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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山海经.龙》成片探班大马来电
7月28日清晨，「东东号」湾流650私人飞机划过普罗旺斯湛蓝的天空，向东方飞去。
阳光穿透舷窗，在机舱内洒下温暖的光斑。彭磊将座椅调整到半躺的舒适角度，转头看向窗外翻滚的云海，像棉花糖般蓬松柔软。
刘艺菲蜷缩在旁边的座位上，双手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膝盖上摊开着《秦玉良》的剧本，纸张边缘已经有些卷曲。
「真不敢相信假期就这麽结束了。」刘艺菲叹了口气，手指敲着剧本边缘。
彭磊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声音里带着歉意，：「下次可以多待几天。
这次要不是《山海经·龙》成片出来，我也不会急着回来。」
刘艺菲敏感地缩了缩脖子，歪头看了他一眼：「工作狂。」语气里却没有真的责备，眼角微微弯起，「反正我也得去看看景田，听说她在《魔女》里的表现特别棒。」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万米高空，舷窗外的阳光将云层染成金色，像被点燃的棉花。彭磊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立即弹出数十封未读邮件的提示。
他开始逐一浏览过去十天积压的工作邮件，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刘艺菲则戴上降噪耳机，继续研究剧本，时不时用铅笔在边缘做些笔记，偶尔咬着笔头思考。
「任总又发邮件催了。」彭磊盯着屏幕皱眉，手指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看来这次成片上影真的很重视，连发了三封加急邮件。」
刘艺菲摘下一只耳机，让耳机线垂落在胸前：「《山海经·龙》做了两年多吧？我记得你上次提过这是上影投资最大的项目。」她合上剧本，将它放在一旁的小桌板上。
「两年零三个月。」彭磊精确地报出数字，将电脑屏幕转向她，展示项目时间线，「上影集团投资了2.8个亿，是我们尝试的最高级别CG动画电影。」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专注，「如果这次成了，中国动画电影的技术水准能上一个台阶，特别是龙鳞的渲染和水流的物理效果...」
刘艺菲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忍不住微笑。恋爱两年，每当彭磊谈起他的项目和愿景时，那种专注和热情总能吸引她。阳光在他的侧脸投下细密的光影，勾勒出他坚毅的下颌线。
「一定会成功的。」她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肘，「你参与的项目质量都有保证，从《超体》到《神偷奶爸》，哪次不是口碑票房双丰收？」
彭磊笑着摇头，将她的手轻轻握住：「别给我立flag。这次真的很有挑战，我们要把中国传统神话用最先进的CG技术呈现，还要保证故事不落俗套...」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在她的手背上画着圈，「特别是第二幕的情感转折，我们修改了七版剧本...」
他的话被空乘人员的到来打断，「彭先生，刘小姐，午餐准备好了。今天准备了法式焗龙虾和普罗旺斯炖菜，希望能让你们重温一下法国的味道。」
刘艺菲眼睛一亮，将耳机完全摘下：「太贴心了！正好我饿了。」
她转头看向彭磊，「记得吗？我们在尼斯那家小餐馆吃的炖菜，那个味道..
