兰玉有些害怕的看着苏灵烟,她的黛眉紧蹙,是不是真的梳疼了?
苏灵烟回过神,微微一笑,“不是,只是好长时间没有梳这样的髻,有些不习惯罢了。”
兰玉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娘娘在宫外一定是舒服自在多了,娘娘忘了吗?以前娘娘最爱梳的就是这个涵云髻啊,娘娘常夸奴婢梳的好呢。”
苏灵烟笑道:“是啊,本宫差点忘了,是这样,本宫就是喜欢这样简单好看的髻,可比那些个华丽复杂的舒服多了呢。”
兰玉听后更加高兴,在苏灵烟髻上插了几根白玉坠流苏簪子,这才满意笑道:“娘娘天生丽质,就是打扮简单也惹人侧目。”
苏灵烟轻轻一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今早听皇上说洛妃进来食欲不振,发生了什么事吗?”
兰玉收回了笑容,嘴角不自然的撇了撇,只轻声说了一句:“最近宫中比较受宠的是芙织殿的路嫔小主。”
苏灵烟点点头,沈宓菀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心思太细,皇帝固然喜欢她,但是皇帝宠幸别的嫔妃也无错处,毕竟入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纯粹的进来服侍皇帝,哪个对皇帝有用,皇帝或许就会多宠幸她。沈宓菀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家世不太高贵,但皇帝依旧给了她最好,还渐渐扶植她父亲上位。如今在宫中,她的地位已经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就算有妒忌之人想要害她,也有皇帝为她撑腰,还有什么不满足吗?她是很清高,甚至不屑与宫中嫔妃们走得太近,可是如果一个人总是自视过高不放下身段,终有一天,皇帝也会觉得累,也会腻了她。
皇帝正值年轻,或许会有更多的耐心对她,但是每日国事繁忙,皇帝回到后宫只想静静的休息一番,刚开始看沈宓菀会因为她的善解人意,宁静乖巧而对她有好感。时日一长,当皇帝越来越忙的时候,当沈宓菀越发不满皇帝过多宠爱别的嫔妃而乱发脾气时,二人争执一起,只怕再无复合的机会。
皇帝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与他肩并肩、能够帮助他的女人,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哄一个不会去理解她的女人。
这是沈宓菀的失败之处,苏灵烟暗暗叹息,可惜了一个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
她虽叫沈宓菀,却不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贤后甄宓!
皇帝给了她这个‘洛’封号,却也不能让她变成像甄宓这样绝代的女子!
苏灵烟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兰玉却不干了,她不悦道:“洛妃娘娘就算再受皇上宠爱,她也只是个妃子,宫中可从来没有规矩请安可以叫身边的宫女代劳的。”
天气太热,好在昭阳殿的供给不差,内务府也送来了大量的冰镇水果。苏灵烟坐在软榻上,看着雁玉和兰玉二人将兮瓜去了籽放在冰上冰着,忽听兰玉愤愤不平的话语,笑道:“不管怎么样,洛妃就是受宠,又生有一女,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保障,她的确有资格恃宠而骄。”
兰玉用银签子插了一块兮瓜递到苏灵烟面前,“她若是生的是个皇子也就罢了,只是生了个帝姬而已,皇上再宠爱,还能长久吗?他日别的嫔妃为皇上诞下龙子,洛妃娘娘只怕还不知如何自处了呢。”
苏灵烟吃下了一口兮瓜,凉意顺着喉咙进了肚子,不禁笑了起来,赞道:“今年兮瓜不错,很甜”,又看了看雁玉,“多冰一些。”这才看看兰玉道:“说这些都没用,只怕你们还看得不够入心,皇上对洛妃的感情是真的,无论洛妃生的是帝姬还是皇子,事实都不会改变,在宫中,能得到皇上的真心相对才是最有保障的,孩子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在保障的基础上更添几分牢固。”
兰玉似懂非懂的点头,也不再问。暖阁一时安静下来。
苏灵烟半眯着眼睛小憩,同是夏日,为何她总觉得南方的夏天要比这里清爽多了呢?
