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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浴血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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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楠曾与方怀山单独聊过,方怀山只是知道方楠是富家公子,家中有些根基。
    但看到方楠兴办工坊,收纳贫苦百姓,为村民的孩子聘请私塾先生时,方怀山认为方楠并不是什么纨绔子弟,而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所以聊天儿时对方楠也没有遮遮掩掩,对于方楠感兴趣的社会矛盾,经济,朝政,以及周边的军事态势等问题,做了入木三分的解答。
    在谈到崇祯时,王怀山认为“崇祯”并非有为之君,将难以梳理好朝政,而当下朝中也没有出现“于谦”这样的梁柱之臣,并且谈及到流民之害,伤及根本,建奴如果统一蒙古,必将是朝廷大患。
    方楠是第一次与一个真正的文人交谈,才知道在明朝,每个具有举人功名以上的文人,大多是“琴棋书画在手”“经史子集在心””无不是博古通今之流,只是在社会关系和家庭背景上分出了三六九等。
    方楠心想:这个案首可并不是徒有虚名,在古代科举制度下也产生了不少有识之士。
    方楠便请方怀山利用闲暇之余,帮他整理朝廷的阺报,顺便写一些时政分析,每个月又为他加了五两银子。
    方怀山心中感激,衷心的祝福方楠,希望他能够顺风顺意的时间久些,方怀山这些年生活的非常窘迫,难得这一份意外得来的高薪职务,所以很是珍惜!
    方楠难得清闲半日,正在书房中练字,在来到柳河村后,方楠只要有时间,都会用在练字上面,自从与刘黛江兄妹相识后,深刻感觉到了在毛笔字上的差距,如果再让刘黛汐看到他的烂字,方楠估计他是一点机会也不会有了!
    吴石头很不给面子的来向方楠汇报:现在工坊中工人已经超编严重,工坊原来200名工人,现在退出家丁队伍的壮丁,加入了工坊的生产,造成很多的岗位都是两个人在做。
    方楠用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思考了一会儿,对吴石头说道:你下去了解一下,看看有谁愿意做工坊的护卫,不需要他们随家丁外出战斗,只要他们保护好工坊便可。
    “我们现在也有些家业,设置一些护卫,保护运送物资的车队,和工坊,防止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渗透还是有必要的,方楠解释道”吴石头在一旁点头称是!”
    “刘秀才以经在京城和码头开设了商铺,现在也要安排人手维护店铺安全,正好用到护卫,招募完毕先送到京城一批,方楠沉思了一下补充说道。”
    吴石头刚刚离去,张桥拿着一顶头盔走了进来。
    方楠看到用百炼钢打成的头盔,不但制作的精致,盔体防御性能高,而且也很美观。
    张桥将鹅毛染成红色,插在头盔的缨座上。
    方楠笑着问张桥:家丁们试戴过了吗?张桥拿起一支毛笔,在头盔的两侧分别点了一个黑点,笑着对方楠说道:工坊的兄弟们都把这种头盔叫做“马头盔。“”
    方楠听闻哈哈大笑,并吩咐下去抓紧时间打制。
    张桥还没有走出大门儿,吴彪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向方楠说道:这些天,我们出关在白马川附近训练,在白马川以北,消灭掉两股山贼,在审讯土匪财物藏匿地点的时候,一名土匪头目无意中说出:科尔沁部左翼中旗的满珠习礼和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因白马村物资被劫,造成了过冬物资匮乏,联合起来,分别进攻大安口和喜峰口,准备破关劫掠一番,规模并不是很大,满珠习礼准备了3000人马,莽古尔泰也准备了五个牛录的步甲和马甲加上一千多个旗丁和一些跟役和奴隶,近五千人。
    方楠琢磨:历史上是否有过这次战役,最后又是什么结果?