」
「加了特别的普罗旺斯香草。」彭磊接话，嘴角上扬，「你当时还非要问老板要配方。」
「结果人家说是祖传秘方！」刘艺菲笑着摇头。
乘务员将精致的瓷盘摆放在他们面前，揭开餐盖的瞬间，浓郁的香气立刻充满了机舱。龙虾的鲜香混合着香草的芬芳，让人仿佛又回到了南法的阳光下。
刘艺菲拿起刀叉，突然想到什麽：「对了，你刚才说第二幕有问题？」
彭磊切着龙虾，点点头：「情感转折不够自然，我担心观众会不理解主线的选择。」他叉起一块龙虾肉，「久石让明天到上海录制配乐，希望能用音乐弥补这个缺陷。
「久石让？」刘艺菲惊讶地睁大眼睛。
「三石出的面。」彭磊谦虚地说，但眼中的骄傲藏不住，「他看了我们的样片后很感兴趣。」
刘艺菲正要回应，飞机突然遇到气流颠簸了一下，她的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彭磊立刻伸手稳住她的餐盘，两人的手在餐桌上短暂相触。
「没事吧？」他关切地问。
刘艺菲摇摇头，将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只是小颠簸。」她看着窗外的云层，「快到上海了吧？」
彭磊看了看手表：「还有三个小时。」他望向她，「要不要看部电影？《神偷奶爸》还没下映。」
午餐后，彭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发现飞机已经开始下降。透过舷窗，上海的天际线已经隐约可见。刘艺菲正对着小镜子补妆，见他醒了，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马上到了。任总派车来接你吗？」
彭磊点点头：「嗯，直接去三是数字。你呢？」
「景田说派助理来接我。」刘艺菲收起化妆包，「晚上你要是不忙，我们一起吃饭？我知道外滩新开了家不错的粤菜馆。」
「好。」彭磊简单应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午的工作安排。
飞机平稳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的私人航站楼。走出舱门时，上海潮湿的热浪扑面而来，与普罗旺斯乾爽的气候形成鲜明对比。
「欢迎回来，彭总，刘小姐。」地面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多时，引导他们快速通过海关和安检。
行李提取处，两拨人已经分别等候。一边是上影集团任忠伦派来的秘书和司机，另一边则是景田的助理小王。
「彭总，任总已经在三是数字等您了。」上影的年轻秘书恭敬地说。
彭磊点点头，转身对刘艺菲说：「那我先走了，晚上联系。」
刘艺菲冲他眨眨眼：「别太拼命工作。」
两辆车分别驶向不同的方向；彭磊的奔驰S600沿着机场高速向市区疾驰，秘书在副驾驶不断汇报着过去一周的工作进展。
「三是数字的技术团队连续加班三天了，就等您回来做最后确认。任总说音乐部分还需要调整，日本配乐师明天才能到上海...」
彭磊一边听一边用手机查收邮件：屏幕上，未读邮件的数字已经突破三位数。他揉了揉太阳穴，普罗旺斯的悠闲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车子驶入三是数码所在的张江高科技园区。这栋十层楼的玻璃幕墙建筑是彭磊三年前投资建立的，如今已成为中国顶尖的动画和特效制作基地。
电梯直达八层的放映厅，上影任忠伦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彭总！可算把你等回来了！」任忠伦大步上前握住彭磊的手，「《山海经·龙》的成片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来拍板。」
彭磊微笑：「任总这麽着急，看来是对成品很有信心？」
任忠伦神秘地笑了笑：「你看了就知道。这次我们这次一起可能真的做出了中国动画电影的新标杆。」
放映厅里灯光暗下，巨幕亮起。随着悠远的编钟声响起，《山海经·龙》的片头缓缓展开。彭磊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两小时后，放映结束，灯光重新亮起。彭磊长舒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怎麽样？」任忠伦迫不及待地问。
「视觉效果超出预期，特别是龙鳞的质感和水流的动态，已经达到国际一流水准。」彭磊专业地评价道，「但第二幕的节奏还是有点问题，主线成长的转折点不够有力。」
任忠伦点头：「音乐部分确实还需要打磨。久石让大师明天到上海，我会亲自监督交响乐团的录制。」
