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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费西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我马上就要动身带我女朋友去看超级腕，票很难买，我女朋友很喜欢那个女歌手。
枪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蒋念在一旁，知道插不上话，转身去厨房准备午餐。
她也不习惯在男人谈话的时候发表几句高见，尤其是费西在和朋友谈事情。
她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费西拿来拒绝的挡箭牌。
她才不会那么傻的说自己不用陪，让费西去。
虽然跟他还没有心有灵犀到那种程度，但还不至于自以为为别人好的拆台。
“但是！”巴洛赫放下手里的一把腰果，嗑着都不香了，“这批货总部催的紧，不能再拖了。”
“为什么你提前不安排别人去拿？”费西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
“别人我不放心，这批货很重要。”巴洛赫一脸真诚，真的很重要。
“需要在里面携带毒品？”毒品是费西的底线，也是他不沾的。
“没有毒品，只是梅国的安检不好过，正好你带着你女朋友，佯装成家人出去旅游。”
巴洛赫也不知道怎么带出去，随口出的馊主意。
梅国可以买枪，可以持枪，但是把大批梅国军火，贩卖到哥国，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还知道安检不好过？”费西有点不满，坑他一个人就算了，这帮人竟然还盘算着把念念拖下水。
“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不想让她看见害怕。”
“她胆子不是挺大？”巴洛赫望向厨房，是蒋念曼妙的背影。
胆小的亚洲女人，敢一个人独自在南美吗。
“她胆子不大，只是为了我变得坚强。”费西没有说，因为知道说了也无用。
蒋念在厨房里准备着bandeja paisa派莎盘，听不见两个人的对话。
用油炸的猪肉chicharron和牛肉末，煎鸡蛋，炸香蕉patacones，香肠，血肠chorizo，玉米饼arepa，五花肉加frijol菜豆，牛油果aguacate，柠檬拼成的美食。
正常一份的量，八尺大汉也能吃撑。
不知道费西会做怎样的决定，不过她都支持他。
其实她更想跟他同往，看看他的工作环境。
“其实可以试着走海运，你有持枪证，也有贩卖枪支的合法证，你怕什么？”
巴洛赫还在继续劝着，其实不管今天费西同不同意，怎么去，是一个人去，还是和女朋友一起。
这趟货，他非走不可。
“吃饭咯。”蒋念的声音很小，已经将两份餐食端了过来。
“谢谢。”巴洛赫接过，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
没有去餐桌，蒋念的公寓不大，不适合招待客人。
随意找一处地方就吃了。
费西头疼去梅国购枪的事，吃不下。
.
巴洛赫留下了货物清单，并且给了他接头人的地址。
不幸中的万幸，费西要去拿货的地方，和夏琪的演出是同一个城市。
所以不会耽误陪念念一起听歌。
只是临行前还有一个小插曲，蒋念的梅国签证到期了。
等在签证大厅的外面，蒋念有些忐忑，她想陪费西走这一趟，不然每次他出去做事，她知道很危险，不知道有多危险，不由控制的恐怖想象让她无法安眠。
排队了很久，等到签证官叫了她的名字。
“要去哪里？”
蒋念：“梅国。”
签证官：“我知道梅国，哪个城市？”
蒋念：“洛杉矶。”
签证官：“做什么？”
蒋念：“看夏琪的表演。”
“哦？”签证官突然来了兴趣，“那个该死的哥伦比亚小女人我也很喜欢，代我向她问好。”
蒋念：“……哦，好。”
本以为美签就这样过了，又听他说，“您的职业。”
蒋念随口答了一个，“媒体人。”
“哦？今年想留在梅国吗？比如去好莱坞发展。”
签证官看着她，问得问题十分不严肃，蒋念却觉得是个陷阱，“想啊。”
还没有过签。
八成是签证小哥觉得她到梅国，赖着就不回来了，连忙补了一句，“但是你们好莱坞又不要我们亚洲人，有啥办法呢？”
签证官笑笑，不知道是不是梅国对亚裔的歧视，引起了他的优越感夹杂着同情心，给了通过。
顺利登机，费西还是有些担心。
他可以另找时间陪她出来玩，但实在没办法在工作时分神。
“念念，这次看完演出，你一个人先回来。”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蒋念望向窗外层层叠叠的云群，也望着他的侧脸。
“我去做事，没办法照顾你，第一次和那边的人相处，会有怎样的突发情况都难预料……”费西讲清楚利害关系。
但他不说，或者往好的方面去说，兴许蒋念还会动摇。
如果要他去涉险，多一个人，是不是多一份化险为夷的希望。
“我什么时候要你照顾了，都是我照顾你。”蒋念笑，眼前的男孩明显分不清形式。
费西知道拗不过她，只是默默叹了口气，在心里暗自计划着，在她观看演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拿货。
演出有四个小时，怎么都够了。
把这批枪带回哥国，虽然难了点。
但哥国的海关总比梅国的海关好过许多。
相比之下纽约漫长寒冷的冬天，洛杉矶一年大部分时候阳光明媚。
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万家灯火。
也许城市灯光太亮，让人无法看清满天繁星，但这时刻闪耀的城市之光，何尝又不是坠入凡间的星辰呢。
高的，细的，成排成排的棕榈树随处可见，费西拎着箱子，入住了蒋念提早订好的酒店。
蒋念洗好了澡，支起了ipad，看下一步的采访计划，顺便欣赏一番姜茶的新作。
她的剪辑作品，在华国的确爆火，费西还没有意识到他在华国蹿红的速度。
其实对这些也并不关心。
因为他把自己关在阳台，还在一遍遍跟接头人协商拿货的具体地点和时间。
多方磨合之下，时间终于定在了蒋念看演出开场的那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