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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柒叶的手掌落在倾澄手上,目光凌厉直视着他,“你就没有话想跟我说?”
“叶儿,天凉了,你的身子不好————”
“倾澄,你明知道我问的什么!”
“叶儿,我是你师父!”
“是呀,你是我师父,但是你,却纵容了寒玉素害死了我大哥,我给了你机会,你明知道此事,却对此绝口不提,在那之前,你还是我的师父,不过从此之后,离开这个院子,你便与我再无一点关系,我们师徒恩断义绝,而寒玉素,你放心,我大哥遭受了什么,我会一点不落的全部奉还给她。”
说罢,萧柒叶狠狠的将倾澄停滞在半空中的衣服扯下,丢弃在地上。
转身,她离开的决绝,并未看到身后的倾澄眼中已经有了悲痛颜色。
直至萧柒叶的身影再也不见,那扇本就紧闭的大门又缓缓打开。
鬼医老者缓步走出来,站在倾澄身后,捡起了那件被丢弃在地上的衣服。
“我没救她,她还是长这么大了。”想起那个在自己面前与字迹无畏对视的女孩儿,鬼医老者眼中露出了悠长久远的怀念,“想当年,你也是愿意为了她献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够了!”倾澄打断鬼医老者的话,一贯温文尔雅的面上染了几分戾气,回眸看他,“不要忘了,她的病,你治不好,你永远也没办法得到我最珍贵的东西,永远!”
“她的病治不好,我得不得到你最珍贵的东西,有什么区别?”
“你若是敢伤害她,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这么多年,我付出的代价还少么?多一点少一点,你觉得我会在乎么?”鬼医老者一笑,将衣服披在了倾澄肩上,重重的拍了他肩膀几下,随即笑着转身,“你还小,总有一日会明白,我做出的牺牲是为了什么。”
“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以自己一己私欲度人度事,你想让我学么?”
倾澄望着那抹渐渐隐入房间的背影,笑得绝望。
只见那抹背影在原地僵硬顿了一顿。
归雁阁中,绿意见到萧柒叶回来,急忙迎了上去。
“小姐——”
“鬼医老者已经答应救红妆了,一个月之后,她便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萧柒叶看了绿意一眼,点了点头,“不用担心,鬼医圣手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他答应救治的人是不会出事的。”
“小姐,鬼医圣手救人的规矩我知道,小姐是用了什么东西跟他交换吗?他有没有为难小姐?”绿意热泪盈眶,一是因为红妆终于得救了,二是因为她心中明白,萧柒叶为这件事肯定做出了牺牲。
交换条件,萧柒叶想到了鬼医老者口中的那个珍贵的东西,目光不由的一晃,竟然有些微微失神。
“小姐,我与红妆是何德何能,得小姐如此相救,只要绿意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姐。”绿意感恩至极,猛地跪在了萧柒叶面前。
萧柒叶伸手将她扶起,微皱眉头:“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伤害他们,更不行。
“我走之后,院子里可还平静?”
眼见着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萧柒叶觉得,这个夜晚,注定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
“我一直在暗中盯着她,按照小姐的吩咐,随便她做什么都没加阻拦,我发现,她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她肯定觉得那东西是被小姐藏起来了。”绿意将今日观察的“红妆”在院子里的举动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萧柒叶听。
听到她不住的想要往萧柒叶放置东西的房间里去的时候,萧柒叶眉头微微颦了一颦。
“她可有找到什么?”
“什么都没有,这段时间,她还问了小四,说是不知道你平日里长长佩戴的玉簪不见了,问小四可知道。”
“玉簪.”
萧柒叶若有所思。
这时候,小四面色从容的从外面走进来,将手中端着的热粥放在桌上:“小姐,她出去了。”
小四口中的“她”自然是说的那个假红妆了。
“出去了?”
“是,刚刚我见她躲开了我哥,往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小四凑近,“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
“呵。”萧柒叶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将它轻轻握住,却是在下一秒一个用力,将那茶杯捏了个粉碎。
“自然是要去看好戏。”
这么好的一场戏,缺少了看戏的人,岂不是对不住白蔚了。
主院之中,萧长峰因为今日监斩一事尚且逗留在宫中。
随着夜色降临,整个主院暗色沉沉,缺少了生机。
啪!!!!