彭磊站起身：「把第二幕的剪辑版本都调出来，我要看看有没有更好的组合方式。」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彭磊和剪辑团队一起反覆调整第二幕的结构。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快速画出分镜草图，完全沉浸在工作中。
「把这段闪回提前到战斗之前...对，就是这样...然后接主角特写，再切到龙的反应镜头...」彭磊指挥着剪辑师，「这样观众更能理解主角为什麽要做出那个选择。」
任忠伦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感叹：「彭总，你在剪辑上的直觉真是天生的。
这麽一调整，情感冲击力确实强多了。」
彭磊谦虚地笑笑：「只是旁观者清而已。这部片子大家投入了两年多心血，每个人都希望它完美。」
工作告一段落时，夕阳已经沉下。彭磊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了。他刚想给刘艺菲发消息，手机却先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彭磊接通电话。
「彭总，久仰大名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辨识度极高的声音，「我是阿里巴巴的马云。」
彭磊明显愣了一下：「马总？您好，没想到你会亲自打电话来。」
马云爽朗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出：「听说彭总刚从法国回来，还忙着验收新片？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
「马总过奖了。」彭磊谨慎地回应，心里猜测着这位电商巨头的来电意图。
「彭总，明人不说暗话。」马云的语气变得认真，「我有个合作构想，想当面跟你聊聊。不知道你明天中午有没有时间？」
彭磊快速思考了一下日程：「明天上午我要见久石让先生，中午之后应该有空。」
「那太好了！明天下午两点，我派车来接你，我们在我的会所详谈如何？」
马云提议道。
「好的，那就明天见。」彭磊答应下来，虽然心里仍充满疑问。
挂断电话，任忠伦好奇地问：「马云找你？」
彭磊点点头：「说是要谈合作，具体没说。」
任忠伦若有所思：「阿里最近在文娱领域动作很大，可能跟他们的新战略有关。」
与此同时，上海松江影视基地的《魔女》片场，刘艺菲戴着棒球帽和黑框眼镜，低调地坐在导演椅旁，专注地看着监视器里景田的表演。
「Action！」路阳导演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
镜头中，景田饰演的魔女站在废墟中央，黑色长袍无风自动。她的眼神从迷茫逐渐转为坚定，右手缓缓抬起，指尖泛起幽蓝色的光芒。整个长镜头一气呵成，摄影机如行云流水般围绕着她旋转了270度。
刘艺菲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直到路阳喊出：「Cut！完美！」
她才长舒一口气，跟着现场工作人员一起鼓起掌来。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辛苦了！」路阳摘下耳机，转身对刘艺菲露出笑容，「老板娘来得正是时候，这场戏是整部电影的高潮。」
景田小跑过来，黑色戏服上还沾着特效化妆用的「血迹」，给了刘艺菲一个热情的拥抱：「艺菲姐！你真的来看我了！」
刘艺菲笑着回抱她，能感受到年轻女孩激动的颤抖：「答应过你的事怎麽会忘。」她帮景田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头饰，「你演得太棒了，那个眼神转变绝了。」
路阳走过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T恤后背湿了一大片。
他接过助理递来的矿泉水猛灌了几口，才喘过气来说话：「老板娘过奖了。
其实我们这成本电影，比不了你的大制作。」
「别这麽说，电影好坏不在投资大小。」刘艺菲真诚地说，目光扫过略显简陋的片场，「我刚才看了几场戏，景田的表演太惊艳了，特别是那段独白戏，情绪层次处理得太细腻了。」
景田听到这话，脸颊立刻泛起红晕：「都是路导教得好...」她害羞地低下头，手指绞着戏服的腰带。
这时，李冰冰和黄小明也走过来打招呼。李冰冰还穿着戏里的研究员白大褂，金丝眼镜挂在领口，看起来干练又知性。
「艺菲！什麽时候回来的？」李冰冰亲切地挽住刘艺菲的手臂，「听说你和彭磊去普罗旺斯了？」
「今天刚回来。」刘艺菲笑着回答，「冰冰姐你这造型太适合了，一看就是高冷女科学家。」
黄小明插着兜站在一旁，戏里的皮衣造型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老板娘来探班，是不是该请客吃饭啊？」
