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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进京,方楠为了保密,为家丁另外又配发一批普通弹药,他可不想被有心之人看出手铳的密秘。
走出曹府,二人身后除了赵小虎带来的十名护卫,曹府中也跟出二十名曹鹏的家丁,这二十人全部都是身材魁梧的壮汉,穿着半身板甲,样式与方楠的剑锋队以前装备板甲相同。
曹鹏解释道:为兄也招募了一百名壮汉做家丁,平时负责护卫府阺安全,前些天又找到当年制作过那批板甲的工匠,打制了一百套半身甲,仿照柳河村的家丁对抗赛,在京营校场与一些官宦子弟的家丁比拼。
曹鹏搂住方楠的肩膀在方楠耳边小声说道:还好“秀才”经常过来来指点,到现在为止还少有败绩,哈!哈!哈!曹鹏得意的大笑,一副顽固子弟的派头。
曹鹏收住笑声,一脸椰喻在方楠耳边小声说:“王丰那小子也弄了一百多人组建了一支队伍”结果见谁输谁没赢一场,圈里不知谁把王丰名字喊成王“富”了,曹鹏边讲边笑,很是开心!
“过两天王丰见到你,肯定会求你帮忙训练家丁,王丰那小子虽然张狂了一些,但对曹家的事还是很给面子,有空可以指点他一下”曹鹏补充说道。
两人坐上马车又聊些近期京城趣事,很快马车就驶到香音楼。
香音楼是一座占地五亩的三层木楼,华灯初上,香音楼上挂满了红色灯笼,灯影流转,映照在街上,来往行人的身上都宛如披上了红纱。
香音楼门口的空地上停满了披绸挂彩的马车,二十多个店小二模样的小伙计,不时的引领三五成群的顾客进入楼中。
在人群人中常会现妙龄少女和华装妇人,可见香音楼并不是一个妓馆,而是一座大型娱乐场所,当然妓女也是有的,不过那种低端消费项目并不是香音楼的主营。
曹鹏向方楠介绍说道:香音楼的掌柜是个四十余岁的妇人,名叫柳微澜,年轻时在秦淮河上也领过一时风骚,结交了不少文客才子,达官显贵,富商豪客,后来随一个富商来到京城做了侧室,三十岁时,富商病死,获得了一部分财产。
香音楼的原主人因得罪了魏党,被下狱处死,柳微澜多方活动,才低价收购此楼。
收购了香音楼后,柳微澜在教坊司,妓馆,挑选购买一些幼女,精心选拔培养数年,现在都以经成力香音楼的柱石,萧大家也是其中三名姣姣者之一。
萧大家父亲原是河间府一名县令,文人气节很重,参予了弹劾魏忠贤后,被罢黜官职下狱砍头。
萧大家因此被送入教坊司,柳微澜见小姑娘,聪明可爱,而且八岁时便能书写诗文,所以将萧大家带回香音楼。
曹鹏掀开车帘看着路边的行人,若有所思的说道:去年皇上为不少被魏忠贤破害的大臣平反,萧大家的父亲也是其中之一,当时萧大家的身契也恢复成平民,但萧大家感念柳微澜几年来照顾周全,所以并未离开香音楼。
曹鹏用异样的眼神看向方楠,玩味的笑道:近日萧大家得几首小曲,没唱几日便红遍了京城,隐隐以成京城花魁,因此香音楼更加火爆,每日只有晚场上萧大家才蹬台献唱,并且场场爆满。
曹鹏轻拍了一下胸脯:“小楠”要是有意于她,这事就包在哥哥的身上。
方楠忙摇了摇手无奈的说道:工坊那边在搬迁,京城这里马上就要校阅,你看我还有功夫想这些事吗?
曹鹏抽出方楠的阔举起来察看:我也想忙碌起来,或上战场撕杀,但又不想太劳累,更不想跑到塞外与鞑子拼命,想来想去还是饮酒,作诗来的快活,至于将来的事情就让两个老头子琢磨吧!