昏昏欲睡之时,有太监来报:洛妃携宜嬛帝姬前来请安。
苏灵烟一下子醒来,懒洋洋问道:“洛妃怎么来了。”
雁玉打发了小启子,轻声回道:“没说别的,只说是给娘娘请安来了,人现在在大殿候着。”
苏灵烟点点头,兰玉找来衣裳为她换上,一切妥当才不急不慢朝外走去。
这是离宫两个月后见到沈宓菀,她端坐在椅上,一袭鸭卵青撒花挑丝纱裙,肤色本就白皙,让人看了只觉得炎炎夏日中一抹清爽,生完孩子后的她比宫中的嫔妃们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依旧如平时未施粉黛却足矣震慑他人,不得不说,她的美比从前更甚,也更具吸引力。
苏灵烟坐下后笑问:“洛妃妹妹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今日是皇帝走后第二天,昨日不来请安,偏生在今日午后来请安,不知这是闹得哪出。
沈宓菀微微垂眼,声音轻柔道:“娘娘刚回宫,臣妾却不能及时来给娘娘请安,今日身子好了些,不敢马虎,忙携帝姬过来请安,还望娘娘原谅臣妾之过。”
苏灵烟微微一笑,“洛妃妹妹身子不适何罪之有呢?”眼睛轻轻一瞟,忽地一喜,看向她身后的嬷嬷手中抱着的帝姬,“宜嬛帝姬也来了?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嬷嬷听皇后开口,不敢马虎,忙抱着宜嬛帝姬上前给苏灵烟瞧,苏灵烟接过手来抱,笑容挂在脸上,盯着孩子的脸庞看,小小模样,已经依稀有了洛妃的影子,当初孩子才出生,苏灵烟便有些嫌孩子长相过于平凡,不想如今孩子四个月了,当真是粉雕玉琢出来的孩子。不禁想到自己那命苦的孩子,才怀孕不到一月,却被...被他的父亲亲手赐下堕胎药,如此想着,脸色已经微微沉了下来,只盯着孩子发呆。
沈宓菀不知苏灵烟的心情,见她脸色不佳,还以为是见了孩子不喜,忙使个眼神给嬷嬷。嬷嬷会意,笑着对苏灵烟道:“娘娘,宜嬛帝姬到时候要服药了。”
苏灵烟自然明白沈宓菀的担忧,于是便把宜嬛帝姬回给了嬷嬷,这才笑脸看向沈宓菀道:“洛妃妹妹身子不适要好好调理才是,本来祭天这么大的事情该是陪着皇上一起去的。”
本来无心的一句话,听在沈宓菀耳朵里却变了味儿,还以为苏灵烟在嘲笑她是个病兮施,又联想到刚刚苏灵烟看宜嬛帝姬的表情,似乎有些怨恨,这一想吓了一身汗,越想越惊,也无心再逗留,随意聊了几句话便推脱着告辞了。
沈宓菀带着宜嬛帝姬走后,兰玉不解问道:“娘娘,为何洛妃娘娘看起来那么惊慌啊。”
苏灵烟朝暖阁内走去,边走边道:“洛妃如果这心细爱想的性子再不改改,只怕害了她自己。”
兰玉道:“娘娘不过是说了那么一句话,洛妃娘娘何至如此,未免太小心眼了。”
“本宫随意一句话她都要揣测半天,这种人,今后还是远离些吧,若有个什么闪失,只怕皇上要狠狠责罚本宫。”苏灵烟重新坐到软榻上,靠了个软枕,又签了块儿兮瓜吃,这才觉得顺气些。
兰玉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奴婢刚才瞧洛妃娘娘的样子,一副担心娘娘对宜嬛帝姬不利的样子,抱着帝姬急急离去,可叫人笑坏了。”
苏灵烟斜斜看她,笑道:“本宫若要真有心害她,也不会傻到在昭阳殿下手。”
兰玉微笑着垂下了头,苏灵烟也不再说什么,让兰玉拿了几本书,闲闲翻着看了起来。
看了大半日,苏灵烟这才抬眼侧脸看了看窗外,已接近黄昏,于是扔了书在一旁,伸一伸懒腰道:“该用膳了呢。”
兰玉点点头忙道:“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
兰玉才走,雁玉却急急忙跑进来,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慌张,上气不接下气道:“娘娘...帝姬...宜嬛帝姬出事了...”
“什么?”苏灵烟猛地站起身来,“出了什么事?仔细说来。”
雁玉平了一口气,连忙道:“听移影殿的人说,洛妃娘娘抱着宜嬛帝姬从昭阳殿回了移影殿,宜嬛帝姬便由嬷嬷抱着去睡觉了,谁知一直睡到了日落,洛妃娘娘觉得奇怪便亲自去瞧,哪知...哪知...”
雁玉眼眶红了一圈,话却说不下去了。
苏灵烟心生不好之感,已猜出大半,颤着几分声音道:“哪知怎么样?快说。”
雁玉停了停,忍不住哭了出来:“宜嬛帝姬...没了...”
当真是五雷轰顶,苏灵烟无力的瘫坐在榻上,怎么会...如此鲜活的一个生命...怎么会...她今日中午还抱过这个孩子啊,她那么娇小可爱,惹人喜欢...。
苏灵烟静静问:“是怎么没了的?”
雁玉抹了把泪道:“还不知,洛妃娘娘当时就昏过去了,身边还站得住的宫女立刻宣了太医来查,另一面又已经派人去通知皇上了...”
苏灵烟喘了口气,已经稍稍冷静了下来,这次宜嬛帝姬的事情,只怕和昭阳殿脱不了干系,十有八九是被人害死的,其目的是一箭双雕。既打击了沈宓菀,又借机嫁祸给昭阳殿。
苏灵烟站起身来,冷静道:“本宫亲自去一趟移影殿,备辇。”
雁玉连忙点头,转身出去准备,如今皇上没回来,在这宫中,也只有皇后娘娘能做主,为宜嬛帝姬讨个公道了。
众人摇摇头,面面相觑,显然青姑姑不在矜悠宫处,既然人不在,那么就可疑,苏灵烟唤了雁玉,叫她多派些人四处在宫里寻一寻。帝姬的事情,只怕和这个姑姑脱不了关系。
苏灵烟看向太医们,问道:“宜嬛帝姬是因何致命的?”
太医院院正常字津躬身回道:“启禀娘娘,臣等刚才查看了帝姬的情况,发现帝姬体内有少量的朱砂和朱茯苓,臣怀疑帝姬遇害是遭这二种药所致。”
苏灵烟问道:“这朱砂和朱茯苓有什么不对吗?本宫虽不懂医理,却也知道这两种药均有安神助眠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