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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晴儿一心就扑在太子身上,去那污秽之地还怕污了她身上的清透气息,如此一来不去也是顺了她的心思。
午膳过后,便有宫中的马车来接几人去往那宅子。
老夫人与苏烟嬷嬷坐前面的马车,萧无溪跟萧柒叶便做后面的马车,一干人等便这样浩浩荡荡的往城郊方向去了。
行了片刻,萧柒叶听着外面有马蹄声疾奔,萧无溪急忙挑了帘子往外看,顿时激动得手舞足蹈要萧柒叶看外面。
“好漂亮的公子,大姐你看,他冲你笑呢!”
萧无溪坐在萧柒叶身边,将那帘子挑开,萧柒叶便见到了在骏马上奔驰的苏桦,他似乎是有意放慢速度让马儿跟着马车并行,见到她在看自己,随即将嘴唇抹上了笑意。
“他怎么会在这儿?”萧柒叶不动声色的皱眉,让萧无溪放下帘子。
“这九皇子病了三年,如今看来精神头好得很,大姐,你说会不会是皇上派来护送咱们去见姑姑的?”萧无溪说话间又将帘子挑开看了看,苏桦已经驾马走到前面去了,那英姿煞爽的背影不得不说是迷坏了这街上的所有女子。
“你知道他是九皇子?”
萧柒叶有些疑惑,萧无溪跟萧珉宇这几年大多是在学院里面度过的,没想到她见识却不少。
“当然,三哥说过,九皇子是,颜如妖,疯如魔,是西城名副其实的常胜将军,只是无奈西城政权瞬息万变,你方唱罢我登场,九皇子的时代未到,选择低调三年倒也是个聪明人的举措。”
萧无溪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一番话着实让萧柒叶惊住了,急忙用手帕掩了她的嘴巴,厉声道:“今日的话你跟我跟你三哥说说便可,若是传到其他人耳朵你可想过后果?”
“但是三哥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呀!”萧无溪委屈的撇了撇嘴巴,“三哥让我不要跟别人说,但是我觉得大姐不是别人,可以说。”
“你三哥也是,好端端的跟你这个小孩儿说这些作何,溪儿,你听大姐的,今日的话以后断断不可再说了,知道么?”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萧无溪被萧柒叶的正经样子吓到了,有些呆呆的点着头。
“你以后便会知道,这些话说出去都是砍头的后果,你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溪儿不想死,溪儿还要陪着三哥上学呢!”萧无溪翘着嘴皮子说着,不一会儿便忘了萧柒叶的斥责,趴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玩着车垫上的流苏的她突地起身,问道,“大姐,你说小姑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为何这样说?”
“她不是病了么?若是寻常的病请太医瞧了便可,但是皇上姑父却将她隔离了起来,你说是不是――”萧无溪想想有些后怕的捂住了嘴巴。
“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去看了便知道了。”
萧玉绾,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场病还要不了她的命,不过却因为太医迟迟得不到准确的结果,她便一直住在了这郊区的宅子里,说好听了是隔离的宅子,说不好的便是冷宫。
不过她到底在南巡的时候做了什么导致一回京便被皇上变相的关押进了冷宫了?
勾唇若有若无一笑,萧柒叶很有兴趣知道。
行了不过两三个时辰,马车便徐徐停下了。
前面先下车的老夫人已经在跟苏桦说话了,见到萧无溪跟萧柒叶上前,亲昵的招呼着她们跟苏桦打招呼。
“九皇子哥哥,你好帅哦~”
萧无溪倒是小孩子心性,说话间已经是干巴巴的望着苏桦那张俊脸,就差流口水了。
“柒叶拜见墨王殿下,不知墨王殿下今日跟来是?”萧柒叶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这一礼只让跟在苏桦身后的断念身子一紧,萧柒叶跟自家主子这样认真的样子还真是不常见呀!不过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替苏桦捏一把汗,无形之中也替自己捏一把汗。
“父皇念及你们路上安危,派我前来护送你们。”
苏桦挑眉看着萧柒叶,“老夫人,外面风大,令妃娘娘怕是等着了,快进去吧。”
老夫人注视着苏桦跟萧柒叶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琢磨,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常态,笑着被苏烟扶了进去。
萧无溪跟萧柒叶跟在后面,苏桦走在最后。
“那个,王爷,你不觉得萧小姐并不高兴?”断念不忍看着自家主子被阴,上前在苏桦耳边低声道,“我觉得萧小姐的笑,不怀好意。”
“是么?”苏桦漫不经心一问。
断念心中一颤,为何他更觉得自家王爷这句话才是不怀好意,于是赶紧摇头:“不,不是。”
他一激动就给忘了,自家王爷可是个护家的主儿,他肥了胆子敢说萧柒叶的不是,不是找死么?于是不说话赶紧遁了先。
见到断念离开,苏桦才勾了勾嘴角,径直的往那宅子里走去。
进入宅子,萧无溪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位于城郊的宅子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倒是精致得紧,亭台楼榭,流水环绕,从大殿往内殿的一路上都是摆放着的珍稀的花草植物,而且打理得极其工整,连那花草之上都不能找见一粒灰尘。
再往里走,还未走近便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以及吱吱呀呀的木轮转动声。
走近了才看到原来那房子周边环绕着的是乌泱泱的大湖,而湖水一边安置的是巨大的风车,风车摇水,扬起的水雾弥漫在四周空气之中,晃眼看去,竟能从那水汽之中看到阳光折射出的彩虹。
见到萧柒叶面上有了些新奇样子,苏桦上前低声道:“喜欢么?”
