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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念撑着眼皮,连续两天两夜没有睡觉,坐在凳子上,腿部也开始浮肿。
男警官离开,门被打开,一架高压水枪架了进来。
蒋念抬了抬眼睛,剧痛折磨着她没法入睡,但困倦又牵扯着她心脏也跟着抽痛。
水枪喷过来,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直接将她和身后的凳子一起掀翻了。
挣扎着爬起来,奈何巨大的水压只把她逼到墙角。
耳朵和眼睛里都进了水,小腹越来越涨,想呕吐却吐不出来。
再挣扎也是徒劳,她蜷缩在角落里,用背对着喷过来的流水。
头发和衣服尽数被打湿,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左一右两位警官将她提了起来。
“如果不说,接下来还有狼狗和水蛭,你想都试试吗?”
“你们……这样……暴力审讯是违法的……”
蒋念已经哭不出来了,双目本能的流眼泪,耳朵里也在往外淌水。
“好,那就扔几条毒蛇进来。”
男警官要走,蒋念抓着他的裤腿,“我说……”
重新被架着胳膊,放回到椅子上,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大口大口呕吐,吐出来的也都是水。
“那视频是我拍的,我没有什么男朋友,也不是以盈利为目的,就是纯看不惯种族歧视。”
蒋念一阵猛咳,肺里像是烧了一团火。
“签字。”男警官拿了个单子给她,同时拿过来一块粗厉的毛巾,用力擦她手上的水。
待水珠被擦干净,蒋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并没有任何人跟她履行承诺,她被警官提起来,重新坐上了警车。
眼睛被遮住,看不见外面的光亮,甚至分不清这里是白天还是黑夜。
蒋念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
小腹阵阵抽痛,胃也像要被撑炸了一样。
但她被人架着,无法低头,只能不住的颤抖。
警车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荒无人烟的一片铁笼铸成的墙门口停下。
蒋念被男警官推下了车,换成两位女警官交接,耳边是模糊的保国话,她听不懂。
眼罩被拿下,眼睛被烈日刺痛,蒋念想再申请或者辩解些什么,发现都是徒劳,她没有力气开口说话,甚至连走路的力气也是靠本能在撑。
进了看守所的大厅,阴森森的很空旷,墙上印着硕大的字,是用保加利亚语写成的,蒋念不认识。
才被带到换衣间,立刻被搜身,然后过x光防止身体内有异物。
换了衣服,签字画押,由狱警带到号房。
号房有两扇门,一扇密封铁门,和一扇铁栅栏门。
狱警打开门后,把蒋念扔了进去,跟一位睡在门口的犯人用保加利亚语交代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开。
号房里就一张木板大通铺,十来个人挤在木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气的味道。
蒋念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不敢躺上去,但她实在太累了。
只是找了一处地板角落里的地方,又困又痛,如果能在这里死过去,永远也不会醒来,大概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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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无天日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
将近清晨的时候,听见耳边有人小声用英语问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蒋念怕再挨打,挣扎着起来,“我是拍了别人的视频,放到了网上。”
那个人很高,似乎也不是保加利亚人,讲英语的时候,口音有些重。
自顾自的介绍了起来,“我是扎瞎了我丈夫眼睛,然后被送进来的。
我丈夫殴打了我长达三年,都没有进过监狱。”
蒋念不知道该说什么,虚弱的撑着身体起来,坐在地板上,靠着墙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我叫薇娜,如果你愿意,以后你可以跟着我,我保护你。”
蒋念警惕的看着她,不确定自己答应后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可也不敢拒绝。
便模棱两可的说了句,“谢谢。”
“你被判了多久?”薇娜问她。
“不知道,还没有开庭。”蒋念想问她有关这里的事宜,却又觉得不该跟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走得太近。
本能的想要防备和保护自己。
“他们对你用刑了吧?”薇娜看她这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也猜到了。
“我进来的时候,打死不招,就叫她们把我丈夫也抓进来。
他们将蘸酱意面,坚果,以及葡萄干塞进我的肛门里,并且踩我受伤的腿,在我腿上的伤口站里。
我受不了就承认了,我丈夫的确是我被我弄瞎的。”
蒋念听着,只觉得不寒而栗。
“吵什么?”狱警听见这边有犯人说话,没到起床时间,就不允许任何人交流。
挥着警棍过来,猛地敲了一下号房周围的铁栏杆。
薇娜立刻蹲下来,不敢抬头,听狱警训话。
好汉不吃眼前亏,蒋念也立刻蹲下,不敢看狱警的眼睛。
狱警说了很久很久,蒋念听不太懂,只是脚都蹲麻了,强忍着不让身体颤抖,直到天亮,狱警才说完。
看着狱警转身离开,蒋念瘫坐在地上,薇娜扶了她一下,起床号已经吹响了。
挂在墙上的喇叭开始放音乐,放的是宗教歌曲,狱警过来告诉所有人必须再五分钟之内叠好被子,坐在通铺上排队洗漱。
号房里十五个人,时间固定在十五分钟之内,洗漱过后继续坐在通铺上等候狱警送早餐。
早饭只有稀饭,说是稀饭,其实就是白开水里面泡着几粒米。
有钱的直接拿稀饭泡面吃,穷人只能喝水,也不能喝个水饱。
蒋念喝了水,跟着众人一块去将餐具放在门口,等着狱警来收。
坐在通铺上,众人无话,大概等了不到两分钟,有另外专门负责犯人放风的狱警过来打开门,所有人排队到一个笼子里跑步。
跑步的时候听见别人喊的口号,蒋念听不懂,为了不受无妄的刑罚,还是照葫芦画瓢的跟着喊。
笼子里除了抬头能看见天,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跑步的时候,蒋念从人生巨大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回想这一整件事。
原来那个被她拍下视频的白人是保加利亚人,她一直以为她是巴拿马人,或者梅国人,樱国人,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人。
而瓦西又是怎么插手和运作这件事的,她想不明白,她现在只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