随着房间之中一阵瓷杯瓷器摔碎的声音,女子的惨叫声响起。
白蔚一脚踩在了跪在地上的“红妆”手掌上,而手掌下方,是刚刚摔破的瓷器碎片。
碎片尖锐,此刻已经狠狠的陷入了“红妆”细嫩的手掌之中。
她受不住痛,惨叫出声,连声求饶。
“求我饶了你?你可知道,要是你被萧柒叶发现了,连我也没好日子过,你如今却来求我再给你几天的时间,不过就是一块玉片你都找不到,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白蔚恶狠狠的怒吼出口,“萧柒叶狡诈无比,你敢说我多给你这几日,你不会被她发觉?”
“夫人饶命,奴婢如今已经换上了红妆的皮子,她是看不出破绽的,再说她这段时间缠绵病榻,根本无心顾及到奴婢,奴婢今天已经找了一个地方,明日,奴婢明日一定会从她身边的那个绿意口中套出那东西的下落的!”
跪在地上的“红妆”痛得瑟瑟发抖,恍若一片干枯的叶子在秋风之中做最后的挣扎。
“你确信那绿意知道那东西的下落?”萧柒叶身边的这几个小丫鬟她瞧着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就拿那个红妆来说,她们剥了她的皮子她也没松口说一句关于萧柒叶的秘密,可见口风之紧,而那绿意,看起来更是一个坚定的。
“她日日伺候在萧柒叶身边,若是说要找的是个寻常玉片的话,自然是知道的。”想了一想,她再说道,“红妆与绿意本是双生子,奴婢问她,她定会说的。”
简单的玉片,白蔚笑了一笑,若是简单的玉片何尝需要她费这么大的周章,那玉片,是关系到西城的未来的东西,若是能捏在手中——————
而且,这个消息她不仅从自己的父亲白将军口中得到了确认,也才萧长峰口中得到了印证,想必当年他想方设法的将玉无双弄到手也是因为那东西吧。
只是那玉片到底是个什么玉片,形状以及质地都无人可知,连与玉无双一起生活多年的萧长峰也不知道。
而他与她一样,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玉片如今在萧柒叶手中。
为了与她达成共识,作为交换,他才狠下心除掉了秋姨娘的孩子,因为白蔚不想看到这个家中再有任何人生下萧长峰的孩子,不论男女,都不行。
所以,萧长峰踢到秋姨娘腰上的那一脚并不是意外,而是早就预谋好的,而那个孩子会死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白蔚,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这个萧家就算是掌家的权利没落到她手中又如何,她一样的将这府中的人捏的死死的,与她作对的,秋姨娘便是下场。
“好,我就再给你几日时间,你最好给我小心点,若是叫萧柒叶发现了你将她的丫鬟剥了皮,呵呵。”萧柒叶的手段她自然是知道,白茹不就是例子么。
“奴婢下手赶紧,只要他们找不到红妆,便不会怀疑到奴婢身上,而红妆,他们是一辈子也找不到的。”那丫鬟说着,眼中露出了狠色。
是呀,那废弃的恭房,天然形成的大坑,若是不是有心之人去寻找,谁又会找到哪里呢,只怕等他们找到的时候,红妆早就被各种野物分食干净了。
“若是你找到了那玉片,好处自然是不会少了你的。”白蔚看了看她流血的双手,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且蹲下身牵起了她,“只要你记着,好好找,不要叫我失望了。”
“夫人厚爱,奴婢一定会,找到的。”
丫鬟受宠若惊,赶紧低头答道。
“如今这萧府,虽然掌家的权利还未落在我手中,可是那老不死的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她活着,可以护着萧柒叶,只要她一断气,我第一个要收拾的便是她。”萧柒叶,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夫人是老爷的正室夫人,这萧府迟早都是夫人的。”
“是呀,迟早都是我的,只是在这之前我要将那些碍眼之人一个个的拔掉。”白蔚阴狠一笑,回眸看着那丫鬟,“说是萧琪儿得知要嫁给我弟弟,很不乐意?”
这个萧琪儿,虽然是萧府对外界宣称的是白茹所生的长女,可是这萧府的老一辈谁不知道,根本不是萧长峰的骨肉,如今碍于颜面将她留在府中,这样一门亲事已经算是看得起她了,她还挑三拣四的,真是不知好歹。
“据说那棋儿小姐嫌弃二公子是个病秧子,活不长,说什么死也不嫁。”
这消息已经在萧府传遍了,“萧府的人都说,白家二公子,不过是一个傀儡。”
“呵呵,他们说的没错,冷希和就是一个傀儡,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贱种,只是父亲尚在,哥哥不能拿他怎样,只要父亲一死,那贱种第一个去死。”白蔚恨恨的说着这番话,却随即笑了起来,“只不过他那身子骨,怕是也没几日活头了,当初白茹不是因为这萧琪儿抢了萧府的亲么,是时候叫她付出代价了。”白茹死了,萧琪儿还活着不是?
