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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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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带回梵城后,洛伽修斯因为忙于军事好几天没有来找麦栖。
    麦栖自己倒也自得其乐,自己一个人把梵城宫殿里好玩的地方几乎去了个遍。
    洛伽修斯赏赐了她很多棱罗绸缎制成的衣服,在她的宫堡前种植了许多花,还有一大片梅林。
    他果然没有忘记在山洞里的承诺。
    麦栖拿着自己制作的简易风筝来到洛伽修斯宫殿后方的花园里玩,这里是整个皇宫最空旷的地方,也最适合放风筝。
    “你是王最近十分宠幸的栖妃大人吗?”一道微弱的声音从麦栖后方传来。
    她回头,看到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
    比她矮一点,看上去似乎也比她年纪还要小,正用那双金色的琉璃眼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很漂亮,就像天上的月亮般。
    她的头发也是金色的,但和洛伽修斯和碧露丝的那种金黄色不一样,她的发色更偏金绿色。
    “你是谁?”她的声音很小,似乎在怕她。
    麦栖来到这个梵城好些日子,正愁没有人陪她玩呢,刚巧现在有人主动靠近她,她立马开始和对方热络起来:“我是麦栖,也就是你们那个叫洛伽修斯的家伙的妃子,呃,虽然是被他逼得。”
    “原来您就是栖飞大人,您果真非常漂亮,尤其是您的头发。”说到麦栖的头发时,对方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表情被她夸的都不好意思,害羞的扯了扯头发,她可以说在中国其实这身黑色头发再常见不过吗?
    “对了,你叫什么?”麦栖留意到她身上的华丽制服,一身蓝绿色的仙女裙,似乎并不像是普通的侍女。
    “我的名字叫奥黛丽纳,是潘丽过来的,其实我是被我父亲指定赠给王的贡品,但是来到这几个月了,王也没有来看过我。”
    麦栖发现她在说那个人的名字里,脸上会不自觉流露出仰慕的神色,随后又转变成失望的灰败。
    “怎么,你喜欢你们那个王啊?”麦栖试探地问。
    那个家伙应该不知道此刻正有一名少女已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芳心暗许了吧。
    “这个国家,哪个女子不喜欢洛伽修斯大人,大家都渴望得到大人的宠幸垂怜,其实后院里的很多像我这样的贡品都渴望见上大人一面。”奥黛丽纳轻轻说着,那样子卑微的实在让麦栖看不过去。
    “喂,你是不是疯了,那个家伙有那么好吗,你说后院里还有很多女生,她们也是洛伽修斯那家伙的侍妾吗?”
    “嗯,对啊,但是他们都是王不要了的,有的是因为年纪太大了,王从来不会宠幸超过二十二岁的女子,所以有些过了年纪就被打入冷宫了。”
    听到这,麦栖已经是一肚子火了:“那家伙这么花心的吗?我真是看错他了,果然,古代的帝王都是一个样!”
    奥黛丽纳见她这样生气,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不,栖大人你不要怪王上,其实这些都是我们自愿的,能被王那样优秀的男人垂怜本就已经是一种恩赐了,更不敢妄想王会一直爱我们,这都是我们进入这个皇宫前就已经想好了的,栖大人,你很幸运,我们都听说了,王很在意你。”
    麦栖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屑地气哼哼道:“我可不稀罕他那样的花心大萝卜在意,免了吧!”
    “对了奥黛丽纳,我们不提她了,我们一起去玩风筝吧,这几天都没人陪我玩,今天刚刚好认识了你,以后无聊的时候我就可以来找你玩了!”麦栖朝她摇了摇自己手中的得意之作。
    她可是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做成的。
    “风筝是什么?”奥黛丽纳好奇地瞅了眼她手中那个叫做风筝的东西。
    “呃……就是类似纸鸢,我们那个时代玩个一种玩意,我花了一上午做好的,走,我们去那边一起玩,我教你玩啊,很有意思的!”麦栖看着面前这个稚嫩可爱的女生,对她的好感正在蹭蹭上升。
    她这个年纪的女生就应该玩,不应该整天露出那种过分忧伤的模样,实在不漂亮,完全没必要。
    尤其是如果是因为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就更没必要了!
