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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初一的要求，包租婆直接带她去看了二楼的一个套间。
五十来平方的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带阳台，带电热水器，带家具。
房子保存得很好，九成新，白色墙面，灰色地砖，请木匠用龙眼木做的实木家具。
环境自然不及初一原世界里住的别墅，却比宁晖住的地方好上好几倍。
初一已经很满意了。
房租原本是一千块每个月，卫生费管理费包括在内。
因为是熟人介绍，包租婆大方地减了一百块，九百块钱一个月，租给初一。
双方商议妥当，包租婆自衣兜里摸出收据，边写边说，“房租九百，押金九百，一共是一千八。”
初一身上没钱，想说过些时候再给包租婆转账。
宁晖直接摸出手机，将钱转了过去。
包租婆听见手机响起有钱进账的声音，摸出来看了眼，赞赏地拍了拍宁晖的肩。
“胡须佬，好好待人女孩子。”
站起身，将收据递给初一，笑得金牙晃眼，“小美女，再见了，回头记得加阿姨微信，往后有什么事，只管发微信给阿姨。”
初一知道包租婆说的只是客套话，加微信也只是为了方便收租，并没有放在心上，礼貌地将人送出去。
回过头来看着宁晖，“多谢你了，我待会儿把钱还给你。”
她知道，宁晖这次过年在身上留了三千块钱，除开给李家村的六百，除开这几日的花销，剩下的，最多还有二千。
现在已经有外来人口重返g市复工，到了他的快餐店继续营业的时候，买菜要钱。
再过几天，又是新的一个月，交租也要钱。
宁晖表情沉静，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我到下面去拿拖把抹布。”
径自转身出门。
———
初一穿着宁晖宽大的衣服，踩着他的大运动鞋，手里抓着拖把，笨拙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拖着地。
宁晖拿着拧干的抹布，自洗手间里出来，看着蒙灰的地板，一道一道的湿痕，纵横其上，一片狼藉。
目光移至女孩白嫩如春笋一样的手上，笑了笑。
走过去一把夺过拖把，“还是让我来吧，你到一边歇着去。”
初一看了眼自己拖的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就，麻烦你了。”
“嗯，”宁晖应了一声，将抹布放在一旁，动作熟练地挥舞起拖把。
搞完卫生。
初一带着宁晖，打的来到学校北面，余焰先前租房的那个小区。
保安还认得初一，目光惊异地看了几眼她的衣着，将两个人放了进去。
初一在楼下花园，一丛朱顶红根部旁边的泥土之中，挖出一把裹在透明薄膜之中的备用钥匙。
领着宁晖，搭电梯上到了位于九层的套间。
这个套间与初一刚租下的那间相比，除了家具考究一些，没有其他差别，可价钱，却是翻了几翻。
住这里，着实是不划算。
打开门，就见蒙满了灰尘的屋内，一双高跟鞋架散落在鞋架周围，地上扔着几只零食袋子。
茶几上，一只装着半杯发霉液体的透明玻璃杯，边上胡乱堆着薯片、瓜子、鸭脖、鱼仔、方便面等零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