    “但历史知匮乏的他,用力想了半天,也没有回忆出什么头绪。”
    最后,方楠估计这件事情是由自己引发,如果袖手旁观,置之不理,那会显得太过麻木不仁,既然没听说过有这次战役,说明即使发生,可能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方楠通知分散训练的家丁各队,在明天中午之前必须到柳河村集合。
    “这几天”家丁队伍都分散到通州以北的山区,进行长途拉练和野外生存训练。
    这是方楠在电影电视上看到的情节,感觉很适合当下明末战争的环境,所以将家丁们全部撒了出去。
    方楠另外通知工坊所有的人,放下手头的工作,连夜制造头盔。
    上次的会议已经开过二十多天了,铁匠坊以经将工作分为三个部分,一部分是生产百炼钢锭,现在以经全部用来打制家丁的盔甲。
    百炼钢在市面儿上是五两银子,一斤的价位,而且还并不愁卖,方楠的家丁现在急需装备,所以百炼钢一块也没有外售,全部用于为家丁队打制装备。
    第二部分是:“制作火铳,”现在长火铳,短铳,马铳的燧发型样品正在准备测试定形。
    第三部分是:制作盔甲,因为有样品实物,已经做出了200多个头盔和50多副大号板甲,满足了“剑锋”队那群身才过于健壮的家丁需求。
    “头盔都是用百炼钢打制,打制速度并不快,到第三天早上队伍出发时,还差一百多具。”
    方楠不能再等了,他心中盘算到边镇的时候,能在杨肇基那里借到八瓣帽儿盔。
    方楠带领家丁分为四个方阵,控制战马以缓步跑的速度行进,家丁队伍还没到大安口,沿途的烽火台纷纷冒起狼烟。
    方楠抵达石门镇时,收到吴彪带传回的消息,他带领两队夜不收已经抵达大安口,见到了蓟镇总兵杨肇基。
    现在大安口已经集结了营洲中屯卫,和右屯位的三千边兵,并且杨肇基对方楠能率领家丁前来支援,非常的高兴,希望他能尽快赶到大安口。
    出了石门镇,方楠率领家丁加快了行进的速度,沿途看到三三两两“气喘吁吁”卫所兵。
    经过询问,方楠才知道是这些掉队的士卒全部都是营州后屯卫的,指挥使杨国柱率领三个千户两千人支援大安口。
    由于刚经历过“乙巳之变”之变,卫所兵员严重不足,加上平时吃空饷,一个卫所能有2000人已经算是不错了。
    方楠启程的时候带了30辆马车,装载了一些粮草,家丁每人也携带一些粮食,所以马车上装载的粮草并不多,方楠命令马车搭载上掉队的士兵行进。
    前行五十多里,方楠看到身穿鸳鸯战袄,呈纵队前的营洲后屯卫主力,整支队伍分成三个部分,首尾相距一里多,一百名骑兵跑在队伍前列,簇拥着一名三十多岁的武将。
    那名武将看到队伍后面赶过来一支骑兵,带停了战马,在十几名家的护卫下察看这支匆匆赶超上来的骑兵。
    身边的护卫向家丁们喊道:你们是哪个卫所的?但却没有一人回答。
    大川正好带队路过,随口回答道:柳河村方公子的家丁,话音未落大川催马便匆匆的向前赶去。
    武将看到过去100名骑兵盔甲样式从未见过,而且还是一人双马,想了半天也没猜出是哪支部队,心中暗骂:这他娘的是哪来的有钱人!
    大川带领的“剑锋”队刚超过去不久,方楠和段荣率领三队家丁也赶了上来。
    方楠看到路边的武将一抱拳:兄弟方楠率领家丁支援大安口,将军怎么称呼?
    那名将军见后面赶上来的马队,头盔虽然与过去的那部分骑兵相同,但却个个身着环臂铁甲,背着一杆火铳,还有的人手持阔刃长矛,虽然骑在马上,但骑乘速度并不快,能够保持纵列骑行,整支队伍也森然有序,所以不敢有轻视之心,连忙抱拳回礼道:兄弟是后屯卫指挥使杨国柱,正是去支援大安口。
    方楠没想到是杨国柱,具他所知这名武将最后死在松山会战,力战不降,也算是个英雄。
    方楠指了一下马队后不远处的马车说道:“杨指挥使”后面是我的马车队,一会儿跟随在杨将军的后面,如果有士兵体力不支,可上车休息。
    杨国柱闻言非常高兴,他的部队如果再这样高强度的跑下去,抵达大安口时,部队能剩下三成人马便不错了!
    收笼掉队的士卒需要一天时间,这是距离不远,如果是距离远的长途奔迁,收拢掉队的士兵,都不是几天能够完成的,有了这几十辆马车,士兵们可以轮换休息,这让他省心多了!
    “他的车队,载着粮食和物资,现在已经被甩的很远,指望不上了!”
    方楠与杨国忠打了一个招呼后,命令队伍连夜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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