“恩。”这风车,以及这晴天里的彩虹,她倒是喜欢得很。
“以后我也为你建一个宅子,做一个比这个更大的风车,如何?”
苏桦笑看萧柒叶,“依山而建,天然瀑布下的流水比这个好看多了。”
“噗,我不过说说而已。”
萧柒叶低声笑了出来。
见到老夫人已经被搀扶着走远了,萧柒叶才笑了笑,看了看苏桦后不说话,往前走了去。
苏桦站在原地看着融入那水汽之中的萧柒叶,眉色微敛,继而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大姐,这院子好大,好美!”
跟着一个宫女逛了一圈回来的萧无溪拉着萧柒叶的手,蹦跳着说道,“宫女姐姐告诉我我们还没走到一小半呢,不过我的脚好累,大姐,你累么?”
萧柒叶微笑摇了摇头:“快些走罢,不要让你小姑姑等久了。”
这个姑姑萧柒叶这一世并未见到过,上一世落得如此凄惨结果的她不知道这一世又是如何。
再行了片刻,几人终于来到了那依山而建有些阴森森的内院。
“娘娘,萧老太君跟大小姐还有五小姐来了。”
院内,有公公在大声通传。
不一会儿,便有一名着着深色宫服的宫女迎了出来:“奴婢叩拜老太君,大小姐,五小姐,娘娘此刻醒了,正等着几位呢,还请老太君,大小姐五小姐随着奴婢进去。”
说完神色淡淡的福了福身子,往里走带路去了。
房间大门一推开,萧柒叶便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屋子里有一股子怪味儿,不过也不难闻出是檀香跟中药味混合的味道,只是这味道过于浓郁,倒是惹人不喜。
那宫女只是径直走入那层层幔帐里面,轻声道:“娘娘,老太君她们来了。”
“请老夫人进来吧。”一道柔弱的女声响起,随着那声音落下的却是重重的咳嗽。
咳嗽声久久不止,似乎要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才作罢一般。
一边的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本就颤颤巍巍的身子猛地一晃,在苏烟的搀扶下才勉强的迈着步子往重重幔帐里面走去。
不多时,便听见里面传来了年轻女子呜呜咽咽的哭声。
那哭声像是压抑了一般,好久才止住。
“大姐,小姑姑病到底是什么病呀?”
萧无溪靠近萧柒叶,声音低低的问着。
萧柒叶只是摇头,心中却有感觉这次来拜见并不是纯粹的拜见,一抹不安划过心头,回头没有看到苏桦,心下不安又多了几分。
这是女眷住所,苏桦理当也是不该进来的。
想罢,她才将萧无溪的手握在手中,样子像是在思考。
两人在外面站了好久老夫人才抹着泪从里面走了出来,苏烟在一边抚着她的胸膛轻声劝说着。
“老夫人,娘娘这病见不得人伤心,您还是别哭了罢。”
那样子严肃的宫女走出来,见到抽泣不止的老夫人,不留情面的说了句,而后拘着宫礼对萧无溪道,“五小姐,娘娘念及五年不曾见过五小姐了,还请五小姐跟我进去。”
“我?喔,好。”
萧无溪跟进去的时候还不忘对萧柒叶眨了眨眼睛。
萧柒叶才猛地想起萧无溪生下来的时候萧玉绾还在府上,那时候她是极其疼惜小兔子一般惹人怜爱的萧无溪的,这也是老夫人将萧无溪接到身边养着的最主要原因。
难怪今日老夫人要让萧无溪跟来。
只是她不知道她来这里的原因是何。跟萧玉绾的交情吗?有吗?