    麦栖热络的拉住奥黛丽纳的手朝不远处的空地走去。
    她们玩了一个下午,也在一下午的时间里她们成为了好友,几乎无所不谈。
    奥黛丽纳告诉了她有关这个国家这个时空发生的一些事,也告诉了麦栖关于洛伽修斯的一些往事。
    她这才知道原来洛伽修斯竟然那么小的时候就成为了这个国家的王,担当着保卫国家的任务。
    父母都已经战争早晚,他一定很辛苦吧?
    由此,她似乎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莫提弗和碧露丝都说他是一个冷酷残忍的人。
    没有感受过爱的人其实是很难理解到底应该如何去爱人的。
    思及此,麦栖竟有些同情起他来了。
    手中的纸鸢因她的不小心断了线。
    “哎呀,飞走了!”奥黛丽纳连忙小跑着去追。
    麦栖仰头望着那越飘越远的纸鸢,眼底却多了份释然,轻轻地自言自语道:“飞了也好,离了这宫城的枷锁,它倒是梦得到它想要的自由。”
    纸鸢啊,即使是纸做成的鸟,也终究是向往蓝天,向往自由的。
    这偌大的宫城,其实谁不渴望能够自由,逃离那份窒息的枷锁。
    麦栖猜想,洛伽修斯是不是也迫不及待逃离这座宫城围城的枷锁囚牢呢?
    只是他不能啊,他是这个国家的王,肩膀上背负着护国的责任义务,即使他是王,他也不能任性,他有他要完成的使命。
    麦栖看着纸鸢消失的那个点,淡淡露出一丝笑。
    其实她自己不也一样,被困在这座宫城内,而外面此刻战争四起,到处都是囚牢。
    奥黛丽纳没有追到风筝,喘着气跑回来,迁就道:“对不起栖大人,我没追到风筝。”
    “分了也好,让它去追自由吧。”
    奥黛丽纳不太理解她这突然深意的话,顺着麦栖的视线看向天空中那风筝消失的地点,在心中不断暗自自责自己没追到风筝,才让栖大人突然忧郁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严厉的责怪由远及近。
    这尖锐的声音一下子让麦栖想到了一个人,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
    “糟糕,是碧大人!”奥黛丽纳轻吟了一句,带着丝若有似无的恐惧。
    麦栖见她这反应,握住她的小手在她耳边道:“不用怕,有我在呢!”
    麦栖打量着碧露丝,她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艳丽长袍,相当贵气,看来洛伽修斯似乎很宠爱她,红色这么艳丽的颜色大概只有相当自信的人才敢穿出来的。
    她记得某些古装剧里曾经就说好像有些朝代,只有特定的人才有资格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还不允许撞色!
    思及此她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好巧不巧,她今天身上也刚刚好穿了件红色的长裙,只是长袖和原本拖在地上的裙摆她嫌烦,出来的时候剪掉了。
    她紧张地滚了滚喉咙,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在无形中得罪了碧露丝。
    本来她的身份对于碧露丝来说就已经可以说算是仇敌了,古代的妃子们为了地位那个不是斗得你死我活,这下好了她还刚刚好和她撞色了,简直就是彻彻底底的挑衅行为!
    “原来是你!”碧露丝眯起那双金色瞳眸打量着麦栖,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后,脸色瞬间变了色,眼神都变得凶狠了几分:“栖大人,我劝你不要仗着王对你的宠爱就蹬鼻子上脸,人要有点自知之明,何况你现在的名分和我一样,没有高下,你现在这副模样是打算和我宣战吗?”
    碧露丝围着麦栖转了一圈,语气越来越冷。
    奥黛丽纳见情况不对劲,立刻站到麦栖前面挡住碧露丝,解释道:“碧大人,栖大人今天和我在这里玩放风筝,没有做其它过分的事情。”
    “你给我滚开!”碧露丝恶狠狠的推开奥黛丽纳。
    对方的头就这么直生生撞到地上的石头上。
    “碧露丝,你这样太过分了!”麦栖赶紧过去扶她,对方本来就很瘦小孱弱,额头上此刻沾染了大片的血痕,让她看上去更加苍白了几分。
    麦栖愤愤然站起身,指责她:“她又没做错什么,你何必下重手?”
