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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连震三下,照片后文字消息跳了出来。
孟疏雨：「看见了吗:)」
孟疏雨：「如果你为这只是一个单纯蚊子包，那你错了。」
孟疏雨：「这不是蚊子包，是我等你勋章。」
“……”
周隽在客厅沙发坐下,双手握住手机，开大图。
片刻后重到小图。
良久沉默过去,周隽视线从屏幕缓缓移开,把手机反扣在了面前茶几上。
对面孟疏雨半天没等到复，洗漱完换了身睡衣,在套房里翻找起花『露』水来。
找倒是找到了一瓶，但看功效主要是驱蚊，在止痒上不是特别对症。
正准备叫个客房服务，床头柜电话响了起来。
孟疏雨接起一听：“您好,请问是1106孟女士吗？您要止痒『露』已经送到了，您看是麻烦您到口取一下，还是给您送进去？”
孟疏雨眨眨眼：“我没叫客房服务。”
“是1218先生替您叫。”
“那我来取吧。”孟疏雨挂断电话出了院子,接过服务生手里止痒『露』，“麻烦你了。”
“不客，您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前台。”
服务生转身要走,被孟疏雨叫住：“是1218周先生给前台打电话吧？”
“是没错。”
孟疏雨低头看了看手心止痒『露』，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
次日清早,孟疏雨在套房大床上自然醒转，刚要闭眼睛继续睡，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敲开了对面另一间卧室房。
陈杏打呵欠开了，睡眼惺忪地说：“孟疏雨，你这精力是真旺盛啊。”
“我这不是来听你讲昨晚套什么话了吗？”
“啊？”陈杏一懵,“套什么话？”
孟疏雨是一愣：“你不记得了？”
昨晚和周隽散完步，孟疏雨一个人闲聊，躺在床上看了部电影，看到尾声听见院外传来了男女双重奏——
“五魁首呀，六六六呀，七匹马呀……”
一听是两个醉汉鬼打墙了。
孟疏雨赶紧出了院子，把陈杏拖了进来，叫了个服务生送谈秦去。
陈杏一进迫不及待跟她分享，说自己今晚绝顶聪明，先把谈秦喝撂了，然后在那儿套谈秦话，套出了好多周隽秘密，还说她好日子在后头呢。
孟疏雨感动得差给陈杏颁个“好姐妹一生平安”锦旗，正准备洗耳恭听，陈杏一开口先呕上了，直奔厕所吐了个七荤八素。
吐完说自己实在是不行了，明天起床再跟她讲。
眼看陈杏舌头大了，人混沌了，孟疏雨思忖不差这一晚，帮她卸了妆，送她了房间。
孟疏雨把这前情提要了下，看一脸『迷』茫陈杏喃喃：“陈杏，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喝断片了……”
“。”
陈杏低下头按了按阳『穴』：“等会儿，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我理『性』分析一波，既然我昨晚这么得意来跟你邀功，还说你好日子在后头，应该是套到了好消息？”
“有道理。”孟疏雨了头。
“既然是好消息，算不是周隽喜欢你，起码是得出了你有希望结论，对吧？”
“非常有道理。”
“那ok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好行，”陈杏拍了拍她肩，“姐妹，再加一把油，马到成功。”
孟疏雨忆了下昨晚周隽表现：“照你这么说，他可能是那种口嫌体正直人，昨晚给我叫客房服务，透『露』了自己牌号，说不定是暗示我今天可去找他吃早饭？”
“我看没『毛』病。”
*
孟疏雨懒觉不睡了，化了个妆换了条裙子，带陈杏好消息出发，到1218院口摁响了铃。
等了两三分钟，被拉开。
一看来人是谈秦，孟疏雨稍稍收敛了下喜上眉梢表情：“谈部，早。”
“哦，孟助理，我这刚想去找你道个谢呢，昨晚麻烦你请人送我了啊。”
“不麻烦。”孟疏雨摆摆手，心想谈秦既然记得这事，应该记得陈杏跟他套过话，肯定看出了猫腻，不藏掖了，“那个，谈部，我找周总……”
“啊，他已经走了。”
孟疏雨一愣：“走了？”
“是啊，他不是有时差嘛，昨晚没睡几个钟头，刚一大早去了。”
“他是临时有什么事吗？”
“那倒没有，说聊了。”
“……”孟疏雨更了更，小声重复了一遍，“聊了？”
谈秦目光闪烁了下，垂在身侧手使劲一攥：“对，是这么说来。对了还有，周总说你房间账他已经一起结了，你今天退房把押金全取了行。”
孟疏雨抿了抿唇：“哦，我知道了……”