“你这个小姑姑,比你长五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却落了这毛病,哎。”老夫人才止了哭泣,如今跟萧柒叶低声叙说的时候又忍不住哽咽,“那时候你娘是及疼她的,刚刚她还在念叨着你娘,哎,我可怜的孩子。”
“奶奶,这里虽不比在宫中,但是倒也是令妃娘娘的府邸,您还是切莫再伤心了,惹得令妃娘娘伤心加重病情也是不好的。”萧柒叶低眉浅浅说着,老夫人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微愣。
萧柒叶却是在心中冷笑,她现在倒是念及娘亲对她小女好得很,当初任由萧长峰对她百般陷害的时候怎么不想她娘亲一分一毫的好处,现在说起,晚了!
几人无话,站立了许久之后,萧无溪才被那宫女领着缓缓走了出来。
“大小姐,请跟我来。”
那宫女站在萧柒叶面前,目色深深,似乎是在打量,“娘娘要见您。”
“是。”萧柒叶恭敬点头,迈着细碎的步子跟了进去。
那宫女一路撩开帘幕,萧柒叶浅埋眸光走了进去,只见那烛火映衬之下的消瘦身影愈发明显了。
最后,在一张落下帘子的大床外面,那宫女搬来了凳子让萧柒叶坐下。
“娘娘,大小姐来了。”
“来了吗?赐座吧。”那半躺在床榻上的窈窕身影微微一晃,似乎是翻了个身。
“令妃娘娘万福金安。”萧柒叶对着床幔那边的令妃娘娘行了大礼。
“可算是来了,叶儿,来,让姑母看看,自从你娘,哎,你能在玉家长大也是极好的。”说完,那宫女得了萧玉绾的命令,上前挑开了那帘子。
见到帘幕里面坐着的人儿,萧柒叶一愣。
几乎是同时的,见到萧柒叶的萧玉绾也是一愣,随即笑了。
笑容不达眼底,却也能掩饰眼中片刻的慌乱。
这张脸,这样的神韵,让萧柒叶一惊。
坐在大床边缘的令妃身着一身杏色软烟罗上衣内衬紫色百褶裙,裙裾以及袖口都用金线绣了栩栩如生的青鸾。
这样华丽的着装将本因为重病苍白不堪的容貌衬得有了几分仙气,萧柒叶的眸子从她那张跟她娘亲有八分相像的脸上挪了下来,浅笑一声。
这样的令妃,不禁容貌有八分像,连动作神韵都有八分像。
见她似乎是习惯性的将垂落在胸前的头发用手指绕着圈儿的玩耍,萧柒叶眼中多了一份打量。
“果然是大嫂的宝贝儿,如今竟是生得跟大嫂一模一样了。”
令妃说着这样的话,眼中有不加掩饰的喜欢。
只是那喜欢之中真假有几分她还真的难以辨别,尤其是面前这个女子跟自己的娘亲如此相像。
“娘娘过奖了。”萧柒叶掩面笑了一笑。
“当年大嫂在世的时候对我也是极好的,只是没想到好好的人竟然说走就走了。”令妃说到此,竟然有些伤感颜色,一边的宫女见状急忙上前安抚她的情绪,说她身子太弱不宜过于悲伤。
“令妃娘娘也莫要伤怀了,自己身体重要。”
萧柒叶说着看着令妃,只觉得这容貌之下多少有些面色僵硬,就连垂泪时候也显得愈发假了。
她面色苍白,身子消瘦得厉害,便是那双白如玉的手也骨节分明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我这身子呀,也是托一日是一日了,自己的身子自己还能不知道吗?”令妃颜色有些悲戚,伸手拉过萧柒叶的手,“听闻你前些日子也病了,现在好些了么?”
“多谢令妃娘娘关心,如今好了。”
“哎,你们娘两都是命苦的,当初大嫂有一次也是病重到几乎无药可救,幸得你外祖父请来的高人救治,病好之后不过一月你娘便发觉有你了,当初那喜悦的心情我可是看的真真的,只是没想到产下你之后她的旧疾复发,哎!”令妃说着这些,有些气喘,“我当初可是答应大嫂定会看着你出嫁,给你梳头的,没想到如今我。”
“令妃娘娘福大,这病只是小病,会好的。”
萧柒叶淡淡安慰。
“但愿如此吧!”
令妃一声长叹,望着那盏亮在头顶的琉璃灯,嘴唇微微勾起,“这琉璃灯盏据说是二皇子从西洋带过来的,你看可好看?”
萧柒叶循声忘了忘头顶,有灯光从那里面折射而出,色彩斑斓。
于是点了点头,连声称道好看。
“这灯只能亮一晚,过了今晚,便又要换一盏,皮囊是好看,只是不如其他灯盏实用。”
“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娘娘还多看开些,勿要因这些小事伤怀。”
萧柒叶恭敬说着,面对这个令妃,她竟然找不到一丝破绽。
是她本就如此还是隐藏得太好?外面都说令妃性子沉寂,深得皇上喜爱。
萧柒叶由此也能得知,能够盛宠这么多年不衰的女人,又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坐着闲聊了一会儿,便有宫人端了药物上前要令妃服用。
那漆黑且浓稠的药汤不断的散发出一股腥臭味,令妃却只是皱眉,没说什么的便将药碗端到嘴边喝了。
一碗药汤灌进去,令妃的脸色比先前还要苍白了几分。
“不知道娘娘身体是何处不舒服?”