“可是那棋儿小姐并不是白姨娘所生,这————”
“萧晴儿如今与皇后来往密切,动不得。”萧琪儿,自然是首当其中的遭殃。
“夫人英名。”
“好了,你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那院子里的人定会起疑心的,赶紧回去,不要叫人发现了。”白蔚沉沉看了她一眼,吩咐道,“记住,若是被发现了,我是不会保你的。”
“夫人放心,这换皮易容之术是我祖传的,那萧柒叶不会发现的。”
“如此,就好。”
白蔚说罢,深深看了那缓缓退走的丫鬟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那丫鬟从主院退出之后,一路往归雁阁而去。
走到那个废弃的恭房外面的大道的时候,一道呜呜咽咽的哭声从那恭房那边传来,听那声音,竟然与红妆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这哭声传入她耳朵,叫她浑身一颤。
难道她还没死?
她为了不叫她的皮子被剥下来没了活性,却是是喂她吃了保命的药,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那药效按理说早就过了,被剥了皮,疼也得疼死她呀,为何那边还有声音传来。
这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却足以叫过路的人听到。
那丫鬟心头一紧,若是这声音叫有心的人听去说给萧柒叶听了,只怕对她不利。
既然红妆没死,她不介意再杀她一次。
打定了这个主意,她握紧了袖中的匕首,咬了咬牙,往那废弃之地走了去。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她的身影慢慢深入那荒废之地,几道黑影也随之围了上来。
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如今又是月黑风高,她一路羁羁绊绊的才走到那个大坑外面。
随着她的走近,那哭声似乎是缓和了下来,隐隐的,却是不像是从那大坑之中传出来的。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她心头升起,难道红妆爬了起来?
这个坑这么高,那断断是不可能的。
只是为何那哭声不像是从坑中传来,倒像是从她身后的那凌乱的树丛之中传来。
心中不断的发毛,她越发觉得这件事情出奇的诡异。
有些后悔那晚上剥皮之后没有将红妆杀死,才有了今日的麻烦事情,忍住头皮发麻的恐惧,她起身,慢慢的往那有声音传来的灌木丛中轻轻探足过去。
果真,就在她扒开那一丛巨大的杂草的时候,见到了那个趴在地上的血肉模糊的身影,而那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身体正是从她口中传出。
“你真是命大,被剥皮了还能坚持这么久不死。”那丫鬟冷冷一笑,倏地从袖中拔出了匕首,朝着那在地上匍匐着的人走了过去。
就在她站在那人身后,举高手中的匕首就要一刀刺下去的时候,那个趴在地上的人突地跃身,一脚踢在了她手上的匕首上面。
手腕处传来清脆响声,那丫鬟尖叫一声,匕首被踢飞,她手腕之上的骨头也随之断裂。
剧痛从她手腕处传来,她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那地上躺着的根本就不是红妆。
“主子,捉到了。”从地上一跃而起的糖宝踢飞了她的匕首也踢断了她的手腕,如今更是一把上前将她另一只手反手压在她身后,“老实点。”她的膝盖重重抵在那丫鬟背上,力气之大竟然是有种将她背脊戳断的感觉。
随着糖宝的话音落下,萧柒叶才从夜色之中缓缓走近。
“小姐,小心点。”雅儿搀扶着萧柒叶,这夜色深深,她与糖宝刚刚才从太子府落实寒玉素的下落回来,便被萧柒叶带来看了这么好的一场戏,白蔚与这丫头的对话更是一字不漏的被她们听了去,而红妆的事情绿意也已经转告给她们了。
这样十恶不赦的人,就连她也恨不能上去将她剥皮抽筋狠狠折磨一番才够。
“仔细着点,这一身皮子还要还给红妆的,别弄坏了。”
萧柒叶上前,声音清冷如今夜的月光,走到那丫鬟面前,注意到了她手掌上有很多被划伤的伤痕,不禁不悦皱眉,“你真当这身皮子不是你的,才如此毁坏么?”说罢有些心疼的抚上那手掌之上的伤口,却在下一刻,她抓住那双手,狠狠一扭。
咔嚓!
“啊!!!!”
就在骨头碎裂的下一秒,那丫鬟痛苦的叫出了声。
“痛吗?”