谈秦轻咳一声：“行，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陈杏说昨晚她喝大了，不知道有没有问你什么『乱』七八糟？”
“哦，她不记得了啊？”谈秦暗暗松了口，想了想说，“没问多，问了我周总一些……”
“一些？”
“一些——”谈秦『露』出难启齿表情，“隐私数据。”
“……”
所陈杏说她好日子在后头，只是因为听说周隽某些数据可观？
他都对她没意思，数据再可观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果然不该相信醉鬼话，白白空欢喜一场……
谈秦看孟疏雨尴尬挫败表情，挠了挠头：“喝大了可理解，我没跟周总说，你不用觉得尴尬啊，咱当这事翻篇了，那什么，没事话我接去睡了。”
“打扰您了。”
孟疏雨头退到一边，看眼前彻底阖上，终于绷不住垮下了脸。
嗯，她是一个让周隽觉得聊人。
是一个让他这么急算清账目，好两不相欠人。
*
三天后，森代工业园。
午休时间结束，谈秦拿文件上了八楼，一眼看到周隽那隔间坐不是孟疏雨，是唐萱萱，感觉不妙，进压低了声问：“怎么了这是？”
周隽交握起双手看他：“不是你给我找事？”
“哎我……”谈秦懊恼地在他对面坐下，“山下女人是老虎，我发誓，我后再不跟女人喝酒了。”
温泉山庄那一晚，陈杏可劲儿灌他酒，拼命从他嘴里套周隽对孟疏雨意思，他一开始是绷，后来喝大了，多少说了几句不该说。
半夜醒了酒，一想完蛋，把周隽卖了，赶紧爬起来找他商量补救对策。
谁知道这一补，不小心补过头了。
“你说要早知道陈杏会断片，你不用连夜撤退了，我不放那几句狠话了，这不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嘛。那天我是看孟疏雨挺伤心，该不会人家这三天一句话没理你吧？”
周隽抬手搔了搔眉心，指指他手里文件：“报告留下，人走。”
谈秦把文件递过去：“……我真，我再不和女人喝酒了。”
“嗯。”
“我错了。”
“嗯。”
谈秦往外走去，走到边，头比了个加油手势。
周隽目送谈秦离开，拿起内线电话听筒按了个“1”。
玻璃墙外，唐萱萱接起电话：“周总。”
“下午品牌部那个会议我不过去了，让杨秘替我。”
“好，您临时有其他行程吗？”
“两钟去趟会展中心。”周隽拿指关节敲了敲眉骨，“叫上孟助理。”
*
接到唐萱萱传话时候，孟疏雨正好在看十月展会资料。
跟唐萱萱确认了下周隽是不是只叫了她一个人，得到肯定答案，孟疏雨应了句好，等人走开，眉『毛』耷拉下来。
她已经三天没跟周隽联系，本来算盘打得好好，打算国庆收假那天厚脸皮找周隽搭车杭市。
结果温泉山庄周隽那一走，她忽然提不起劲来了，想先冷静几天再说吧，反正公司这么多双眼睛在，总不会和周隽有多少单独相处时候。
没想到这么快避不开了。
一刻钟后，孟疏雨把车从地库开到办公楼底下，等周隽上了后座，调整好情绪，公事公办地叫了一声：“周总。”
周隽应了声“嗯”，解开了西装外套纽扣。
车里安静下来。
孟疏雨发动车子，把车开出园区，忽然听到后座周隽问：“昨天怎么来？”
“您问我？”孟疏雨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没见他在打电话。
“不然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我当然是坐高铁了。”孟疏雨收视线，唇紧紧抿成一线。
“下次可联系任煦。”
“他是您助理，不是我。”
“顺路事，我没那么小。”
“嗯，您确实大方。”
大方到觉得她聊，可陪她散步。
大方到不喜欢她，可给她买单。
车里再次安静下来。
孟疏雨自顾自开车，看前方路况，忽然听到后座传来手机震动。
周隽接起电话：“嗯。”
“解决了。”
“对，那天刚好在温泉山庄度假，离那儿不远赶过去了。”
孟疏雨倏地抬起眼来。
“没事，不缺这两天假，后还有机会。”
周隽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抬头看向后视镜。
孟疏雨一下子移开了眼，却被周隽逮个正：“看什么？”
“没什么……”
“有事说事。”
孟疏雨『舔』了『舔』唇：“你刚刚在说国庆假期事吗？”
“嗯。”
“五号那天早上你……”
“家里出了事，赶过去处理了。”
孟疏雨皱皱眉头：“那谈部怎么说你嫌聊走了？”
“因为我是这么跟他说。”
孟疏雨眨了眨眼：“是不方便跟他说实话？”
“嗯。”
“所你没有觉得聊……”孟疏雨瞅了瞅他。
周隽轻轻啧了一声：“孟疏雨，你问题真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