萧柒叶细声询问,令妃喝了药刚刚含了一颗蜜饯在嘴里,听得萧柒叶询问,微愣之后道:“日夜咳嗽,心悸不止,本以为不是什么大毛病,没想到日日喝药却不见个好的。”
“那就奇怪了,这药物闻起来倒是添加了许多鱼腥草,鱼腥草本是开胃之物,未曾听说过能治咳嗽。”
萧柒叶言语轻轻,却是令令妃一怔。
“时候不早了,娘娘,您该入寝了。”那端着药碗下去的宫女回来,吩咐的话语之中伊然带着不让人抗拒的命令。
萧柒叶这时候才细细的看了几分那宫女,形容冷清,倒不像是萧玉绾亲近之人。
据说当初萧玉绾出嫁在府上也是带了些心腹宫女以及嬷嬷过去的,为何.
思及此,这也让萧柒叶多了几分思量,难道这令妃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如外界传闻的那般舒心?什么独承皇上恩泽也是假的?
“等等。”
见到那宫女要将萧柒叶请出去,萧玉绾突地坐直了身子,却忍不住猛地咳嗽起来。
萧柒叶冷眼瞧着那宫女。
“我还有几句私密的话要与叶儿说,陈嬷嬷,你且退下。”
萧玉绾冷声挥退了陈嬷嬷,随即将萧柒叶的手拉住,有些关切的轻声问道,“叶儿,许久不见你哥哥,不知道他如今还好吗?”
听到萧玉绾如此时候提起自己的哥哥,萧柒叶神色微诧。
却在下一秒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娘娘关心,哥哥如今很好。”
似是察觉到萧柒叶言语之中的异色,讪讪一笑后又道:“自小在萧府玉你哥哥一起长大,久了不见,便觉得有些想念了。”
“娘娘如今正在病中,少些思虑为好。”
不管萧玉绾与萧木涵有何种关系,既然她已经嫁入皇家,这些关系还是早些断掉为好。
萧柒叶微微敛眸。
萧玉绾神色微漾,而后温温一笑,并不在说话。
赵嬷嬷此刻却再次进入房间催促萧玉绾应该休息了。
“那就还劳烦陈妈妈前去送一送老夫人等人。”令妃目光飞转,对着萧柒叶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萧柒叶会意起身福了福身子,道:“令妃娘娘好生养着身子,叶儿现行告退了。”
“去罢,陈妈妈,将我从江南带回的礼物叫老夫人们一并带回去吧,我这病不知道何时才能好,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宫。”令妃说罢放下帘子,兀自伤神的感叹。
萧柒叶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那陈妈妈将几人送到宅子大门处便转身回去了,断念这时候从一边跑过来告知萧柒叶貌似是朝上出了事,苏桦被召回宫中了。
“大姐,那老宫女好凶。”
萧无溪皱着鼻头对着萧柒叶说着,还学着那陈妈妈瞪人的样子,“她叫我站在小姑姑床前,还不叫我看小姑姑。”
“宫中的嬷嬷自然不比咱们府上的,你小心就好。”
摸了摸萧无溪的脑袋,那边的老夫人已经叫苏烟来叫两人快些上车了。
在路上行了这大半日,萧柒叶回到归雁阁的时候便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急忙叫了绿意跟红妆给自己揉揉。
“小姐,你看你!”绿意给萧柒叶揉肩膀的时候不小心将她衣领弄下了一些,那半个肩膀上的淤青让她尖叫了起来,目光也染上了三三两两的心疼,“疼吗?”
被绿意一惊一乍惊到的萧柒叶这才扭头看自己肩膀,发觉那里青紫痕迹很是严重,不觉皱了皱眉:“不疼。”
“怎么会不疼,小姐,你的病不能再拖了,你要是在这样出了什么事我们该如何跟玉老爷交代!”
红妆心疼的拿过药膏在萧柒叶肩膀上轻轻擦拭着,“上次昭神医跟我说起过,要你随他们一起去昆仑山医治,小姐,你就去吧!”
萧柒叶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
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关心自己的病情了,这一世就这样死了她怎么会甘心。
“一月之后,我便去昆仑。”
这半月处理好这些事情当是足够了,想了想,她再说道,“糖宝可回院子了?”
“启禀小姐,今日墨王殿下将糖宝叫走了,还没回来。”
“苏桦?他叫走糖宝作何?”
是夜,萧府又出了一桩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