他促狭地眨眨眼，「听说外滩新开了家不错的粤菜馆。」
「就你嘴馋。」李冰冰拍了下黄小明的肩膀，转向刘艺菲，「别理他。不过既然来了，要不要看看我们拍的素材？路导刚才那段还不是最精彩的。」
路阳立刻会意，对助理喊道：「小张，把昨天拍的地下实验室那场戏调出来给老板娘看看！」
刘艺菲被众人簇拥着走向剪辑帐篷，景田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帐篷里有些闷热，几台显示器同时闪烁着不同角度的画面。
路阳亲自操作着调出素材，屏幕上立刻出现李冰冰和黄小明在布满仪器的实验室对峙的场景。
「这场戏我们拍了十七遍。」路阳解释道，「因为要配合后期的特效合成，每个走位都必须精确到厘米。」
刘艺菲专业地点点头，目光锁定在景田的一个特写镜头上：「这个镜头的光打得真好，把景田的五官优势全展现出来了。」
「那是自然。」摄影指导不知何时也挤进了帐篷，「我们特意用了KinoFlo
的柔光，配合少许逆光，营造出神秘感又不失柔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气氛热烈得像个小型的电影研讨会。刘艺菲完全沉浸其中，时不时提出专业意见，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来探班的。
直到助理小王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才反应过来已经聊了近一个小时。
「哎呀，耽误大家收工了。」刘艺菲歉意地说，「这样吧，今晚我请客，就当赔罪了。」
现场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黄小明掏出手机：「我这就定位子，那家粤菜馆可难订了。」
景田兴奋地跳起来：「我要先去卸妆换衣服！艺菲姐等我！」说完就一溜烟跑向化妆间。
李冰冰挽着刘艺菲往外走：「听说归墟的新片做完了？」
「嗯，今天刚回来验收成片。」刘艺菲点点头，「上影那边催得紧。」
「你俩真是劳模。」李冰冰感叹道，「一个忙着做电影，一个忙着拍电影，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吧？」
众人收拾妥当准备出发时，路阳突然神秘地把刘艺菲拉到一边：「老板娘，其实我们这部电影有个客串角色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他搓着手，显得有些紧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就一场戏，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刘艺菲有些意外：「什麽样的角色？」
「魔女的导师，在回忆片段中出现。」路阳解释道，「戏份不多，但对剧情很重要。我们本来考虑过请巩俐老师，但...」他欲言又止。
刘艺菲立刻明白了预算的问题。她看了眼正在和黄小明说笑的景田，想到这个年轻演员为这部电影付出的努力，便点了点头：「好吧，如果时间合适的话。」
路阳喜出望外：「太感谢了！我这就让编剧把剧本发给你！」
两人寒暄一番后，景田拉着刘艺菲边走边聊。
「艺菲姐；怎麽样，普罗旺斯浪漫吗？」景田挤眉弄眼地问。
刘艺菲脸一红：「挺好的...就是太短了。」
「师兄这麽急着回来，是为了那个动画项目吧？」景田递给她一瓶水，「听说上影压力很大？」
刘艺菲点点头：「嗯，他们特别重视这个项目。你师兄也说是要证明中国也能做出世界一流的CG动画电影。」
「他一直这麽有抱负。」景田感叹道，「不过你也别太迁就他，工作再重要，也得陪女朋友啊。」
刘艺菲笑了：「我们俩都习惯了。其实...我觉得这种各自有事业，又能互相理解的状态挺好的。」
剧组聚餐定在外滩18号的「粤珍轩」，这家新开的米其林一星餐厅以创新粤菜闻名。
晚上八点半，剧组成员陆续到达，被服务员引进预定好的包厢。包厢装修典雅，落地窗外正对黄浦江夜景，东方明珠的灯光在江面上投下摇曳的倒影。
「老板娘，彭总什麽时候到啊？」黄小明一边翻着菜单一边调侃道，「我可是特意留着肚子等他请客呢。」
刘艺菲看了眼手机：「他刚发消息说马上到，和任总谈完事情就直接过来。」她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推开。
彭磊穿着一身深蓝色休闲衬衣走了进来，包厢里立刻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问候声。
「彭总好！」
「大老板终于来了！」
彭磊微笑着向众人点头致意：「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刚才和任总多聊了一会儿。」