    “她是没做错什么,但是她让我不高兴了,在这个国家,权力就是一切,拥有权力就能拥有一切,她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贡品,还没有资格和我谈话!我向怎么对她都可以,而她就是没有反抗的权利!”碧露丝冷冷笑着,一双金瞳却是对着麦栖。
    麦栖知道,她这番话其实是在暗自讽刺她。
    “麦栖,记住她的今天,会是你的明天,你现在享有的一切权利恩赐都是王给你的,而那天王腻味你了,就会把你打入冷宫,到时候你就可以天天和她这种可怜虫天天在一起玩风筝了,哈哈哈!”
    “你!好,我等着那一天!”她咬紧牙齿,心底深处那股子傲气在愤怒的催使下苏醒。
    “现在宫城外面到处都在打仗,而你呢,吃着王赏赐的东西,还有心思和一个下贱的贡品玩闹!你不配做王身边的那个人!”碧露丝打量着她那浓黑的头发,眼底有深深的嫉妒。
    “我不配你就配了吗?碧露丝,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我希望我们可以和平共处,如果你不想让洛伽修斯烦心,就不要揪着我不放,我不想和你做无谓的争吵。”麦栖说完,拉着奥黛丽纳就要离开。
    还没走几步,就被碧露丝更快一步拦在前方,截住了前路。
    “你想怎么样?”她不耐烦的蹙起眉。
    “要做配得上王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这副小身板看上去一无是处,有什么资格享受那么多恩赐!”碧露丝继续刺激她。
    麦栖按了按已经犯痛的太阳穴,忍无可忍道:“那你到底想怎样,有话直说,不要和我绕圈子了!”
    玩了一下午,她都饿了……
    “敢不敢和我来一场比赛?”见她上钩,碧露丝暗自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什么比赛?”
    “爱神之花的试炼,在我们梵城,爱神之花的试炼是专门为勇士准备的一场试炼,你要是赢了,我就承认你不是一个废物。”
    “那如果我输了呢?”麦栖反问。
    “如果你输了你就离开王,不许再缠着他!”
    好吧,她什么时候缠过他,分明是那个家伙非要她待着这里的吧!
    “好!那一言为定!”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为了心里的那点自尊,她毫无犹豫的答应了。
    奥黛丽纳眼睁睁地看着碧露丝把麦栖带进那座平时不允许人进入的试炼岛入口,她趁着碧露丝没发现,沿着小道偷溜了出去。
    而麦栖这边已经完全被情绪主导,跟着碧露丝来到了试炼岛内。
    她们来到了一座大山下,麦栖从未见过这么高的山,心里一下子有了压力。
    该不会,试炼就是这个吧?
    而碧露丝接下来说的话也无疑印证了她的猜想。
    “看到山顶上那些红色的爱神之花了吗?我们比一场,谁先摘到那朵花顺利下来,谁就算赢,如何?”碧露丝自信的说着。
    她早已攀岩过无数次这座山,只为了摘下那些爱神之花,它们是王最爱的一种花。
    “爱神之花?所以,是摘到它就可以受到爱神的祝福吗?”麦栖试探着问。
    “对,那也是陛下最爱的花,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比就比!”她麦栖就没怕过谁!
    见她这副傻呆呆的自信样,碧露丝的唇角在阳光的阴影下露出晦暗的邪恶笑容。
    傻瓜上钩了!
    她本来还以为能勾引上王的心的人会是多么心机深沉的女人,原来不过是个天真愚蠢又好骗的小丫头片子。
    她更加笃信了洛伽修斯只不过是想玩弄她尝尝鲜这个猜想。
    而麦栖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算计,站在山下开始做起热身运动。
    碧露丝见她动作怪异,以为她打算用什么奇门怪招:“你在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许是什么花样!”
    “你放心,我还没那么阴险,我只是在活络下筋骨,一会才会好好和你比一场啊!”
    见她这么说,碧露丝才住了嘴,一边警惕地关注着她那奇怪的姿势,顺便自己也跟着做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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