马车刚到香音楼门口,几个小二一起上前躬身施礼:恭迎曹公子!曹鹏一歪嘴:“赏”!身旁一名护卫掏出三锭五两重的银子扔了出去。
曹鹏此时一副纨绔大公子的派头,大步迈入香音楼,几名小二得了赏钱更加殷切,一名小二站在门口大声吆喝:曹公子到!
方楠二人进入一楼大堂,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扭动腰肢轻挥了一下手绢,走到二人眼前福了一礼:是哪阵风把曹大公子吹来了?转身对旁边的一个婆子道:快让兰书过来陪公子聊会,曹公子多日未来可是让兰书想得紧呀!
“今天曹公子一定要留下几副墨宝帮奴家装装门面”。
柳微澜老于世故,见方楠是与曹鹏一起走了进来,虽说没有见过,但能确定方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更何况看到两人身后的护卫身才高大强壮超出常人,一身绿花制服腰扎皮带。
柳微澜看向方楠说道: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奴家请位姑娘来给公子唱几个曲子可好?
曹鹏将手中折轻轻一摇:让萧大家过来喝两杯。
柳微澜面有难色:思音下午唱了几曲,有些乏了正在小憩,不过今天曹公子前来,奴家就去请他一下,公子先上楼喝茶休息片刻。
方楠正在一旁四下的打量香音楼,这时门口处的小二接引进来几个男女,为首一名中年男子却是刘黛江,身后是几名女誊,刘黛汐看到曹楠微微一笑,忽的想起了什么,连忙将头低下。
刘黛汐身边的小月饼看看小姐又瞅了瞅方楠,没明白是什么情况,拽了一下刘黛汐的衣袖。
方楠向刘黛江一抱拳:刘公子好久未见,近来可好?刘黛江双手环持折扇向方楠一举笑呵呵的说道:一切安好,方公子工坊出售的柳河春酒和香皂售卖的红火,可喜可贺。
刘黛江方楠和曹鹏寒喧了几句在小二的引领下走到大厅中的一个包桌落座。
方楠的目光一直随着刘黛汐青莲般的容姿延伸到远处。
曹鹏拍了一下方楠的肩膀:兄弟死心吧!老哥这一笔好字在她家老头眼里连草纸都不如,你就更别想了。
“不少自诩才子的官宦子弟都上门求过亲,尤其是这两年他家的门槛都被媒婆踩坏了两根,刘荣嗣这个“老头”也没有看谁顺眼过。
刘老头中年才得此女,宝贝的很,曹鹏连连摇头,一脸的无奈!
方楠二人在包厢中落座,一壶香茶刚喝了几口,萧思音便进入包厢,先是向二人福了一礼,然后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方楠说道:公子从大安囗回来,为什么几个月都不来京城听奴家唱曲?莫不是忘记奴家了吧!
方楠一抱拳“这几个月事物繁忙”辜负了思音的关心了。
曹鹏在一旁,面上带着很有戏的表情,看向二人微笑不语。
这时楼下一阵噪杂,王丰带领十名护卫步入香音楼,王丰在门外看到了曹鹏的护卫,知道了方楠今天也过来听曲,便快步上到二楼常来的包厢。
王丰挑帘而进,看到方楠时兴奋的说道:兄弟你可回来了,明天一定要到为兄的府上一坐,家丁都进城了吗?一会都住到为兄的府上,明天一定要帮肋老哥好好调教下那众苯蛋。
王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坐在椅子上后有些气喘,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就喝了两口。
方楠看出了王丰的急迫,心知曹鹏所言非虚,微微笑道:王兄莫要心急,明天小弟就让大川带几人过去切磋一下。
琴声响起,开场第一曲是苏轼的一曲“春江花月夜”。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一名素衫女子挥舞长袖,身姿摇曳,在台上轻舞献唱,清亮的歌喉将这首词唱得婉转动听,迎得观阵阵贺彩。
一名身才娇小的十五岁少女,轻启珠唇,款款细步的走到舞台中心,一曲“春花秋月何时了”伴随着婉转的琴声,在细腻的嗓音中唱出了一种忧怅的情怀!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風,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依然在,只是朱颜改,问君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此词有几个版本作者选其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