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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对我就一点想法没有？”
看着方全的脸，凯瑟琳忽然高声回问道。
连番的受挫让她产生了极不真实的挫败感，要知道，她之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的，否则那些家伙也不会出那么高的价钱请自己到这里来，而今天，却是连着失败了两次，还是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她的报价会大打折扣不说，那些主顾们会不会继续找她都是个大问题。
所以，这是件关系到凯瑟琳能不要继续在圣洛都生存下去的重要问题，如果方全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她肯定不会罢休。
方全连着挫败了两次凯瑟琳，自然也知道，凯瑟琳现在的心态只怕是爆炸到天际去了。
“对不起，真没有。要说你之前的那种状态吧，其实要是换个地方，说不定你就得逞了，而你现在的这种打扮，要是一开始就用的话，说不定也就成了，只不过你选择的时机都差了那么一点。”方全想着一会儿还要从这女人口里问出更多的话来，便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他总不能说，自己虽然下半身是可以有该有的反应，但是上半身完全没有什么感觉，相比于凯瑟琳希望的那种结局，方全刚刚脑海中有的好奇心被满足的感觉，要远远大于其他的任何感受。
“……看来，还真是这样啊……”凯瑟琳心中早就有了判断，如今有了方全的答案，她才算是稳下心来，倒不用管方全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能让她离开这里以后，可以继续这种工作。
方全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去。
凯瑟琳在原地消化了会儿。
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也摸清楚了方全的实力，她很相信方全说的，她的力量很弱，远远比不上方全，所以逃跑是没有意义的，更何况凯瑟琳这会儿满肚子的怨恨都是朝着那伙把她请来这里工作的家伙们——明明给的错误的情报，对方还这么厉害，自己要的报酬简直太低了，而付出去的可是自己的名声，原先一单起码报价能开到百万级别，不管回头打不打折，一个调子已经定的很高，可是现在，恐怕开价必须就得往下调上一个台阶，否则自己的日子绝对没有以往那么好过。
所以，让凯瑟琳把自己的东家卖掉，她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喏，这些就是我东家给我的资料，你先看着，然后有什么问的就问吧，这一次我坐着等你，够诚意吧？”凯瑟琳说着从自己的黑色挎包里面翻出来了一份被揉的皱巴巴的纸团子递给了方全，然后坐在了房间的桌边，捧起手机自顾自的玩起来。
方全接过资料，瞄了眼凯瑟琳，确认过这家伙拿手机并不是在对着他大拍特拍的时候，才摊开了纸，仔细看去。
这是凯瑟琳的东家给她的资料，上面都是方全的信息。
映入眼帘的第一张纸，就让方全哭笑不得——因为那是他来圣洛都填的第一张表，他在警局里面注册成为赏金猎人的时候，填的那张表格，他记得很清楚，因为是第一次在国外填表，所以他有一行填快了，就用黑笔抹了一下，而手里的这张纸上面，正有一块黑斑，那黑斑就好像是钓鱼勾子，一下子就把他的记忆给钓了出来。
翻过第一张纸，后面则是几张照片。
有方全住过的那个汽车旅馆，也有他追击火手的时候，还有在那栋烂尾楼外面，他和瑞克以及那个拿着枪的家伙说话时的照片，这些照片很明显都是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上面有明确的时间和地点，画面清晰度都不高，但足以说明方全的行程。
再往后，就是方全后面做的一些事情。
里面有的是相机拍的，有的是监控拍的，而在所有照片的最后，则是一份仔仔细细的记录文字，里面详细的叙述了方全从来到圣洛都以后做的所有事，以及每一件事造成的影响，甚至对方全的心理评估报告也跟随着每一次事件的结束都有不同的版本出现。
最早先，方全被诊断的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卫道士。
再然后，就变成了暴力倾向严重的潜在危险分子。
紧接着，方全的评估报告开始复杂起来，对应的时间，正巧是方全找到福克斯的那一天。
而随着一系列的事情结束以后，那份最终的评估报告里，有一句话概括了方全——是一个心机深沉、谋而后动、且常常不安常理出牌的家伙，但是仍然有正义感藏在心中，且与正义感对应的，很可能就是潜藏着的冲动，在这份报告中，冲动被特别标明了指向女人。
“这是特么的怎么分析出来的？”
一开始看着觉得还行，可看着看着，方全就觉得不对劲起来，而到最后，自己被总结成了那样以后，他更是‘啪’的一下把纸重新揉成了团子，扔回给了凯瑟琳。
“怎么？这份资料有哪里不对么？”
凯瑟琳虽然心中也有此判断，不过就和先前她问方全的那个问题一样，有些疑问，总要方全亲自给答案，她才能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
“这份资料是谁给你的？”
方全没有接凯瑟琳的话，只反问道。
“一个私人电视台的副总裁。”
凯瑟琳说着把自己的手机屏幕给方全看了看，道：“就是这家，你认识么？”
“副总裁？是个什么样的人？”
瞄了一眼凯瑟琳的手机屏幕，那上面的一个缩写名字他怎么可能认识，而且知道一个电视台有什么用，还是得找到具体的人才行。
“唔……”
凯瑟琳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敲了几下手机屏幕，紧接着她再度把手机屏幕对准了方全，道：“就是他，维恩。”
“维恩？”
方全看着屏幕里面的男人，没有任何印象。
但是在这个名叫维恩的男人背后，有一个和他一样肤色，有着相似脸颊轮廓的男人却是十分的扎眼，尤其是在这张以维恩为主角的照片里，那个男人可是在场的唯一例外。
“他是谁？”
方全伸手点在了屏幕上，把那人所在的位置放大。
“他？”
凯瑟琳看着照片，想了好一会儿，但一直皱着眉头，最后是想了很久依然没有想出来。
“行吧，想不出来就算了。”
方全把凯瑟琳的手机还了回去，并道：“这件事搞定了，那么我们聊聊下一件事。”
“下一件事？什么事？”
凯瑟琳一脸茫然。
“一楼的那些人，总该有个说法吧？”
方全似笑非笑道。
“那不关我的事，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在那了，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我看到的就是什么样子。”凯瑟琳连忙摆手，眼神中的恐惧很真实。
“我相信你不知道。”
方全说着，但是话锋一转，却道：“但是我相信你绝对有那个实力能找出人来解释，怎么样？你愿意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