他自然地走到刘艺菲身边的空位坐下，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算是打招呼。
李冰冰打趣道：「彭总一来，我们这顿饭的档次立刻不一样了。刚才服务员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
景田好奇地探身问道：「师兄，听说您今天看《山海经》成片，怎麽样？」
彭磊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挺好的，保证你们大吃一惊。」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转头看向路阳，「倒是路导，今天给我看了《魔女》的粗剪，完成度很高啊。」
路阳受宠若惊地摆手：「老板过奖了，都是公司给的支持到位。」他看了眼刘艺菲，「而且老板娘今天还答应客串一个角色，简直是意外之喜。」
「哦？」彭磊挑眉看向刘艺菲，「你接新角色了？」
刘艺菲抿嘴一笑：「就一场戏，客串一下魔女的导师。」她眨眨眼，「怎麽，彭总要亲自把关吗？」
众人又被这番互动逗笑了。黄小明趁机起哄：「老板娘接戏当然要老板同意啊！来来来，大家一起敬彭总一杯，谢谢彭总请客！」
服务员适时地开始上菜，先是一道精致的拼盘—一黑松露烧鹅丶蜜汁叉烧和冰镇鲍鱼切片摆成了东方明珠的造型，引来一片赞叹声。
「这道「浦江明珠「是我们的招牌前菜。」餐厅经理亲自介绍道，「特别为彭总准备的。」
彭磊笑着摇头：「太破费了。」他举起酒杯，「来，我先敬大家一杯，感谢各位为《魔女》付出的努力。路导跟我说，你们经常通宵拍戏，很不容易。」
众人举杯相碰，气氛顿时热络起来。觥筹交错间，一道道精美菜肴陆续上桌：龙虾汤泡饭装在金色南瓜盅里，清蒸东星斑做成孔雀开屏的造型，就连普通的炒青菜都用食用金箔点缀。
酒过三巡，话题从电影拍摄渐渐转向行业八卦。
李冰冰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冯导和华谊那边新签了对赌协议，三年要完成2亿利润呢。」
黄小明立刻接话：「这算什麽，我听说万达影视最近在谈一个跨国并购案，涉及金额高达...」
彭磊轻咳一声，打断道：「今天只谈风月，不谈商业。」
他给刘艺菲夹了一块鱼肉，「尝尝这个，听说用的是南海野生石斑。」
刘艺菲会意，立刻转移话题：「甜甜，你拍打戏有没有受伤？我看今天那个后空翻动作很危险啊。」
景田兴奋地放下筷子：「艺菲姐我跟你说，我特意每天下戏训练三个小时！」她撸起袖子展示手臂上的淤青，「这些可都是我的勋章！」
路阳导演心疼地补充：「这丫头太拼了，有个镜头拍了二十多遍，威亚把腰都勒紫了也不喊停。」
彭磊闻言，赞赏地点点头：「有这样的敬业精神，《魔女》不成功都难。」
他转向路阳，「后期制作有什麽需要尽管提，三是数码的技术团队随时待命。」
路阳激动地差点打翻酒杯：「太感谢老板了！我们确实有几个特效镜头需要.
「」
就在这时，彭磊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略带歉意地起身：「抱歉，接个工作电话。」说完便走出包厢。
包厢门关上后，黄小明立刻八卦地凑近刘艺菲：「艺菲，彭总最近是不是在筹备什麽大项目啊？我看新闻说北美三石娱乐要上市了？」
刘艺菲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商业上的事情我不太过问。
她巧妙地转移话题，「对了，景田，你下个戏定了吗？」
「《环太平洋》，艺菲姐不知道吗？」景田一出口，桌上人都羡慕不已。随后话题带偏了，大家笑笑聊聊。
二十分钟后，彭磊回到包厢，脸色有些凝重。刘艺菲敏锐地注意到他眉头微皱，但在众人面前什麽都没问。
聚餐接近尾声时，服务员推着一个三层蛋糕进来，上面用巧克力写着「《魔女》票房大卖。」
「这是？」路阳导演惊讶地看向彭磊。
彭磊微笑：「一点小心意，预祝电影拍摄顺利。」他顿了顿，「刚接到消息，《山海经·龙》定档春节，到时候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众人再次举杯欢呼。离开餐厅时，黄浦江的夜风拂面而来，带着夏夜特有的清凉。
彭磊和刘艺菲落在最后，慢慢走在人群后面。
「电话里出什麽事了？」刘艺菲小声问道。
彭磊叹了口气：「《山海经·龙》的海外发行出了点问题。」他握住她的手「不过没关系，我能解决。」
刘艺菲捏了捏他的手指：「需要我做什麽？」
「陪我就行。」彭磊笑了笑。
刘艺菲甜蜜一笑，「真的？」
彭磊笑而不答，只是牵着她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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