萧柒叶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是用这双手剥的皮是么?让我瞧瞧,你这换皮之术。”说罢萧柒叶伸出手指,抬起了那丫鬟的下巴,借着穿透稀疏树林落下的月光打量着她的脸蛋,这张红妆的脸蛋,却因为神韵的原因,很不像红妆。
“看来白蔚真是眼瞎,这样的手段也能瞧上眼。”云宫之中换皮之人,手段可是要比她精妙万倍不止,萧柒叶微微叹气,手从未从她下巴上移开,“真是可惜了我红妆的这张好面皮,就这样被你毁了。”被换过一次的面皮是断然不能再用的了,鬼医老者已经告诉她,就算能救红妆,只是之后她却不能是原来的面貌。
萧柒叶不在乎,只要红妆活着就好。
而这些人,始终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不是。
“大,大小姐,求求你,饶了奴婢,饶了——”痛,叫这丫鬟说话都不能连续,断断续续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到是叫萧柒叶嗤鼻一笑。
“你是在求我饶了你么?”
“真是会开玩笑。”
萧柒叶手中匕首在下一秒露出锋芒,糖宝与雅儿见状,上前将她压住。
“不,不,不,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呀!!!”
“白蔚不是告诉过你么,被我发现了,你的下场只会比死更痛苦。”萧柒叶的匕首狠狠的在她额头上狠狠划下了一刀,这一刀落刀极为精妙,仅仅是将覆盖在这丫鬟原来面目上的那张红妆的皮子划破了。
就这样,红妆的面皮从那丫鬟面上脱落,露出了那张原本的面貌。
很普通的一个丫鬟,因为家族世代有换皮易容之术被白蔚瞧上。
呵。
萧柒叶的匕首划破她的衣服,身上各处,每一刀都用力格外的精准,不一会儿,她的身体便赤条条的从红妆的面皮之下脱离出来。
瑟瑟风过,那丫鬟打了一个寒颤,那中冷,却是由里往外散发而出的。
她望着萧柒叶,见着她不过是数刀便将自己好不容易缝合的皮子分离了,心中不免惶恐。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萧柒叶似是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看着被压住跪在地上的那丫鬟,挑眉一笑,“你剥皮的技术太不熟练,只怕你死了都没学会你家祖传的剥皮技术,下去了会将你那些祖宗活活气活过来的,今晚,我好好教教你,如何?”说罢,她的匕首上前,轻轻从她那洁白的颈部划过,再到脸上,额头上,一点一点的,匕首寒光四射,已经快要将她逼疯。
“不,不要,大小姐,求求你,不要,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恐惧,她从来没感觉到如此的恐惧,想起了那晚上在自己手下挣扎的红妆,还有那淌了一地的鲜血,很痛,很残忍,她此刻才察觉到。
那样的一切将要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她才察觉到。
迟了。
“既然该死,我若饶了你,岂不是天理不容。”萧柒叶笑了,她生得将美,这一笑,竟然比月光还要皎洁璀璨,只是这一笑,却叫那丫鬟心中颤抖。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已经洞察一切,却能够极好的掩饰,看着她一步步的步入绝境,直到最后,才会露面,轻轻一击,便能够叫她万劫不复。
“你放心,我会叫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的皮子的,保证你会满意的。”下刀之前,萧柒叶轻轻探身到她耳畔,笑容款款的说道,“期待吗?”
说罢,她起身,示意糖宝与雅儿两人将她抓好。
“你来。”萧柒叶对着身后看了看,一个穿着黑衣蒙面的男子走了过来,对着萧柒叶点了点头,从她手中接过匕首。
“云宫第一圣手琰炙为你换皮,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怀有感激的心?”
萧柒叶笑,退到一边。
“需要多久?”
她沉声问着琰炙。
“半个时辰。”
“很好。”
萧柒叶点头,走出了树林。
树林之中,哀求声不断响起。
萧柒叶的手在袖中不断握紧。
她痛吗?感受着自己的皮子从身上剥落,她肯定是很痛的。
就如红妆也痛一样。
萧柒叶对身后的惨叫声视若罔闻,抬眸看了看天际的月亮。
要入秋了,这月亮,也越发的亮了。
半个时辰之后,身后的惨叫声才渐渐的微弱下去。
琰炙双手奉上那把匕首,跪在萧柒叶身后:“主子,已经完成了。”
“很好。”萧柒叶没有回头,依旧仰头望着那皎白的月亮,道,“叫她看看,仔细看看。”
“是。”
琰炙将匕首收回怀中,起身走到了树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