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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念从学校回来，又给俄洛伊留了一些零用钱，买了一只新款的手机。
仍旧觉得不放心，打算以后有时间就去看看，免得那些歹人以为这孩子没家人，能随便拿捏。
费西的假期还有一段时间，听蒋念说了这件事，并且扇了老师一耳光之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蒋念还以为他会告诉自己，诸如什么要尊师重道之类的屁话。
还想着怎么反驳，费西只是说，“念念，辛苦你了，总为我周全这些。”
费西有时候觉得，蒋念就是他成功背后的那个女人。
虽然现在的他还不算成功，蒋念也不是甘心在男人身后，做小女人的那种性子。
不过她爱他罢了。
“但是你以后能不能像个女孩子一点，这些事交给我做。”
费西真没法想象为了自己的小妹妹，冲上去扇人家一个耳光的念念。
虽然他曾经亲眼见过。
其实他更希望她能做个温柔的淑女，喝喝茶，养养花，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你只要躲在我后面，学习依赖我，让我为你遮风挡雨。”
蒋念有些不屑道，“小女人在南美能活吗？”
费西无力反驳，在这片神奇旖旎的土地上，的确柔柔弱弱不是它的生存法则。
“而且，你每天那么忙，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下嘛，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愿意帮你照顾好大后方。”
让他可以专心在前方拼杀。
这样想，蒋念只觉得自己离家万里，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家族里的小辈，她有好久没见过了。
却事事想着帮费西善后。
“我只觉得亏欠你的更多了。”费西拉着她的手，想起去年拿夏琪的那张演出票，临近日期了。
趁着放假，正好可以陪她一起去看看。
其实他对夏琪不感兴趣，也许她的歌是有那么一丢丢好听，但是也扛不住天天听。
是，夏琪的歌适合奥运会。
所以他每次比赛听，输了听，赢了听。
在俱乐部训练的时候，背影音乐还是放她的歌。
再好听，费西也快听吐了。
不过蒋念喜欢，似乎百听不厌，这大概就是同性相吸？
“下个月我们一起去听夏琪唱歌。”
费西不提，蒋念差点把这事忘记了。
不是夏琪的私人演唱会，是她受邀参加一个梅国节目。
是福布斯排行榜前十的企业家，联合新闻社创办的。
借着全民狂欢的噱头，实则代言那位企业家的产品，为其站台。
两个人准备着东西，费西又被一个电话打破了平静的生活，尤索要求他去俱乐部。
难得闲下来可以跟念念一起为出行做准备，知道他有工作要忙，蒋念非常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去吧，这里有我。”
有她在，他便可以安心。
费西在去俱乐部的路上一直忐忑着，不知道假期把自己召回做什么，但不大可能是训练的事。
而表扬，在寒国，雅各已经代表俱乐部高层表扬过了。
左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
费西去到俱乐部，在雅各的办公室外面站了很久。
等得他无聊，他本身是个不能安静的、在一个地方待很久的人。
左右溜达，喝干了雅各办公室里的一罐冰水。
他大概是处理完了自己的事，也可能是有意晾着费西，怕费西拿了一点奖项膨胀、得意忘形。
费西没放在心上，依旧非常礼貌得体的跟他打招呼。
“费西。”
很少见雅各这样严肃，自从到了俱乐部，费西一直觉得如鱼得水。
不像从前在国家队时那样紧绷着神经。
突然见雅各这样严肃，费西有什么嬉笑的表情，也立刻收敛了。
“请讲。”
“以后没有俱乐部批准，不准再为政府做事。”
起初雅各没跟他说清楚，是以为他知道。
如果不知道，那有必要警醒他一下。
“你知道俱乐部上面是卡利集团，他愿意跟政府共存，就共存。
不愿意，随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雅各说清楚之后就开始施压，“我的要求，能做到吗？”
费西爱他的国家，但俱乐部培养了他，出钱为他做了手术。
他不可以做白眼狼，要听人命，帮人做事。
“是。”
没有反抗，没有叛逆，没有谈条件，他答应了，也妥协了。
而且他会做到。
在自己不够强大的时候，就没有选择自己立场的权力。
他爱他的国家，但是他要先为自己找一口饭吃。
“你能明白就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雅各拍了拍他的肩膀，“费西，不要有下次，我的眼睛里不容沙子。”
“是。”费西点头。
“回去吧，出去玩跟女朋友开房，我来买单。”雅各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那个没胸没屁股的亚洲女人，有什么乐趣。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奶牛？”
“不用了。”费西冷汗。
还是不服气，回怼了一句，“我老婆童颜巨乳，为什么要让你们知道。”
“哦哟？”雅各无比得瑟的还想开他玩笑，敢情大洋马都是做了巴西提臀术和隆胸了吗。
不过费西没兴趣跟他开玩笑，正事谈完了，就拒绝被他占用自己的假期。
从俱乐部回来的路上，自我麻痹不去想武装力量和政府的对抗，财团和国家的博弈。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但是不去想又不能，即便在假期也不得清闲。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费西才到家，就看见巴洛赫不请自来的坐在院子里，蒋念给他煮了咖啡。
“过来之前不会预约吗？”
费西有些不满，因为他不确定这些瘾君子，发起疯来会不会对念念做些什么。
蒋念来南美的时间不短，知道这里的社会环境，有保护自己的意识。
但她对费西的朋友总是不设防，甚至带点讨好型人格。
“我如果预约，你还让我来吗？”巴洛赫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
真香。
费西怼起他来，丝毫不顾及他是自己上司，“以后未经我允许，不要再来打扰我女朋友。”
巴洛赫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安啦，我又不抽大麻，也不是躁郁型人格，不是危险份子。”
他觉得费西对这个小女友过于紧张了。
“我这次过来就是要跟你说，总部要你趁着假期，从梅国带一批枪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